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第五魔法学院 第27章 那什么的开学之战

有人通知奈布出门时，他才按着伊莱的建议练习了几遍“除你武器”，他花了大量时间理解咒语的原理和动作，最终做到可以将人偶击退一点，虽然他知道这个咒语的作用不是这样的。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桌椅全被搬到了一边，一条约两米宽，二十米长的台子搭在休息室中央，上面还铺着绿色和银色相间的毯子。

“就这么点东西你们铺了那么久？”奈布问站在后方监督的伊莱。

“不只是你看到的那样，为决斗台上的毯子施加保护魔咒可花了我们不少功夫。除此之外还有最麻烦的。”伊莱指了指正在调整画框的两位学长，“我们和、蔼、可、亲、的斯莱特林院长又跑路了，所以我们只好请约瑟夫先生来帮忙。”

奈布表示他好像听到了磨牙声。虽然有些好奇那个跑路的院长，但看伊莱现在的态度……还是不要了吧。

画框架好后并没有什么动静，反倒是学生这边发生了争吵，按照惯例应该是男生先进行决斗，但伍兹小姐认为女士应当优先，“凭什么你们先？女士们是时候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啊切！”克拉克打了个喷嚏，他郁闷地揉了揉鼻子，“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看来我们的小魔女对她的小宠物们很上心呢。啊，对不起。”薇拉耸耸肩，她“忘了”克拉克不喜欢“小宠物”这种称呼，虽然是在道歉，但她的话里完全没有歉意。“你好像很看重那个小家伙？”

“只是有趣而已。”

有趣吗？薇拉趴在桌上，手撑着脑袋，望着伊莱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无聊，她不指望一个带着兜帽穿着斗篷，用布遮着双眼，一年四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会说实话。“我要去当裁判了。”

哪边先开始这个问题以一种在奈布看来可以说是可笑的方式解决——打赌，赌约瑟夫先生会从画框左边出来还是右边。获胜的是女孩子们。

奈布趁艾玛走下擂台时对她说：“谢谢你，艾玛。”他知道艾玛为了让他有更多时间准备才会出面“挑事”。

“不需要。”似乎是回归了本性，艾玛只是淡淡地瞥了奈布一眼，冷漠至极。“不要让他们看扁了，好好看着，你也不想当一辈子什么小宠物吧。”

小宠物啊……

奈布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让艾玛出头为他争取时间，这样看起来他真的很像是被他们口中的“魔女”保护的小宠物啊。

艾玛决定率先对决一方面是为了争取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还未正式接触魔法世界的奈布做一些战斗示范，哪怕只能用一个咒语，只要他能施展一个咒语，至少不会被欺负，被嘲笑，被看扁啊。虽然第一夜的决斗不能代表什么，认输也是允许的，大家也不会嘲笑你，但这是正常情况，艾玛的强大为她树立了不少敌人，没法向她复仇的家伙自然会把目光投向她身边的人，尤其是在他们看来最近的一个——奈布。

一个年轻的斯莱特林不害怕没有力量，因为他们有的是时间去追求力量；他们也不害怕没有知识，因为知识无时无刻都可以学习，或许是因为斯莱特林的诅咒？他们害怕孤独。与其他三个学院相比，他们不是一个人便可以撑起自己整个世界的格兰芬多，不是可以沉浸在知识中遗忘世界的拉文克劳，也不是可以温柔地怀抱世界，温暖世界的赫奇帕奇，斯莱特林有自己的高傲，也有着属于他们的孤独，对于斯莱特林而言，没有同伴，或者说，没有支持的力量那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斯莱特林比任何人都看重团结，也因此更遵守秩序，更厌恶背叛。

艾玛深知这些，不过她是个例外，不需要名利，不需要力量，里奥·贝克之女的身份早已为她铺好未来，变强对她而言只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她的天使，她的艾米丽。她只要她，这就够了。奈布则不同，作为一个没有出生没有背景的孤儿来到斯莱特林的他，如果再没有一技之长，只有被排挤，被贬低，被孤立……艾玛·伍兹只是冷漠而不是铁石心肠。

虽然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但故事就是故事，总会出现那么点差错。斯莱特林这一届有11个女生，不仅第一轮轮空的艾玛没有战斗，其余四组也纷纷以一方认输结束，真正决斗的一组也并没有什么看头，一个女生想用石化咒，虽然只让对方麻痹了一下，但也以“魔杖脱手”胜利。

画像里的约瑟夫先生打了个张口，这样的决斗实在没什么看点。

第二轮结束得也很快，三组各有一方认输，艾玛特地让对手先攻击，可对方看到她挥手就施了个铁甲咒，却脆弱得连她的缴械咒都防不住。另一组情况也差不多，几乎也是速决。

下一轮本应当开始采用记分制，但有一人主动退出后7，另外两个新生也选择放弃，最后只有艾玛和一个叫丽贝卡·马丁的女生，两个人都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尤其是马丁，一开场便是一个“烈火熊熊”，虽然艾玛的铁甲咒十分及时，但还是有小面积烧伤。当然，女子组的决斗最后依旧是以艾玛获胜告终。

“艾玛，你不用这么刻意帮我。”奈布拦下被两个学姐护着的艾玛（她们打算带艾玛去医务室），他很清楚，艾玛完全可以更快解决对手，但为了给他示范，她从头到尾只用了缴械咒和铁甲咒。

艾玛擦了擦脸上的灰，一甩头绕过奈布：“我乐意。”

男生那边的竞争到没有女生激烈，胜负基本上由家族势力决定，小家族的孩子也没心情为自己找事，毕竟这场决斗在他们未来五年至七年的学习生活中算不了什么。奈布遇上的对手竟没一个投降的，他们一方面是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打败“魔女”的“小宠物”可以为他们在某些家族心里增分不少。

几场比赛下来，奈布无比庆幸自己那强大的“危险预知”能力，他的身体总能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避开对手的魔咒，而他只要让自己的缴械咒击中对方就行了。

不过，最后一战的对手令人惊讶的是个奈布认识的人——在火车上曾有一面之缘的哈恩·罗齐尔。

“你好，罗齐尔。”奈布打量着自己的对手，在火车上时，罗西·冈特惹眼的发色和嚣张的姿态完全掩盖了这家伙，而现在看来，过长的黑发遮住一部分眼睛，本来就瘦小的身形因为佝偻显得更加好欺负，完全无法和这场决斗赢家的最终角逐者联系在一起。或者说，人不可貌相啊。

“嗯。”对方还算礼貌地点了点头，从头发的缝隙中盯着奈布。

“那么，开始！”作为裁判的薇拉挥手宣布决斗开始。

已熟悉决斗流程的两人彼此敬礼，然后正式开始决斗。

因为不会什么复杂的魔咒，奈布一直选择后出手，趁对手施咒间隙攻击（很多新手都有等待前一个魔咒开始生效后再准备下一个魔咒的坏习惯）【我诌的，不知道有没有】。他向右侧闪身时发现，罗齐尔的咒语并非像之前的对手一样笔直地飞过来，而是微微偏右……

“他一直在观察我？”

为了躲开这个不知效果的咒语，奈布只得让自己摔在地上，险些摔出决斗台。即便如此，咒语还是打到了他。被击中的左手传来一种无力感，随即是一阵阵的瘙痒。不过奈布的魔杖拿在右手上，这种程度的干扰还不足以让他松手。

“除你武器！”

左手让奈布的动作有些僵硬，加上两人距离较远，罗齐尔有充分的时间施展铁甲咒弹开奈布的攻击。“除你武器。”

“盔甲护身。”奈布想施一个铁甲咒，但明显的弧形屏障和其表面不规则的魔力波动向所有人说明这是一个失败的咒语，他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魔杖向后飞去，紧接着就在人们的惊呼中被另一道咒语击中。“天旋地转！（Everte Statum）”

哈恩·罗齐尔使用的咒语作用是让对手以站立的姿势飞出去，而奈布则看着自己眼前的情景突然一花，然后……似乎是本能的反应，空中的奈布抓住自己的魔杖，指向罗齐尔：“速速后退。”（还是我自己诌的，击退咒，不知道有没有）

当奈布重重摔在台上时罗齐尔被他的咒语击中，向后飞出，穿过决斗台无形的防护膜时咒语效果才消失，随后又因为重力落在地上。

“停停停停停！”薇拉赶紧制止比赛，奈布挣扎地爬起来，另一边的罗齐尔也被人扶起，只是看起来有些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目睹了整个过程，但薇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罗齐尔连续使用咒语并不犯规，但却违反了“不能攻击没有武器的对手”这条，而本应该失去资格的奈布，在空中拿回魔杖将罗齐尔击下台，自己仍留在台上……

约瑟夫：“解释一下你们的行为吧。”

“我认为第一个咒语不能击败他，所以连续使用了第二个咒语。” 罗齐尔率先开口。

“决斗还没有结束。”奈布看着画像上的人，“我依旧可以战斗，在规则之内。”

…………

“恭喜啊，今晚的大赢家。保持优异的话级长说不定就是你的了呢。”克拉克打着哈欠收拾着场地。哈恩·罗齐尔认为自己确实不如奈布，仅因为对手失去平衡就放松警惕，于是主动认输了。

“有点不甘心啊。”奈布苦笑，今晚算是他捡了个大便宜吧。“克拉克先生是级长吧，那你也是这样……”

“不。还有，叫我伊莱，伊莱·克拉克。”一直绷着脸的级长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奈布发现他其实很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就是带着眼罩看不到眼睛有点可惜），“同届生随时都可以向胜者挑战。”

“你今晚的表现可谓是十分出色了，不用为你的幸运而愧疚，那是你实力的一部分。我相信你已经理解了，在斯莱特林，力量并不代表一切。”伊莱看自己的舍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是出于关心还是什么，他决定好好安慰一下这家伙。

“是。”对于奈布，仅一个晚上，他便看到了很多，尤其是斯莱特林的等级制度。他发现，不少实力不弱（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巫师奉承一些弱小，甚至年级低于他们的巫师，这大概就是家族力量在后面作怪了。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你作为舍友了吗？”伊莱笑眯眯地看着他。

奈布点点头，目前他能想到的就是，他不需要顾及家族，可以自由地为自己战斗。虽然因为艾玛的缘故，他还未入学就被很多人标上了“敌人”的标签，但也因为艾玛背后的势力，那些人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至少暂时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等等，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他所谓的敌人，也只是一群未成年的小孩子而已啊！

伊莱其实不在意奈布在他说话时一直在发呆这种事，但是，突然摇头拍自己脑袋这种事，实在是太好玩了。“你怎么了？”

“不，没事。”奈布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很奇怪，从开到这里……不对，是更早之前。”

以前，他不曾怀疑过，自己为何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孤儿院的9个孩子，虽然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谈过去，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提到一些，特雷西的记忆是最清晰的，她记得战争，记得自己善于创造的父亲，她只是不知道魔法和科技的区别；玛尔塔也有记忆，并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接受孤儿院的生活；库特的情况差不多，沉迷于书本很大一部分目的就是逃避现实；克利切和瑟维这两个个人奈布不清楚，但他们都极力避免谈到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克利切，瑟维起码还提到过他的双亲；艾米丽也不喜欢说过去的事，但从艾玛就能看出两人曾生活在一起；至于幸运儿……奈布发现他好像从来没关注过幸运儿的过往；最后就是威廉，威廉和他一样，对六岁前的事一概不知，威廉也好奇过自己的过往，从里奥先生和列兹尼克女士那得到的消息只是说，他是两人友人的孩子。那么，自己呢？为何自己从没好奇，从没询问过自己的过去？

这还只是其一。他第一天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在艾玛宣布他们是巫师的时候，艾玛提到了战争，大家陷入情绪激动的时候。

其二是收到入学信的那天，那个小小的，夹在信件之间的纸条。先不提纸条上诡异的文字内容，光是字体就可以确认是有人偷偷趁美智子小姐不注意放进去的，再结合内容……（在不知道是否有变形墨水的情况下）奈布目前可以确认：

1.在霍格沃兹有个人认识自己。

2.这个人认识他，或者他的亲人很多年（奈布比较偏向于后者）

3.这个人暑假在学校，而且还可以趁美智子小姐不注意对入学信做手脚。

4.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老师还是学生，但估计是个很厉害的人。

已知条件很少，看来除非等这个人来找他或者是有什么反追踪魔法可以从字迹溯源，想找到他很难。

其三来自分院帽的话，先排除他在失去记忆的六年内可以接触到分院帽这个可能的话，那只能说明，有人对他的时间动了手脚！

这个人是谁？目的呢？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与战争有关吗？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送到白沙街孤儿院？送他来这里的人又是谁？

以及，自己为何会不自觉地以恶意去揣度他人？自己过于灵敏的神经以及所谓的“危险预知”绝对不是什么“天赋”，还有在决斗中自己本能般的反应和周预期的使用，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没学过魔法的孩子……

“奈布？奈布！”伊莱将陷入沉思的人唤醒。

“啊！对不起！克拉克学长！”那个神秘人会是眼前的这家伙吗？神秘（神神叨叨），看起来很强（级长），对他格外关心（宿舍、决斗……），这样的家伙怎么看都很可疑吧！

“对了，学长你……”

“叫我伊莱。”伊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奈布的发问。“你，不只是你。你们拥有大把的时间在霍格沃兹寻找自己想要的一切，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该睡觉了。”

“嘿！我可不想在学校还要被人管……”

“如果你不想摸黑洗漱，最好现在就去！”

要知道，没有灯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可是漆黑一片，指望黑湖能透下来一点光还不如指望作业会把自己写完。

虽然不情愿，奈布还是嘟囔着去洗漱：“伊莱你是老头子吗？”

……

“等等，奈布，你就这么睡觉？”

“哈？不然呢？”奈布看看自己，短T加裤衩，没问题啊？

“……卢娜思。”奈布看着自家舍友下床，从柜子里掏出一条睡袍丢在他脸上。

奈布看着袖口和裙摆处的流苏花边外加荷叶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学长你是在开玩笑吧？”

同样穿着睡袍的伊莱一本正经：“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

夜深，奈布却在床上辗转，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太多，激动、好奇、疑惑、担忧……种种情绪混杂让他实在无法入眠。

“伊莱，你睡了吗？”没有回答。

“你好像对什么都早有预料，什么都知道。而我，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要找什么，怎么找都一概不知。”依旧是沉默。

“我要怎么办啊……”

伊莱挪挪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内心却忍不住自嘲：“什么都知道？即便是先知我也不比一般人知道的多多少，真要说的话，我只是比你早开始寻找，寻找‘我’在这的意义罢了。”

好久没更新这边了，哈哈。

这是这一卷的最后一章，让我们下一卷见！

这一章我2019年11月16号发的，这么久都过不了审核，晋江是不是在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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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那什么的开学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