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烦人的小鬼。”
妓夫太郎不耐烦地抵挡住灶门兄妹的联手攻击,甩起手中的镰刀时如臂使指,轻松抵抗下三人围攻。
可以说,如果不是变成鬼的日子比较短,以他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当上上弦四,甚至更高的位子。
“这是你的妹妹?真可惜,没有我妹妹好看呢,我妹妹可是蝉联了近百年花街最美花魁的地位呢,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不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十全十美的妹妹了。”上弦陆不开口就算了,他一开口,温柔如炭治郎,脸色都变得非常可怕。
就连他亲妹妹,也在边战斗边叫骂,“什么叫脑子不好使!丑八怪哥哥!给我注意点你的言辞啊!”“知道了,蠢蛋妹妹。”
习惯性地嘲讽了在场的人之后,妓夫太郎发现灶门兄妹的攻击频率提高了,颇有兴趣地询问,“生气了?就算是这样,还是弱得可怜啊,你要不和你妹妹一样,变成鬼算了,一下子就会变得特别特别强,这样就能好好保护你妹妹了,怎么样?”
“送你下地狱怎么样?”金木一刀砍掉妓夫太郎整个右臂,眼神冰冷无比。炭治郎和祢豆子都是他重要的家人,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这么侮辱他们两个。
“嘛,说大话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吧!要是能力不够,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妓夫太郎的右臂瞬间生长了出来,手中同样持着那带着污黑血渍的镰刀,“溅血镰!”
不好!太近了!
金木飞快地退离妓夫太郎身边,溅血镰跟在他身后,不见血不退。
“血之呼吸,壹之形,漫天血雨。”暗红色的光芒与猩红的光芒激烈对抗,溅起了一层层的红色流光,美如烟花,却暗藏着让人心惊的杀意。
“太慢了。”妓夫太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金木的瞳孔一缩。
“轰”黑色的身影倒飞出去,撞破了不远处的墙壁,那栋房屋摇摇欲坠,砖瓦碎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妓夫太郎挡住炭治郎砍下的日轮刀,“小鬼,没人教过你,打中敌人之前,不要大喊大叫吗?”他伸手掐住炭治郎的脖子,轻松地把他提了起来,面露狰狞,“没有用的废物没有必要活着,下地狱去忏悔你的无能吧。”
炭治郎忍着几近窒息的痛苦,紧咬着牙,右臂暴出青筋,试图举起日轮刀。在妓夫太郎的注意力转移到他手上时,他双脚一蹬,一头撞在妓夫太郎头上 ,呼吸,旋转,出刀,一气呵成。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仿佛一轮小太阳升起一般,妓夫太郎在漫漫长夜之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阳光笼罩的感觉。那种感觉并不美好,细胞中属于鬼舞辻无惨的部分,甚至躁动了起来,向他转达着名为“恐惧”的情绪。
“啊啊啊!”妓夫太郎捂着被斩断的右臂伤口,刺骨的疼痛灼烧着伤口,让他完全没办法愈合伤口。他用恐怖的眼神看向这一击的制造者,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和刚刚不太一样了,他站在那里,眼神空洞,额头上的伤口颜色变得很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妓夫太郎本身战意十足,但是他体内的细胞,在看见了那斑纹之后,拼命向他传递“撤退,离开”的讯号。
不应该啊,明明他连柱都不是,为什么?
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灶门炭治郎,举着黑色的日轮刀,走向了妓夫太郎。
“你不该杀掉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不该侮辱我最爱的妹妹;你不该打伤我最喜欢的金木先生;你最不该,小看我保护家人的决心!”
炭治郎越走,眼神越坚定,步伐越快。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妓夫太郎的左臂连同左手的镰刀一起掉在地上,伤口上传来的疼痛让刚刚还嚣张至极的他愤怒无比,控制着堕姬飞了过来,让她对付灶门炭治郎,他努力地缓解伤口的灼痛感,争取尽快长出手臂,杀掉在场所有人。
然而,让堕姬过来应付灶门炭治郎,导致了剩下大部分人都将刀刃对准了妓夫太郎。
除了伊之助挥舞着锯齿般的双刀帮忙砍断堕姬的衣带,宇髓天元和善逸两个围攻妓夫太郎,在飞舞的苦无之中来回穿梭,几乎将妓夫太郎逼入绝境。
紫藤花毒素对于血液里流淌的全是毒的妓夫太郎来说并没有多大作用,他可以做到瞬间分解掉进入他体内的紫藤花毒。他伤口上的灼痛感也在减轻,妓夫太郎目露凶光,强行生长出手臂,挡住宇髓天元和善逸砍向他脖子的日轮刀。
“火之神神乐,辉辉恩光!”
燃烧着火焰的日轮刀从天而降,巨大的力道夹杂着无尽的怒火,将妓夫太郎的头砍了下来。
同一时间,伊之助的两把刀从两个方向挥舞过去,磨断了堕姬的脖子。
上弦之陆,斩杀完毕!
炭治郎斩断了妓夫太郎的脖子之后,右手软软地垂下来,日轮刀拖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焦黑的印子。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破损的墙边,搬开那些石块,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金木先生,您听得见吗?我是炭治郎,上弦陆已经被我们打败了。我做到了,我终于也可以保护你了。”
一双沾染了灰尘的手从砖瓦堆下面伸了出来,将几近力竭的炭治郎拉进了怀里。炭治郎不住地咳嗽着,眼泪突然不听他的使唤了,顺着脸颊划过,滴到了金木手上。
那双手颤抖了一下,将炭治郎搂得更紧了。
那人叹息了一声,紫藤花香气靠了过来,温热的唇轻附在炭治郎额头的斑纹上面,炭治郎原本就高的体温越发不可收拾了。
晕倒之前,炭治郎迷迷糊糊地听到了金木的声音。
“炭治郎,你做得很棒。我都听到了,炭治郎说的话。”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