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散落在那炊烟缭绕的村庄。
就在那蔓延着淡淡晨雾和炊烟的村落中,几位戴着火男面具的男人们正在为一位戴着薄纱斗笠的少女送行。
“小姐..”
铁地河原铁珍望着眼前准备离开的少女,语气里满是担忧:“您确定不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再上路吗?昨晚的炼制,让您..”
“没事。”
只见那少女虚弱地咳了几声,嘴角自然地扬起:“我还得赶快回去主屋,太迟了..嘻、可是会被小忍‘追杀’的。”
晨光抚上少女苍如白雪般的脸上,让人看了不禁担心对方是否会在下一刻倒地、晕去。
看着眼前的少女,铁地河原铁珍想起了前晚那炼制【青色彼岸花】的过程..
洁白却冷漠的月光下,少女泡在寒冷的【月泉】之中、口服那带有剧毒的【彼岸花】,咏唱着古老的言语,还有那撕裂般痛苦的低鸣声...
心中不禁一疼,老人依旧担忧少女不能独自一人安全回到主屋:“但您的身子”
“我真的没事、真的。”
伊藤辉月再次打断老人的担忧,拍拍胸脯:“村长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鬼】啊、虽然是【半血】..但【鬼】的超强自愈能力还是有的哦,不用担心。再说..”
手不禁抚上那放在口袋里的小囊,浅笑、继续:“好不容易制成了两颗..我得赶快回去实验,看是不是成功了。如果成功了..嘻、我还会回到那花丛的。”
见少女如此执意,铁地河原铁珍无奈地叹出口气,意识属下牵来一匹马、嘱咐:“我明白了..那老夫,只能请小姐用这匹马吧。”
伊藤辉月睁大了双眼,微微惊讶:“这..”
“请您收下吧,小姐。这样老夫比较安心。”
“..噗嗤、好好,我收下。但在我离开前..”
伊藤辉月转身、蹲下,掌心抚上地面上,凝神。
不一会儿,地面传来了微微的震动。
翠绿的植物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围了整个村落,将不大不小的村落逐渐覆盖了起来。
不但如此,空气也似乎受到了呼召般、在村子的外围积聚。很快的,白灰的雾霾笼罩了整个村子,成了个于外界隔绝的保护罩。
伊藤辉月起身,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回头向村长等人说明:“这样就不怕被【鬼】发现了。但你们也不用担心,只要是村民和【隐】出入、雾霾和荆棘们就会主动散去,为他们开路。”
“小、小姐..”
老人的火男面具下落着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泪水,哽咽:“您..我..老、老夫在这里,代表整个锻刀村..”
铁地河原铁珍跪地、向少女士下座:“感谢您。谢谢、谢谢您..”
老人的举动吓着啦身旁的属下,更是吓着了伊藤辉月。
少女连忙扶起老人:“我、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村长!你、你不用这样..瞧、你不是帮了我很多吗?妈妈的册子你帮我翻译了、向我说了【青色彼岸花】还有斑纹的事情,还、还有册子你也还给我了,不是吗!你别这样..我只是、只是你们都平安无事罢了。这没什么。”
“小姐..”
铁地河原铁珍看着眼前虚弱却强大的少女,抓紧了对方的手臂。
内心满是对伊藤辉月的感激和内疚:“对不起..老夫为之前自己的鲁莽..伤害了您,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小、小姐您、您还这样以德报怨,这让老夫、老夫..呜呜呜呜”
感受到了老人的内疚和自责,伊藤辉月无奈一笑:“这真的没什么、真的。如果村长真的愧疚的话..那我就给你个惩罚。”
“惩罚吗?我愿意、我愿意接受,小姐。”
“那..”
伊藤辉月眼珠子一转,咧嘴一笑:“就请你健康地活下去吧,要长命百岁的那种。”
“诶?”
“我要你健康、平安的活下去。听着、村长”
少女换上严肃的表情,继续:“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计划吗?如果..如果我的计划失败了..那你就是耀哉和鬼杀队的希望了。所以,我要你长命百岁、知道了吧。这就是你的惩罚。”
话完,伊藤辉月直接上马,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扬灰而去。
回过神,少女的话已烙印在铁地河原铁珍的心中。
老人含着泪,向伊藤辉月离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个躬:“小姐..祝您武昌宏运...”
归途中,伊藤辉月乘着风、脑海里满是思念着主屋里的人们。
凉风的吸入,刺激着肺腑,让虚弱的少女不禁咳嗽里起来。
随着自己的咳嗽,伊藤辉月发现马儿的脚步逐渐缓慢里下来。
抚上马的侧脖,柔声:“咳、咳咳咳..你怎么了吗?脚受伤了吗?”
【..风】
似水般澈灵的声音缓缓传入伊藤辉月的耳朵:【今天的风..有点冷。让你不舒服了吧..我、我就跑慢些..希望你能舒服点...】
听着马儿的回应,伊藤辉月轻笑:【我没事,并不是风的问题..我还是希望你能快一些。有人在等着我回去呢。】
【Σ(°ロ°)你、你你你能听得懂我说话?】
【是的,我知晓兽语。我叫辉月,你呢?】
【我、我是花、花丸。】
【嗯嗯,花丸小姐..】
【你、您叫我花丸就行了,主人。】
【那你别叫我主人,而是辉月。】
【好、好的。】
伊藤辉月注意到了附近的村落,轻摸着花丸的侧脖:“花丸,回去主屋前..你能把我带到那村落里吗?我想..买些东西回去。”
另一边...
中午,烈日喷焰。密密的垂柳挡住了陽光。
在那鬼杀主屋中的胡蝶屋里,我妻善逸带着灶门炭治郎对自己的感谢,踏着高兴的脚步、准备前往那名为【柱指导】的地狱。
“善逸?”
“啊”
瞧见那有段时间不见的银发少女,我妻善逸的心情更加愉悦了起来:“( )辉月~~”
望着眼前脸上笑容不断的少年,伊藤辉月的嘴角也不禁上扬、摸了摸那少年的黄头:“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哦。”
“嘻嘻”
“准备出任务吗?”
“啊啊..”
想起了自己是准备去参加那‘地狱’,刚刚美好的心情瞬间掉到谷底,郁闷了起来:“(ωヽ)我是要去那地狱来着...”
少年的情绪变化让伊藤辉月一愣,疑惑:“地..地狱?”
在我妻善逸的一边含泪一边的解释下,伊藤辉月明白了那由【柱】发起的特别训练。
“原来是这样啊..”
脑海闪过几位身影,轻笑:“也是,如果是他们来训练的话..可能会很辛苦。但..”
抚上少年的头,给予鼓励:“我想善逸一定能很好完成训练的,对吧?因为善逸很强啊。”
“诶(**)!是吗?!”
“嗯嗯、我知道其实善逸很强的。一定能很快完成训练。”
少女的言语给予了我妻善逸莫大的冲力,握上了少女的双手:“嗯!!为了辉月、还有祢豆子,我一定会在那个地狱存活下来!!!辉月你要等我哦!!!我会成为最强的那个、保护辉月你!!!”
话完,便带着冲劲离开了。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伊藤辉月带着虚弱的轻咳,微笑:“真有活力啊..”
想起自己来到胡蝶屋的目的,少女转身、前往灶门炭治郎的所在病房。
推开门,瞧见了坐在床上的一人一鸦。
“炭治郎、卫门。”
“啊、辉月!”
“辉月大人。”
天王寺松石卫门立马离开那床上,飞落在伊藤辉月的肩上、亲昵地往少女蹭去:“许久不见了、辉月大人。”
少女抚摸着鎹鸦,轻笑:“近来可好?”
“嗯,可以。多亏了我那爱受伤、不成器的主人,我日子过的蛮清闲的。”
“不能那样说啦、卫门..炭治郎他..”
走进少年病床的同时,伊藤辉月瞧见了少年手中的信件:“抱歉、我打扰你了。”
“啊、没事没事,辉、辉月你赶快坐下吧。”
灶门炭治郎收起了信件,继续:“辉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就在刚刚不久,伤还好吗?我听小葵说你骨折了。”
“啊啊、没事,我健壮得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发去参加特训了,辉月你..”
灶门炭治郎注意到了伊藤辉月那似乎比以往还要苍白的脸,皱眉:“你没事吧?怎么..”
一抹笑容扬起,少女抚上少年的手:“我没事,炭治郎。”
“但你的脸色..你身上,散发着虚弱的味道..就、就像是将死”
“炭治郎”
伊藤辉月打断了对方,微微抓紧少年的手、继续:“我没事,真的没事。”
对上少年那满是忧虑的双眸,伊藤辉月起身、从口袋里拿出糖果,轻放在少年的掌心。
有些冰凉的手抚上少年的脸,注视了会儿、准备离开:“见你还那么精神、就好了。要赶快康复起来哦,炭治郎。”
见少女快要推门离去,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地叫住了对方。
不知为何,在少女抚摸自己的一瞬间,灶门炭治郎在少女那双眸之中看见了离别。
内心的疑惑和担忧到了嘴边竟变了、脱口而出:“那、那个,等我!辉月,等我康复了、完成训练了,我们回去吧,回、回山上、回家!那、那个我不是说过了吗,要带你去吃那山下村子里..那、那个新开的茶屋。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回去吃吧。”
少年的约定在伊藤辉月的心中溅起了淡淡的涟漪。
踏步离去前,伊藤辉月留给少年扬起的嘴角、柔声:“嗯,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吧。”
凭着记忆,伊藤辉月来到里胡蝶忍的面诊的办公室,里头空无一人。
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往胡蝶屋的内屋里走去。
终于,凭着那有些模糊的记忆、来到了那内屋,也隐约听见了胡蝶忍的说话声,似乎在某人述说着什么。
“有客人吗?那我..”
“..我,必须被鬼吞食死去。”
伴随站在门前震惊的伊藤辉月,栗花落香奈乎那讶异的声音也传入了少女的耳边:“这是..为什么?一起..战斗的话,一定能取、取胜...”
胡蝶忍严肃地否定栗花落香奈乎:“请你马上舍弃那种天真的想法。”
“碰!!!!!!”
粗暴的推门声,顿时吓着了胡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
破门而入的伊藤辉月愤怒的看着胡蝶忍,眼眶里开始出现了水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忍?!!!给我,放弃那计划!!”
栗花落香奈乎睁大双眼、看着那归来的少女:“辉、辉月..”
反观,胡蝶忍则只是一时的讶异,但她很快地恢复了刚刚的严肃:“..欢迎回来,辉月。”
伊藤辉月不理会少女的欢迎,满脑子都是少女那自杀式的计划:“你..你是不是又去吸食【藤毒】了?!!我不是说了吗,那杀死香奈惠的【鬼】由我来解决!!你就噗咳咳咳咳咳”
“辉月!”
栗花落香奈乎赶忙来到虚弱落地的伊藤辉月身边,担心又焦虑。
胡蝶忍不敢看向伊藤辉月,低下头、抿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辉月。我..你又受伤了,对吧。在蜜璃他们那场战斗中..你又不管自身的安全,冒然挡在所有人的面前,什么都不管、全身都是伤了还说着‘没事’、‘我没事’、‘我来保护你们’的...”
说着的同时,紫色的眼眸逐渐蔓上了水光。
胡蝶忍暗自地握紧拳头,咬牙:“这样的你、伤痕累累,要怎么杀死那只【鬼】。倒不如让我..”
“闭嘴!!!!哈咳、咳咳咳”
心脏带来的疼痛都没有胡蝶忍那言语的来得还要痛,伊藤辉月倒吸了口气,压抑了咳嗽、手抚上那口袋里的小囊:“..不管怎样咳咳咳咳、我都不会让你这样做。小忍你听我说,我有把握咳咳咳、有把握杀死所有的【鬼】!!我不允许将自己让【鬼】吞”
“够了。”
这次,胡蝶忍打断了伊藤辉月、起身。
离开前,胡蝶忍还是忍不住、看了伊藤辉月一眼,但很快地别过头:“你现在这副模样,要让我怎么去相信你。还有,你别忘了、你自己..嘁!总之,我的话落在这里。我是不会改变我的计划。”
“..给我回来。忍、给我回来..我咳咳咳、我不可以让你这样..忍、忍..胡蝶忍——!!!给我回来,胡蝶忍!!!!”
身后是伊藤辉月那带着愤怒的呼唤,胡蝶忍不理会对方,加快脚步离开。
脚、一步一步落在地板上,脑海里、都是伊藤辉月刚刚那虚弱的模样,心、越发疼痛着。
“..呜”
耳边似乎再次听见伊藤辉月刚刚带着虚弱的咳嗽声,鼻头一酸、胡蝶忍连忙捂着口。
回到房间,连忙关上门。
回到自己独自的空间,少女依然捂着口、双眸里泪水在打转,靠在门后、压抑着。
徐风微微吹起,拨动了那系在窗户上的风铃。
轻灵的铃声让胡蝶忍一愣,顿时想起了那拿着风铃、执意要系在自己房间的伊藤辉月。
胡蝶忍记得,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伊藤辉月带着那平凡的风铃,不管自己的意见、系在窗户上,阳光的灿烂落在她的嘴角:“这样的话,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只要风吹起、小忍你就能听着风铃声,想我了、嘻嘻那样你就不会寂寞了吖。同时,它的响起、就代表我快要回来了,小忍你要出去迎接我哦。”
“唔呜..”
听着那风铃声,胡蝶忍再也忍不住泪水,将刚刚的心疼、担忧和愧疚都一并宣泄出来:“我、我也不想你去死啊呜呜呜呜我、我也想呜呜呜呜也想保护你啊呜呜呜呜”
同一时间,在那胡蝶忍离开后的房间内...
胡蝶忍那漠然、执意的表情和语气都烙印在伊藤辉月的脑海,咬牙、一拳打在榻榻米上:“可恶——!!!!”
突然想起身边还有栗花落香奈乎,伊藤辉月连忙抬起头:“抱、抱歉,香奈乎..吓着你了吧,抱歉..”
少女的安抚,让经历了刚刚一切的栗花落香奈乎顿时落下泪。
伊藤辉月一惊,连忙抱紧少女、安抚:“对不起、香奈乎,一定把你吓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那样大吼了,别哭了昂、别哭了..对、对啦,我带了糖果哦。在回来的时候买的,要吃吗?很好吃的。”
“辉、辉月..”
栗花落香奈乎看着眼前焦急的少女,豆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师傅..不要你..不要你们死..我不唔呜”
伊藤辉月轻拍在少女的后背,柔声安抚:“不会的,香奈乎。我答应你,那一切都不会发生的。我向你保证..”
眼里的光顿时黯然了下来,抿嘴、继续:“不会有人死去的,不会有人离开你的、香奈乎,我向你保证。你所害怕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少女的言语给了栗花落香奈乎个安心,哽咽地点头:“嗯..”
“好啦,要吃糖果吗?是新的口味哦。”
“嗯..吃..”
伊藤辉月连忙拿出口袋里的糖果,往少女的嘴边递去一颗:“来、吃吧。老板说这是牛奶味道的哦。”
栗花落香奈乎不加思索地张嘴,含下。
嘴里瞬间蔓延着牛奶的香气和甜味,嘴角上扬:“好吃。”
望着少女的嘴角上还挂着泪水,伊藤辉月轻笑、温柔地为少女拭去:“果然,我们香奈乎的脸上最适合笑容了,真可爱。”
“辉月..”
“嗯?”
“辉月..”
嘴里含着那香甜,栗花落香奈乎握上了少女的手,还带着水光的紫眸里出现了期望:“你会一直..一直留在我..留在师傅的身边、对吧?”
伊藤辉月一愣,随之轻笑、抚上少女的头:“当然!虽然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但..香奈乎还记得我们的风铃吧。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就仔细听着那风铃、看着它..它会代替我,陪在香奈乎身边的。”
“我不要那个..我要的”
栗花落香奈乎握紧对方的手,嘴巴因为少女的言语而不满地微微撅起、继续:“是辉月你,不是风铃。”
伊藤辉月轻笑,轻捏起对方的脸:“今天的香奈乎怎么啦?怎么会向我撒娇啦,真可爱。”
“辉月..”
“好啦,去见耀哉前、我就在香奈乎身边多待一会儿吧。”
伊藤辉月拉起少女,提议:“走吧、我们去那个‘秘密基地’。今天有天气不错,我们坐在走廊上一起听风铃吧。”
心中的雾霾似乎被伊藤辉月的邀请轻微地抚过,栗花落香奈乎微微扬起嘴角,点头:“嗯。”
跟少女在走廊上吹着凉风,享受着一时的宁静后,伊藤辉月还是与少女道别、前往主屋。
踏入那熟悉的庭院,里头却十分安静。
一种不安的情绪瞬间在伊藤辉月的心中升起。
伊藤辉月在玄关中,正准备唤人时,捧着水盆的产屋敷日香出现在眼前。
“啊”
看见伊藤辉月,女孩欢喜了起来:“辉月姐姐、欢迎回来!”
“嗯、嗯我回来了..”
“辉月姐姐?”
产屋敷雏衣从某个角落探出头,欢喜地出来迎接少女:“欢迎回来、辉月姐姐。”
伊藤辉月摸着眼前的姐妹,轻笑:“嗯,我回来了、雏衣。日香、雏衣今天怎”
“欢迎回来、辉月。”
束起衣袖的产屋敷天音听见了女儿们的声音,来到了玄关,望着眼前归来的少女,抚上:“你怎么了、辉月?受伤了吗、脸色..很苍白哦。”
“不、我没事,天音。今天怎么..”
“你是来见夫君的、是吧?”
“嗯、嗯..那个天音,我”
产屋敷天音再次打断少女,转身、领路:“那请随我来吧。”
见此,伊藤辉月连忙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产屋敷雏衣,嘱咐了是给他们的礼物后便连忙赶上妇女的身后。
不知为何,空气似乎有些凝滞。
望着妇女的背影,伊藤辉月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天音,耀哉他..他还好吗?”
终于,产屋敷天音停在那门口前,挂起嘴角回应对方:“夫君他..一切如好。辉月,就在这。夫君在里头等着你。”
“哦、哦..”
伊藤辉月推门而入,瞬间被房内那洁白被褥上的男人深深刺入了眼眸。
被褥上,躺着一位全身缠着厚重纱布的男人。仔细一看的话,还能看见那纱布上、还有那被单上渗着淡淡黑紫色的液体。
虽然有纱布的遮挡,但伊藤辉月还是看见那遍布在男人全身的毒痕,触目惊心。
那男人的身上,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房间里的空气,和眼前的男人都在一刀、一刀地剐着伊藤辉月的心脏。
就在伊藤辉月痛心和震惊的时候,男人那沙哑却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这、这个冷香...辉..辉月..是你吗..?”
伊藤辉月回神,发现自己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耀、耀哉?我唔”
喉间发出了泣声,为了不让男人听见、伊藤辉月连忙捂着嘴。
产屋敷耀哉想要撑起眼皮、想坐起身,如往常般跟少女坐在走廊上,享受着凉风边谈天。但..目前被【诅咒】严重侵蚀的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抱歉..辉月..”
产屋敷耀哉吃力地发出声,继续:“我想坐起..想..想看看你..但..我无法动弹了..抱歉..”
“不、不不不”
伊藤辉月压抑着快要从喉间溢出的悲鸣,连忙坐在男人的身边:“这、这没什么,耀哉。那、那个你..”
产屋敷耀哉轻笑:“我、我还没跟你说呢..辉月..欢迎..回来...”
“呜、咳嗯”
伊藤辉月强忍着泪水,抚上那绑着纱布的手上,继续:“我、我回来了,耀哉。”
男人的嘴角继续上扬着温柔的角度,轻声:“答案..找..找到了吗?”
伊藤辉月直点头:“嗯、嗯,找到了。我找到了、都找到了,耀哉。先、先不说那个,耀哉、我”
“不要”
男人似乎知道少女会像自己说什么,直接打断对方、继续:“我不需要..辉月..不管我的生命..是否快、快要熄灭了...我还是不..不需要你的血..”
泪水快要落出眼眶,伊藤辉月咬着嘴唇,一只手抓紧了那装着【希望】的小囊,一手握紧产屋敷耀哉的手,压抑声音:“不、不是的。耀哉,我、我能把你”
“辉月..”
产屋敷耀哉艰难地侧过头,双眼并没如愿地睁开、浅笑:“我希望的..是大家都平平安安..战胜那鬼、鬼舞辻无惨...其他的,我..我都不想要..”
听着男人的话,那抓紧小囊的手松开了。
伊藤辉月低下头,强忍着内心的疼痛:“我、我知道耀哉..我都知道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但”
“你能帮我实现..对吧?”
“但也要耀哉你”
“你会帮我实现的”
产屋敷耀哉再次打断了少女的言语,握紧那少女的手、继续:“对吧、辉月。我要的..仅此而已...”
伊藤辉月深吸了口气,内心在提醒自己、不能在男人面前崩溃大哭,咬紧牙关、点头:“嗯..嗯!”
男人似乎松了口气,轻笑:“太好了..”
对上男人的笑容,伊藤辉月快要忍不住了、连忙起身:“我、我唔呜..咳、我该去看看小、小小哉他们了。”
“嗯..你去吧..”
得到男人的允许,伊藤辉月赶忙离开了那房,捂着嘴、寻个隐秘的角落以好来冷静自己内心的崩溃。
怎知,一个转角,伊藤辉月撞入了个怀抱里。
抬起头,对上了产屋敷天音那微微惊讶的表情:“辉月?你没事吧,怎么..”
“天、天音..我、我呜”
看见眼前的女人,眼眶里的泪水不知为何却落了下来。
伊藤辉月连忙擦拭脸上那止不住的泪水,便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我不..呜”
“辉月..”
了解眼前少女的落泪是因为自家丈夫那奄奄一息的模样,产屋敷天音拥上少女,轻抚上对方的后背、柔声:“哭吧..没事的、哭出来,会舒服些的哦..”
“唔呜..”
女人温柔的声音轻轻划过伊藤辉月剧痛的内心,忍不住、在女人的怀里大哭了起来边带着哽咽地道歉:“呜呜呜呜对、对不起天音呜呜呜呜明、明明你、呜呜呜呜你们比我、比我还要悲伤..比我还、还想要..我、我却呜呜呜呜呜”
产屋敷天音一愣。
是啊..自家夫君变得如此,自己何曾不想大哭来宣泄内心的悲痛和无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表露悲伤,为了丈夫、为了孩子、为了鬼杀队,自己不能露出一丁点的悲伤。
胸前的衣服传来了湿透感,让女人回神。
听着耳边少女那带着泣声和哽咽的道歉,产屋敷天音紧紧抱紧了对方、柔声:“没事..哭吧、辉月...你就代替我..好好大哭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