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从错误召唤开始的拯救人理之旅 第9章 第六节

他本不想这么做的。

理智告诉他这是某种羞辱，但情感上无法抵抗自家御主再三坚持默许了她的行为，任由藤丸立香把自己背到背上。

由于身高的差距，人王只能紧紧贴着立香的后背，赤足留在地面。立香每向前走一步，人王就必须掂着脚尖向前跟进一步。这种毫无效率的行为除了给立香的腰造成不必要的负担，一路都被迫弯折后背的人王同样感到吃力。

“.....”

于是前来迎接的玛修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怪异的景象。

立香笑着抬起手向玛修打招呼，人王盖提亚则依旧是那张缺乏表情的脸。

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如果人王盖提亚不是和前辈处于叠加态出现的，嗯，不是叠加态就正常了。

“前...辈...？呜哇，究竟哪边才是前辈？”

“别开玩笑了，玛修，显而易见是我啊！”

立香拼命挥动右手，人王不得不忍受从自己额前扫来扫去的立香的手臂，蓬松的金发被风拧成一团，肉眼可见的毛躁起来。

要用什么动物来形容的话，就像是被周末在家休息的上班族（自家主人）肆意摆弄的金毛犬。

脑内冒出画面的玛修忍俊不禁，可少女的矜持不允许她在另一位从者面前放声大笑。反而是跟着出来的莫德雷德猝不及防的被眼前的一幕惊呆，旋即发出能够穿透浓雾的爽朗笑声。

“哈哈哈哈——”莫德雷德眼角挂泪，拍着大腿笑道，“你们在玩什么惩罚游戏吗？”

话音刚落，处于“叠叠乐”状态的两人竟都愣住了。

藤丸立香本以为自己很帅气的将自家从者“护送回安全区”，经莫德雷德提醒才终于注意到其实更辛苦的一方是背上的人王盖提亚。

而后者，被夺走大部分记忆和常识的人王哪知道“惩罚游戏”是什么？将这个词拆开后倒是瞬间（扭曲的）理解了——没错，吃了藤丸立香一拳是“惩罚”、把从者困在背上则是她的“游戏”。

何等残忍！何等邪恶的御主啊！

“原来如此。”

原来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吗——盖提亚想——用令咒困缚我的手足、还要对‘我’的精神进行摧残，被召唤的一瞬窥见充满恨意的藤丸立香的脸果然不是幻觉！

少女御主欲哭无泪。还以为历经七个特异点、在时间神殿持盾对敌的自己筋力大幅提高，原来都是错觉！

“虽然不知道你明白了什么，”藤丸立香有些尴尬的松开手，把从者从‘背部牢笼’中解放出来，“请你相信这并非我的本意。”

“是啊，立香才不会做这么没有效率的事！”

医生不合时宜的插话进来，紧接着被站在身边的达芬奇吐槽了。

“罗马尼你刚刚的发言像个傻爸爸。”

“哪有像傻爸爸，我明明还没——”

嘀。

对面的通讯被掐断了。玛修晃晃左手，安装在左臂护甲上的通讯器正闪烁黄灯。

“......看来是魔雾造成的信号中断。必须找到这里的灵脉重新建立通讯才行。”玛修有些苦恼的说。

“灵脉的话完全没问题。”

错过整场闹剧的杰基尔推门出来，“大家都站在门口做什么？茶已经泡好了。”

他指了指脚下的地面，笑着说。

“这所公寓正巧就建在灵脉之上。”

在场的人除立香之外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可没听说这种事，”莫德雷德说，“不过在这里呆着确实比外面爽快....”

“因为saber只对冰箱里的苹果酒感兴趣嘛，哈哈。”

杰基尔边说边打开门，示意大家尽快进到房间中去。

玛修十分自然的牵起立香的手。后者顿了一下，扣紧玛修的手指，跟着后辈进到房屋之内。

走过铺着木质地板的长廊，首先到达的是待客厅。墙壁上的烛火都被笼在玻璃灯罩中，大概是为收藏在里侧房间内的书籍所做的防火措施。由于窗外的街道被浓雾遮蔽，只依靠灯火照明的房间显得有些昏暗，却不失温馨与安全感。

能够观察到的地方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居民住宅，与在迦勒底见过的魔术师工房不太一样。玛修知道魔术师的“领地”各有奥秘，很少允许外人进入，于是收敛目光，尽量把视线落在杰基尔身上。

“杰基尔先生是知道这里有灵脉，才建立了工房吗？”

被玛修提问的杰基尔正为立香她们倒茶。

红茶的香味使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立香接过茶杯，微笑表达感谢。余光瞥见坐在身侧单人沙发中的人王盖提亚小心翼翼捏着白瓷茶杯的手柄，一脸生怕用力就会捏碎茶杯的紧张表情。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莫德雷德正驾轻就熟从杰基尔的冰箱里翻出苹果酒，咕咚咕咚的灌进胃里。

“那家伙可不是正统魔术师。”莫德雷德发出爽快的叹息声，瘫坐在沙发中，“魔术师...都是那种吧。”

她动动手指勾勒出一个轮廓。

“拿着木杖、行事夸张放浪不羁。”莫德雷德似乎有所指，补充道，“以及没有人性。”

“杰基尔的冰箱里除了苹果酒就只有乱七八糟的药品，连只蝾螈都没有哦。”

“正如saber所言，我不是正规的魔术师。这里也不算工房，只是我的房间而已。”

杰基尔说，“你们要利用灵脉做些什么吧，在不破坏房间的前提...不，只要能保全我的书，随便你们使用这里。”

“杰基尔先生是珍视书籍的学者呢！前辈。”玛修向立香投去询问的眼神，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她将需要灵脉的目的告知杰基尔。

“提升战力吗？由本地灵脉提供魔力确实更有效率，”杰基尔说，“你们也需要刚刚那位看不到脸的魔术师先生的支援吧。虽然只能听到声音，他一定是十分为立香着想的正直的人。”

“嘀嘀——通讯测试。”

医生的声音出现，玛修抬起左手，扣在手腕上的通讯器恰好在此时恢复了效能。

“莱昂纳多，快帮我听听是不是通讯杂音。我似乎听到了某人对我的高评价！”

“别露出这副蠢表情，罗马尼。”达芬奇说，“看来大家到达了能隔绝魔雾的安全区，恭喜你，立香。”

“托杰基尔先生的福啦。”立香不好意思的挠挠下巴，说，“我根本没做什么。”

不仅没做什么，还和人王盖提亚一起闹了个大笑话。

立香越想越害羞，低下头。

玛修会意，主动接过向迦勒底汇报的工作，并在达芬奇亲的指导下开始在这个房间内建立召唤系统。

“趁着召唤系统建立，达芬奇亲小课堂再次开启！”

“简称‘达芬奇打发时间’时间！”

........

立香的表情僵在脸上。

“完全说反了达芬奇亲！以及打发时间时间这种用法真的没问题吗？”

“完美（perfect）吐槽（job）！立香酱！”

“请不要在这个方面夸奖我啦！”

我可没想成为专业吐槽役，立香想，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吐槽！

借出空闲房间后杰基尔与莫德雷德返回待客厅，在场的就只剩下迦勒底一方。

依托玛修的盾来建立召唤系统，已经在过去的旅行中操作过很多次。趁着这段空隙，达芬奇亲照例向立香科普英灵及从者方面的知识。

“每个英灵都有各自的传说故事，大体上可以分为几种类型。”

这次的话题是从者的属性。

大多数从者可根据特性被归类于“天·地·人”三种属性。

“天是指神灵降格而成的英灵，或是神之子、传承的具现化。地是当地传说中的英雄，妖精、魔兽等也属于这一类。人就是实际存在过的英雄伟人。”

天克地，而被人克。地克人，而被天克。人克天，而被地克。

环环相扣的克制，造就生生不息的流转。

“另外，还有少部分特殊的英灵，不属于这三类属性的任何一种。”达芬奇说，“那就是星之英灵。”

“星之从者和天·地·人的相生相克毫无关系。毕竟他们是例外的。话虽如此，这终归不过是分类而已。”

达芬奇顿了顿，立香知道这个信号代表本次达芬奇小课堂即将结束。与之前的记忆别无二致。

“立香。”

浮现于盾之上的影像轻微颤动了一下。被叫到名字的藤丸立香抬头，与达芬奇对上视线。

他似乎有话要说单独与自己说，立香下意识这么认为。

实际上正是如此。

玛修点点头，从房间退出。立香和“没有掐准时机和玛修一起出门的”走神王被留在房间中。

“留下了吗？也罢，本来也没有必要向你隐瞒，人王盖提亚。”

达芬奇松了口气。

“立香，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于人王盖提亚的事情。”

关于人王盖提亚？

藤丸立香心中一惊，失去令咒的右手手背隐隐发热。

“达芬奇亲，请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用紧张，立香。”医生温柔的声音从达芬奇的影像后传来，“...只是一点小问题。”

“我们试图解析人王盖提亚的数据，发现他的数值大部分无法观测。”

“无法观测？”

“是的，并非被人为损坏，也没有被刻意隐藏。只是单纯的无法观测。比如人王盖提亚的属性问题。”达芬奇解释道，“可能是召唤时发生的错位导致的，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不是立香你该背负的责任，安心安心。”

“不过就像我刚刚提到的那样，从者的属性也只是分类而已，效果不像职阶相性那么明显，所以在作战时没有必要特意考虑这些。”

“以及关于你的令咒，嗯...”

达芬奇从未有过的迟疑道。

“罗马尼，你来说吧。”

“不要把这种事情推给我啊，莱昂纳多！”

“可是你是负责御主身体健康的医生吧。”

达芬奇笑着把影像转接到罗曼医生那边，医生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显示屏上，甚至能看到他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也许是为了稳定立香的情绪，罗曼医生迅速调整好表情，尽量露出笑容。

“关于你‘无法补充的令咒’，”罗曼医生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那么好的消息，立香，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和...不那么好的消息？该庆幸不是坏消息吗？不，看医生抽动的嘴角，后面的选项也不一定好过坏消息。

立香深呼吸后回答说。

“请先告诉我好消息。”

至少用好消息做垫底，冲淡一些坏消息带来的痛苦。

“嗯,”罗曼医生点点头，说，“关于你‘暂时无法补充的令咒’，我和莱昂纳多研究之后找到了替代方案。”

真的吗！

藤丸立香睁大眼睛。

当时为了▇▇▇盖提亚而失去的令咒，之后无论达芬奇亲怎么努力也无法补充，虽然得到达芬奇亲‘可能是迦勒底魔力运转的问题，不要太担心哦’的安慰，实际上立香很清楚令咒无法恢复的原因。

“有了替代方案应该可以解决一些问题，毕竟令咒是纯度不错的魔力源。”

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立香也发现了吧，自人王释放宝具之后他的变化？比如变弱了之类的...”

变弱了？

啊。

立香击掌，恍然大悟道。

“原来盖提亚被我一拳打到是因为变弱了啊！”

明明是从者，怎么可能会被人类打中腹部嘛！

“玛修的情况和人王盖提亚还有些不同，暂时看不出来与之前的实力差距。因为立香和人王盖提亚的契约存在某种错误，所以魔力的流转也会存在阻碍。简而言之——”

医生深深呼吸，下定决心说。

“就是一次性充能的电池，用完就完了。常规上补充魔力需要返回迦勒底，立香也知道，暂时不可能哦。”

当然。

在这个时候回到迦勒底根本不可能。伦敦特异点的修复之旅才刚刚开始，之后会遇到更强力的敌人，而作为战力之一的人王释放过宝具，残存他体内的魔力已所剩无几。

立香偷偷去看站在身后的盖提亚，他虽不出声，紧紧锁着的眉头透露出盖提亚对自己“一次性电池”的现状十分不满。

“医生，”立香压低声音，问，“刚刚您说补充魔力的一般作法是返回迦勒底...也就是说有非常规的方式，对吗？”

“是的。”

罗曼医生欲言又止，在达芬奇轻声催促下才继续说道。

“这就是我和莱昂纳多讨论出的应急方案，立香。”

“需要你要作为迦勒底与人王之间的链接....进行补魔。”

什么？

“也有很多方法啦！”医生无意识拔高语调，呼吸急促，“体、□□交换是效率最高的补魔方式，但是我作为成年人、你的半个监护人绝对不会允许立香你和人王做那种、那种事情！”

“.....”

“罗马尼。你冷静一点。”达芬奇抢走视讯镜头，对立香说，“具体方案还要你与人王达成共识，在实施之前我会隔绝迦勒底的所有信号，绝对保证**!”

“当然这也只是应急方案，立香你随时可以拒绝，总能想出别的办法——”

“我会做的。”

“我就知道行不通嘛，莱昂纳多...欸？立香你说什么？”

藤丸立香坚定的抬起头，重复道。

“我会做的，只要盖提亚不反对。”

立香再次回头确认另一方的反应。盖提亚表情淡淡的，靠墙而立。

“盖提亚，我...”

“最有效率的方式？”盖提亚终于有了反应，走近立香，“我没有意见。”

为了夺回原有的记忆与力量，人王盖提亚并不介意采用补魔的手段。

不，也许并不仅仅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盖提亚捏住立香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嘴角虽弯着，双眼却如同死去一般。

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人类露出这种表情？

第一次有了想要了解的事物的盖提亚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

“随时都可以，要借用杰基尔的沙发吗？藤丸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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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掉落！虽然还不到预定的更新时间

本节的题目叠叠乐不用我再说明了吧，咳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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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六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