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觉得这一次的机会得把握好。”修得隔着光脑屏和埃尔文分析了一下,“与社式雌虫结婚的斯式雄虫有十三万六千名,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出去绑架星盗船,伪装成星盗绑架案受害者,守在社式常用航道上等待社式雌虫发现,进而和社式雌虫接触达成组成家庭成就的。这个剧本不仅成熟,且成功率高,又能打击星盗,又能解决单身问题,还能在社式那边重新上个户口,可以说是一举三得。”
在修德无心说出水仙倾向后,已经打好招呼跑去弟弟家里借住的埃尔文,神色凝重的盯着,视屏里修德专门翻到的“攻略社式雌虫指南”那一页出神。
作为斯式的高等级雌虫,他是知道本族雄虫爱整花活的,尤其是在这涉及繁衍的事项上。毕竟现实情况就是如此艰难,他们族内雌虫不是自产自销,就是坚持独美,或者跑去搞雌性恋,就连他本虫也是孤寡党死忠,所以才会如此提防水仙支线的可能。
但是话说回来,这不代表他会就此冷落自己的衍生体,先不说修德的后代就是他的后代,单就促成这小子脱单能保住自己清白这事,就足够他鞠躬尽瘁的为修德的婚姻操心了。
可…这也不兴让修德以身犯险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埃尔文看着那着重加粗的“最佳身份设定为星盗绑架的荒星雄子”这句,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他在其他的智慧种所在的星网上看见的社会新闻。
尤其是隔壁兽人和人类的。
兽人那边经常有其他种族的个体一不小心闯入,变成兽人某个族群的一员的红底公告。
人类那边则是尤其爱拐卖其他智慧种的成员,还热爱养成。
之前隔壁旧日就有王虫出现,没及时被旧日的工虫找到,遭人类某个星球的星球长带了回去搞养成,结果弄出一个星球的人虫混血来的悲剧。
这个星球还和旧日虫族有摩擦,两边又打了好一阵,旧日虫族指挥的脑虫突然发现,不对啊!怎么新来的人类军人的血有虫族的味道?
一个潜伏入人类的领导层,脑虫发现这个人类星球的星球长,换成了和自己血脉相通的没被认回来的王虫殿下。
一时间那个自以为是人类的王虫体会到了契丹人萧峰的痛。
啊,星盗这个职业又没有准入门槛,更别说什么限制种族出身了。万一修德就撞上了喜欢搞养成的人类,和喜欢抓其他个体当同类的兽人怎么办?
“不准。”
埃尔文严肃的否决了修德的提议,“星盗的组成复杂,其中也不乏具有和某个种族单挑的实力的存在,这个所谓的攻略剧本风险太高了,要是一不小心翻车了,你真的被星盗们绑架了怎么办?”
“啊,有这种可能吗?”
修德不安分的食指抠了抠脸颊,“但是埃尔文,我已经绑了一船子星盗了哎。”
他将摄像头对准被裹成蚕蛹的星盗们,那些画风粗犷、长相凶悍的家伙,此时却都顶着一张不符合外观的,表情纯真的脸。
屏幕那边的埃尔文也呆了。
太久没打仗了,忘了自己的种族天赋技能。他也忘了,作为自己衍生体的修德,在天赋技能的使用上也是个中翘楚。
他们斯式虫族作为法强脆皮,能被拿来和旧日并列,全靠能把别的种族个体的身体接管,意识抹除,获得纯白嫖劳动力的支配能力啊。
这种可比单纯灭族要恐怖多了,毕竟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给斯式打工当牛马可是永世难以解脱。
遇到埃尔文这种仁慈的,愿意抹去意识的还好。埃尔文往上的那几届斯式掌权的大总督,一个比一个魔鬼,保留个体原有意识,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给仇人修桥铺路就算了,轮到休息的时候就削弱支配让原个体意识上浮,体会身体劳累过度的酸爽,这种在地狱和下一层地狱来回的体验,让许多被斯式支配的种族选择了意识自我灭亡,只留下完全变成了劳动机器的□□,消磨在对斯式虫族的建设中。
只能说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操心修德安危问题的埃尔文,也就改口支持衍生体的计划了。
而设定已有,剧本已定,演员都已就位,也完成了先斩后奏的修德还有两个问题有待解决。
一是目的地选择问题。他是舍近求远跑到社式虫族居住的星域附近,守星盗待军雌的好,还是挣扎一下,守在来他们这里访问的雌虫离开的必经之路上,同那些残忍的拒绝了埃尔文提议的雌虫们见见面的好。
另一个则是他该弄个怎样的妆造才能符合自己星盗绑架案受害者的设定。
因为化妆这种事,他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