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狂笑面具 第32章 32 噩梦

那场轰轰烈烈的黑门大越狱，距今已经发生了半年多。

在这段时间内，混乱充斥着哥谭的各个角落。

每一天翻开报纸，都是层出不穷的抢劫、谋杀和死亡。

我不忍心再读下去，那些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我脚下的这座城市，而且还是现在进行时。

站在韦恩大厦往下面俯视，常让我有种在云端的错觉。

哥谭这座城市总是乌云密布，少见阳光，我则在温暖安全的大厦里，俯视着这座陪伴我成长的城市，某些街巷和角落里，总有黑暗和秘密存在。

——这座城市已经开始生病了。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之后我好像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黑门里会不会收押着那个人渣？

……那个将我父母枪杀的人渣？

他现在是不是已经逃了出来，在寻找下一个对象？

然后，那条暗巷的事情会再度发生，厄运将会降临在下一个家庭里……

一想到这里，我就心跳加速。

心神不宁之间，利用卢修斯·福克斯提供的软件，我顺利登上了哥谭警方的线上档案库，前几页都是最近的日期，记载着各种让人触目惊心的事件。

该死！

我浏览着那些文件，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

所幸私人办公室里隔音很好，外头根本没人能听见。

关掉了那个窗口，现在我有几分沮丧。

哥谭警局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能马上解决这些人？

但我转念一想，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人实在是太多了，怎么也抓不完。

就算抓起来，高等法院一判，可能也只是几个月或者几年，一些对人生完全没盼头的人渣，只会恶狠狠地对受害者说，等我出来，有你好受的……

他们根本不知悔改，只是谋划着下一次更严重的犯罪。

更糟糕的是，现在监狱系统已经处于失控状态，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内修复好……

如此看来，哥谭必须有人去做点什么。

***

如果说，在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我明白了什么，那么，可能只是一件事情：

暴力可以短时间地解决暴力，但无法长时间制止。

要想长时间制止暴力，要想让哥谭这座城市恢复秩序，也许我们需要的是——

恐惧。

没错，恐惧。

当人们心生恐惧时，当他们惧怕着来自黑暗的制裁时，自然会逐渐停止暴力。

接着，整座城市将会笼罩在恐惧的阴影里，但对于那些无辜的哥谭市民而言，这份来自头顶的恐惧，却是他们生命的守护者，一把伫立在黑夜中的保护伞。

他们需要这样的一个守护者角色。

如果没人愿意这么做，那么我来做就好了。

这大概便是，我所能去做的事情。

***

脑子里刚掠过这些念头，连我也忍不住笑自己。

……我真的可以吗？

我冷静了下来，“要守护哥谭”这件事，并不是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我真的可以吗？面对那群从黑门里逃出来的人。

思索良久，我开始给自己列出一条条佐证，试图证明自己完全能胜任这件事。

自从12岁那晚的噩梦发生以后，我也变成了一个像父亲那样的成年人了。

平日里经营着公司业务，空闲的时间，都放在锻炼自己上。

比起同龄人，也许我活得更累一点。但没办法，毕竟一空闲下来，心中就会觉得仿佛对不起双亲一样。

我必须得让自己忙起来。

于是在18岁之后，除了学习驾车外，我还跟随着各种各样的大师们，学习了格斗技巧。

拳击、柔术、击剑、散打、武术……训练我的老师们，基本都夸口称赞我。

然而我并不知道，这份夸赞是不是出自真心的，亦或是他们看在我是韦恩家族的一家之主份上才这么说的。

总而言之，我将自己的身体锤炼至极限，然而，虽然掌握了这么多的格斗技，但目前为止，我却一次都没有用在实战上。

那么看来，或许时机就是现在了。

用这副身体，去迎战哥谭街巷的那些敌人。

***

离开公司后，回到家中，我还想着这件疯狂的事情。

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自己非做不可。

如果真的能救出一个人，或许哥谭就会少一份悲剧。

我暂时没有将这个念头告诉给任何人，独自在卧室里思忖。

体能和头脑，这两者我都拥有。

在大学时，我研修了数学、物理学、地理学等一众专业，并且在去年获得了法学、计算机、工程学这些学位，没有人知道我是怎样过来的。

分析和推理问题，于我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我有自信，能在犯罪现场里找到蛛丝马迹——当然，我希望这样的现场越少越好。

靠着枕头，我盘算着，按照自己的所想，那么最后需要的，就是“恐惧”了。

将恐惧施加给敌人，让他们不敢再在这座城市里造次。

——让他们恐惧我。

恐惧……

一想到这个词，暗巷的事情便历历在目。

一同浮现在心头的，还有庄园墓地的那个雨天，以及停驻在墓碑上的蝙蝠。

对了……！

我的心头此刻在狂跳，一个想法自然地涌入到脑中。

——一个蝙蝠装扮的男人，在城市的街巷里神出鬼没。

或许，“他”就是哥谭黑夜的守护者。

***

“给我两天时间。”

当我将昨晚设计的蝙蝠装图稿，递交给公司里的技术总监——卢修斯·福克斯时，他是这么回答我的。

多年来的默契，已经让他明白，对于我要求的事情，他无需过问，忠实执行就行了。

再加上我的设计稿里，已经标注了完整的数据和参考图样，将它们再现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两天之后，卢修斯将我的蝙蝠套装交给我，“制服采用了凯夫拉材料，防火绝缘，并且能在一定程度上防弹。”

接着他抖了抖一件纯黑的披风，“斗篷是尼龙材质的特殊记忆纤维，充电后可以变成像滑翔伞一样的装备。哦，还有温度调节，能保持体温……”

卢修斯贴心地给我介绍了一番这些装备，他完全没有问我“你做这玩意儿是想干嘛”。

一套制服还有各种道具，都被装进两个箱子里。我满意地点头，看着他，“干得好，卢修斯。”

对于我的赞许，卢修斯只是礼貌地笑笑。

有关我的这个计划，目前已经推进到80%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概就是学习怎样利用恐惧去对付敌人，还有审讯和逼问——研修法学时曾经接触过一点，现在我只给自己留出了一周的时间来复习和精进。

如无意外，一周之后，就是“他”，那个蝙蝠的个人首秀了。

——即将成为那些敌人的噩梦的“他”，将马上迎来首次登场。

- 本回时间线已经回溯到了半年前，和前一回一样，讲述少爷的蝙蝠侠之路~大概还有一回这种第一人称的个人回。

- 下次就是周一见了，更新节奏已经调整为周一~周五更新，周六周日休息。

- 祝大家周末愉快！感谢你的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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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