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抚过庭院里的花草,带着清香倾入屋内。
对坐,是那位黑色中长发的男人。望着对方脸上那已经覆盖完双眼的紫色毒痕,心开始微微发疼但伊藤辉月故作轻松:“..好久不见了,耀哉。”
“好久不见,辉月...”
随着声音望去,产屋敷耀哉扬起一抹温柔:“今日刚归来吗?”
“不..不是的,我昨晚就到了。只是去了一趟炼狱家、看看槇寿郎那家伙。”
“是吗,那槇寿郎和他孩子过得怎样?”
“还不错,那家伙开始重拾剑了。过不久应该能恢复以往的体力..那个...”
交谈之中,三道身影逐渐往伊藤辉月靠拢,微微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望着左右两旁的三人,伊藤辉月无奈地轻笑:“雏衣、日香,我知道我们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了但这..太靠近了...”
左边,是已经从小女孩长大成小少女的产屋敷雏衣:“不是‘一段’时间,辉月姐姐。”
产屋敷日香紧接着自家姐姐的话,轻拉伊藤辉月的衣角,虽面无表情但语气里透露着些许不满: “对,不只是‘一·段’。”
“太久了,辉月姐姐。”
抬眼,伊藤辉月看见了这家庭中的长男、产屋敷辉利哉。望着身旁已长得秀丽的男孩,伊藤辉月不禁感叹:“是啊..是有些久了,这会儿小小哉都不叫我为‘nei nei’(姐姐)了。”
脖子一红,产屋敷辉利哉撇过头、侧头上别着的紫藤花发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我、我已经长大了...”
“4年了,辉月。”
坐在产屋敷耀哉身边的产屋敷天音望着那被自家长女和长男包围的银白色少女,轻声:“你离开了4年..这些年你...”
“过得还不错。”
伊藤辉月报之一个灿烂的微笑:“如果过得不好,我就不会回来了。你说是吧,耀哉。”
被点到名的男人,微笑地点了点头。
回眼,伊藤辉月望着产屋敷辉利哉那双紫瞳,轻笑:“真的..很像天音呢。”
对上不那么往自己靠拢的小小双胞胎幼女,伊藤辉月也报之个微笑:“你们也是,彼方、杭奈。像足你母亲一样呢,那发色和眼睛..就像是同个摸子印出来似的。”
“孩子们。”
双眼已是灰白一片的产屋敷耀哉抬起头,温柔地吩咐自家孩子和妻子们空出个空间给自己和伊藤辉月:“抱歉,有些事想要与辉月私下谈谈。”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孩子们还是乖巧地起身、准备离去。
离去前,产屋敷雛衣不舍地望着伊藤辉月,期待之中带着淡淡的担心:“那、那个..辉月姐姐,你等会儿..能不能...”
“留下来。”
产屋敷日香直望着伊藤辉月的双眼:“能留下吗?”
“能是能..但我...”
想起那承载花香和蝴蝶的小屋以及那高大的木头人(悲鸣屿行冥),伊藤辉月抱歉地笑了笑:“还有几位朋友,需要见一见。”
双眸之中划过一丝失望,但产屋敷日香很快地燃起希望:“没关系,拜访完朋友后、再回来。”
面对自家二女儿的霸道,产屋敷天音出声:“日香,不得无礼。”
“没事、没事。”
向产屋敷天音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后,望着眼前的小少女,答应:“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手鞠、如何?”
孩子们顿时高兴,产屋敷日香更是举起自己的尾指:“拉勾,食言的人要吞千针哦。”
勾起对方那小小的手指,伊藤辉月为对方的单纯扬起微笑:“拉勾。”
见自家姐姐拉勾了,其他孩子们也不甘示弱,纷纷也举起尾指,也与伊藤辉月许下了诺言。
送走了孩子们和产屋敷天音,身后传来了淡淡的一声:“孩子们都很喜欢你。”
“怎么这句话听起来...有点酸呢?”
“有吗?”
望着那披着羊皮,实际上是只狐狸般的男人,伊藤辉月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赢了对方,咧嘴:“羡慕了就说呗,这位不怎么被自家孩子接近的父·亲·大·人。”
产屋敷耀哉扬起嘴角,无视了伊藤辉月的言语:“还记得你8年前寄给我的信中,提起的【那件事】吗?”
拿起面前的小茶点,咬上一口:“你是说珠世、对吧。嗯,这些年我都跟在她身边,学习了很多有关【鬼】的事,她也告诉了很多有关我的...”
忆起自己的母亲,眼眸不禁暗了暗:“我的血统...当初那家伙(鬼舞辻无惨)与我母亲结合就是为了要个【继承品】...耀哉、我只能说..我的血,对他(鬼舞辻无惨)来说是个十分强大的‘补品‘。如果他【吃】了我,便能不再惧怕阳光,力量更不用说了。”
“...从你出生起,鬼舞辻他知道了你的【特别】?”
“不,他不知道。据珠世的说法,他当初只是想要实验..实验我这个呵、怪物能不能继承他的【鬼血】,会不会比他赐予他人【血】后成为的【鬼】来得更强大。”
“辉月..”
徐风吹动了屋檐下的风铃,随着风铃的清脆,产屋敷耀哉的声音也进入了伊藤辉月的耳朵里:“你不是怪物。你与我、与人类一样,是有情感、有血肉的人..与那些嗜血之人不同。”
心中一暖,伊藤辉月轻笑:“你放心吧,我已经找到我的答案了。我会利用我这份力量,去守护我所钟爱的。这次回来,我想要你能给我些消息,一切有关【鬼】的消息。”
“那,加入鬼灭队吧。”
“放过我吧、耀哉。鬼灭队,我不适合。”
“辉月,我说过”
知道对方将再次说自己与【鬼】不同,伊藤辉月连忙:“行,你别说了。我知道,我跟其他【鬼】不同...但,耀哉、我始终还是【鬼】,就算得到你这位主公认同,这并不代表你的下属们都理解我。尤其是...”
脑海里顿时闪过几道身影,玩笑的语气中带着些落寞,继续:“你的九柱...呵、说不定,他们发现了我的身份,纷纷拿起刀来砍我呢。”
“辉月..”
“啊、对了,跟你商量件事。”
伊藤辉月转移话题:“我这次回来,会开始介入些你鬼灭队的事情..啊、你放心,我的目标只有【鬼】。至于鎹鸦那儿,还是不变、是空海负责。”
“辉月。”
“嗯、干嘛?”
担忧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产屋敷耀哉的双眼都失明了但不知怎么、伊藤辉月竟在对方的双眼中看见了忧虑:“你没在做些伤害你自己的事情吧?”
微扬的嘴角一僵,伊藤辉月赶忙用轻松的语气回应对方:“没有啊,我还能干啥呢。”
沉默了一会儿,产屋敷耀哉轻叹了口气,让对方退出了房间。
离开了主屋,伊藤辉月来到了蝴蝶屋。
飘着花香的屋子外,伊藤辉月碰见了一位正在晾晒被子的少女。
“你好..”
抬起眼,神崎葵被伊藤辉月那一头奇异的发色惊倒了,望着对方发愣。
见对方看着自己出神了,伊藤辉月在少女的面前晃了晃手:“你好..?”
“欸、啊!”
神崎葵回神,连忙:“你好,请问你...”
打量眼前不可思议的女孩,神崎葵猜测对方的来意:“你受伤了吗?伤到哪儿了?”
伊藤辉月轻笑:“我没受伤、也不是来接受治疗的,我是来..”
一直紫粉色的蝴蝶飞过神崎葵,落在伊藤辉月的肩上。
白皙的手轻搭在神崎葵的肩膀上,是栗花落香奈乎。
回眸,神崎葵对上了少女的淡笑:“香奈乎?”
没回应神崎葵,栗花落香奈乎直拉起伊藤辉月的手,往屋内走去。
“啊..”
想起自己还未向神崎葵自我介绍和来意,伊藤辉月赶忙回头:“我、我是伊藤辉月,是来找香奈乎和忍的。”
步入那散发着药香的屋内,栗花落香奈乎直拉着伊藤辉月来到了后院。
这里是房子的角落,虽说是角落但光线十足,暖意满满。光滑的木制走廊上放上了各式各样的小茶点和个小火炉,火炉上正烧着水。
望着眼前的情景,伊藤辉月不禁想起了胡蝶香奈惠生前时常邀自己一同吃茶的情况。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怀念:“这是..”
栗花落香奈乎坐在胡蝶香奈惠生前的座位上,为伊藤辉月沏上了被茶并轻拍自己身边的座垫。
“谢谢你,香奈乎。”
坐上那熟悉的座垫,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茶点,伊藤辉月顿时轻叹:“但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啊啦”
身后传来了一道空灵的声音:“这不是那传说中的‘无名小姐’吗?”
抬起眼,一位盘着夜会卷的紫色少女出现在视线里。
伊藤辉月微笑,怀念:“忍、好久”
不等伊藤辉月说完,胡蝶忍拔出剑鞘,轻打向伊藤辉月的头:“失踪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出现了?”
忍着头上一记又一记的敲打,伊藤辉月无力地干笑:“抱歉,忍..我离开太久了。”
“没想到你也有时间观念啊,伊·藤·辉·月。”
“哈、哈哈哈...”
对上栗花落香奈乎担心和紧张的视线,伊藤辉月安抚性地向对方摆了摆手,任由胡蝶忍‘惩罚’自己。
“那、那个..小忍啊..吃、吃茶吗?”
“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能叫小名哦,伊藤小姐。”
虽口出冰冷,但胡蝶忍收起剑鞘,自行坐在伊藤辉月的左侧。拿起一块羊羹,吃了起来:“这红豆羊羹,还不错。香奈乎,这是你在哪儿买回来的啊?”
用微笑回应了胡蝶忍,栗花落香奈乎也为对方沏上杯茶并将其它口味的羊羹都推给胡蝶忍。
眼前的胡蝶忍虽面带微笑,语气听起来也缓慢、温柔,但伊藤辉月清楚地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冷意和...怒意。
“那、那个..忍啊..”
“胡蝶。我说了,伊藤小姐、我们并不熟悉。”
“..好吧,胡蝶、你...最近过得怎样?”
“还行,在某人没来参加姐姐葬礼的那天起、伤心了一会儿,之后就振作了起来了。目前还过得不错,蛮美好的直到今天”
胡蝶忍扬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继续:“香奈乎竟然瞒着我去参加了选拔,某人还突然出现。今天还真是..有很多的‘惊喜’给我呢。”
带着疑惑的心情瞄了一眼那淡笑的少女,伊藤辉月低下头望着眼前的茶点,干笑。
“那个..不要意思打扰了。”
神崎葵望着眼前散发着淡淡诡异感的三人下午茶,说明来意:“虫柱大人,岩柱来了。”
“虫柱?”
望着那平淡喝着茶的女孩,伊藤辉月震惊:“忍你成了【柱】?”
瞟了那一头银发,胡蝶忍回应:“不行吗?”
“也、也不是..”
伊藤辉月知道,能成为【柱】的人除了实力上的强势,本人也一定经历过了许多悲伤和疼痛。心中一疼,伊藤辉月不禁抚上对方的头,轻声:“抱歉...你一定很辛苦吧..”
撇过头,胡蝶忍躲过伊藤辉月的手,望向神崎葵身后的男人:“岩柱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伊藤辉月失望地笑了笑,也抬起眼对上了那伟岸的身影:“木..岩柱,好久不见了。”
听见那自己怀念的声音,悲鸣屿行冥收紧了手中的那串佛珠:“..许久不见,辉月。”
举起手中的茶,伊藤辉月邀请对方:“要一起吃茶吗?”
“不了..”
悲鸣屿行冥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是来找忍..虫柱拿些药物的。”
“伤哪儿了?严重吗?”
听见对方的慰问,悲鸣屿行冥鲜少地微笑了:“并不大碍,只是小伤。”
胡蝶忍起身,准备带悲鸣屿行冥进屋疗伤。
离去前,她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向那曾让自己在许多的夜里担忧和生气的女孩:“..要去吗?”
“欸?”
“去看看姐姐。”
不等伊藤辉月反应,胡蝶忍丢下一句:“让香奈乎带你去吧。”
离开了。
治疗室里
悲鸣屿行冥望着帮自己疗伤的胡蝶忍,笑而不语。
“...岩柱先生,请别用那表情看着我。”
“我的表情怎么了吗、虫柱?”
拿出药粉,为对方敷上,胡蝶忍忆起伊藤辉月:“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嗯,是的。她回来了。”
“4年前,她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岩柱先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
拇指和食指磨蹭着那瑰红的佛珠,悲鸣屿行冥轻声:“可能..可能是迷茫了。”
另一边
伊藤辉月蹲在块墓碑前,碑上刻有这胡蝶香奈惠的名字。望着干净的墓碑,伊藤辉月安心并高兴:“香奈惠,我回来了...你过得还好吗?”
胡蝶香奈惠的墓碑身边,有个墓碑。
望着那碑上的刻字,伊藤辉月笑了,轻声:“你也是,斑。没有在找香奈惠的麻烦吧。”
暖暖的阳光下,伊藤辉月与两块墓碑叙了个旧。离去前,她默默地在心中许下个承诺:就算失去了生命,我会保护好她们的。你就安心地看着我们吧,香奈惠...
见那阳光越发炎热,伊藤辉月边起身,同栗花落香奈乎离开了墓园。
正往蝶屋的方向走去时,伊藤辉月顿时打了个冷颤。下一秒...
“找·到·你·了,夜姐姐!!!”
回头,一道如太阳般的身影正向自己冲来。
是我们的炎柱大人,炼狱杏寿郎。
快速地拉过伊藤辉月,拥入怀中:“我不是说了,不要再离开了。”
“我没离开啊..杏寿郎。我只是来见见耀、主公。”
身边栗花落香奈乎探究的视线直插入伊藤辉月的视线里,赶忙轻拍炼狱杏寿郎:“那、那个杏寿郎..先松开我、好吗?这、这还有人...”
随着伊藤辉月的提醒,炼狱杏寿郎这才注意到了身边站着一位少女。松开了伊藤辉月,直拉起对方的手:“都见到了主公吧,那我们现在回家吧。”
才踏出一步,身后就有道力量将自己拉住了。伊藤辉月回头一看,是产屋敷日香。
“日、日香。”
“日香小姐,请你松开夜姐姐。”
炼狱杏寿郎的金瞳里浮现出淡淡对伊藤辉月的占有欲:“我们,要回家了。”
“不行。”
紧紧拉住伊藤辉月的衣角,产屋敷日香平淡的语气里带有着对伊藤辉月的占有:“她才不是什么‘夜姐姐’,她是辉月。”
另一只小手也拉起了伊藤辉月空出的手,是产屋敷彼方。她直盯着炼狱杏寿郎,轻声:“炎柱大人,辉月姐姐今晚会留在这里。请您放心离开吧。”
“对,辉月姐姐今晚会留在这里。”
产屋敷雏衣出现了,也带着淡笑地望着炼狱杏寿郎:再说了、炎柱大人,辉月姐姐的家,就在这里。”
产屋敷辉利哉也出现,站在伊藤辉月的身边,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请炎柱大人离开吧。”
面对眼前上司的孩子们,炼狱杏寿郎、败了。
望着那失落及伤心的红黄背影离去,伊藤辉月心中有些不忍但想起自己对产屋敷孩子们的承诺,还是选择了留下。
告别栗花落香奈乎,伊藤辉月便同产屋敷一家聚在一起,叙旧。
同孩子们一起用过了晚餐后,伊藤辉月踏入了那既熟悉又些许陌生的房子。
推开隔门,户外的柔光倾洒入榻榻米上,有些清冷。
铺上了床铺,躺卧在那散发着淡淡冷香的被窝里。身边仿佛缺少了什么,让伊藤辉月辗转、睡不着:“呵、这时候竟然有些想念斑那呱噪的声音..”
“叩叩”
隔门被轻轻敲响了。
“辉月大人?请问您睡下了吗?”
是空海的声音。
伊藤辉月起身,望着那门:“空海,怎么了吗?是不是鸦屋出了什么事?”
“鸦屋一切安好,请辉月大人安心。只是..”
空海带着犹豫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响起:“能允许我们进来吗?”
“我们?”
虽然有些疑惑,但伊藤辉月还是允许了。推开了隔门,门外站着一群乌溜溜的鎹鸦们。
鎹鸦们看见了伊藤辉月,起起落落的声音响起:
“晚上好啊、辉月大人!”
“辉月,我们来了~~”
“您、您就是辉月大人吗...好漂亮啊..”
望向鎹鸦们的领头、空海:“空海,这是...?”
不等空海回应自己,其他鎹鸦们纷纷:
“房间太久没用了、有些冷吧,辉月大人。”
“对啊、对啊,我们来同你一起睡吧。这样会暖和些。”
“之前都被斑那家伙一个人独占,这下该轮到大伙一起了!”
“是啊、是啊,辉月你会让我们进去的吧。”
呆愣地望着鎹鸦们,不语。不一会儿,伊藤辉月‘噗呲’一声,心中充满了暖意:“进来吧。”
“太好了~~”
“哇、这就是辉月大人的房间啊..”
“呜啊,比想象中的..空?”
“你是笨蛋吗、辉月她这才从旅途回来。能有什么东西啊。”
“这被子软软的、还香香的欸!”
“如果五加木在就好了,那家伙肯定会超级开心。啊、那是什么东西?”
“欸、欸欸欸,你们别乱动。这是辉月大人的房间,别乱动!!”
原本冷清的房间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对上空海带着歉意的视线,伊藤辉月笑了。轻拍了拍手,聚集鎹鸦们:“好了、好了。”
伊藤辉月望着房间里那群可爱的小家伙们,继续:“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训练呢。”
话刚落,鎹鸦们纷纷发出不满的声音:“蛤...”
“不能偷懒。明天谁打瞌睡,我就让空海增加训练难度。”
“蛤...”
“抱怨声,提升至双倍。”
“!!”
听见伊藤辉月的话语,鎹鸦们异口同声:“晚安了、辉月!”
钻入被窝,伊藤辉月感受着身旁的温暖和细微的打呼声,扬起嘴角:“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