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学园7)
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出现在这里的会是香奈惠老师,也没法和她说明此时还不回家仍留在学校的理由,感觉要说值日到现在也太过牵强了些。
见我们支支吾吾的,她好似理解了一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们真是的,就算再舍不得也不可以这么晚回去哦,明天还是可以再见面的嘛!”
我莫名其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想要解释但也一时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反驳。
本想趁她离开的时候再回去看看炭二号还在不在的,但却被要求要和她一起走,于是我便无奈地和炭治郎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校门。
说也奇怪,一切怪异现象好像从香奈惠老师出现起就不复存在了,好似一切都只是幻觉。
我不死心地回头看了看,那里还是一片安静的漆黑,什么都没有了。
再一看香奈惠老师,她背着走在前面的少年偷偷对我竖起一根食指,眨了一下眼睛。
看见她这样的动作,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把惊讶压在心里,我们走出校门就各自分别了,炭治郎好像还有话跟我说,我站在原地等着他说,他张了张嘴,却说能不能送我回去,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他想要对我说的话,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必勉强。
我摇摇头说我自己回去好了,让他也早点回家,免得家里人担心。
我回到家随便吃了点东西打发肚子,洗了澡后就立刻躺床上了,明明睡不着却不想玩手机,只是一直在反复想着今晚的事情,忍不住把炭治郎和炭二号联系起来,想到炭治郎之前说过炭二号也叫炭治郎,两个人都长得一样,双胞胎都没这么相似的,炭二号还说认识我……
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梦是真实的吗?
我纠结了一下,踢开被子踩着拖鞋走到客厅里围着沙发转圈思考着,春天的夜晚都挺冷的,客厅里凉嗖嗖的,我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忍不住缩回被窝里。
结果第二天起来时就发现自己不幸发烧了。
没法,只能勉强自己先吃点东西,缓了会儿再吃退烧药,之后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请假,做完这些事情就继续缩回被窝里半梦半醒着。
梦里的炭治郎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有时是我跟他在说什么,他一下子就笑了,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心里莫名感觉有点甜……
待听到门铃声的时候,我以为是我出现错觉了,从床上恍惚地坐了起来,听着外面传来的门铃声十分有耐心的一声接着一声,我用我烧糊了的脑子思索了半响,觉得可能是我那丢了钥匙的师父回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一直按门铃有什么用,要是我不在家呢,岂不是一直按到被人投诉扰民?!
身体不舒服的我可没什么好脾气,满肚子怨气的踢开被子,也不知道跟谁吵架了似的,光着脚就噔噔噔地裹着一阵风冲去开门,还阴阳怪气地说:“拜托您行行好,下次回来给我打个电话成吗,要我万一不在家呢?”
说了半天没人应声,我顿了顿,觉得不对抬起头看人时才发现来者并不是我的师父,而是我从昨晚一直念到入睡的那个人。
刚刚貌似好像还做了个和他有关的梦……
穿着常服的炭治郎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抱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子,瞪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我也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才好。
他微微鞠了一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抱歉,突然冒昧来访,听老师说你生病了没有来学校,所以有些担心就擅自上门……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我脑子还有些乱,下意识地说:“没有,欢迎欢迎。”
说着推开了门让他进来,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偷偷看到他身后并没有人跟着,好像是一个人来的……我忍住上翘的嘴角,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
他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吃了药了吗?”
“吃了。”
我关上了门,跟在他身后道:“昨晚睡得还好吗?抱歉把你卷进来还遇到这种不好的事。”也不知道炭二号还好吗?
“嗯?什么事?”他把纸袋放在桌子上,扭头看向我说:“是值日的那件事吗?没事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昨晚睡得很好呢!”
我豁然抬眼看他,哑然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说:“我们……是值完日就回去了是吗?”
他歪了歪头,不解我为什么这样说:“是啊!祢豆子还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说也奇怪,好像昨晚确实回去的比较晚呢,明明很快就打扫完了……”
我想起了作为阴阳师的那条规定:不管如何,都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一切关于我们和鬼怪的事情,就算让其知道了也要想办法隐瞒过去。
其实那条规定后面还有一句补充:要是实在无法隐瞒,就要动用非常的手段去消除记忆。
他带着灿烂笑容,“啪”的一下打开纸袋给我看,那里面满满都是香喷喷的面包,他说那是自己做的,希望我吃了能快点好起来。
我垂下头握紧了手,指甲掐进了肉里。
昨晚的记忆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炭二号的存在也是。
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关于那个梦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我对炭治郎的情感也越来越复杂深沉,如今就连他的一小段记忆被消除我也忍受不了。
在这种奇怪感情的驱动下,我凑近了他,他下意识地后退,腰靠在桌边身后无路可退,只能不知所措地微微仰起头,耳根有些泛红,我双手撑在他腰侧两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脱口而出道:“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诶?前世?”他低下头,唇角不经意的扫过我的额发,身体一僵,慌得猛收下巴,感觉整个人都要坐上桌子上面去了。
我看着他的动作,茫然的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曾在梦里见过他,他曾救过我,他们一家人都很好很好……我对他或许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昨晚出现的炭二号就是那个梦真实的证据。
我很想告诉他,但又无法告诉,这种事情我要怎么说,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这段记忆,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属于我的记忆,如今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同班同学,还是个有些奇怪的人,因为他的热心肠他才会来探望生病的我,如果我说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在撒谎,觉得被冒犯了?
……感觉这一切就像是痴人做梦。
我收回手,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搓了搓鼻子说:“对不起,我脑子有点糊涂了,说话不经大脑,你不要放在心上。”
“对不起。”他说,“我是不是惹你难过了?”
我鼻子一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整个人都跟着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矫情得要命,一句话就差点让我落下泪来。
“你喜欢吃面包吗?”他拿起一个面包递给我,“吃点甜甜的东西心情会变好的!”
他的样子极为认真,认真到再心狠的人也舍不得拒绝的地步。
我其实不太喜欢吃甜的东西,但因为是他给的,所以我愿意接受,如果能哄他开心就更好了。
我咬了一口酥软的面包,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本来没有食欲的胃口突然变好了,感觉自己此时饥肠辘辘的。
吃了半个面包,我才想起来问他:“你要吃零食吗?”
不等他回答,我就跑进房间里拿出一堆零食堆到他面前,并按着他的肩膀让其坐在椅子上:“给你,你吃!”
我拆开一袋薯片递给他,他挥着手说:“谢谢,不过我不……唔,好吧。”
我立刻收起泫然欲泣的表情,笑弯了眼睛看着他。
我不太懂要怎么讨好一个人,于是就干脆把自己拥有的东西都给他,看着他吃着我的零食,莫名有种投喂小动物的爽感。
他垂着眼睛,淡色的唇时不时抿一下,舌尖还会偷偷跑出来舔一舔唇角的碎屑,我想起了之前在学校吃午饭的时候,他也经常会吃的满嘴都是饭粒,明明平常时总是像大人一样可靠,担当照顾人的一方,吃东西的时候却像一个小孩子,反差一下子突然就出来了,感觉实在可爱。
我坐在他对面,枕着手臂侧头看着他,心中异常满足。
我看着他鼓起的脸颊手痒痒,感觉就好像仓鼠,总想要去戳一下。
明明身体感觉很疲惫,但精神却很兴奋,恨不得围着炭治郎转圈圈。
我知道我这种情况好像那里不对,但却无法控制,甚至还想要放纵自己,跟自己说一切不对都是因为在生病的缘故。
我心猿意马地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从额头的那块伤疤到领口露出的一点锁骨,想要深刻记在心里,恨不得想要紧紧抱住他,从此再不放手。
他掰开一只橘子,分给我一半,我吃了一片,觉得很酸就放下了。
“很酸吗?”他吃了一片,奇怪问道,又舔了舔唇边的一点橘子汁液,我眨了眨眼,好奇地说:“很甜吗?”
他真诚地点点头,我说我再试试,就对着他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唇,指尖下柔软的触感就像果冻一样,趁他愣住,我再收回来舔了舔道,仿佛把那果冻吃进了嘴里:“确实好甜。”
一寸寸的红色从他的脖颈慢慢升温到头顶,犹如开水一样滋滋冒起了白烟。
我对他笑了笑,想要站起来去抱抱他,结果刚一动身却感觉脑袋一阵晕眩,眼前模模糊糊的,差点又要摔倒,于是急忙扶住桌子,有种想呕的**在胃部沸腾。
炭治郎绕过桌子来扶着我,伸手在我额头上一模,难得严肃起了脸说:“怎么这么烫?”
我小幅度的摇摇头,没有多余力气说话,全用来忍耐呕吐了,只能依靠着他。
“失礼了。”
他扶着我回房间,把我塞进被子里,这时他才发现我没有穿鞋,一直都是光着脚的,于是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就走。
我打了个喷嚏,赶忙坐了起来拽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你要走了吗?”
能再陪陪我吗?
“没有,我不走!”可能见我要哭了,他连忙出声安抚道。
我瘪了瘪嘴,小声地“哦”道,慢慢松开手躺了回去,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炭治郎,就怕他偷偷离开。
本想着要一直盯着人家的,却没想到脑袋一沾枕头就背叛我擅自失去了记忆。
糊里糊涂睡了不知多久,等清醒了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搭在被子上的手被人十指相扣着,隐约还听见他喊我梅子,这时我鼻子闻到一股淡淡橘子的酸甜味道,懵懂地伸手摸了摸脸,感觉那里还残留着那股柔软温润的触感。
我于是便瞪大眼睛扭头看他,哑着声音问道:“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靠在枕头旁边的炭治郎红透了脸,几乎快要和自己的头发一个颜色了,紧张地捏了捏我的被角,十分老实的承认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忍不住……”
我说:“忍不住亲我了?”
他抿了抿嘴:“嗯。”
我说:“刚刚没反应过来,你再亲一次吧。”
看他愣住,我再补充道:“亲脸就好,别的先欠着,等我病好了再还你。”
这个炭炭虽然失去了一段记忆却也恢复了一段记忆_(:з」∠)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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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捌(鬼灭学园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