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 月晖下的羁绊 第33章 第三十三册：她和它的感谢

“嘎！”

沙哑且响亮的叫声让伊藤辉月回神，望着那靠近胡蝶香奈惠嘴角的手指。

夜色中，那指尖的鲜血格外艳红。

惊慌地收回手：“我、我...”

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伊藤辉月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和那在灵魂中的渴望。

“嘎！！”

抬起头，对上了那猩红的双眸和那一抹白点。伊藤辉月颤抖着声音，呼唤：“斑、斑...？我”

“姐姐！”

远处传来了胡蝶忍焦急的声音。随声望去，正是一脸慌张的胡蝶忍，脸上不知是清晨的露水还是因为害怕和担忧而冒出的冷汗。

瞧见被伊藤辉月放置在地面上，身上都是血迹的胡蝶香奈惠，胡蝶忍更是加快了脚步：“姐姐！”

来到胡蝶香奈惠的身边，连忙呼唤：“姐、姐姐...睁开眼啊，姐姐...”

抬眼，胡蝶忍焦虑地询问伊藤辉月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伊藤辉月一怔，不敢直视对方：“忍、忍...刚、刚刚..”

“没、没事的...忍...”

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胡蝶香奈惠，撑起了眼皮，虚弱地代替伊藤辉月回应自家妹妹。

感受着身下人的生命正在流逝，胡蝶忍无奈地留下豆大般的眼泪，不甘之中带着愤怒：“是鬼吧，一定是鬼！”

望向还在茫然中的伊藤辉月，胡蝶忍继续：“是【鬼】对吧，是什么模样的？”

越发冰冷的手抚上胡蝶忍的脸，那温柔得让人心疼的声音细声响起：“忍...离开鬼杀队吧..虽然你很努力、真的很努力但忍可能...我希望你能像普通女孩那样幸福，希望你活到白发苍苍...已、已经足够了...”

连忙握上那双手，那双紫色的眼眸中都是怒恨之意，大吼：“我不要！我坚决不离开，我一定会被姐姐报仇。告诉我！！是什么样的【鬼】，到底是谁干的......！！！”

见身下的人闭上双眼，眼角流出眼泪不回应自己。胡蝶忍便把目标转向一旁的伊藤辉月：“辉月，到底是谁！！快告诉我！！”

伊藤辉月还是低下头，不直视也不回应。依旧沉浸刚刚的罪恶当中…

焦虑的胡蝶忍，低下头，继续逼问自家姐姐：“姐姐，你说啊！！拜托你！！你被伤成这样了...叫我怎么普通地活下去啊？！！”

眼泪划过那带着血痕的嘴角，胡蝶香奈惠放弃：“是...是一个..”

随着胡蝶香奈惠的声音，伊藤辉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被冰冻了一般，也在等待着对方说出自己是【鬼】的事实。

“头上像泼了血似的鬼...那只鬼用的武器..是把锋利的对扇...”

浑身一怔的同时，被捏起的心也仿佛被放下了。伊藤辉月震惊地望着那越发虚弱的少女：“香、香奈惠...”

扬起一抹温柔，回应对方：“怎、怎么了吗...辉月...”

对上那清澈的双眸，伊藤辉月的身子一软，顿时俯卧在地上。

羞愧，对自己的怒恨，顿时涌上心头，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对、对不起...我、我竟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辉月...”

明白对方在为何事道歉，白皙的手抚上那犹如白月光的头发，那如烟一样飘荡的声音缓缓响起：“没事...反、反倒是我...”

月光般的笑容扬起，那双紫藤花似般的双眸注视着眼前的伊藤辉月，继续：“是我..要谢、谢谢你..是你..实现了我、我的...噗咳咳咳咳咳”

还未说完，胡蝶香奈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大幅度颤抖，并咳出了大量的血液。

“？！！姐姐、姐姐！！！”

胡蝶忍慌忙地抱起胡蝶香奈惠，往医疗队的地方冲出，留下了满脸都是泪痕的伊藤辉月。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感谢...明、明明我..”

伊藤辉月严捂着双眼，在无人的街道上撕裂着声音低吼：“我、可是差一些就要把你变成那万恶的【鬼】了啊....”

“嘎！嘎嘎..嘎..辉..辉、辉月...”

熟悉的声音让伊藤辉月顿时愣呆，放下手，望向了那声源。

在那黑暗的巷口，一身漆黑，额头上留有一抹白点的身影张开了翅膀，对着伊藤辉月继续：“辉...辉月...”

“..斑？斑、斑！”

又惊又喜地向斑伸出双手，试图将对方抱入怀中：“斑、斑..终于、终”

“杀...杀了我...辉月、月..”

“？！”

嘴角在发抖，心瞬间跌回到那冰冷中：“你、你在说什么呢斑...好、好不容易..你呵、呵呵呵...你是在开、开玩笑的对、对吧...”

泪水从那猩红的双眼流出，斑压抑着体内那【鬼】的本性，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哀求：“求..求你杀、杀了我...痛..我不、不想这样...快..快趁现在..杀了我辉、辉月...”

捂着双耳，泪溢满了眼眶，伊藤辉月狂摇头，抗拒着对方的声音进入耳朵：“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斑你别这样...”

“月...嘎、拜、拜托你...杀..杀了我...求你..”

“不要...我不要..斑..别这样..别离开我..”

斑飞落在伊藤辉月的面前，拱起她的手，继续哀求：“辉月..求你...杀了我...我、我不想以...以【鬼】的身、身份...留在你身边..”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滴落在斑的头上，心如万刨般疼痛：“斑...”

曙光缓缓洒入冰冷的街道上，伊藤辉月缓缓举起手，在那温柔的光芒下，纤细的手指逐渐伸长化成了尖锐的【鬼爪】...

天亮了，泛着晨雾的街道上，拥有一头如月光般长发的少女在低声哭泣着。

懊悔、痛苦、悲愤的泪水滴湿了怀中鎹鸦上的羽毛，那温热的液体划过鎹鸦的脖子，融入了那属于鎹鸦的血液...

阳光伴随着冷风降临在大地，万物复苏。在那冰冷的街道上，麻雀们觅食的鸣叫声起起落落。

伊藤辉月抚摸着怀中那如黑夜般的羽毛，嘴里反复低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都怪我..明明你是最怕疼的那只鎹鸦...都是我让你...对不起...”

“不、不怪你...辉、辉月...那、那只麻雀...”

“五加木吗..它还活着，是你、是斑你..”

伊藤辉月哽咽，继续：“..是你救了它，是你救下了它哦斑...你已经是合、合格的..鬼杀队员了...”

怀中的鎹鸦发出虚弱的轻笑，喙里随着笑声流出更多的血液：“太、太好了...辉、辉月..能..让、让麻、麻雀...”

伊藤辉月插嘴，阻止对方再次说话：“我让它活着的，我保证。斑你别再说话了...你..”

怀中的鎹鸦越发冰冷，伊藤辉月下意识地将对方抱紧并搓揉着对方的身体，认为这样就能让它恢复体温。

“辉、辉月...”

“斑、别说话..求你了...别、别离开...”

斑枕靠在伊藤辉月的肩上，轻笑着道：“团..团、团子..辉月...我想吃团子了...”

伊藤辉月笑了，泪划过那在颤抖中的嘴角：“好、好，我们等下不，现在就去吃...斑你、你别睡...不然团子都被我吃完了..”

“辉月”

斑闭上了双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沾湿了少女的肩。鎹鸦摸蹭着那让它眷恋的发丝，轻声继续：“..月...谢谢你...辉月...谢”

肩上没有了对方的气息，伊藤辉月没有松下怀中的鎹鸦，全身都在悲痛地颤栗。

无声的悲苦从嘴里发出：“啊...啊..斑..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天，天气十分明媚。明媚得暖风拂过大地，鸟语花香，但在鬼杀队里那朵总与蝴蝶相伴的花朵已萎落，伊藤辉月心中那朵花与属于自己的鎹鸦一起坠入了无底的黑暗中。

鬼杀队，主屋

“...摘下它，辉月。”

产屋敷耀哉凝望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伊藤辉月，命令：“摘下你脖子上的项圈，辉月。”

身体一怔，伊藤辉月抬起眼望着对方，双眸里写满了震惊但很快地释然：“呵...也是毕竟我都做了那些事。”

脱下脖子上那刻着紫藤花花纹的项圈，放在地上。

望着那在白石子上的项圈，产屋敷耀哉抿了薄唇，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丝怒意：“我让你带着这项圈就是为了能提醒，告诉你与其他【鬼】不同。你可以拥有自制能力，但...”

听了伊藤辉月坦承了一切事，包括那有关胡蝶香奈惠的事情。他看着那被白布覆盖上的鎹鸦，继续：“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抵不住内心（【鬼】）的**。”

“..耀哉，我想要跟哉说句话。”

那被毒素侵入的双眼望向自家从刚才起便一声不响的鎹鸦，轻声：“哉。”

“..明白了，主公。”

哉望着还跪地不起的伊藤辉月，平淡的声音中带着悲痛：“请、请说，辉月大人。”

“..对不、对不起..哉，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斑就不会..就不会..”

哉叹出深远的哀痛，失去爱子的它可尝不悲伤，不曾怨恨过把爱子变成【鬼】的伊藤辉月但，那不成大气的爱子从破壳起就爱缠着眼前的少女更是在自己面前扬言只当少女的鎹鸦...

乌黑的眼眸里仿佛看见了爱子生前翱翔的背影，哉淡声地继续：“辉月大人...您不必自责。斑...我想斑也不想看见您现在自责的模样。”

抬起眼，那双犹如黑夜的眼眸里都是满满的自责和对自己的怨恨：“但哉..是我、是我...它明明那么怕疼...那么厌恶【鬼】..明、明明”

“辉月大人。”

哉打断了伊藤辉月的发言，继续：“犬子他...他仰慕着你，一直以来都在仰慕你。它曾在我面前说过..说只当您的鎹鸦，永远伴你左右...它..为了等待您加入鬼杀队，一直以来都在隐藏实力，就为了与您共同战斗。所以他并不惧怕【鬼】，他惧怕的，是不能与您并肩战斗。”

眼泪再次流出眼眶，伊藤辉月摇头：“我骗了它...都是我...”

“辉月大”

“哉，你别再安慰我了。这一切，一切都是我...如果我一开始没隐瞒，没去无视斑的心思...如果我没让它跟我远去...哉，这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孽。”

望着伊藤辉月那带着眼泪，心碎而扬起的笑容，心中越发疼痛。哉正想开声安慰伊藤辉月时，她却摇了摇头阻止了哉想说的言语。

拭去眼泪，伊藤辉月打断了哉的安慰，认真地望向产屋敷耀哉道：“耀哉，这是我第一次向你请求件事...请你、请你，将斑葬入鬼杀队成员中的墓园里。那家伙...那家伙是一位合格的鬼杀队成员。”

产屋敷耀哉点头：“如你所愿。”

露出安心的笑容，伊藤辉月继续：“你也放心，我...我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我...我会离开。”

“不...辉月”

那温柔的声音继续：“我并没驱赶你..我明白，你并不属于那鬼舞辻无惨的一族，你”

伊藤辉月向对方扬起那心碎的笑容，轻声：“耀哉，我会离开这里。现在的我...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属于哪方...”

叹气，产屋敷耀哉提醒对方：“也罢..去一趟胡蝶屋吧，辉月。去好好跟香奈惠道别。”

牵强地扬起嘴角，伊藤辉月应下了对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