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我的一个外神朋友 第6章 第六章

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魔改罗塞尔日记

十二月三日

偷渡原初的屏障的确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尤其是我的身上还带着一位外神的污染。

当然，这份污染比我当初在那座无名小岛上遭遇的要友善很多，它的源头告诉我它甚至是可逆的，只要我想。

我在星空遇见了和我线上交流很多次的门先生，也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傻乎乎的，有点可爱。

祂，没错，我觉得我只能用"祂"来指代这位朋友，祂和我有着同样的故乡，但为了记住某些祂觉得更重要的东西，祂把关于祂自己的事情忘记得很彻底，甚至包括自我认知。

祂的审美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一个正常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满脸都是眼睛，还全都泛着死鱼一样的诡异光芒。

为了防止以后读到这则日记的人因为祂的名字而失控，我就不把祂后来给自己取的名字写下来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一点暗示:祂的名是地球的色彩，祂的姓氏来自火星。

……(省略)

我看到的一切，让我觉得我必须、不，是至少要登上序列零的宝座，不然完全无法与之抗衡。

事实上当我在写这篇日记的时候，仍然怀疑着那些事情的真实性，就像做了一场怪诞恐怖的梦境，但是掌心偶尔冒出来凸显存在感的死寂之眼，作为至高存在的馈赠，提醒着我那些疯狂的事实。

我再一次反思我年轻时游戏人间的态度，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祂的序列对人的影响力真是可怕，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么丰富多彩的情感了。这是一件好事，比如我现在就想搁下这该死的日记和羽毛笔，去找我的贝尔纳黛，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她了，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哦，爸爸的小公主！

………………

罗塞尔坐在白枫宫里写日记的时候，亚伯拉罕家族的驻地深处，打开了一扇流光溢彩的大门。

编织仔细的长发黑白交杂，长度近乎垂地，苍白深邃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踏出大门的伯特利·亚伯拉罕蓝色眼眸泛起层层涟漪，四下打量了一番，长河破冰一般浮现些许复杂感慨的情绪，末了，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终于……回来了。"

他身后的大门并未关闭，归家的旅人兀自叹息完，便转身伸手探向那片迷离的虚空，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拉出一只苍白削瘦的手。似是察觉对方的迟疑，门先生笑了笑，温声道:"不要怕。"

那只手上自然而然地冒出一只目光呆滞的死寂之眼，转动眼珠四处看了看，然后对上门先生的目光，停顿了片刻，又慢吞吞地缩回了薄薄的皮肤下。眼睛和手共同的主人终于不再拒绝，顺着伯特利的力道，犹豫着慢慢踏出了闪烁灿烂流光的大门。

作为一位外神，科博特并没有打理自己的习惯。于是祂长及脚踝的白发披散，甚至没有撩开脸颊边两缕的必要，因为脸上如碎冰雪的一对眼眸并没有承担视物的全部功能，如果不是伯特利和罗塞尔的诚恳劝说，祂不会让自己满脸的死寂之眼隐藏到只剩一对。

事实上，祂脱离人类范畴的岁月漫长到不可思议，审美和认知早就被扭曲，除了两万多年如一日地认为堕落母神是个丑八怪之外，祂并不具备通常意义上的人类审美。

门先生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为了让科博特看起来正常一点，伯特利友情赞助了自己的外袍，宽大的布料完美掩盖了祂脖颈之下没有稳定为人类躯干的一大堆不可名状，让祂看起来只是一个气质阴郁眼神迷惘的青年人。

嗯，两万多岁的青年人。

行星大小的本体龟缩在人类的单薄身躯中，让科博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限制。祂早已习惯或飞行或蠕动，很难适应人类的双足站立和行走，门先生把祂从门里拉出来时，祂甚至无法掌握平衡，在故土有别于火星的重力环境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门先生去扶祂的时候，祂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让人心疼的茫然无措。

伯特利想了想，拍拍科博特身上的灰尘，道:"科博特·玛尔斯。"这是他第一次称呼祂的全名。

"嗯？"科博特发出一声疑问的气音，然后才慢腾腾地抬头，而祂浑然不觉自己的用力方式有什不对，导致脆弱的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伯特利眼角一抽，深吸一口气，道:"你到家了。"

"……可是，我的家，早就——"科博特试图回忆起最初的最初，但显然祂失败了，只能用稀薄的印象来判断纪元之前那个用"家"这个词语来定义的东西，是否还存在，答案当然是意料之中的没有。

"只要你想，亚伯拉罕就是你的家。"门先生说得很认真。

这个时候……我应该……？

科博特迟钝的大脑艰难地运转着，控制着脸上陌生的肌肉群，对着门先生慢慢扯开嘴角，做出一个完全不能被称之为笑容的表情:"……谢谢你，伯特利。"

………

门先生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科博特的身份，并且还制定了一份详细而周密的北大陆旅行计划，拟定在去见过罗塞尔，收回他身上的污染之后就开始执行。

但众所周知，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先是罗塞尔寄了封信过来表示先不要回收污染，他留着还有用，其次是和门先生在火星上大眼瞪小眼一千多年的科博特突然表示要沉睡，期限还无法确定。

伯特利郁闷归郁闷，稍微思考也就明白了科博特选择这个时候沉睡的原因。平心而论星空并不是个适合睡觉的地方，门先生为数不多的合眼都是在科博特的看护之下，而科博特自己，至少在门先生呆在火星的一千多年里，他没见过祂科博特休眠。

门先生当然问过，当时祂的回答是:"太吵了。"内外皆有的那种吵。

而现在的另一个原因，伯特利猜想是祂回归的权柄需要再次掌握和融合，沉睡有助于稳固和加快这种进程。

于是伯特利便放心大胆地让科博特去沉睡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科博特临睡前向千年前曾有一面之缘的黑夜女神祈祷了一次，用着从亚伯拉罕的小辈那里学来的蹩脚仪式魔法，对这位掌握着安眠权柄的序列零表达了诉求。

祂没有余裕思考更多更复杂的东西，祂的位格也不需要祂去考虑什么立场，祂只是望向深眠花和夜香草的国度，望向身形朦胧的黑夜女神，望向祂的神国中高悬的银月，单纯地祈愿。

"……我想睡个好觉……"

"如果……能有个美梦……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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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尼：现在偷渡的都这么光明正大？？

（但还是回应了祈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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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