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室里。
民警刘萱和王书哲穿着警服走了进来。
“周所,发生什么案件了吗?”刘萱头上的头发分别用两个皮筋绑在两边,顶的帽子的位置比别人高了许多。
“刘萱,好好戴帽子,你已经是正式的民警,不是辅警了。”周一鸣说。
“我知道了。”
“周所,到底发生什么了?”王书哲比刘萱高一头,站的笔直。
“刚接到报案,是咱们县,有一辆27路公交车。有一名老年女性,在车上死了。据死者儿子说,是心脏病猝死。他现在拦着车上的所有人,不让他们下车。”
“啊,这。那我们去了,应该干什么?”刘萱不是很明白。
“笨,”王书哲转头对刘萱说,“当然是让车上所有的乘客都来所里做笔录了。”
“快去快回,一定要安抚好死者的家属。”周一鸣语重心长。“哦,对了,车上还有个乘客是你们的新同事。”
“从省里调过来的,杨舟。”
公交车上。
“不行,不能走。”儿子的眼睛红了,带着哭腔,“我妈,我妈刚才死了,你们就,说走就走?”
“小伙子,赶紧带你母亲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抢救抢救呢。”
“抢救什么!”儿子走到司机旁边,指着司机,“你,就是因为你开车开的太快了。我说让你开慢点开稳点,你就是不听。你得赔钱。还有你!”指向老头。
“你把手机开那么大声干什么,啊?我妈心脏不好,还有高血压,一听见嘈杂的声音就难受。你也要赔钱。这事,我跟你们说,没完!”
“小伙子,你不能无理取闹嘛。”
杨舟懒得再理会这些人,看了看手机,已经不早了。现在是冬天,天黑的早了。晚上也会更冷。后门还开着。杨舟背好书包,从后面下去。
年轻人拦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
“我,下车。”
“不行,你不能走。你这么着急,不会是你害死了我妈吧?”
“没有。你不要开玩笑了。”把每一个字说完,杨舟走下台阶。
年轻的儿子抓着她的书包的提手,不松手。这时,杨舟用了一个过肩摔,把他放倒了。
“你——”他躺在地上,指着杨舟,说不出话来。
“警察,警察来了。”有的人看到窗外来了几辆警车。“谁报的警啊?”
“我们是南河县派出所的。”刘萱走在前面,拿出证件给众人看,王书哲走在后面。他们从前门上了车。“我们接到报案,在这辆车上有人员伤亡,请所有乘客跟我们回所里做个笔录。”
杨舟看着上来的两个警察,无奈返回了车上。
笔录室
整个屋子的墙上贴着一条写着南和县派出所的贴纸。屋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有电脑和其他办公设施,对面是一把简易的黑色椅子。刘萱和王书哲坐在电脑前。
“宋云峰,30岁。死者宋瑜跟你的关系是?”王书哲看了看电脑,问。
“是我母亲。今天下午,我陪她去县医院看病,她最近老是说心脏不舒服。”宋云峰的情绪还是不太稳定,说着说着就想哭。
“那你揪着车上的其他人不放干什么?”刘萱突然生气的来了一句,王书哲看了她一眼。
“我是害怕。当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那个戴眼睛,背书包的小姑娘,还说要下车。都出人命了,她对,她对我妈的死一点也不在乎。”
“但是,是她报的警。”王书哲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又说,“你放心,既然你对你母亲的死存疑,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谢谢你们,警察同志。”宋云峰还是很伤心。
所长室
杨舟穿上警服,走进来,头上扎着一个马尾辫,戴着一个黑框眼镜,“周所。”
“你是,杨舟。”周一鸣亲切的笑了笑,“是从省里来的?怎么样,我们这跟你们那不太一样吧?”
杨舟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如何开口。
“坐吧。”周所也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棕色的信封,“这是法医那边传来的尸检结果。你先看看。这南河县,是个小地方,没有多少案件。我们到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从大城市来的警察。”
“安眠药过量?不是,心脏病?”杨舟认真的翻看着报告。
“没错。宋瑜就是喝了含有大量安眠药的水之后死的。死亡时间就是在她上了公交车之后的20分钟内。”周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