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之谜]Thawing化冰3 第9章 第九章

塔利亚吃完最后一些烤番茄，迫不及待的抱起桌上那本麻瓜研究的课本，她小心翼翼的揭开盖在书本上和垫在书底好几层的纸巾。没有任何人碟子里的甜豆或肉酱再沾到上面，整本书被保护的很好，几乎和摆在丽痕书店的书架上时一样光洁如新。

“我们中午时再见。”她兴奋的一路小跑着就到了礼堂门口，才想起转身朝卢卡斯和罗温挥了挥手以示告别：“希望你们能在占卜课上得到几个有用的预言。”，她又做了一个鬼脸——当然是对罗温。

卢卡斯刚打算抬起手来，那个礼堂门口的女孩便已经又一阵风似的在走廊尽头消失不见了。

罗温丢掉手里的叉子长长的松了口气：“在我看来翻看使用过的痕迹才能显示出对书本真正的喜爱。”他不满的说，埋怨的看着碗里搅拌着肉酱的甜豆，他砸吧了两下嘴看向卢卡斯：“你真的已经让我的门牙恢复原样了吗？我怎么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他问，“当然，它们甚至看起来比原本还要整齐。不过说实在的，我都没想到塔利亚.巴特勒还能使出门牙赛大棒这么初级的恶咒，看来她确实是把你当成了很不错的朋友。”卢卡斯边说边将碗里的土豆饼切成小块后送进嘴里：“我母亲总是提醒细嚼慢咽没有坏处，她是对的。”

“那可不一定。”罗温没好气的嘟囔道，他看了眼手表，把卢卡斯从位置上拽了起来，将还剩下的一整块土豆饼抓起来直接塞进了他手里：“如果你再非要把它切成七八块分开的话，我们保准没法在上课前赶到北塔楼还得爬上八层楼。”

“我们爬了几层了？”卢卡斯边问罗温边从扶手的栏杆间往下望了一眼，他顿时感到脚下一阵发软，幽长的旋转楼梯蜿蜒直下，就好像一股深不见底的骇人旋涡，又似是一条盘起身的长蛇。他赶紧将身子朝墙壁的方向靠了靠。

“这是七楼，就差最后一层了。我想...我们休息五分钟再走，应该也还能赶得上上课。”罗温也气喘吁吁的说。

可他刚打算在楼梯上坐下，从他背后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大喊，吓得他向前一扑，但当看到从楼梯望下去的景色后，他赶紧又退回了墙根。

“起来，你们这些懦夫！”画框里那个骑着一匹身材像是水桶一般的小灰斑马的矮个子骑士叫喊着与卢卡斯他们怒目相对：“真正的骑士，真正的勇士绝不会怯懦的在到达终点前停下脚步！”那骑士嘴角的胡须在他吼叫时跟着一跳一跳的，他耀武扬威的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宝剑，在画像里上蹿下跳。

“滚开！”罗温呵斥道。

北塔也挂着许多画像，不过一路来卢卡斯对他们的映像比起对格兰芬多塔曾遇到的那些要好得多。他们中多数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学究们，那些带着高帽子，眼睛朝上的老年人对路过的学生爱答不理的——除了当几个争论着明显不正确的清醒剂药方的学生从那个坐在一口冒着红烟的大坩埚后，戴着头巾的外国药剂师面前走过时，那个大胡子药剂师几乎和卢卡斯同时发出的轻声讥笑。

但卢卡斯觉得这种老气横秋的死气沉沉也没什么不好的，对于画像来说，这甚至算得上一种美德，至少在有的时候——这能让他们更像画像一些，只是画像。但眼前这一副显然不具备如此的品质，那骑士的模样甚至让卢卡斯感觉到有些似曾相识。

“啊哈！”骑士也对着罗温高声怒喝起来，他拉扯着那匹也“哟哟”嘶鸣着跑起来东摇西歪的小灰马努力让自己不至于从上面摔下去：“你们这些恶人，无赖，丧家之犬！胆敢擅自闯入卡多根爵士私人领地？我将代表至高的正义清扫一切的邪魔！”

“疯子。”卢卡斯几乎没有犹豫地将手伸向了口袋里的魔杖，但他忽而转念又停了下来。

“尊敬的爵士阁下，不知您是否愿意行行好，去解决一下二楼左边第一个画框里那头兴风作浪的火龙。”思索片刻后，他用最诚恳的语调说着抬头望向画框中的卡多根爵士。

“哈，当然！”为了表现的气势昂扬似乎让卡多根爵士也有点精疲力尽，他喘了几口气，才又喊起来：“屠龙是骑士的天职！乐意效劳！”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卢卡斯向画框中的人物微微鞠了一躬。“爱出风头的傻瓜。”当弯腰的时候，他在心里讥讽道。

“切莫感到惊慌，在下这便开始这场为民除害的正义远征！”卡多根爵士立刻扯了一下缰绳，那胖胖的小马费力的向着旁边的画框跳去，在他路过的地方都响起了一连串四处碰撞后叮铃哐啷的嘈杂声，夹杂着其他画像发出的抱怨声。

罗温用惊讶还带着些不解的眼神望向卢卡斯，但没等卢卡斯说话，他就有所领悟的也露出了和卢卡斯脸上一样的笑意：“真亏你想得到。”他拍了拍卢卡斯的肩：“幸好画像不会真的经历牺牲，但那些怪物肯定能给那家伙留下比任何魔咒都更深刻有趣的经历。”

“我们没多少时间和那种白痴纠缠。”卢卡斯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不屑又颇有些得意的哼道：“不过。如果他真的脑袋不正常打算去二楼那幅画像的话，那幅画里可不光有一条挪威脊背龙，还有一头客迈拉兽。那个傻瓜和他那匹还不如板凳高的小毛驴当然不可能成为第二个。（-注23-：客迈拉兽非常危险，魔法部对其的生物分类为最高级的。历史上仅有一次巫师杀死客迈拉兽的记录）”

“啊——冲锋！——小心左翼——不能后退！赌上骑士的尊严！”

当卢卡斯他们爬上塔楼的最后几级台阶时，从楼梯的底部又传来了卡多根爵士的吼声，他的怒吼在塔楼里回荡，更多了几分悲壮的气氛。

顺着应声从天花板顶上落下的银色楼梯，卢卡斯他们爬进了那扇上面嵌着一块黄铜牌子，写着西比尔.特里劳尼的圆形活板门。卢卡斯不由得盯着那个名字的后半部分看了一阵。

“这是什么味道，咳咳....”刚一进入到占卜教室，罗温就被那股充斥满房间浓烈的，令人反胃的怪异香味熏得一阵咳嗽。卢卡斯觉得那味道就好像是混乱药水夹杂着致幻剂，还混杂了一些杜松子酒的味道，他用手在自己鼻子跟前拼命的扇着，希望能勉强给自己创造出一些能够呼吸的地方。

“这是什么该死的鬼地方？他们管这也叫教室？”身后传来了斯奈德尖声的质问。

卢卡斯连忙从门口的位置避了开来，以免跟马上就要走到他身后的那个正骂骂咧咧的斯莱特林女孩碰个满怀。多亏有帕金吸引火力，昨天斯奈德没跟他产生什么冲突或是来找他的什么麻烦。

“这一回斯奈德说的没错。”罗温低声地说，卢卡斯点头肯定。

两个人找了一张最角落里的小圆桌，在桌子旁那两张印花扶手椅上摆着的鼓鼓囊囊的小蒲团上坐下。卢卡斯觉得坐在这儿斯奈德多半不会发现他们，因为房间的光线很暗，四处还都弥漫着烟雾，他不知道自己稍后是否能从水晶球或是茶叶杯里看到哪怕一丁点未来的影像，但至少此刻他想要看清眼前并不容易。

教室四周的窗帘是暗红色的，拉的严严实实连一点缝隙都没留下，并不多的几座灯盏上也都蒙着深红色的垂布。圆形的墙壁上摆满了架子，上面堆满了老旧破烂的羽毛笔，用过的只剩下小半截的蜡烛头，散乱的扑克牌，和数不清的在朦胧里发着惨淡光芒的水晶球，以及一大摞叠起的茶杯。

“现在只能但愿我们的老师能稍微正常一些了，虽然除了摩根，我还没从任何人那里听到过任何关于特里劳尼教授的正面评价呢。”罗温说。“虽然曾祖父说特里劳尼家如今已经算是彻头彻尾的没落了，但他说只要身体里残存了曾祖母她们家族哪怕一丝的血液，至少也能抓到未来与现实缝隙中的影子。”卢卡斯回忆着当他假期里问起库克诺斯曾祖父关于特里劳尼家时曾祖父曾告诉过他的那些话：“他还说，曾祖母迷人的容貌甚至比围绕在她周身感知的光环更加耀眼。”尽管他觉得后面的这部分对他们派不上什么用场。

但罗温倒是立刻略带笑容的应道：“这倒是让人多了些期待。”

小圆桌边的座位逐渐都被塞满了，教室里此起彼伏着咳嗽声和清嗓子的声音。“咳咳。”罗温也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在下一节占卜课前，我一定会熬上点解毒剂的。”卢卡斯说，一边又施展了几次清理咒，尽管他已经知道这样是无效的。几秒钟的功夫，教室里其他地方的香味就又充斥满了他周身。

“欢迎。”从阴影里突然响起一个飘忽不定，含混不清的声音：“昨天晚上，梦境就曾向我展示了你们的容貌，如今终于在物质世界见到你们，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当那个女巫如幽灵般的从暗红的帘子后冷不丁出现的时候，坐在火炉边的斯奈德立刻发出了一声咒骂，她随即伸手想去掏口袋里的魔杖，“小心，亲爱的！”，但紧挨在一起的椅子间狭窄的空间和突然的提示，让她把手撞到了椅子上，疼的她一阵尖声怪叫。卢卡斯和罗温对望了一眼却都没有笑，卢卡斯甚至觉得今天斯奈德和自己简直像是心有灵犀。

“你确定......你曾祖父的眼睛没有什么问题吗？”罗温有些犹豫的问。

“亲爱的，你看起来没事，这太好了。是的，我知道，意外会发生，所以我提醒了你。”那个体格消瘦的女巫又对着斯奈德说：“把魔杖收起来，大家都是。”她有些神经质的盯着斯奈德手里的魔杖催促道：“在这门课——这门所有魔法技艺中最高深的一门学问，任何的书本和器具能带来的帮助都微乎其微。只有洞察力才能为你们打开天目，尽管这是极少数人才具有的天赋。”她边说边坐到炉火前的安乐椅上，挑着指尖姿态优雅的理了理披肩。她环顾了一圈教室，突然又望向斯奈德：“另外，亲爱的，记住，千万注意别到高处，不然可会有比手指发红更麻烦的事。”

她捋了捋一头凌乱的，蓬松开几乎比她身子还要宽的卷发，扶了扶脸上又大又厚的圆形眼镜，这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就好像是金鱼那样。她身上披着缀满金属片装饰物的披肩，她的脖子，胳膊，手腕，手指，所有能够想到佩戴装饰的地方都挂满了数不清的珠子，链子，镯子又或是戒指。但过多的饰品反而失去了它们原本可能带来的一丝一毫的美感，那些金属物在火光照耀下闪烁出金光，让特里劳尼教授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巨大的发光甲虫。

“好吧，我承认曾祖父的眼睛是有些问题......物质世界存在的......那种问题。”卢卡斯用飘忽又含糊的声音低声回答，“但这更多的无疑该归咎于特里劳尼家的堕落。”他停顿了一下用更为肯定的语调又接着说。

卢卡斯将那雕刻着卡雷尔家徽章的戒指绕着拇指又转了一圈以此来消磨时间，那戒指现在稍稍已经有些紧了。霍格沃茨无聊的课程并不只有一门，譬如魔法史在除了罗温以外的大多数人眼里都更令人生厌（毕竟并不是每个学生都会选择占卜课），但至少睡梦中的时间总是一晃而过，可如今怀表上那只鸟儿墨墨迹迹才掠过不到半个表盘的距离。

“好了，我想我已经透露够多的天机了。”特里劳尼教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起来有些紧张的说。“现在，每人到架子上来拿一个茶杯，然后到我这里来。”她又坐回了椅子上，指了指身边那一摞茶叶杯。椅子旁边火炉上的那个大茶壶已经开始冒出滚滚白烟，让整个教室愈加朦胧。

“到这儿来，亲爱的。”他喊住了拿着茶杯就打算回位置的本.科珀，“要小心穿着绿衣服的人。”特里劳尼教授边往他的茶杯里倒入滚烫的茶水，边低声的对他说。科珀立刻露出了惊惶的神色，险些把茶泼到特里劳尼教授身上。“我会的，教授。”他胆怯的望向几个不远处包括斯奈德在内的正带着不怀好意的神色看向他的斯莱特林学生。

“你弟弟会喜欢一只猫咪做宠物的。”她又对本身旁的查理.韦斯莱说，查理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我的弟弟可有点多，我觉得爸爸妈妈不会答应给他们每人都买宠物的。而且如果非要说的话，珀西也已经说了等过两年他上学的时候，他会想要一只老鼠。”

“好了，现在大家都坐好了。”等到队伍中的最后一个学生也拿着茶杯困难的挤回座位后，特里劳尼教授说：“记得要喝到只剩下茶叶渣。然后用左手把茶叶渣在杯子里晃荡三下，再把杯子倒扣在托盘上，等最后一滴茶水都渗出来后再进行解读。你们可以对照《拨开迷雾看未来》的第五和第六页来解读茶叶形状，也可以和自己的搭档交换查看互相的茶杯。我会到你们中间巡视，给予你们必要的帮助和指导。”

卢卡斯觉得自己在这节课上恐怕没法如塔利亚还有曾祖父所期望的那样打开天目了，但至少有些事做不必再听特里劳尼教授胡言乱语总算件好事。

但他刚把茶杯端起来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茶叶？”他问，“总之和你在宿舍里泡的很不一样。”罗温的嘴唇抿成了一条扭曲的线条，他边说边将那些不小心喝下去的茶叶渣吐回杯子里，然后把杯子胡乱摇晃了几下倒扣到了托盘上。卢卡斯看着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嘿，卢克，书上说必须要用占卜者自己喝掉的茶水剩下的茶叶渣才能灵验。”罗温拽住了想把杯子里的茶水偷偷泼到墙角去的卢卡斯，“特里劳尼教授说书上的东西没什么用处。”卢卡斯争辩，“对这门课，书或许不是最好的寻求答案的办法。”罗温说，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困惑又有些不满：“但我觉得比起特里劳尼教授，还是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话更值得信赖一些（-注24-：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是《拨开迷雾看未来》的作者），至少她是个真正的预言家。”

“好吧，有道理。”卢卡斯好像喝药那样捏着鼻子将茶杯里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随手甩了几下杯子将杯子里残余的一些茶水甩干。

“我觉得我杯子里的这个看起来有点像樱桃或者苹果......果实的含义我记得之前读的时候是在第六页的第十二行......”罗温边说边翻开书去验证：“哈，没错，意思是收获。反过来有点像魁地奇球框。”他把杯子转了一圈：“但书上没有魁地奇球框的含义。不过我觉得，这很可能是指我在今年的魁地奇比赛中会有收获，那一定就是得分不错，甚至得到胜利的意思。”

“你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吗？”罗温将自己的茶杯推到卢卡斯面前，他对自己的分析很满意，满脸笑容的问卢卡斯。

“我觉得的挺有道理的......吧。”卢卡斯有气无力的回答，刚才喝下去的茶水让他觉得有些反胃，而教室里刺鼻的香味更让他感觉萎靡不振。

“你的杯子里有些什么？”罗温问他。

“我不知道。”卢卡斯神志不清的撑着发热的脸颊，眯着眼睛，用左手缓慢机械的轮流转动着两个并排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

“树屋......笔......书......锁......门扉......”

碎茶渣在他面前晃动，变换着图案浮现进他脑子里，可突然.....

“嘿，亲爱的，你们看的怎么样了？”特里劳尼教授眼镜后巨大的金鱼一般微微凸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卢卡斯，卢卡斯脑海里的所有东西猛地消失了，他一个激灵，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丢在了地上。

“抱......我很抱歉，教授。”他望着地上的一堆碎片，连忙掏出魔杖对它们施了个修复咒。

“真是遗憾，你该小心一些，孩子。”特里劳尼教授有些抱怨的对卢卡斯说。“那就看看你的杯子吧，亲爱的。”她边说边拿起了桌上仅剩的罗温的杯子。

“噢！”

特里劳尼教授的尖叫让少数没有被卢卡斯打破杯子的声音吸引过来的学生也将目光全部投向了卢卡斯和罗温的桌子。

“怎么了，教授？”罗温被吓了一跳。“您看到了什么？”即便他念叨了快一节课说自己压根不相信特里劳尼教授，可脸上还是免不住出现了紧张的神色。

“终极。”

特里劳尼教授夸张的喘着粗气，可她停顿了好一阵后，却用飘忽的声音说出了一个极简短的词汇。

“什么是终极？”卢卡斯问。

特里劳尼教授受惊般的用力摇了摇头：“终极......是来自地狱至极的凶兆；终极......亦是至高的赐福......”

“那是什么？”

“死亡......与救赎......”特里劳尼教授无神的大眼睛瞪得几乎要冲出血丝来。

“所以......是哪一个？这可不是能同时发生的事。”罗温急迫的追问。

特里劳尼教授又摇了摇头。她的身体抽搐着一阵发抖，接着教室里又响起了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

“噢！”她盯着地上的破茶杯，又望向卢卡斯：“亲爱的，如果你还打算再打破一个杯子的话，请你下次上课的时候一定拿一个蓝色的杯子，拜托了，我真的太喜欢这些粉色图案的了。”

“不......不是我。”卢卡斯不安的神色变成了莫名其妙，他有些发怔的看着特里劳尼教授。

“总之小心一些，老是打破杯子可不是好兆头。”

“噢，对了，能请你帮我把它变回原样吗？”特里劳尼教授在她层层叠叠的披肩里摸索了一阵后说。

“当然......”卢卡斯应声挥了一下魔杖，杯子变回了原样——除了里面的茶叶渣。“好极了，谢谢你，亲爱的，我没把魔杖带在身上。”教授若无其事的理了理披肩说：“那对一个预言家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好的，很好，我想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真幸运一切都很顺利，这可难得。大家记得把茶杯都洗干净放回来，千万别再打破了。”特里劳尼教授回到炉火旁，向学生们嘱咐道。

大家开始陆陆续续的把眼光从罗温身上收回来，挤到角落里那个鼻子会喷水的水滴兽水槽边去洗自己的杯子。

“肯纳，我敢保证那预言指的一定是第一种结果。”斯奈德举着魔杖威胁着推开了几个挡在前面的学生，她撇着眼睛对罗温说。“斯奈德，就算是你也不会蠢到看不出那家伙就是个骗子吧？那个堕落家族的傻瓜。”卢卡斯咒骂道，“那家伙确实是个傻蛋，光是从和你沾亲带故就能肯定这一点，卡雷尔少爷。但胡言乱语有时候也难免会说中那么一两句，这谁知道呢？我们就看看肯纳这学期能不能活着离开霍格沃茨就行了。”梅鲁拉边说边用手堵住了滴水兽一边的鼻孔，只朝着卢卡斯的方向留了一道缝隙，喷出的水花洒的来不及避开的卢卡斯满头都是，“鉴于你哥哥的前车之鉴，这可不好说。”当挤过卢卡斯身边时，梅鲁拉恶狠狠的撞了他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她带着得意的神色笑嘻嘻的离开了水槽边。

“别理她，罗温。”卢卡斯说。

但罗温将自己的杯子和其他的杯子一起胡乱摞到一起，追上了特里劳尼教授：“教授，预言里的终极究竟是什么意思？”

“噢，这可是个很广泛复杂的概念......”特里劳尼教授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预言的？”她问，一时间罗温的眼睛几乎睁到了和特里劳尼教授一样大，“这可以指很多东西......很复杂......需要看各种情况。你知道，亲爱的，就算是最好的占卜师，也很难的解读别人做的预言......”特里劳尼教授含糊其辞的说：“不过我建议你中午的时候不要睡午觉，否则你可能会迟到下午的课。”她说罢钻进了厚厚的窗帘后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