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她和她的企鹅先生 第11章 第11章

【18】

他静立许久，突然幡然醒悟般冲出门去，在打开门的瞬间又折回来，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一件得体的西装，配一个红色领结。嗯，这次，很像去约会了，他紧张的吁了口气，再次出门去。

林绾绾则与奥斯瓦尔德截然相反，她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因为一个吻开心了好几天，有时候做梦都会笑醒。

这天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衣，下搭一条浅棕色格子裙，配一双咖色复古英伦皮鞋。因为卷发最近没有好好打理似乎长了些，她随意戴了个卡子固定，以至于一会出去不会被风吹得太乱。收拾好自己，便高高兴兴出了门。

在路上的时候想，一会儿买一束花去看望奥斯瓦尔德，他现在一个人一定很寂寞，不知道看到她会不会仍旧害羞呢？

一想到这，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样欺负他，她真是太坏了。

蹦蹦哒哒跑去花店，一路风景如旧灰暗，可绾绾却觉得今天的哥谭是彩色的，好像彩虹糖一样甜蜜。

路边卖花的是一个老爷爷，满满一嘴雪白的络腮胡，笑起来很慈祥。林绾绾环视了一圈五颜六色的各路花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百合，然后将钱付给老人，花朵还未接过手里，只觉呼吸一滞，眼前一片漆黑。

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捂住林绾绾的嘴，然后用麻袋从后面把她套住，最后拎起来塞进了汽车后备箱。

白色百合掉落脚边，花瓣娇艳欲滴，芳香悠然弥漫，无人问津。

黑色皮卡车的屁股吐了一口黑气，沿着这条街道径直开走。

汽车才不见了踪影，奥斯瓦尔德就从街口另一头拐了进来。

他抬眼将这条街扫荡了一圈，然后一眼锁定了那个落满香气的鲜花店。

“老板，我要一束玫瑰。”

付钱，接花，转身，却发现脚下散了一地的百合。

他捡起来放在老板桌台上，笑了笑:“老板，有时候做生意可不能只看眼前。”

他以为老板可能也就会道声谢而已，没想到老板却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你替我把这束花放到门口的小圆桌上吧。等有人来找她的时候，我再让那人将花带走，送到女孩坟头上去。”

奥斯瓦尔德闻言眯了眯眼，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这个月已经第三个了，世道艰难啊。”

老板感叹完，也不再解释，转身进了里屋。

奥斯瓦尔德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些，依言将花放到小圆桌上，然后拿着他的玫瑰去了林绾绾家。

可惜林绾绾家里没人，奥斯瓦尔德按了好几次门铃也没有人开门。

不在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已临近傍晚，她一个女孩能去哪呢？心里隐约有些担心，他索性坐在门口等待她回来。

邮箱里的报纸还没取，他无聊的拿过来看，报纸封面是一个眼神阴郁的中年大叔，照片大概有五寸左右，方方正正的占据在报纸中间，非常醒目，因为这是今日头条。

目光落在上面，随意扫了几句，内容大概是“截至今日，变态杀人狂已残杀受害人八名，经警方调查，死者均为不满二十八岁的年轻女子，罪犯作案手法及其恶劣，尤爱女性身体器官，用刀将其割下……”

奥斯瓦尔德眼眸骤然睁大，脑子像有一颗炸弹轰然爆炸，胸腔压的喘不过气来，再联想到花店老板所言，顿时将所有神经在一瞬间推向崩溃边缘。

他猛然起身，大脑有一瞬间缺氧，整个人更是快要晕厥过去，他扶住邮箱稳了心神。然后闷着胸中的一口气，匆匆跑回花店。

此时弯月升起，花店老爷爷正将门口的“open”翻过来改为“close”.门子还没关严，就突然一把被人抓住衣领子，他差点没站稳，门子上的招牌也晃了三晃。

奥斯瓦尔德大吼，眼神似乎要冒出火来:“她在哪？她去了哪里？！”

“谁、谁？”

“白天那个女孩！”

老人闻言颤抖着伸出食指，缓缓抬起，指向那道路尽头的无边黑暗。

【19】

这是一间废弃的工厂，里面除了几个红色的油漆大铁桶没什么其他东西，空空荡荡的，林绾绾从麻袋里被丢出来的时候，脑子还在发懵，直到眼睛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景象。

她双手双脚被绳子束缚，嘴巴被胶带粘着，眼睛睁的浑圆看着眼前这个拿着小刀渐渐向自己逼近的男人。

恐惧感骤然上升。

“不，还不够。”男人挥舞着刀子坐在林绾绾身边，“你有多恐惧呢？”

说着，在林绾绾锁骨上轻轻划了一下，伤口不深，可一道划痕瞬间渗出血来。

林绾绾的嘴因为被粘着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在急切的说着什么，不过这个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觉得聒噪，倒是那双水汪汪的含了泪的大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盯着她的眼睛，只见她眼角一滴清泪滑落，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

“很好。”

接着，他拿着小刀对准林绾绾白皙的脖颈，问:“如何我从这里捅下去，会怎么样呢？小姐，你认为会流多少血呢？”

绾绾连连摇头，忍不住发出哭腔。

“不，那样不行。”男人又突然反驳自己，“上一个那样死的女人根本就叫不出声，一会儿就停止了呼吸，没什么意思。”

“这次咱们来点儿慢的。”他说着，开始全身上下的打量林绾绾，头、脸、身体、大腿、脚……最后眼睛一亮，说道，“有一句话叫做十指连心，你听过吗？不如咱们从手指开始，慢慢来。”

“哦天啊，你的手指还真是漂亮呢！”他粗暴的去拉林绾绾的手，林绾绾挣扎着一脚把男人踹倒在地，她后悔，她穿的为什么不是高跟鞋。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个可恶的女人，显然被激怒了，他拿起刀向女孩冲过去，打算直接砍掉她的整只手！

这时，门口一个身影照进来，因为逆光而站，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映在变态男人的脸上。

“谁？”变态男只觉得眼前一黑，诧异的看过去，握着刀子缓缓靠近门口，而门口的男人则一动不动，他低着头，眼底透着一层黑色的迷雾，周身笼罩死寂般的黑暗。

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林绾绾听见变态男走去门口，明白有人来了，她不敢发出声音，身体悄无声息地向后移动，将自己隐藏在高大的油漆桶后面。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讯息。

变态男见对方不搭理他，没了耐性，大吼一声“你他妈谁呀，想多管闲事是不是！”然后举着刀就冲了上去。

两个影子彼此接近，月光之下，影子相碰的刹那，画面定格了一秒，然后其中一个人直直倒了下去，没造成任何声响。

林绾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仍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睛余光尽力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她看到一个纤瘦影子，步伐一深一浅的向她走来。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陷入死寂，她喉咙发干，心跳一下重过一下，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从没有那样满怀期待的惊喜过，她知道，是他，他来了。

“绾绾！”

一声竭尽全力沙哑的嘶吼，绾绾的泪珠滚滚而下。

她情绪过于激动，大口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因为嘴巴被封住，呼吸起来非常困难，她挣扎着用身体狠狠撞击油漆桶，嘴里呜呜发出哭声。

他闻声而来，看到女孩的那一刻，心里忍不住发疼。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撕开粘在她嘴上的胶带，解开她身上的绳索，然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我来了。”他说。

绾绾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呜咽声带着哽咽，说不成话。只用哭泣来告诉他，她刚刚是有多么的委屈，多么害怕。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背，脸颊蹭着她的侧脸，不断重复着“别害怕，别害怕……”

哭泣声渐渐小下来，待绾绾稳定了情绪，他伸手摸到衣服下面，撩开西服衣角，将里面的丝绸衬衫狠狠地撕下一长条蒙在她眼睛上，从后面系住，然后嘴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乖，别看。”

他站起身，袖子中的匕首滑落至手心。一步一步走到尸体面前，面无表情的冷漠，可当月光透过来照在他脸上时，就好像是从地狱走出的魔鬼般阴厉狠毒。

他举起手中的刀，闪过一道寒光。

……

他将尸体分解成无数小块来解他心头之恨，完事之后，他绅士般的掏出口袋的白色手帕擦擦手，将染了血的帕子丢在碎尸上，然后返回去找他的姑娘。

他没有解开蒙在她眼上的布，而是一把将她抱起，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绾绾似乎能够猜的出来他刚刚去做了什么事情，因为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但她没有开口问，她只是把头靠在他怀里，寻找除却血腥味之外的，专属于他的淡淡香水味。

他走路不稳，绾绾在他怀里一晃一晃的，可是她呀，却觉得那是她二十二年以来，最有安全感的时候。

有点卡文，先停更几天，乖~【等我回来，开着车来接你们，咳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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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