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她和她的企鹅先生 第7章 第7章

【14】

林绾绾从阿卡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大片的残霞映在天边洒下一片金黄，大概每天也就只有这时候哥谭才稍微能让人感受到一丝人间暖色。

林绾绾仰头看着天边的云霞，火烧云一片连着一片，太阳余晖自西方直直向东照耀洒了满地碎金，再透过树影落入绾绾眼里，满目斑驳流离，给她的小小心灵上带来些许震撼。

如圣景般照耀在她心底，也不管一同并排行走的戈登拐弯去了左边，她兀自站住脚步，失神地望着天边，双手合十握在胸前，认真而虔诚。

“慈爱的上帝啊，倘若你能听见我的呼唤，请分得一丝悲悯到这罪恶之都，佑他在这座黑暗之城里永远安康。为此我愿永远热爱人世，至死不渝。”

……

祈祷声呢喃低语，双眼紧闭，睫毛如蝴蝶颤抖的翅膀，微风拂过，裙裾飘然。

……

戈登坐在汽车驾驶位置，透过车玻璃看林绾绾这副痴呆模样心情无比复杂。她在为奥斯瓦尔德祈祷吗？说的什么他无疑听不见，不过他真的挺不理解的，好好一个姑娘，眼睛也挺大的，怎么看人就这么不准呢？长得也挺好看的，脑子怎么就傻了呢？

当林绾绾真要回去找车的时候，才发现戈登已经等她好久了。

“真的抱歉，今天耽误了您这么久的时间。”林绾绾上车关了车门，自行系好安全带，乖乖坐好，“最后我要再去一趟警局拿回我的行李箱，然后我就回家，不再麻烦您了。”

戈登盯着她若有所思，关于她和企鹅的关系确实有点奇怪，但现在企鹅已经被捕，除了有关调查案件的事情，对于别人的私事他不应该过多干涉，况且他又不是哈维那个八卦精，即使他承认心里确实有点好奇，但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将钥匙向右拧，挂档，启动发动机。

“林小姐是中国人吗？”车子行过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开口。

“是，我是中国人。”

“中国……”

戈登眼睛看着路正前方，可思绪却飘到了很远以前，他喃喃开口，“那是一个和平的国度。我几年前有幸去过一次，我到现在仍旧记得很清楚，我有一天晚上到便利店买了瓶啤酒，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很多人，我看到很多老人还有小孩子，她们在外面玩耍，很快乐的奔跑，无数的欢笑声、交谈声。四周的店铺没有关门，路灯也亮着，我回宾馆的时候，一路都在担心，我怕突然出现暴徒，那些人会受伤，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一路平安。就连无人的漆黑小巷也是如此。”

“只有蝉鸣不停聒噪，没有枪声。”他补充道。

林绾绾听闻，嘴角荡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是。我们中国是和平之国。”

林绾绾这样说，一丝骄傲略过心底，爱国情怀油然而生。

“相比哥谭，我很愧疚。”

红灯亮起的时候，戈登刹了车，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连头也低了下去。

“这份愧疚持续到如今，是压力，也是动力。”说着，他发出一声自嘲般的笑，“恐怕您不能理解，保卫人民，打击罪犯，将哥谭打造成像中国那样的人间天堂，是我从小的梦想。”

林绾绾垂眸默了一瞬。

沉思须臾，然后说。

“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悠悠旧梦，它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与磨练才有了今天的和平与强大。”绾绾顿了顿，继续说，“哥谭如今这样，并不是你的错。它只是需要时间。”

“可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你又能怎么做呢警官？高举正义的旗帜然后单枪匹马去将那些不断滋生的罪犯一个个打趴？我知道，这段日子你不断找奥斯瓦尔德寻求帮助，心里矛盾不情愿。可用事实说话，这段日子哥谭犯罪率达到历史最低记录不是吗？奥斯瓦尔德用另一种手段保卫着哥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座城市的创造者。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你在明，他在暗，才是哥谭的生存之道，哥谭需要这种平衡。”

话音落下，戈登久久没有说话，但心里确实好像被什么击了一下。

车子一直开到GCPD正门口才停下，期间依旧用沉默代替。林绾绾下车的时候对戈登说:“你无法杀死谋杀,人无法报复邪恶，只有不那么做，才是真正的与之抗争，对于哥谭这座城市，正义之路没有捷径，你需要□□，需要奥斯瓦尔德。”

理智而坚定的语气。

不容戈登反驳，林绾绾笑着对戈登敬了个礼，右手拇指指向手心，四指并拢抵在小脸的眉尾处，看起来并不是很标准，但声音却很甜。

“加油啊，警探。”

戈登愣了愣，看着林绾绾有一丝恍惚，傻傻的回敬了个礼，懵懵的呆在那，待反应过来时，林绾绾已经跑进警局去找行李了。

这丫头，跟他叽叽歪歪说了一堆大道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搅得他心慌意乱，还不是忽悠他让他去选择那只企鹅。

啧啧，其心所用，可见一斑。

戈登摇摇头，锁了车往警局里走，左脚刚迈进门口，哈维就迎了上来，戈登以为出了要紧事，便抬头朝里面喊了句:“爱德，去帮林小姐拿一下行李！”

吩咐完才去看哈维，想问问哪里又出了人命。这一看，简直头皮发麻！

哈维作为一脸胡子的胖大叔形象，此刻的表情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看着戈登。

戈登:？？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哈维拉过戈登的手，作撒娇状似的左右摇晃，语气柔情似水:“吉姆，我喜欢你……”

戈登瞬间石化，张着合不拢的嘴，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极为难看。

哈维又说了几句，然后翘着兰花指从口袋拿出录音笔，在戈登眼前晃晃，最后抛了个媚眼塞进戈登手里。

戈登看了眼录音笔，再看性转哈维，五官都要扭曲了。

哈维对戈登翻了个白眼，然后恢复了正常。

“那小妞的梦话就是这么和奥斯瓦尔德表白的你知道么？”什么线索都没得到还顺便吃了一堆狗粮的哈维此刻心里有一百句mmp不知当不当讲，“真是要命，那只一米六的企鹅到底给她灌了什么**汤？”

戈登见哈维这倒霉样实在想笑，他强行忍住自己那张官方正义脸，摸摸下巴，正言道:“咳咳，这件事情，我刚刚已经知道了。”

“另外，说实话你的表演真的挺恶心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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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