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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西洲曲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作者:且行客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4-05-09 08:33:41 来源:文学城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从长安城驶出的两辆马车不曾停歇,夜色换了夕阳,当朝霞再次漫开,晨光散尽,一对来自边境的年轻姐弟风尘仆仆下了牛车,仰望着繁华的长安城,开启了新的旅途。而遥远的西州大漠中,李甲商队告别偶遇的四位路人继续前行,本就暗潮汹涌的私奔团体艰难地将表面平静维持到逃婚第五日,绿洲中的落水声如断弦裂锦,宣告着往后的不安。

随后便是四人分两队,剑客惜败死,事变遇公孙,玉燕入丹蚩,狼王引兵戈,皇子庆班师,不知佳人改,引敌向长安。

又二十日,北境河东的驱虏之战正热,那离开长安的两辆马车随军士从朔州到达胜州城。西边凯旋的军队也带着和亲的公主从血流漂杵的丹蚩来到长安。

金吾卫早已等在城外,传了陛下旨意,大军驻扎在了城外,西州公主则换了轿撵,由五皇子李承鄞带金吾卫护送其与西州使臣、丹蚩仆臣一同入宫。

大臣们在含元殿内,不时瞧着空置的上座窃窃私语。

帝王本人正与左相徐绍在思政殿内对弈,右相高于明,兵部尚书虞言也随侍在内。

虞言目不斜视,低头汇报:“岭南的叛乱已经平定,岭南道行军大总管兼左威卫大将军徐和正在追寻散逃进山中那些作乱的夷人。”

帝王轻笑,落下一子,道:“短短一月便解了岭南诸夷叛乱,朕没看错,徐和这小子果然是个将才。”

徐绍道:“谢陛下赞赏,犬子不过尺寸之功,不值一提。”

帝王似乎丝毫不怪罪他的疏离,继续道:“徐和处理好岭南的事就让他到陇右接手。”

虞言道了声是。

帝王笑道:“只可惜,若启儿能在旁协助,他兄弟二人一武一文定能使岭南再无忧患。”

徐绍还未言语,高于明便笑问:“十年前就名满长安的小少年郎,在榜下把那年的学子都辨得哑口无言的徐家二郎,如今也不过二十二,若参加今年的科考,二十二岁的状元郎也足够让世人惊叹了。”

他的话带着几分不明显的酸意和不算刻意的挑拨,但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帝王轻瞥堂下几人,虞言自方才就一言不发,高于明的笑看起来真挚极了,帝王想起高家的几个子弟,又想想自己的儿子,瞧着徐绍的眼中更多了几分说不明的意味,他朝徐绍道:“自他寻访鹿吴山传说中的名医而去,我也两年未曾见他了。文则,你也该叫他回来了,医术始终不是正道。”

徐绍缓缓落下一子,败局已经扭不回来,只是少输几目而已,帝王的称呼让他回想起他们还都不在高位时,面上的浅笑不变,道:“先妻早逝,盈盈也自幼身体不好,他想从医,臣虽是他的父亲,却也无法对此多加干涉。”

高于明料想到他会这么说,徐绍向来是个直臣纯臣,至于有多直、多纯,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就像他自己,方才对徐家二郎浅薄的酸意不也是有意为之?

他怎么会不知道对陛下而言,若徐家只有一个将才徐和便罢了,却偏偏还有多智近妖的次子,而此时的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已逐渐失了年轻时的志气与对朝堂的掌控。

所以徐家二郎因母亲和妹妹的缘故弃文从医,陛下定然是乐见其成的。

但他怎么能看出陛下的意思呢?他几乎是因高家氏族和侄女□□当上皇后才维持了右相的位置,一个自作聪明、分不清轻重的外戚,还有着三个不算出色、甚至作奸犯科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外戚。

只有他的蠢侄女是真的蠢。

高于明面上还是挂着那虚伪的笑容,心中却越发冷静,思考着要不要准备好替换张皇后的下一任高家人,比如他的女儿高如意。

殿中人心浮动,帝王的神色微微变了几分,又笑叹:“只可惜我失一英才,国失一栋梁。盈盈那丫头身子还不见好?”他皱眉,问身后的内侍监,道:“让胡雪亭出宫给盈盈看看,要用什么药就直接从药藏局里拨。”

胡雪亭是太医署的老太医,向来只给皇帝和太皇太后看病,高于明垂着眸,想起侄女张皇后的抱怨,状似关切道:“听说,盈盈近来又病了。汾阳郡主夫家多年行商,又识得不少江湖奇人,我看花侍郎也是有心帮忙,文则拒绝的也太过干脆。”

帝王道:“五童也算青年有为,长相学识都不算差,盈盈也到了适婚之龄,不如朕给盈盈指个婚事,添些喜气。”

花家五童花满原算起来还是帝王的侄子,却被当作给徐绍那风吹不得日晒不得的女儿“冲喜”的喜气,高于明断定帝王想指婚花满原许是觉得既能让徐盈盈不牵扯到皇家事情里,又能依旧在他们的羽翼下。

何况花家七个儿子,也不需要花满原传宗接代,太适合徐盈盈不过。

徐绍拒绝得很委婉,但还是拒绝了帝王的指婚,“花侍郎是陛下子侄,盈盈身子不好,不可枉累了花侍郎。”

子侄二字微重,旁人许以为徐绍是一如既往只想做纯臣,帝王却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道:“说到底,还是外面的大夫不顶用,让盈盈进宫里来,继续住毓秀宫,太医也好照应些。”

徐绍的拒绝写在脸上,帝王却没有再给他违逆自己的机会,道:“此局胜负已定,徐卿又输了。”他看向高于明,道:“她哥哥打了胜仗,便将盈盈的县主晋为郡主,封号永嘉,食邑三千户,封地便在岭南挑些好的州郡,让礼部安排下去。”

高于明称是,心中暗自惊异,虽知道帝王一直偏爱徐绍的小女儿,几乎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宠爱,但过去尚且是有个度的,怎么今日倒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公主尚且未有三千户的食邑,郡主却比几位公主还要威风了,更遑论公主都不曾有的封地,哪怕是岭南那蛮夷之地……

高于明转瞬便明白了,岭南始终是祸患,徐和去了靠近西州的陇右,但他们向来宠爱徐盈盈,岭南之后便由得徐家名正言顺又名不正言不顺地操心了,虽然最后恐是为他人作嫁衣。

何况既然战功封了妹妹,哥哥自然可以不必再封赏。

帝王的声音平平,道:“河东那边如何?”

虞言道:“已夺回胜州,突厥人往阴山败去。”

高于明道:“赵大将军这次没准能将阴山以南都夺回来,若是能再为陛下开疆拓土便是举国欢庆的大事了!”

帝王摇头,笑道:“夺回阴山以南倒是可能,但开疆拓土?突厥哪有那么好打?地广人稀,躲进大草原,遍地难寻。”

高于明道:“若赵甫然知道陛下这般为他设身处地考虑,恐怕就是拼死也要咬下突厥一块肉来!毕竟我朝将军多是有勋无权,陛下念他当初在灵州战功不错,封了他朔方节度使,又格外恩赏其可将其训练的精锐命为朔方军,允他带其南征北伐,虽他现在已不是朔方节度使,但比起有名无实的其余诸将,有其朔方军,已是莫大的恩赐。”

帝王略微沉下眉眼,转了话题,道:“听说他将女儿赵瑟瑟也接了过去?”

这话是对着内侍监说的。

内侍监道:“二十一日前,派其府内大管家沈徕将赵家小姐赵瑟瑟接去,听说在军中也帮赵将军处理了一些后勤小事。”

其中包括帮助安抚被收复城池的百姓、以及发现并拿出自己的钱财补贴被贪墨了伤亡抚恤的将士家人——贪墨的官员自然已经被赵敬禹上报处置。

帝王道:“后勤怎算小事?赵敬禹的女儿倒比他哥哥更有将门风范,更有我豊朝女儿的风姿,可惜到底不是男儿。”

高于明道:“赵小姐一人独往西州,虽没找到五皇子,又有几名江湖人帮着,但这份情谊实在令人感动。”

这份挑拨也实在过于粗浅。

徐绍一直沉默着,他略微皱起眉头,道:“战事一开,赵家小姐也不知几年才能归家。”

那日赵府门前的话,已被暗探一字不漏地传到帝王的耳朵里,徐绍的话一出,帝王也终于回想起来,叹道:“赵卿过于小心了。”

帝王突然而来的亲切称呼,意味着高于明的挑拨起了反效果。

前段时日,几个明面上是五郎实际上是二郎的官员又举荐了本已半赋闲的赵敬禹去河东道抵御外辱,但能当将军的武人能笨到哪里去?赵敬禹平民出身,本就是小心谨慎,不敢与五皇子交往过密,难道就会允许他的女儿嫁给另一个皇子?

还是在太子已死之后,帝王最年长的儿子。

帝王眉头微微放松,想到了六扇门汇报上来的事,心道,赵敬禹恐怕宁愿他女儿嫁给一个刀头舔血的江湖人。

他并没有把所谓剑神、刀神、盗神或是偷王一类名号放在眼里,他与二皇子李承邺一样认为,再厉害的江湖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

只要那些江湖人安安稳稳地待在楚河那头,六扇门替他处理好了不少事情,帝王内帑还能有所充盈,比如这次小小的金鹏遗族。

听说赵敬禹的女儿赵瑟瑟也被牵连其中。

帝王此刻倒有些可惜,可惜赵敬禹并不热衷于把女儿嫁入皇室,他对虞言道:“传旨赵敬禹,若他此次能收复阴山以南,朕便许他兼领安北都护府与单于都护府。”

他那几个对太子之位有兴趣的儿子怕是更不会放过一位有军权的将领的独生女了,帝王心中思量,却半点没有忧虑,若是赵敬禹经得住考验,对他和赵家都有利无弊,若赵敬禹经不住考验,赵家女儿也不过作了他的鱼饵,他是帝王,能给出去的自然也能收回来。

虞言像是个木头人再次称是。

脸是木的,脑袋也是木的,对帝王一切命令都只会称是的木头人。

但坐到这个位置真的有木头人吗?帝王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目光落到强掩住妒意的高于明,就像这似乎没什么脑子的右相,真的只是靠家事与婚事的愚蠢外戚吗?

思及外戚,帝王忽想起一人,把手中把玩的棋子甩入棋娄,又道:“左金吾卫所领折冲府可是在关内道?让左金吾卫也去帮着赵卿,攻城容易守城难啊。”

高于明立刻想到了金吾卫中的裴照,洛熙公主对他不敢明说的情愫早就不是秘密了,上次因故遭罚俸又降级,难道陛下是为了公主?

不,陛下哪会在国家大事上展现他的慈父心肠,还是因为裴家或者五皇子?

裴照作为左金吾卫将军,虽然级别不高,但他的堂姐是太平王世子未来的世子妃,裴家又是氏族,他和五皇子走得也太近太明显了,而裴照必然是要被指给洛熙公主的,洛熙公主的外祖虽已不出世,但作为当世大儒,桃李满天下……高于明斜瞥一言不发的徐绍,这个不也是其中一个高徒吗。

徐绍不动如山,似乎压根没发现他的眼神。

帝王的视线重重压下来,高于明赶忙低下头,心想,五皇子现在回来了,陛下一定是要将裴照调走以示警告。

不止如此。

裴照是去帮赵敬禹,但何尝不是赵敬禹帮裴照,赵敬禹这战功要有不少落在金吾卫头上了。

陛下到底还是忌惮,表面放权,实则戒备。

一石二鸟。

或者是一箭三雕。

帝王站起身,自己把裴照送去赵敬禹或者说赵瑟瑟身边,五郎能不能接住这个机会就看他自己了。

至于赵瑟瑟——这个新定的鱼饵——帝王不在乎鱼饵的死活与看法。

他道:“西州公主想必快到了,诸卿随我到含元殿为公主‘接风洗尘’吧”

内定太子妃的西州公主又何尝不是一个鱼饵呢?

难道他真会允许一个来自屡屡骚扰豊朝边疆的异族的公主成为豊朝国母?允许她诞下未来豊朝帝王?

自诩算无遗策的帝王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地有趣得多,这个公主一副汉人模样,且貌美惊人。

他不信亡了半个国的西州王室敢在这件事情上骗他,五郎李承鄞的表情也十分值得思量,虽然那份震惊与嫌恶很快就被他压下,但这证明了并不是自己的儿子玩的把戏,何况就算是要换个内应也不至于找个明显是汉人的女子。

身居高位的好处就是,谁的表情都逃不过上位者的眼睛,哪怕他已经老迈。

“公主”的美貌和柔弱的气质,还有那双会说话又楚楚可怜的眼睛,让帝王忽然有了几分青年时的热情,所以他打算忽略这个明显的问题。

就算真有什么问题,他也不觉得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

能在此时在场的朝臣们都是三品以上的人中龙凤,也一致决定忽略这个问题,帝王默认了,西州的使臣默认了,随嫁的丹蚩仆臣默认了,那这个女人就是西州公主——西州真正的九公主,因自小体弱多病而被喇嘛带到寺中,不曾对外宣扬。

无论她实际上是谁。

就像豊朝曾经许过多次和亲公主,又有几个真的是公主?

重要的只是她身上的政治意味而已。

何况,当这个女人忽然在几天后成为皇帝的新妃子,一切就变得更不重要,对于朝局而言。

也许他曾经需要一个让自己几个儿子斗出胜负的鱼饵,但现在已经有赵瑟瑟了,不是吗?这是放纵自己的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帝王懒懒地拥着怀中的美人,她的肌肤比最昂贵的丝绸还要滑,她的长发乌黑浓密,她的一切都代表着年轻。

西州信奉苯教,崇尚天地、山林、水泽的神鬼精灵,而她就像是从遥远西州而来的精灵,带着宫中大部分女人没有的自然气息,不是刻板守礼也不是刻意应和,只是由内而外的自然,随心而动的自然——无论是在床榻上还是床榻之下。

连带着帝王也找回了年轻时的激情。

他的眼神渐渐有些幽暗,抚起一缕她的长发,目光肆意扫过怀中之人的面容和身躯,她累得睡着了,合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眸。

她的眼神让他想起秋狝时惊慌的小鹿,偶尔又不经意间露出惊人的妩媚,有时又会悄悄地在他不注意时——她以为他不曾注意时用倾慕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帝王喜欢这样纯洁的仰慕,壮年时的帝王喜欢,过了壮年时的帝王对此的喜爱与追逐更甚。

所以理所当然的,在帝王撞见无力应对几个公主伴读欺负的美人时——即便那时她还是名义上的未来太子妃,正在接受宫中的训导——他也无法拒绝她求救又惊忧的眼神。

或者他本就是觊觎猎物已久的猎人,否则,日理万机的帝王为什么会频频到公主读书的宫殿。

她听得懂中原话,但说起来并不算太流利,所以无法反驳那些嘲笑她血统、说她名不正言不顺的伴读。

落水的美人被带到帝王寝殿后,面对帝王的询问,她努力将汉语说得流利一些,但她实在有些紧张。

她说:“我的名字用汉语叫玉燕“。”

不过十个字,一字一顿,十分认真。

怀中的美人因为冷微微缩了缩身子,睡梦中仍不自觉地靠近帝王的胸膛,带着依赖,她脖颈上那块黑绳系着的玉燕也贴向了帝王,带着她的体温。

帝王并没有替她盖好被褥的体贴,被褥显然影响他欣赏这具身体。

美人到底冷醒了,迷茫地睁开双眼,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当她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庞时,口中喃喃说了句话。

是西州话。

她会说西州话,但并不常说,就像内侍监汇报的,即便在庙中,这位不为人知的西州公主,也是少言寡语的很。

他低头,问道:“你说什么?”

一如既往仿佛没听懂。

帝王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西州话,在她偶尔不经意的惊呼,或是悄声地自言自语时——她显然以为帝王听不懂,他也乐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这感觉让他仿若回到少年时,又多了几分少年时没有的奇异感。

或许是因为这让他从另一个方面感受到掌控着一切的感觉。

她的西州语比汉语流利很多,带着几分异域的语调,让帝王都有些开始喜欢这曾经被他嫌弃粗犷的语言。

美人羞红了脸颊,摇了摇头,轻声道:“什么都没说。”

她伏在帝王怀中,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在笑,很开怀地笑。

多幸运啊,她幽深的眼眸不被高傲的帝王看见,多幸运啊,她曾经因为花无缺学的吐蕃语,而吐蕃语与如今的西州语并无区别。

而就算换了一个世界,男人的劣根性依旧如此,以至于她轻轻松松就将目标完成了大半。

西州公主入了帝王寝殿,再次出来,已成了豊朝宠妃,并且很快成为贵妃,玉贵妃。

帝王不在乎半亡了的西州怎么想,不明所以的大部分未见过这位和亲公主的朝臣和老百姓们乐见其成——来自天朝上国的优越感,他们可以接受一个异族女人成为宠妃,却不大能接受她成为太子妃或是国母。

江玉燕当然知道,而她更知道,比起等待几个年轻的皇子你争我夺,得到太子之位,又熬到老皇帝死去,再想办法让壮年的新皇帝死去,不如找一个老皇帝,老皇帝已经老了,神智也不会那么清楚,更不会如年轻时那般自律,最重要的还是——老皇帝已经老了。

所以什么时候死了都很正常。

对于目前的局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接受了,后宫的腥风血雨是不必多说,除此之外,唯二不平静的恐怕只有五皇子李承鄞,与远在河东的赵瑟瑟。

李承鄞是知道真相、明白被耍的震怒,赵瑟瑟是不明真相的愧疚——哪怕她知道自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她依旧因为自己不曾做过什么而愧疚,甚至以为是因为自己而导致本来尚且可以与李承鄞相知相许的曲小枫,如今竟不得不委身可以和她父亲一般年纪的帝王,她并不知道,自己才是因这不一般的改变而即将被卷入漩涡的人。

好在她的愧疚与忧愁,随着她哥哥寄来的信件与河东日渐多的事宜被暂时置于脑后。

1.角色观点仅代表角色个人,不代表作者和其他角色。

2.各角色又各自视野盲区,即便皇帝也不是全知全能。

3.姐弟就是拿了赵瑟瑟不要的瑟珠兔子的姐弟(弟弟就是被童年小伙伴推荐到李银月家当铺工作的人),鉴于朝代原因,本来叫郑馍馍和郑馒头,现在叫郑毕罗和郑饼(还是原来的顺口啊!)

4.李甲就是李银月的父亲,也是曲小枫四人组在去丹蚩路上——落水之前遇到的商队领队,也就是和上面那个郑饼换了瑟珠兔子(想给女儿)的食客。

5.关于豊朝和西州参考唐朝与吐蕃,但不一定完全一样(为万一那个称呼出错找补)

6.原著张皇后没名字,编了一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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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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