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本屋的规模只能说一般,建筑半新半旧,门上的灯笼散落下一些灰尘,门口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看门人。
根据春奈陆续讲述的情况,瑶做出自己的猜测:好吧,难怪槙於半路出家还能成为花魁,一方面槙於自身资质不错,另一方面荻本屋本身急需一个花魁,两家算是各取所需。那么,向老鸨推销脂粉可以稍微态度强硬一些呢,价格适中又能让姑娘们光彩耀人的脂粉,没道理不会心动。
春奈上前拍醒看门人,道:“醒一醒,我们有事找你们的妈妈桑。”
看门人听见声音,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不耐烦道:“有什么事?莫不是你们要来卖身?”
瑶的眉毛一挑,“唰”一下收起伞,淡定地用伞尖狠狠地敲上看门人的头。
看门人痛呼一声,道:“你个疯女人干什么!”
里面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屋里走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看女人的面貌有些上年纪了,脂粉并不能掩盖她眼角的皱纹,她应该就是荻本屋的妈妈桑。
“发生了什么?大白天吵吵嚷嚷的,影响姑娘们休息,晚上可怎么有精神接客?”妈妈桑吞云吐雾,慵懒地询问道。
看门人恶人先告状,道:“妈妈桑!这个疯女人打我!
“真是有趣啊!多大的人了,还要像个小孩一样告状——”瑶拉长声音,嘲讽技能满点。
“好了,好了,你总是仗着我侄子的身份在屋里出言不逊,把你贬到门口看人是为了让你反思,不是让你赶走客人的!给我进去!”妈妈桑似乎很了解这个侄子的本性。
看门人低声嘟囔两声,灰头土脸地进屋。
妈妈桑非常客气地对瑶说:“这位小姐来这烟花之地有何贵干?看样子,您可是从远方来的——看看这金色的头发——”
瑶道:“我是来谈一笔生意的,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妈妈桑道:“是,失礼了。请进吧。红叶,去给客人准备茶水。”
小姑娘应声先行一步。
妈妈桑道:“小姐随意叫我老板娘也好,妈妈桑也好。像我们这种人,就算说了名字也很快会被人忘记的。”
瑶道:“哦?是这样的吗?那客人的名字你们应该会记得很牢吧。”
妈妈桑笑道:“常客的名字也许会记得久一些。毕竟,没有人的名字可以永远被记着。这边请。”
瑶跪坐在榻榻米上,妈妈桑道:“那么,现在可以说说是做什么生意了吗?”
瑶对着春奈道:“拿出来给妈妈桑看看吧。来自远方的脂粉。”
春奈点头,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妈妈桑的眼前一亮,惊叹道:“脂粉怎么样先不说,这个包装真是小巧玲珑。”
接着。妈妈桑打开了其中一盒胭脂,用手指甲挑了一点,凑近鼻子闻闻,道:“嗯,香味也很馥郁。这个是玫瑰花的味道呢……”她又在手背上抹了一些,色彩艳丽张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瑶看见她感觉很满意的样子,趁热打铁,道:“不如请花魁出来试试,如何?每个姑娘都有适合她们的妆容,不如都请出来吧。”
“这些东西的价格应该不便宜吧,我们只能供应给花魁,也没必要叫其他人出来了。”妈妈桑道。
“我们的产品价位有上中下三种的,现在只带了价位最高的,确实只请花魁就够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下次会有人带着其他东西上门的。”瑶道。
“红叶,去请花魁出来。”妈妈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