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她和她的企鹅先生 第13章 第13章

【21】

事实上，绾绾是被饿醒的。

昨夜一场绑架风波弄得她困意深深也难眠，再加上奥斯瓦尔德对她的爱意回复又模棱两可暧昧不清，搅得她一颗心乱作一团，翻来覆去临近天亮才睡下。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晌午。

这张床太软，使她整个身体都陷下去，盖在被子里面，身体更显娇小。或许是太累，她竟一夜无梦，昏昏沉沉直到现在。

她揉揉眼，从柔软的床上直起身，奥斯瓦尔德家的大床太舒服，直惯的她骨头酥软。

全身无力，是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饿，是第二个感觉。

她掀了被子下床，想去厨房随便吃口东西。走廊又长又安静，她才多久没来过这儿，厨房就找不到了。啊，她恨自己。

“是的，这件事必须交给你办。哦，我亲爱的朋友，别急着拒绝我，你要相信我……”

走到拐角处，听见房间里传出奥斯瓦尔德打电话的声音，声音不算小，情绪还有些激动。绾绾站在门口，心想等他打完这一通电话，她再进去。然而，奥斯瓦尔德一眼就发现了她。

他捂住话筒的听筒，对门口的林绾绾轻声细语:“亲爱的，我是吵到你了吗？”

“没。”绾绾忙摆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对电话那头低声回了这么一句就匆匆挂了。

他走过来找她。

“昨晚睡得好吗？”

“还、还挺好的。”她说起话来磕磕巴巴，“那个……”

“什么？”

“我饿了。”

“哦，怪我！”

奥斯瓦尔德恍然大悟一般，拉着林绾绾的手就往外走。

“其实我为你准备了午餐，呃，还有早餐。不过见你酣梦香甜，没打扰你。哈，我想午餐现在应该还不太冷……”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推，林绾绾只是被他拉着，乖顺的跟他走，心里乱乱的。

“奥斯瓦尔德……”她开口，“我想知道，你让我住在你家，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我觉得我们俩现在的关系……”

话未说完，只听得“砰——”一声巨响自一楼大厅传来。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连余震都使人耳膜嗡嗡发响。而那少女娇弱的问题此刻显得犹如蚊声呓语般模糊不清。

莫要说企鹅先生是否听见，如今就连她自己也忘了要说什么。

枪.声迅猛而极速，不过，相对呆呆愣在原地的林绾绾，奥斯瓦尔德则显得淡定许多，他无奈的闭了闭眼睛，然后大喊道:“这种见面方式我非常不喜欢！布奇！”

因为这简直吓坏了他的女人。

绾绾盯着楼梯拐角，不出片刻，果然是一只胖憨憨的布奇走了上来。他手里举着枪，一副“我是老大，你能咋地”的神态。

“很好。”奥斯瓦尔德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老朋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帮我的！不过，记得下次别开枪。”

“是。那好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布奇挑挑眉。

“那肯定的！”奥斯瓦尔德保证。

话毕，是高跟鞋的哒哒声，参杂着其他的脚步声，似乎有好几个人。

奥斯瓦尔德闻声，不用细看是谁就已经心知肚明，他拍拍手，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然后伸开双臂做一个拥抱天下的姿态。

“欢迎回来——”

【22】

会议室现在嘈嘈杂杂乱作一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张张陌生的面孔从绾绾面前闪过，她一个也不认识。

太无聊。

她不知道奥斯瓦尔德又搞什么，可能是重振雄风。但来的这些人似乎又都不是□□的，好像许多都是市里一些重要的官员。因为她们穿的都很正式，西服领带牛皮鞋，戴着眼镜，主要，还很高冷。

她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打开手机备忘录，仔细的编辑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生活感悟。她的日记本在奥斯瓦尔德那，但他现在忙的要死，没空理她，她只能先用手机先写下来。

低头而专注的编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听见门口有人说话。人这么多了吗？都排到这里来了，她想，她是不是应该再换一个房间，但突然又觉得很不对劲。因为说话声，只有一个。

自己和自己说话？

林绾绾没多想，趁去卫生间的空档，她开门瞄了一眼门口的男人。

穿的一身绿油油，好像成了精的油麦菜一样。

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路过，立刻停止了手舞足蹈的表演，噤声不言语。

他回头向过路的人微微弯腰表示歉意。

诶？？这人好熟悉。

“爱德！！！！！！！”

绾绾叫出声，表示惊呆了。

对面的男人听声音看过来，也表示惊呆了。

“OMG！！！！！”爱德捂住嘴巴，惊讶像星星从眼睛里冒出来，“你怎么在这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OMG！”绾绾也捂住嘴，和爱德表情动作神同步。

“O——M——G——”这次是爱德拉长的声音。

“O——M——G——”绾绾重复。

“oh my god.”爱德好像明白了绾绾的套路，所以这次他面无表情，很淡定了。

“oh my god.”绾绾依旧学他。

偶尔一个过路去卫生间的人，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看神经病的那种。

爱德:“好吧，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绾绾妥协:“算了，我也觉得好幼稚。所以，你怎么会在这！”

“我先问得你，你应该先回答我！！”傲娇爱德上线。

“你真是够了。不过……”绾绾绞尽脑汁组织语言，“我这个比较难说。”

“好，那让我猜猜。”他托住下巴做沉思状，开启他聪明的小脑袋瓜，“啊，我记得你没工作来着，我知道，你肯定也是来给企鹅投票的。哈哈，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跟你说，我有一个绝妙的计划，呃，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等等，爱德。你的意思是你来这是为奥斯瓦尔德做事的？”

“是，没错。”

“天，你不是警局的吗？怎么会……难道是戈登派你来的？他同意我那天的话了？”

“什么？这个和戈登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不小心杀了个人，后来又作了几起案子，你知道那种犯罪后留下证据让那些警察猜，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真的是太有意思啦！”爱德非常想要炫耀自己这段时间的绝妙经历，但感觉越说越乱，最后简而言之，“反正我如今与警局背道而驰了。”

目瞪口呆已经石化的林绾绾默默咽了口唾沫。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高智商罪犯，哥谭第一的那种。”他又补充了一句。

林绾绾:……

所以，她现在和他绝交还来得及吗？

爱德看着快要晕过去的绾绾，安慰道:“没关系，我的朋友。你现在可能还不太能够接受，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同事了不是么？为奥斯瓦尔德一起办事。”

他伸出手表示友好。

假笑女孩林绾绾和他握了握手。

“对了，那个301在哪？奥斯瓦尔德让我先去那里。”

林绾绾是路痴，但301那个房间她绝对记得！因为那是以前奥斯瓦尔德作为□□老大天天开会的私密会议室！

重点是她在那里被训过好多次，那个天天炸毛的奥斯瓦尔德，现在想想也是记忆犹新。

“我带你去吧。”

“那真是感激不尽。”

这一路也不算太远，不过是上了一层楼，拐了两个弯而已，爱德却整整问了近十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儿？奥斯瓦尔德不是才从监狱出来吗？”

“这工资肯定高吧，你不用担心租房子的问题了。不过，这是不是包吃包住啊。”

“那你那个房子退了吗？”

……

……

“到了，爱德。”

芭芭拉、布奇、塔比莎和维克多四个人摆了桌子打麻将，门子一推开，屋里四个人的小脑袋齐刷刷的看过来。

“哇。”爱德有点尴尬，“好热闹。”

见林绾绾一进去，维克多立刻吹了声口哨。

“忠心的小女仆。”他坏笑。

芭芭拉也笑:“害羞的小可爱，那种事情，需不需要我帮你？”

“什、什么？”

然后麻将桌四人组对不明所以的林绾绾一脸坏笑。

“你们，笑什么？”绾绾中午才和他们见面，这一会功夫，怎么就这么欺负她。

“啧啧，一心一意爱着老板的小女仆。”塔比莎也参与了进来，“真是感人呢。”

林绾绾突然大悟，超级生气的指光头小哥:“维克多你！你这个大嘴巴什么都说！怎么那么烦人！”

毕竟暗恋这种事情，她只告诉过维克多。

维克多立刻举起双手表无辜:“不是我说的！”

“我的小可爱你别气嘛！这事可真不怪维克多。”芭芭拉将散下来的金发别在耳后，站起身，性感多姿的走到林绾绾面前，然后换了一种深沉的语气。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计回报的爱吗？你们肯定不相信，我以前也不信，在遇见林小姐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交易，包括友情，这一点你们决不能否认。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当你们所有人都离开我的时候，我只有她。我以前觉得除了我母亲，没有女人会爱我。”

说着，芭芭拉吸了吸鼻子，泫然欲泣。然后又学着企鹅奇怪的步伐，走到桌子面前，狠狠拍一下。伸出手指着布奇脑袋瓜，警告道:“她现在不再是以前的女仆，我要你们尊重她！尤其是你，布奇！”

芭芭拉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扭过头，风情万种的去看林绾绾。

绾绾的脸烧的火热，她中午吃饭的时候知道奥斯瓦尔德找他们开了个会，以为是工作上的私密事，没想到却谈到她。

芭芭拉表演的滑稽可笑，绾绾却并不想笑，她只要一想到这些话是从奥斯瓦尔德嘴里说出来的，一颗心就化成了水。

“芭芭拉，你可真是具有表演天赋。”布奇调侃道。

然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绾绾却低着头默不作声。

一旁完全被忽视的爱德·尼格玛表示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仍旧对林绾绾投来了十分羡慕的目光。

“绾绾，你现在在这个圈子里都混得都这么好了！能不能带带我！”

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的林绾绾被爱德叫的回了神，红着脸，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爱德爱德！”她叫，然后指着对面的几个人介绍，“这是布奇，主要帮奥斯瓦尔德做一些手头上的紧急事务；那个是芭芭拉，主要负责俱乐部，那是□□很重要的一个分支点；还有维克多，一个专业杀手；塔比莎，布奇的女朋友，兼芭芭拉的朋友。”

“是女朋友，宝贝儿。你可得说清楚些。”芭芭拉提醒到。

“好吧好吧。”绾绾边说边用小手对着自己红透的小脸扇啊扇，最终还是热得说不下去，“爱德是新来的，和你们一起工作的！哎呀，那个，你自己说吧！”

爱德尴尬的笑了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仍旧坚持正经场面。

“是的。呃，我是新来的，主要负责科波特先生政治上的事情，作为幕僚军师，为他出谋划策。”

说着，爱德不免感到好奇，转头问绾绾:“那你是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芭芭拉舔了舔舌头，“奥斯瓦尔德私下里也是需要女人的。”

爱德:？？

“床上运动呗！”芭芭拉没作任何表情，手里打出一张牌，“八万！”

爱德四根手指头全塞到了嘴巴里，看着林绾绾，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林绾绾脸上的温度再度飙升，她再也忍受不了，扭头跑出门去。她讨厌他们！他们太坏了！

大概没有比调戏这个小妞更有趣的事情了，她太容易脸红。

“天呐，这是真的？”爱德问。

芭芭拉摸了一张牌，问:“怎么，想多听一些八卦吗？”

爱德欲欲跃试脸:“真的，可以吗？”

芭芭拉笑了笑，伸手抓住他的领带，一把将他拽过来。

“欢迎加入。”

把芭芭拉无数次打成芭拉拉，啊，我手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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