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聂怀瑜准时和魏无羡蓝忘机两人汇合,却发现两人间的气氛有了一些改变。聂怀瑜有些好奇,区区两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吧,怎么会……蓝忘机当年要是有这个效率,估计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魏师兄,你们这两日干了什么?我怎么觉得蓝忘机和平时不太一样。”
魏无羡一听到蓝忘机,就想到昨天晚上蓝湛醉酒时的窘态,憋住了嘴边的笑意,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也没什么啊,就是休息了两天,顺便等你聂大小姐。”
“你当真确定吗?可是我听说,昨天……”聂怀瑜其实是在诈魏无羡。毕竟这两天她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且并没有派人盯着他们。
“哎呀,好啦,好啦,怕了你了。”魏无羡果然中计,毕竟之前被聂怀瑜明知故问了好几次。“前天我和蓝湛回来。听到有人谈论之前常氏灭门一事,顺便就聊到了小师叔和宋岚,因为感慨他二人的遭遇,就小小的喝了一点。”
聂怀瑜有些明白了。“蓝忘机也喝了?”以从前听学时,蓝忘机被魏无羡连累饮酒被罚一事看,含光君的酒量可不怎么样。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姑苏蓝氏禁酒,含光君的酒量大概是没什么长进。
“魏无羡!你竟敢趁酒醉调戏含光君!胆子可真够大的。”
魏无羡吓了一跳,“你可别乱说!要是被蓝老古板听见,不过来劈了我才怪!”
聂怀瑜见他反应这么大,便知是自己误会他了,但她会认吗?呵呵。
“我乱说?你有事没事就撩拨他,这次他喝醉了,你能忍住?你没看到刚刚蓝忘机耳朵都红了!”其实聂怀瑜并没有看到,只是猜测,但没关系,她知道蓝忘机一定是害羞了,否则以含光君的性情,哪里容得别人这样说他,早就拔剑砍过来了。
“我真没有!”魏无羡委屈大了,“我就问了问他喜不喜欢兔子而已。”
蓝忘机转身就走,这次聂怀瑜是真的看到他的耳朵红了。或许这次真没冤枉魏无羡,也许他真的无意中调戏了蓝忘机一把,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毕竟,喜欢兔子有什么脸红的,为什么喜欢兔子,才让人脸红。
“那天晚上房间里进了一个黑衣鬼面人,想要抢蓝湛的封恶乾坤袋,虽然没有成功,却被他以传送符逃走了。怀瑜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鬼面人?聂家子弟只负责收集一些普通的消息,若是有修士故意隐藏显行踪,发现的可能性不大。我这两天并没有得到有其他仙门中人来到清河的消息,想来是一路都做了隐藏,看来这件事真的有问题。”
聂怀瑜表面忧心忡忡,心中却暗自思量,看来金光瑶已经得知了消息,果然这么多年的仙督不是白当的,泽芜君对他也是推心置腹,说不得这消息还是泽芜君透露给他的。不知真相暴露后,泽芜君又是什么心情?这次怕是要得罪蓝家了。
心中担忧,但聂怀瑜却绝不后悔,恩怨纠缠太多,早就看不清楚,各论各的吧。
三人一路前行,走到了一条荒芜的道路上。魏无羡去找人打听消息,聂怀瑜望着那残破的石碑沉默不语。终于到义城了啊,这次就一并帮晓星尘和宋岚做个了断。
七年前,大哥的霸下刀灵突然出现在了祭刀堂中,引得群刀震动。聂怀桑和聂怀瑜连忙前去查看,便发现了霸下的异常。按理来说,大哥逝世,霸下的刀灵只会狂躁不安,但此时见到的霸下已然被阴虎符侵染!
聂怀瑜让红玉和芳尘安抚住霸下,才从它那里得知了消息。金光瑶和薛洋试图把大哥练成傀儡,最终却失败了,砍下了他的头颅,和身体分别镇压。
最初得到这个消息,聂怀瑜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上金陵台,和金光瑶同归于尽,是聂怀桑拉住了她。
“怀瑜,现在还不是时候。金光瑶现在如日中天,我们若现在直接去想他寻仇,说不得反而会被倒打一耙,那我们聂家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死得其所,让他比大哥死的还惨。”
看着聂怀桑通红的,满含仇恨的眼睛,聂怀瑜才终于放了手中刀,两人步步谋划,直到今日。
聂怀瑜原本曾想寻回大哥的尸身,寻至义城,却发现变成傀儡的宋岚在城中游荡,于是隐藏行踪,发现了黑衣的晓星尘。然而见他与宋岚相处方式不对,聂怀瑜心知有异,悄悄跟了上去,却发现了晓星尘的尸体和摘下面具的薛洋。
薛洋竟然隐藏在义城,金光瑶真是唱了好大的一出戏。未免打草惊蛇,聂怀瑜并没有杀薛洋,只是让人密切注意义城的动向,一旦薛洋有所行动,就可以有理由动手给大哥报仇。然而也不知薛洋是不是装晓星尘装上了瘾,一直藏到了现在,不过也该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