[HP综英美]洛丽塔 第34章 Chapter 33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里寂静一片，唯一的光源是烧得正旺的壁炉，偶尔有从走廊路过的鬼魂的说笑声传来。Voldemort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向前倾的姿势，“然后呢？”

维多利亚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声音沙哑地开口：“约书亚救了我。露西选择囚禁我们的房间刚好在那个炼金术阵隔壁，”随即她又自嘲一笑，“就是你让我偷的那个。”

“我……我不知道他怎么瞒过露西的，其实他没有全身瘫痪，只是不能走路，但已经被她灌了很多瓶禁魔药水……彻底失去魔力了。”

她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因为回忆起了约书亚如何卑微地用双臂一点一点爬去炼金术阵旁边。

Voldemort又向前倾了一些，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泪，“你现在很安全，不要害怕。”

“然后、然后他就死在了阵法里，露西也死了，因为约书亚用自己的死亡交换了她的。”

约书亚在舌头底下藏了刀片，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喷洒出的血液浸满了整个魔法阵，它开始发光，随着熟悉的能量波动——炼金术阵被完全启动了。

这个曾操纵过许多人命运的男人死在了自己手上，死前他甚至使不出魔法，只能靠着小小的生锈的刀片结束了生命。

而露西，这个同为受害者和复仇者的女孩，也在约书亚消逝的同时化成了尘埃，被风吹散后就消失无踪。

炼金术的第一原则，等价交换。

阵法中心的梅塔特隆立方体依旧不紧不慢地徐徐旋转着，它有着星辰般美丽的颜色，维多利亚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注视着它，恍惚间仿佛世界上不曾存在生死爱恨。

——我身后的一切都是尘土与灰烬，一切凝结成了像盐一样苦涩的历史。

“我很抱歉。”Voldemort轻声说。

“你没什么可抱歉的，和约书亚相比，你在这个故事里甚至算不上邪恶。”维多利亚说，“约书亚在最后的时刻给我留了退路，他在书房里藏了一封信，上面只有姓名和地址——”

“霍华德·斯塔克。”Voldemort接道。

“还有什么能瞒住你呢？”她苦笑着摇头。

“是他找到的我。他在你入学第一天就告知了我你回来的消息，还在情人节那天送了一块恶作剧巧克力。” Voldemort好笑地说道。

“所以你就一直看着我拙劣地伪装着。”她气馁地说。

“我等了半年才进入霍格沃茨，维多利亚。我希望给你多一点时间，也想代替约书亚补偿你一些校园生活，同时又担心你会遇上任何不开心的事，我那时觉得自己真像一个左右为难的傻瓜。但是看样子你做得不错，不是吗？我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当然，前提是我被分进斯莱特林，并且没有进了两次校长室。”

Voldemort又笑了起来，“我从未期待过你成为一名斯莱特林，你又鲁莽又冲动，第一次冲上来吻我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置信。”

维多利亚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如果我不勇敢点就永远也得不到你啦。”

“那条项链，是你母亲的吗？”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凯伦会不会愿意让我叫她母亲，但这是她托约书亚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她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它，“可以让我不用复方汤剂变幻外貌，要不然我在一群孩子里就太显眼了。”

然后略带尴尬地接着说道：“我没有想骗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你的叔叔显然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提前告诉了我你的消息，并且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哦，霍华德，”维多利亚苦恼地哀叹，“他总是做这样的事。”

“霍格沃茨呢？你喜欢它吗？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吗？”

“是的，我喜欢它，非常。它和你的描述一模一样。”

气氛逐渐融洽，维多利亚有些错觉回到了他们最好的时候，有无休无止的谈天，有亲吻，有抚慰，他们整日饮酒和跳舞，还有夜晚银白色的月亮。

就在这时，他突然抛给她这样一个问题，“那我呢？”

维多利亚愣了一下，“啊？”

“我可以等你考完O.W.Ls就公布我们的关系，”他自顾自地说道，伸出手臂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呷了一口，“你如果想在霍格沃茨念完接下来的两年我也没有很大意见。”

“什么？”

“不过我更倾向于直接退学，艾伦也需要你，他不能总是跟纳吉尼待在一起。”男人只用一瞬间就丢掉了刚才深情而温和的模样，露出原本恶劣的性格。

“你让一条蛇去照顾我们的儿子？”

Voldemort因为她拔高的音量皱了皱眉，“我很忙的，不可能整天看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

“呵，”她冷笑一声，“艾伦大概已经忘记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了吧。”

“恕我直言，”他摆出令人讨厌的谦卑表情，“他更记不清他的母亲。”

维多利亚在心底哀嚎一声，她在期待什么呢？汤姆·里德尔根本没有变过，而他刚才又成功地以退为进，套出了所有事的始末。

“我不会退学，也不会搬去和你住在一起，”她摆出冷酷的表情，“毕业后我会回美国麻瓜界，至于艾伦，在申请离婚的时候我也会尽力争取他的抚养权。”

“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维多利亚。”男人面对她的放话岿然不动。

“你他妈的背叛了我！汤姆·里德尔！你还在期待我们回到从前？！”

“注意用词，”他又皱了皱眉，“我就知道美国人会带坏你。”

维多利亚烦躁地在他面前反复走着，过了一会又重重地坐了下去：“我不再爱你了。”

“你可以再说一遍。”

“我不再爱你了。”她轻声说。

Voldemort将酒杯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泄愤般把杯子扔了出去，玻璃杯落在了地毯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但出乎维多利亚意料的，男人又很快地收起了过激的情绪。

“抱歉。”他为他刚才的失态道歉，或许也有一些对过去的歉意。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变了不少。”

也许是捕捉到她语气里的讽刺，Voldemort叹一口气：“我不能再更耐心了，维多利亚，你知道我的——”

“毕竟如果我是你的下属，可能早就在第一次冒犯你的时候被狠狠惩戒了。”她接话。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或者说我从来不怎么了解你的想法。你要求的一切我都满足了，你曾经想要我，于是我便成为你的丈夫，你想要自由，于是我踌躇不定，等待了半年才终于踏足霍格沃茨。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维多利亚却不为所动。男人展现的适当的脆弱非常打动人，但凡换任何一个人坐在这里，也许都会被他轻易地骗过。

“别把自己从这一切里摘取地如此干净，汤姆。虽然我早已过了恨你的阶段，但不代表我可以不计前嫌地接受你。”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见男人还不死心，她无可奈何地摇头：“你似乎搞错了整件事。我利用你摆脱了我不喜欢的生活，你利用我谋求更高深的力量，这顶多算互惠互利，你不用为此道歉。唯一让我觉得难过的，是我未曾看清你和我自己。我从前不知道爱是什么，所以把我们的关系错认为成一个爱情故事。我需要原谅的是自己过去可耻的愚蠢。”

谨防一些小可爱看不懂：不要完全相信Voldemort说的所有话，即使他在这篇文里已经和原著里那个黑魔王相距甚远，但是他心里冷酷的部分仍然大于他感性的部分。

不过在我写到“我希望给你多一点时间，也想代替约书亚补偿你一些校园生活，同时又担心你会遇上任何不开心的事，我那时觉得自己真像一个左右为难的傻瓜”这句时，还是觉得心中非常的温柔 :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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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