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妖瞳 第88章 下厨请罪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初七说的两个时辰界限，沈夜肉眼可见的越发不淡定，目光时不时往操作台瞟，落下的子比最开始还要离谱。

穆七郎看在眼里，面上丝毫不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沈夜又一次落下臭棋后，拂袖打乱棋盘。

沈夜：这是何故？

面对大祭司脸上的疑惑，穆七郎解释：“时间快到了，不知为何我越发心绪不宁，再下去也无甚意思。”扭头看向初七，“初七，我过来看看可会干扰你？”

初七手上动作不停，回答：“不会，很快就好。”

“如此甚好。”穆七郎露出微笑，收回目光看沈夜，“尊上，一起？”

安排到这一步，沈夜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不由心想，只要瞳愿意，他永远会是那个无比贴心的瞳叔叔。若是身体康健，定不会是现在的情况，族民如此惧怕他，实在是……世事难料。按下心中情绪，起身：“那便一起看看罢。”

也许是因为之前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也许是这次事先已经说明是小问题，也许是过来观看时手术已经结束没有，总之，这一次，沈夜面对“谢衣”心情意外的非常平静。

初七耐心给偃甲谢衣穿好衣服，并换上一个新的护目镜，一切都和之前一样，除去周边那些用过的器械，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主人，稍等片刻，他很快醒来。”

“辛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偃甲谢衣出现灵力波动，不知为何，苏醒在即，沈夜心中莫名升起烦躁和逃避的情绪，这他眼角余光扫过初七，再看看自称谢衣的偃甲人，不由心想，这到底算什么，真是。

穆七郎要是知道沈夜这份复杂心理，一定会叹气无语，大祭司，你的谢衣ptsd真的该治治了。

好在，这一次等待谢衣醒来不是只有他和沈夜，还有一个人，初七。

初七敏锐察觉到沈夜的目光在他和谢衣之间来回扫，在沈夜脸上焦躁情绪越来越显时出言打断：“主人，你方才和瞳大人下棋输赢如何。”

沈夜：这关键时刻提这种小事做什么，初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懂情况，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初七平静的脸色，醒悟过来。

刚刚，是他关心则乱了，扶额：“初七，你，做得很好。”

“为主人分忧是属下的职责，属下绝不会背弃主人第二次，属下会一直留在主人身边。”

沈夜：！！！

穆七郎内心小人目瞪口呆：这里为什么会有直球，你们够了，没发现谢衣已经醒了吗，这个时候打直球让谢衣怎么看。等等，初七作为偃师不可能感知不到谢衣的情况，明知道他已经醒来，却选择打断沈夜的情绪，并现场打直球，难道，难道……

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初七的酷哥人设就要崩了，前言万语汇作一句话，学会打直球的初七恐怖如斯。

谢衣从沉睡中醒来，意识迷迷糊糊间听见沈夜的话，他说初七做得很好。

心里反射性回复：师尊，我……话想到一半，听见初七的话语……会一直留在主人身边。

这熟悉的声音，石破天惊的话语，勾起谢衣昏迷前的回忆。初七才是谢衣，我是偃甲人。

迷糊迅速消散，意识瞬间回复清醒，睁开眼睛。看见初七右手放在心脏处，目光直视沈夜，这是礼仪不够完整的神农礼。沈夜则是一脸错愕，避开初七的目光并往后退了一步。再看站在一旁的瞳，眉头上挑，嘴角微微上扬，表情看上去竟有一丝愉悦。

这算什么事，温和如谢衣醒来直面这场面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趁人没注意到他醒来，闭上眼睛，打算等这无言的局面稍稍缓和再“醒。”

闭上眼睛的他没看见，刚闭上眼睛，瞳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穆七郎：哟，醒了，见势不妙居然会装睡，这是维修后遗症还是本性，不论哪种都非常有趣。

看看沈夜和初七状态，觉得若是不予干预，大祭司搞不好又会“本座事务繁忙”遁，轻咳一声，拉回二人注意力，手接触到谢衣手腕，一道轻柔的灵力打入，说：“尊上，冷静，谢衣醒了。”

灵力入体，谢衣知道不能再装睡，睁开眼睛，坐起，弯腰行礼：“师……见过大祭司大人。”

沈夜什么都未说，脸色亦看不出任何端倪，道：“本座事务繁忙，你好好休息罢。”说完脚步如风推门离开，连初七都未招呼。

谢衣收起神农礼，微微皱眉：“大祭司大人似乎对我有怒气？”

穆七郎：是吗？好像是有一点点，醒来之前明明把担忧挂在脸上，醒来后却连几句好话都懒得说，就算初七的直球打得人不好应对，也不该把怒火对在谢衣身上。

自认对这几人的爱恨情仇已经足够了解，现在却是毫无头绪，看来，对人心的观察还是不够。

最后，是初七解答了这个疑惑。

他说：“主人怒你得知真相后连句师尊也不愿讲，恨他。”

谢衣矢口否决：“绝无此事，我怎会憎恨师尊，只是……”只是，作为一个偃甲人，到底算不算弟子，他本人说了不算。

初七安慰：“不必忧思过多，吾名初七，而你，是偃师谢衣，是主人的弟子，这一点，任何人都不会否否认”

穆七郎：？？？

见鬼了，初七在替沈夜读压缩包，初七在安慰谢衣，我的神农神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初七和谢衣的交流不应该是双方互相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省略号，怎么会是现在这种好好先生开导风，这世界一定是疯了。

因为太过震惊，表情没能控住。

被初七开导过的谢衣看过来，笑：“瞳，能见你露出如此表情，真是难得。”说罢，笑出声来。

初七亦露出放松的表情，两个“谢衣”同时在面前，都有当年那个谢衣的影子，但又能看出分别，时间和记忆真是奇妙的东西。

抹一把脸，抚平表情，对二人点头：“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无妨，瞳，方才你的神色才是多年前瞳师父的样子，能再见到我很高兴。”

穆七郎面无表情，不过交流几句，竟然让谢衣也学会了打直球，初七恐怖如斯。

“看你一切安好，我亦十分高兴，大祭司没有另做安排，你的工作和之前一样。”板起脸，“偃师谢衣，因你突发状况，我们那件偃甲还未完工，接下来要加班加点。”别打直球了，再打直球，我也要事务繁忙遁。

谢衣兴然应允：“定不付所托，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做。”

“何事？”

“你殿中可有厨房，刚才让师尊心有不悦，是我的过错，我打算亲自下厨做为赔礼。”

穆七郎想起那份强如沈夜也只吃了一半的深井冰鸭，心想，你这是真的恨他。

不过他并打算点破谢衣的厨艺，眼带笑意：“你打算做什么？”

“鱼。”谢衣做回忆状，“我记得幼时对师尊说过，日后一定找到北海的大鱼，一锅清蒸，一锅红烧，第一口请师尊品尝。”

听到这回答，穆七郎看向初七，冥思盒内存如此宝贵，当初谢衣竟然选择将这个记忆放入，更令人惊异的是，偃甲谢衣没有删除这个看似无用的记忆，一直记到今天。

你们……

罢了，情况总不会比原著更糟，还能想着去祸害厨房着实是件好事。

用灵力画出殿中地图，点明位置：“厨房在此地，各种器具还算全，鱼应该也是有的，若是没有，你去殿中水塘现抓一条便是。”

当初重新装修七杀祭司神殿时，为了多一点烟火气息，特意砌了厨房，几乎没用过，希望没有落灰。

谢衣大喜，下操作台站好，招呼初七：“初七，一起吗。”

初七摇头：“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

“可。”

听着二人对话，穆七郎感觉胃部微微不适，双倍谢衣双倍黑暗料理。神农在上，大祭司，希望接下来你胃没事。

鱼的回忆在第12章

大祭司：果然恨我

点亮直球技能的初七恐怖如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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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下厨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