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妖瞳 第6章 我们是六个字

之前穆七郎有过疑惑，大祭司压根没有教蛊术相关，瞳主任怎么在剧情里是个玩虫子的，现在他明白了。

它xx的浊气症！

浊气症的病灶地点因人而异，病在皮肉，小事，轻伤；病在内腑，没救了等死吧；病在骨骼，死不了，但会很痛。

穆七郎很不幸，他的病症在膝关节。确实不算重，但行动能力已经基本等于没有。

最开始只是跑步练剑激烈运动时会痛，后来发展到步行也疼痛难忍，现在坐在轮椅上什么也不干，也会有绵密的钝痛，日夜不歇。

#￥%@！这日子没法过了。得想办法让自己舒服点，术法基本没用，也许……蛊虫生物学能有用。

于是这就是瞳主任玩虫子的真相，养蛊虫为自己镇痛。

流月城气候严寒并不适合养蛊虫，寻合适的器皿寻了很久，最后还是发现人体最合适，又以带灵力的更佳。此时穆七郎并不是神殿七杀祭司，作为师父的大祭司显然不会额外送人给徒弟做实验。

排除掉所有不行，只剩下一个选择。

‘瞳这个人呢，是个天生的怪物，身上豢养了无数毒蛊……’

“毒蛊你个头，那些都是养镇痛蛊时的变异附加产物。”穆七郎观察着新一批变异蛊虫，想起原著里的一句台词，心里骂骂咧咧。

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这一批变异蛊虫依然没有地方可以养，只能用法术封起来等有材料了再养。

“唉，这破破小小的流月城，说什么神裔之城，连个无菌培养皿和智能恒温保温箱都搞不到。”气愤拍轮椅。

……

“瞳。”

穆七郎坐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发呆，突然来人拜访，循声看过去，面无表情打招呼：“师尊，请恕弟子有疾在身，无法行礼。”

大祭司表情难以描述：“你平日就这样？”

这话什么意思？晒太阳不好吗，难道要窝在黑暗潮湿的暗室里，一脸阴骘玩虫子。

“请师尊明言。”有话直接讲，不要拐弯抹角，沉迷研究，读不懂暗示。

大祭司见自己弟子是真没注意，无奈提示：“你没带眼罩。”

穆七郎眨了眨眼睛，回复：“哦。一个人，习惯了。”说着却没有动手把左眼遮起来的意思，心想，你都被看这么久了，也没化石头，不遮没问题。

大祭司保持沉默，穆七郎拿石化光线继续看他。气氛陷入严肃。

‘他老盯着我看干嘛，真是的。有话直说，一直杵着，把我太阳都遮住了。’穆七郎心中略有不爽，主动开口，“师尊今日来有何指教。”

“你研究浊气症多年，可有进展。”

问这干嘛，刚染病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热心，今天突然跑来问。

“没有进展，老样子。”

“城主之女沧溟染病，城主震怒，责令神殿拿出治疗方案。”

穆七郎慢吞吞掏出一个瓶子，托在掌心。

“你方才不是说没有进展。”大祭司语气里有一丝不悦。

“不是药。”穆七郎闭上左眼，从瓶子里倒出一只金色蛾虫，蛾虫停在他指间慢慢扇动翅膀。“这是金翅蛊，服下可止痛。”

大祭司：“……”

“不可，城主一脉乃神农后裔，怎能让蛊虫入体。”

那就没得谈了，穆七郎把蛾虫捉回瓶子，关上盖，塞进衣兜，睁开左眼，与大祭司对视，“无药可治，有法苟活。”办法给你了，用不用随你，反正痛的不是我，被城主骂的也不是我。

大祭司思索片刻，问：“效果如何，可有副作用？”

穆七郎没有回答，把蛾虫又倒出来，裹上法阵一口吞，“活物吞服，一只镇三日，一瓶十二只。”说完站起来，一脚踢飞轮椅，再看大祭司，“尊上觉得效果如何。”

本座觉得效果挺好……

“你既然能……为何还坐轮椅？”

“习惯了，乐意。”

明明一个人住，怼人怎么这么熟练。大祭司轻哼一声，“拿一瓶给我。”

穆七郎不动，一板一眼道：“师尊，此物培养艰难，目前产量只能勉强供应弟子。”

“嗯？正是为城主尽忠之时，怎能吝啬。”

“如果拨几个人过来，产量便不是难事。”穆七郎开始讲条件。正是要培养材料的好时机，上啊，能宰大祭司的机会可不多。

“你。”大祭司上下打量自家弟子，“要用神殿祭司炼蛊？”

“协助炼蛊，再说这也是为城主效忠。”穆七郎顺着大祭司的话说，“弟子保证不会出人命，来时什么样，回去时仍是什么样。”至于心理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戚，说的好像流月城人不养蛊虫心理就没问题一样。

这个回答显然能说服大祭司，他点头：“可。”

“多谢师尊。”规规矩矩行礼，并双手奉上蛊虫瓶。

大祭司收起虫瓶，开启传送阵：“不会让你等太久，近日就拨祭司过来。”走之前又补了一句，“记得带眼罩。”

穆七郎等大祭司走了才慢吞吞回答：“哦。”心想戴眼罩真麻烦，要想办法做一个类似镭射眼眼镜的单片镜出来，那样就看不死人了。我眼睛好好的干嘛要遮，是吧。

后记，城主拒绝给沧溟用蛊虫，大祭司顺手把瓶子送给了同样染病的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