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幸来一直以为,所谓的未婚夫是假的。毕竟你想,磨子喵是有丁丁的。
但是现在她开始对自己的判断深感怀疑。很明显,所谓的未婚夫其实是有原型的。否则怎么来的继国这个姓氏,一般人就算编也想不出来这么一个姓。而且恰巧跟鬼有关,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
合乎逻辑的判断是正好有个叫做继国严胜的鬼,而这个鬼正好也跟童磨认识。至于两个人是不是未婚夫夫的关系,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毕竟磨子这么可爱,做鬼这么多年有追求者,也没什么好奇怪。虽然有丁丁,但鬼,不是能改变形态吗?能够改变形态,说不定能进一步变成女人。之所以现在是男子,完全是因为她是女的,你瞧最初磨子并不知道她是女性,爬床□□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担心脱光了露馅儿。
福泽幸来至此已经默认了鬼是没有性别的,磨子可能并不是女装大佬,而是从女体性转。这些她都认了,谁让她已经掉坑里了,但是未婚夫这件事可不得不重视。
按照先来后到讲,自己可能才是那个小三,可是幸来还是觉得自己绿得发光。为什么他只提过一次这个未婚夫,后来再也没有提起过,害得她还以为是假的。难道说事实上还是有背地里私下见面吗?这就是童磨总是说他必须回极乐教的原因吗,明明最初是磨子的时候一直想离开极乐教,说为了逃避婚约非要跟她走。不是因为什么鬼王监控——想想也是,鬼王手底下那么多手下,为什么要盯着他死一个?原来是有这等因素在里头。在极乐教里教主遮天遮地,来去自如,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是不是同时在劈腿。鬼的那个极快的脚力,就算劈腿都没有时间差做证据。
——好你个童磨,好你个磨子,脚踩两只船,这边勾搭着我,那边还吊着一个未婚夫!你倒是无论男女,两手都抓两手都不忘啊!
……实在是教主大人黑历史过多,骚操作层出不穷,让他的夫人立即信了他背着自己藏了个未婚夫。于是对于此次捉拿恶鬼事件,福泽幸来更加认真了几分。这不是普通的捉鬼,这是在捉奸。
当然,在判死刑前还是要给对方一个辩解的机会。她定要见到这个叫做继国的鬼,问一问他是不是继国严胜,如果是的话,是否是磨子的未婚夫?如果答案还是,她就得跟对方摊牌说清楚,到底这个脚踏两只船的家伙选的是谁?要知道,现实是很残酷的,绝不能容忍坐享齐人之福这等事!
见到幸来气势汹汹,两名少年都有些被震慑到,而此时极乐教徒前来劝说,希望他们赶紧赶路,被幸来果断拒绝。
“你去告诉你们教主,我正准备见他未婚夫,现在没空。”
此话信息量过大,哪怕是习惯了自家教主放荡不羁的教徒也忍不住宕机。再一看预定好的教主夫人已经坚决走人了,教徒只能一面遣人跟随着,一面快马加鞭传消息给教主大人。
炭治郎很快反应了过来:“未婚夫?难道教主大人是一位女性?或者,是一对兄妹吗?”
不准备再背双飞黑锅的幸来微笑:“他想做女人的时候就是磨子,他想做男人的时候就是童磨,随便你怎么叫他。”
感觉信息量略大的炭治郎吞咽一下:“那,所谓的未婚夫是……”
幸来继续微笑:“磨子说过他有一个未婚夫叫继国岩胜,很巧是吧?”
猪猪惊呆了,单纯如他从未听过如此混乱的修罗场,一时间有点儿分不清他跟她,她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学的日语不对吗?难道男他和女她在日语口语里没有区别的吗?为什么他有听没有懂,男人哪跑出来的未婚夫?
炭治郎果断阻止了伊之助的欲言又止。别问,问就是薛定谔的未婚夫。不愧是鬼,太新潮了啊,性别什么的都不是问题,贵圈乱到难以想象!
哪怕这样想,心肠极好的小伙子还是劝说道,也许是有误会,先问清楚再说。
幸来只是回以微笑,两名少年不由打个冷颤。
一行人等心情沉重起来。看来比起寻找陌生的吃人鬼,帮认识的人捉奸更有心理压力。
如果只是抓鬼,找到打死就好了,打不死的话总能逃掉。但是捉奸呢,首先你要保证对方先活着对口供,甚至可能还要拦着幸来一怒之下去干掉对方。若是打不过想跑,对方也未必肯放了情敌逃走。啊,简直是瞬间提高了难度性!
“这种情况下,到底要不要告知鬼杀队?”
炭治郎再度犹豫。
幸来:“告,当然要告,有吃人鬼为什么不打死?我们又不是鬼杀队的人,打不过怎么办,得有人撑腰。”
炭治郎:……幸来夫人,您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是撑腰的呢!感觉很像是从娘家找人组团来打奸夫。
心地善良的炭治郎惴惴不安,他现在只希望事情不要闹得太难以收拾。
鬼杀队的反应相当迅速,刚一联络上就有援兵前来,或许本身鬼杀队就不放心他们如此上路,暗自有叮嘱相关人员暗中注意。
此次来相助的柱,幸来也是初次见到,一名黑色长发面无表情的少年。
“我名为时透无一郎,鬼杀队的霞柱,在剑术上较为擅长,主公大人说此次的敌人可能是剑士,因而遣我前来相助。”
幸来点头:“非常感谢您前来,我是福泽幸来,这位是灶门炭治郎,还有这位是嘴平伊之助。请容我先告知我们现在所知线索,希望能帮到您。”
无一郎本来一副走神的样子,听到有线索才勉强恢复焦距提起精神。全部听完,他不由点点头,对幸来道:
“作为外行你们已经做得不错,剩下的交给我即可,不用再多插手。”
伊之助第一个不爽:“什么?凭什么啊!我们找到的线索告诉你,你就把我们甩开,想一个人去抓鬼?别开玩笑,那个鬼是我们的!”
炭治郎换位思考:“您是担心误伤到我们吗?既然已经调查到这一步,避嫌也没多大用,我认为还是告知我们您接下来的打算,然后看我们能在力所能及范围之内帮您做些什么可以吗?”
福泽幸来微笑:“对啊,没必要避嫌,反正已经卷进去了,那个家徽属于继国家——继国这个姓氏,是我老婆的前未婚夫的姓氏,我必须要弄清是怎么回事。”
两名少年很默契的没去订正‘难道不是你老公吗’这样的话,毕竟有一个可男可女,还撩男撩女的双插头老公已经非常人间艰难了,他们还是不要刺激到疑似草原里有养牛的这位女士。
无一郎没听出什么问题,他没见过幸来,主公大人派他来的时候也没详细讲述,正好他在附近而且还是剑术高手,就告诉他过来一趟。再加上为了方便行动幸来现在穿的是男装,因此这孩子完全没想到福泽幸来是女性,对于‘老婆的前未婚夫’这种说法并未质疑。他想了想,关联人士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提供重要信息,便同意了。
“对方的行为很明显,是挑战此地的强大剑士。一般而言,一个地区最强大的剑士,不是被官方聘用,就是在当地享有盛名。”
幸来顿悟,死去的那位幕僚想推荐的剑士,就是正要被官方聘用。而第二个受害者,就是一位远近闻名的武馆师傅。
无一郎继续道:“最简单的方法,是直接放出风声,让他知道这里还有一名远道而来,本来想挑战他所杀害之人的强大剑士。那么不管他是否是鬼,一定会对此诱饵感兴趣。”
炭治郎忍不住道:“但是怎样放出风声呢?难道要四处宣扬您是挑战者?您这身装扮……如果是鬼,真的会来?”
鬼杀队员的装束辨识性还是挺高,尽管看似细节各自不同,但整体风格还是很相似,武士打扮,身上带刀——要知道在大正时代,已经没有那么多人带刀直接走在街上。新时代有新的法律,鬼杀队也是行走在法之边缘,靠着主公大人的关系打点才作为阴影下的战士行动着。
无一郎道:“无论他是不是鬼,既然选强大的武士来挑战,那么他必然是强大的剑士。剑士自有剑士的骄傲,他不会因为对手是鬼杀剑士而受挫,更甚至鬼杀剑士会刺激他的战意。”
既然无一郎如此肯定,大家只能相信他。
炭治郎又想到一点:“但是只是口头宣传,还需要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对方已经离开,我们就抓不到他了。”
无一郎道:“很简单,直接用实战来证明就好。这里不是有武馆吗?挨个踢下去,自然会闻名。”
幸来忍不住叹息:“不妥当,你这么做,武馆将来的招生会直线下降。或许你觉得,只是为了抓鬼,做了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但是对于以此为生的人来说,赔上的可能是他们的声誉跟整个人生。”
幸来在武馆待过,自是知道其中武馆师傅的不易。无一郎没想到这点,没有作声。再怎样的剑术天才,现在他也只是个孩子,很多事并未经历也思考的不够全面。
戴着头套的伊之助喷口气:“这有什么好愁的?直接打一架就好!我早看你不爽,趾高气昂用鼻孔看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证明给我看,你的确有这样的资格!”
嘴平伊之助,向时透无一郎当场发起挑战。
无一郎这才第一次将目光放在伊之助身上,然后又冷淡的转开,很明显并未将他当做对手,这种态度更让人生气。
“你这家伙!”伊之助拿起腰间双刀,“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