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 第83章 第35章 复方汤剂（中）

西里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要说，他简直爱死那对双胞胎了，他真希望自己和詹姆能与他俩成为同学——他们可以一起做一些传奇的事情。

“这两个人在幽默方面真是超水平发挥啊！”他笑嘻嘻地赞叹。

“有人被石化了，他们还拿这种事开玩笑？！”莫丽愤怒地大声喊道，“这只会让其他学生更加害怕！他们要是再这样瞎出风头，那么谁也忘不了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事了！”

“但至少他们俩认为‘哈利是幕后凶手’这个想法很可笑，”唐克斯说，“也就是说他们认为‘哈利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想法很荒唐，这样的话，起码除了罗恩和赫敏还有其他人相信他。”

【珀西对这种行为十分不满。

“这不是一件拿来取笑的事。”他冷冷地说。

“喂，闪开，珀西，”弗雷德说，“哈利时间紧张。”

“是啊，他要赶到密室，和他长着獠牙的仆人一起喝茶呢。”乔治哈哈大笑着说。】

这让每个人都笑了起来——除了不赞成的莫丽，但即便是她，也在努力不让自己嘴角上扬露出笑容。

【金妮也觉得这事一点儿也不可笑。

“哦，别这样。”每次弗雷德大声问哈利接下来打算对谁下手，或者乔治见到哈利，假装用一个大蒜头挡住他的进攻时，金妮总是悲哀地喊道。

哈利倒并不在意，弗雷德和乔治至少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想法是荒唐可笑的，这使他感到欣慰。】

“看到了吗？”西里斯胜利地说，“他们只是想缓和气氛呀！”

“我还是得说，这一点都不好笑！”莫丽固执地重复道。

【但是他们的滑稽行为似乎更加激怒了德拉科·马尔福，他看到他们这么做时，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这是因为他巴不得声明这实际上是他干的。”罗恩很有见识地说，“你知道他多么讨厌别人在任何方面超过他。他干了卑鄙的勾当，现在你却得到了所有的荣誉。”

“不会太久了。”赫敏用满意的口吻说，“复方汤剂很快就要熬好了，我们随时可以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终于，学期结束了，像地上的积雪一般厚重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城堡。哈利不觉得沉闷，反而觉得很宁静，一想到他、赫敏和韦斯莱兄妹可以在格兰芬多塔楼里随意进出，他就感到很开心。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大声玩噼啪爆炸牌而不妨碍任何人，还可以秘密地演习决斗。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决定留在学校，而不和韦斯莱夫妇一起去埃及看比尔。】

“没有他们在身边确实太寂寞了。”莫丽叹了口气，她是多么想念嘱咐每个孩子圣诞节回家的时光啊。

“但那也是比尔出生以来第一次我们能睡个懒觉的圣诞节。”亚瑟笑着说，这让莫丽也笑了。

【珀西对他们的这些孩子气行为不以为然，便很少待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珀西曾经很自负地告诉他们，他之所以留下来过圣诞节，只是因为他作为级长，有责任在这段动荡的时期支持老师的工作。】

“好像我们需要他的支持似的。”西弗勒斯低声咕哝道。说真的，那个韦斯莱实在有些自以为是了。

【圣诞节的黎明到来了，天气寒冷，四下里白皑皑的。宿舍里只剩下哈利和罗恩两个人，一大早，他们就被赫敏吵醒了。她穿戴整齐，怀里抱着给他们两个人的礼物。

“醒醒吧。”她一边大声说，一边把窗帘拉了上去。

“赫敏——你不应该来这里的。”罗恩边说边用手遮着眼睛，挡住光线。

“祝你圣诞快乐。”赫敏说着，把他的礼物扔给他，“我已经起床快一个小时了，给汤剂里又加了一些草蛉虫。它已经熬好了。”】

“不——”西弗勒斯准备开口。

“你不能一直这么否定，”西里斯喜气洋洋地说，“就只是承认吧！他们三个成功了！”

“别得意忘形，”米勒娃说，“我承认这是一项令人印象深刻的壮举，但我们必须等一等，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成功了。如果他们想放弃，那也还来得及……”

“当然，说的就像他们会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却突然不打算使用它了似的，”唐克斯讽刺地说，“行啦！让我们快进到激动人心的情节吧！”

【哈利坐起身来，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你能肯定？”

“绝对肯定。”赫敏说。她把老鼠斑斑挪到一边，】

西里斯一听到“老鼠”就呲了呲牙，但什么也没说。

【自己在哈利的四柱床边坐下，“如果我们要行动的话，我认为应该就在今晚。”

就在这时，海德薇猛地飞进屋子，嘴里衔着一个很小的包裹。

“你好，”它落在哈利的床上后，哈利高兴地说，“你又要对我说话吗？”

它以十分亲热的方式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这份问候比它带给他的那份礼物要珍贵得多。原来，那个小包裹是德思礼夫妇捎来的。】

“我真是毫不惊讶。”唐克斯生气地嘟囔道。

“让我比较惊讶的是，这两个混蛋竟然还记得给他送礼物。”西里斯苦涩地应和道。他记得在上一本书中，他们给了哈利五十便士的硬币。他们最好给他寄一些精美的礼物来弥补那个地狱般的暑假……但随后邓布利多用相当冰冷的声音朗读道：

【他们送给哈利一根牙签，还附有一封短信，叫他打听一下，他能不能暑假也留在霍格沃茨度过。】

阿不思悲伤地摇了摇头：“要是当初我能……”想到哈利被迫经历这一切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对于哈利而言是最好的安排，他很难不感到内疚。

“我倒宁愿他留在霍格沃茨过暑假！”西里斯喊道，愤怒的情绪再次威胁着要击垮他。如果不是他还想知道魔药到底能不能见效，他肯定他这次会忍不住去找德思礼一家的麻烦。对他来说，德思礼并不比那些该死的食死徒和伏地魔好多少！他们就像是他那个差劲的家庭的麻瓜版本。

莫丽怒容满面地瞪着这本书，她回想起了当她知道哈利在那户人家里被怎样对待时的感受，难怪他如此鲁莽——他可能认为没人会关心他的死活……但这根本不是真的。

【哈利收到的其他圣诞礼物就令人满意得多了。海格送给他一大包糖浆太妃糖，哈利决定放在火边烤软了再吃；】

“好主意。”莱姆斯说道，情不自禁地笑了。

【罗恩送给他一本名叫《与火炮队一起飞翔》的书，里面讲的都是他最喜欢的魁地奇队的一些事情；赫敏给他买了一支华贵的鹰毛笔。哈利拆开最后一包礼物，原来是韦斯莱夫人送给他的一件崭新的手织毛衣，以及一块大大的葡萄干蛋糕。】

大多数人都绽开了笑容，这一次哈利终于从关心他的人那里收到了他应得的礼物。

【他竖起韦斯莱夫人的贺卡，心头又涌起一股负疚感。他想到了韦斯莱先生的汽车，它自从与打人柳相撞之后，一直无影无踪，他还想到他和罗恩接下来又打算违反校规了。】

“别担心，哈利，”莫丽安慰道，“我们早就原谅你了。”

莱姆斯抬头看着西弗勒斯，对他说：“至少哈利会对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要违反规则而感到内疚。这证明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闯祸精。”西弗勒斯怒视着他，不愿承认……但他明白这是真的。不过他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他确信在书读完之前他能找到一些证明波特傲慢和自私的证据。

【在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上，所有的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甚至包括那些暗自担心待一会儿要服用复方汤剂的人。】

“这是真的。”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就连在学院餐桌边走来走去的乌姆里奇也不能破坏他们今年的圣诞晚宴——但如果没有她骚扰他的学生们，一切会变得更加愉快。

【礼堂显得宏伟气派。不仅有十几棵布满银霜的圣诞树，和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组成的粗粗的饰带，而且还有施了魔法的雪，温暖而干燥，从天花板上轻轻飘落。邓布利多领着他们唱了几支他最喜欢的圣诞颂歌，海格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后，嗓门也随之越来越响亮。】

西里斯和莱姆斯笑出了声，“看来某人‘再也不喝酒了’的誓言到此为止了。①”西里斯笑着说。

【珀西没有注意到弗雷德已经对他的级长徽章施了魔法，使它上面的字变成了“笨瓜”，】

“那听起来像是我会做的事情，”西里斯笑着说，“我怎么就没想过这样做呢？”

“你只是不像以前那么有创意了，大脚板。”莱姆斯说，作为回报，西里斯给了他一个瞪眼，同时露出了一个假笑。

【还傻乎乎地一个劲儿问大家在笑什么。坐在斯莱特林餐桌上的德拉科·马尔福粗声大气地对哈利的新毛衣大加嘲讽，】

莫丽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唐克斯拍着她的肩膀说：“别听他胡说。我相信这种人就是在嫉妒——因为没有人愿意花时间给他们织毛衣。谁会想在那条小毒蛇身上浪费时间呢？你织的毛衣又可爱又温暖……而且充满了爱。他们的话不值得你反复思量！”

莫丽握住她的手，冲她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说真的，有时候唐克斯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

【哈利对此毫不介意。如果运气好，不出几个小时，马尔福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哈利和罗恩刚刚吃完第三份圣诞布丁，赫敏就领着他们走出礼堂，去实施他们当晚的计划。】

“太对了！”西里斯高兴地叫道，“你越早从他那里得到供词，你就能越早帮助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防止他们受到攻击！”

“你觉得我们应该告诉他真相吗？”米勒娃小声对邓布利多说，“关于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些麻烦，又是谁结束了这一切？”

“嗯，我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阿不思同样小声地回答。说实话，如非必要，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西里斯提前开始歇斯底里地咆哮——毕竟让哈利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是他的错……于是他继续阅读。

【“我们还需要一些我们要变的人的东西。”赫敏轻描淡写地说，就好像她在打发他们到超级市场去买洗衣粉，“不用说，如果你们能弄到克拉布和高尔的什么东西，那是最好不过的；他们是马尔福最好的朋友，他会把什么话都告诉他们的。我们还需要确保，在我们审问马尔福时，千万不能让真正的克拉布和高尔闯进来。】

“他们会怎么做？”亚瑟大声问道。

【“我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她一口气说下去，没有理睬哈利和罗恩脸上惊呆的表情。她举起两块巧克力蛋糕。“我在这里面放了普通的催眠药。你们只需保证让克拉布和高尔发现它们就行了。你们知道他们的嘴有多馋，肯定会把它们吃掉的。等他们俩一睡着，就拔下他们俩的几根头发，然后把他们俩藏在扫帚柜里。”】

“简单……但非常有效。”莱姆斯笑了。

“不算糟糕。”穆迪露出一个坏笑。

“你说‘不算糟糕’是什么意思？！”莫丽尖叫起来，“这当然很糟糕！他们的所做所为可能会让他们惹上大麻烦的！我说的可不是关禁闭或者扣学院分这样的麻烦！”

“他们今年所做的一切，”米勒娃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这本书说，“换到任何人身上都会被开除。他们很幸运，事情按他们料想的方式结束了。”

“你们介意解释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吗？”唐克斯恼火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们摆脱被开除的命运？”

阿不思没有回答，而是在众人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之前选择瞅准时机继续往下读。

【哈利和罗恩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

“赫敏，我不认为——”

“那样可能会酿成大错——”

可是赫敏眼里闪着铁一般强硬的光，与麦格教授有时候的目光颇为相似。】

每个人，甚至包括斯内普和穆迪，都因为这段内容暗自发笑。米勒娃撅起嘴唇说：“想笑就笑吧……这恰恰证明了他们很清楚不该和我作对！”

【“没有克拉布和高尔的头发，汤剂就不会有用。”她毫不动摇地说，“你们是想审查马尔福的，是吗？”

“噢，好吧，好吧。”哈利说，“可是你怎么办呢？你去拔谁的头发？”

“我的已经有了！”赫敏开心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他们看里面的一根头发，“还记得在决斗俱乐部里，米里森跟我摔跤的情景吗？她拼命卡住我脖子的时候，把这个留在我的衣服上了！她回家过圣诞节了——我只要对斯莱特林们说我又决定回来了。”】

“哼，”疯眼汉说，“这听起来是一种不太可靠的弄到头发的方法。最好亲自把头发从目标人物头上拔下来，以确保你没有拔错。”

“你可懂啦，不是吗，疯眼汉？”唐克斯笑了。

他耸了耸肩：“当你像我一样忙碌时，你必须要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赫敏又匆匆地赶去查看复方汤剂，罗恩带着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转向哈利。

“你听说过哪个计划有这么多环节都可能出毛病吗？”】

“当然，我当然听说过，”唐克斯意味深长地瞥了她的导师一眼，后者再次坏笑起来，“我得说，赫敏的计划听起来比你提出过的近半方案都要简单得多，疯眼汉。”

【然而，令哈利和罗恩大为吃惊的是，第一阶段的行动，正如赫敏说的，进行得十分顺利。】

“真的吗？”西弗勒斯扬起眉毛问道。

【他们吃过圣诞节茶点后，偷偷溜进空无一人的门厅，等着独自留在斯莱特林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吞食第四份松糕的克拉布和高尔。哈利已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栏杆边上。当看见克拉布和高尔走出礼堂时，哈利和罗恩赶紧藏在正门旁边的一套盔甲后面。

“你们真是要多蠢有多蠢！”罗恩欣喜若狂地说。他看见克拉布开心地指着蛋糕给高尔看，然后一把抓在手里。他们咧嘴傻笑着，把蛋糕整个儿塞进了大嘴里。】

“罗恩，你说出了我要说的话，”西里斯摇了摇头说，“这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升到二年级的，我估计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老实说，”唐克斯怀疑地说，“你会认为他们面对这种情况应该更警惕一点。”

“你们学院的代表性人物，斯内普。”西里斯突然咧嘴一笑。西弗勒斯只是怒视着他，不去理睬西里斯幼稚的挑衅——因为他也知道这两个孩子确实和巨怪一样“聪明”。

【一时间，两个人贪婪地咀嚼着，脸上显得得意洋洋。接着，并不见他们的表情有丝毫变化，他们就向后一翻身，倒在了地板上。】

西里斯和唐克斯哈哈大笑，想象着当他们在扫帚柜里醒来时会是什么样子。哦，他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恶作剧呢？这真是太棒了！

【最难做到的就是把他们藏在门厅那头的柜子里。不过，片刻之后，他们总算安安稳稳地待在拖把和水桶中间了。哈利赶忙揪下高尔脑门上的两根粗硬的短毛，与此同时罗恩也拔了克拉布的几根头发。他们还把克拉布和高尔的鞋子也偷了出来，因为他们自己的鞋子是装不下克拉布和高尔的大脚的。然后，他们一边飞快地奔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一边仍然为刚才所做的事情而惊魂不定。

赫敏还在搅拌小单间里的坩埚，坩埚中冒出一股股浓密的黑烟，使他们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哈利和罗恩把长袍拉上来遮住脸，轻轻地敲了敲门。

“赫敏？”

他们听见门锁刺耳地一响，赫敏出现了，脸上闪闪发亮，显得很焦急。在她身后，他们听见冒着气泡的、糖浆一般浓稠的汤剂在咕嘟咕嘟地响着。三个平底玻璃酒杯已经放在了马桶座上。

“弄到了吗？”赫敏屏住呼吸问。

哈利给她看了高尔的头发。

“很好。我从洗衣房偷出了这些换洗的衣服，”赫敏说着，举起一个小布袋，“你们变成克拉布和高尔后，需要穿大号的衣服。”】

“听上去他们想得很周全。”唐克斯说，对韦斯莱夫妇、斯内普和麦格脸上惊愕的表情报以微笑。真的，这太棒了，他们就好像正在阅读几个傲罗预备役准备怎样秘密执行一项重要任务。

【三个人盯着坩埚里。离得近了，汤剂看上去像是黑乎乎的黏稠的泥浆，懒洋洋地泛着泡泡。】

“听起来这药水的品质很完美。”穆迪微笑着，眼睛盯着斯内普，后者看起来好像吞下了一整颗柠檬。

不，西弗勒斯不会承认的——在他们喝了它、魔药生效之前……

【“我相信我安排的每一个环节都没问题，”赫敏说着，又紧张地去阅读《强力药剂》上污迹斑斑的那一页，“它看上去正像书上说的那样……我们喝下去以后，可以有整整一个小时才变回我们自己。”】

“这是复方汤剂的一大缺点，”穆迪说，笑容渐渐消失——他想起了去年那个渣滓冒充他的时候，他被迫“贡献”了大量头发，“你只能变身一个小时，除非你不停地使用魔药。这意味着，如果你想让变身维持更长的时间，你就必须随身携带复方汤剂——这对长期变身来说不太方便。”

“幸好我不需要。”唐克斯高兴地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她把头发从亮粉色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色。

【“现在怎么办？”罗恩低声问。

“我们把它分到三个杯子里，再把头发加进去。”

赫敏用长柄勺子舀起大团汤剂，倒进了每个玻璃杯。然后，她的手颤抖着，把米里森的头发从瓶子里倒进了第一个玻璃杯。

汤剂响声大作，像一壶滚开的水，并且起劲地泛着泡沫。一秒钟后，它就变成了一种难看的黄颜色。

“哦——米里森·伯斯德的精华，”罗恩一边说，一边厌恶地瞅着它，“我猜它肯定很难喝。”

“行了，加进你的。”赫敏说。

哈利把高尔的头发扔进中间的那个杯子，罗恩把克拉布的头发放进最后一个杯子。两个杯子都嘶嘶作响，冒着气泡：高尔的变成了坦克一般的土黄色，克拉布的变成了一种黑乎乎的深褐色。】

“都是这么‘有吸引力’的颜色。”亚瑟厌恶地说。

“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莫丽小声说道，“为什么当你往复方汤剂里添加头发时，药剂的颜色会发生改变？”

“复方汤剂，”西弗勒斯平静地解释道，“会反映出你想变成的人的本性。我想你可以认为它呈现的颜色就代表着那个人灵魂的颜色。善良的灵魂会呈现非常动人的颜色和味道——颜色越接近金色，就意味着这个人拥有一颗纯洁无暇的心；而越接近黑色，就意味着这个人越邪恶、越狠毒。”

大家都点了点头，有些人甚至开始想象自己的药水会是什么颜色的。

【罗恩和赫敏伸手去端自己的杯子。“慢着，”哈利说，“我们最好不要都在这里喝，一旦我们变成了克拉布和高尔，这里就装不下了。米里森也不是一个小巧玲珑的人。”】

“我不敢相信……”莫丽用震惊的声音说，“他们真的要那么做了！他们真的要喝那种东西？！”

【“想得有道理。”罗恩说着，把门打开，“我们每人占用一个单间吧。”

哈利小心翼翼地不让复方汤剂洒出一滴，闪身溜进了中间的小单间。

“准备好了吗？”他喊。

“准备好了。”传来罗恩和赫敏的声音。

“一——二——三——”

哈利捏着鼻子，两口把汤剂吞进肚里。它的味道像煮得过熟的卷心菜。】

“恶心的味道……”穆迪说，“那证明高尔有一个令人恶心的灵魂……”

【立刻，他的五脏六腑开始翻腾起来，仿佛他刚才吞下的是几条活蛇——他弯下身子，心想自己会不会病倒——突然，一种灼烧的感觉从他的胃里迅速传遍全身，直达手指和脚尖。接着，便是一种可怕的正在熔化的感觉，仿佛他浑身的皮肤都像滚热的蜡一样泛着气泡，使得他匍匐在地上喘息着；】

阿不思停下来，抬头看向其他人的表情。疯眼汉看起来像是在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西里斯和唐克斯露出既难以置信又兴高采烈的表情，莱姆斯则一副被震撼到的样子，米勒娃和莫丽一脸后怕——这一切她们竟然毫不知情，亚瑟看起来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但最有趣的还是西弗勒斯的表情……看来他因为丢了面子而感到十分惊诧和恼怒——他们真的成功了。②

“药剂就是这么起效的，他描述得很生动，”疯眼汉点了点头，“看来我不用读书了，对吧？”

“哦，闭嘴。”西弗勒斯厉声说道。

“行了，斯内普，”西里斯笑着说——斯内普难受他就高兴了，“不要输不起嘛。”

“你肯定很清楚‘输不起’是什么意思，对不对？”斯内普冲他怒吼。

“我简直不敢相信，”米勒娃的语气柔和了许多，“三个二年级的学生竟然成功熬制了复方汤剂？！”

“这证明了我一直强调的那句话，”穆迪喊道，“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人——他们极有可能扭转之前的形象并让你大吃一惊。”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开始变大，手指变粗，指甲变宽，指关节像螺栓一样鼓突出来。他的肩膀开始伸展，使他感到疼痛难忍；他额头上针刺般的痛感告诉他，头发正在朝着他的眉毛蔓延；随着他胸膛的膨胀，他的长袍被撑破了，就像水桶挣断了铁箍一样；他的脚挤在小了四号的鞋里，痛苦不堪……】

“哎哟。”唐克斯不太热情地感叹道，她很高兴自己不需要喝这种东西。

【事情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一下子，一切都停止了。哈利脸朝下躺在冰冷的砖地上，听着桃金娘在尽头的抽水马桶间里郁闷地汩汩作响。他费劲地脱掉鞋子，站了起来。这么说，成为高尔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的大手颤抖着，脱去他原先的长袍——它现在悬在他脚脖子上边一英尺的地方——穿上了那套换洗衣服，又穿上了高尔的那双小船似的鞋子。他伸手拂去挡住眼睛的头发，触摸到的是钢丝一般粗硬的短毛，低低的发际一直延伸到他前额。这时，他意识到，是他的眼镜使得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因为高尔显然是不需要眼镜的。于是，他把眼镜摘下，然后喊道：“你们俩没事儿吧？”高尔低沉粗哑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

“没事儿。”他右边传来克拉布浑厚的咕哝声。

哈利打开门锁，站到裂了缝的镜子前面。高尔用深陷的眼睛呆滞地回望着他。哈利搔了搔耳朵，高尔也做得分毫不差。】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感觉，”莱姆斯若有所思地说，“照着镜子，却看到一张你不熟悉的脸。”

“是呀。”西里斯悲伤地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庞——回想起他被关进阿兹卡班之前的最后一次照镜子。他那时候看起来既年轻又英俊……有着曾是他的骄傲和快乐的富有光泽的黑发——十二年后，他再度看向镜子，发现他曾经英俊的面容被瘦削、凹陷的脸颊，蜡质的皮肤，发黄的牙齿和乱蓬蓬的头发所取代。

返校前最后一更，接下来又会变成周更的阿酒了……

①原文为“So much for never drinking again”，第一部结束海格来校医院看望哈利时，因为自己喝酒误事泄露了路威的缺点感到很愧疚，赌咒发誓再也不喝酒了，这句话是小天在调侃海格誓言就这样吧，还是蛋奶酒好（不是）

②原文为“he was looking awed and furious at his wounded pride”，“wounded pride”直译是“受损的自尊心”，这里翻译成了“丢了面子”，有更好的翻译也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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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35章 复方汤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