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蓝忘机抱着醉酒的魏无羡,在伙计诧异的目光中进了悦来客栈的上房。
蓝忘机径直走到床前,轻轻将魏无羡放下。他想起身帮人脱掉靴子,谁知这人牢牢圈住他脖颈,愣是不肯放手。
“放手。”
“我不!”
“先放手,帮你洗漱。”蓝忘机柔声哄道。
“就不!”魏无羡死死箍住他,还嘟起了嘴。
望着这娇艳欲滴的红唇,蓝忘机喉头禁不住滚动了一下,颤声问道:“为何?”
“怕你又不见了。”
“不会。”
“那你把抹额给我。”
“好。”蓝忘机解下抹额,熟练地系在魏无羡手腕上,还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可以了吧?”
“嗯,”魏无羡满意地把蝴蝶结贴上脸颊,“蓝二哥哥,你抹额在我这儿,应该不会离开我的梦吧?”
“不会。”蓝忘机宠溺地一笑,便忙碌起来,脱靴子,解外衣,打热水,洗脸擦手……魏无羡有抹额在手,似乎一下子有了安全感,乖乖地任由蓝忘机折腾。
“二哥哥,这梦好真啊!”洗漱完,魏无羡软软地靠着蓝忘机,不时抬手抚摸他的脸,感受那熟悉的触感和温度。
“魏婴,酗酒无度,夜宿荒野,该如何惩罚”蓝忘机轻轻捏着魏无羡的下巴,慢慢凑近,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
“二哥哥,我头好疼啊!”魏无羡捂着脑袋委屈地说。
“头疼?哪儿?我给你揉!”蓝忘机只得暂时放弃了“惩罚”。
“这儿……对…… 还有这儿……”魏无羡一会儿指太阳穴,一会儿指风池穴。蓝忘机则随着他的指点不厌其烦地揉捏按摩。
“喝多了自然头疼。今后饮酒不许过量。”
“好。”魏无羡乖乖答应。
“我不在时,不许饮酒。”
“好。”(蓝忘机OS:你明天酒醒后最好还记得这些……)
“还疼吗?”蓝忘机一边揉捏,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魏无羡的脸,体内有种暗流涌动,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汹涌。
平时的魏无羡虽然自称“柔弱的男子”,其实还是刚柔并济的。纵然常常在蓝忘机面前撒娇,却也是不失主见和英气。而这一天,魏无羡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软糯,软糯到像云深不知处的小兔子,乖巧柔顺;又像一泓明净柔软的清泉,只萦绕着他缓缓流淌。
此时的蓝忘机只想用最轻柔的动作把他搂在怀里,再虔诚而热烈地霸占他的唇。可怀里的人却偏偏各种软萌撒娇,揉完了脑袋又说胳膊疼,揉完了胳膊又说腰疼,揉完了腰又说腿疼,总之是哪哪都疼。
蓝忘机宠溺地笑着,揉着。魏无羡忍不住说:“二哥哥,你真好,你不要从我梦里离开好不好?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什么青山不改,什么绿水长流,我只想与你并肩同行。”蓝忘机问:“之前在云深怎么不说?”“那怎么说啊?那多没面子……”魏无羡又嘟起了嘴。蓝忘机轻抚他酒后泛红的脸颊:“此刻为何能说?”“梦里当然可以说啊,反正你在金麟台又听不见……”蓝忘机轻笑不语。(作者OS:抱歉啊,魏无羡,你夷陵老祖的“面子”被我写丢了……)
“蓝湛啊,我方才看到一朵很美的芍药,想摘了送给你的,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真可惜!”
蓝忘机哑然:魏婴,你到底喝了多少啊?那是你在静室捣鼓了三天研究出的传讯符啊,你还说那是专属我俩的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