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破云 第36章 第三十六回

弥漫在两人间这么些天的尴尬气氛在进屋之后并没有减缓。

即使喝了一些烧酒，但云千代还是冷得哆嗦，一进屋就踢掉了鞋子钻进了被炉里。虽然屋内只有两人，但平子看着私汤的眼神有些露骨了。

他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云千代，故作镇定道：“冷吗？泡汤吗？”

云千代：“……”

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平淡如水，这么光天化日地提出一起洗澡坦诚相见的邀请还是让云千代有些不适应。

呃了片刻，她决定还是要勇敢地踏出第一步，便木木点了点头，说：“好啊。”

走进浴室，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再走出去的时候平子背对着他很不走心地试图避嫌，听到她噗通一声坐在池子里的声音后才装作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头。

这么一回头他的表情就垮了：

“你怎么还裹了一条毛巾？”

“对啊，怎么了？”云千代耳朵红了，脸也红了，“你那个失望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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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变成了两个人都裹了条毛巾体面地并排泡在池子里，相当地有礼有节。

这场面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室内寂静且燥热，平子无奈之下终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现在要是放个屁我是不是能看到泡泡冒起来。”

“喂！这时候怎么能想这个！气氛一下被破坏了啊！！！！”

平子见云千代抬头看他，顿时住了口。

平时看惯了云千代穿死霸装，此时虽然胸前裹了一条浴巾，但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和肩背在光影下泛着莹白的光，锁骨下就是起伏的罪恶之地，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咕嘟一声在室内贼大声地响起。

“你干嘛……”

云千代迎着他的目光，往下沉了沉，只露出半张脸在水面上打量他，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往下看，只生生地盯着他的脸，满脸警惕。

“流氓。”

平子气急败坏，凑到她身边把她拔起来，语气有些无可奈何：“行了！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啊！”

捏到她又软又单薄的肩膀，平子还是动摇了。他胸腔里的东西在砰砰跳着，看了看云千代略显紧张的眼神，又看了看她刚从水里出来的湿润唇瓣，水珠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着……

他还真的想要做点什么。

迟疑了片刻，还未等云千代反驳，便搂过她的腰侧着头吻了上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云千代也像是等待了许久般也抬起手环住了平子。尴尬的气氛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摇晃的烛火在两人的身上投下了影子。

平子觉得汤池的温度有些太高了。

“不……不能泡太久。”

好不容易抓住了换气的空挡，云千代连忙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平子即将再次靠近的唇：“不然……又会…泡晕的。”

平子突然轻笑了一声，道了声好。

是她的表情过于认真，也是平子想到了昨天丢人的一刻，他只得暂时强行摁下心中的燥热，放开云千代，走出了汤池。

云千代摇摇晃晃起身，被亲得身体有些发软，撑着边缘站起来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又跌落回了水中，平子正想回去扶她一把，却见她皱着眉缩着身子沉了下去，大喊了一声：“你别看！”

平子这才注意到在波光粼粼的水下，云千代的浴巾似乎散开了。

“缚道之一 ，塞。”

云千代听到平子突然发动了缚道，未晃过神来就见房间里突然漆黑一片——他用缚道把烛火熄灭了。

她还来不及想要称赞他的贴心，这个人却直接过来了，他的大手把云千代在水里拼命想按在胸前的浴巾拨开，直接越过这层布料把云千代从汤池里捞了起来，打横抱出了水面。

在寒夜里，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但得亏平子熄灭了灯，让她此刻不用陷入不着片缕的窘境，她惊慌下搂过平子的脖子，在走了几步之后她想象之中的下坠并没有到来，即使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平子仍旧温柔又细心地把她抱到了被辱之上，然后有些粗暴地把她裹成了一长条。

“天冷，你赶快擦干身子。”

平子的声音有些干哑，坐在她身边勉强说出这句关怀。

云千代身上早就已经干了大半，她觉得自己应该勇敢一些，于是忍不住轻轻地叫了一声：“真子。”

她的语气在寂静的夜里更显轻盈，让平子的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黑暗中，一个平子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夜晚给了云千代极大的胆子，她摸着黑从被褥里钻了出来，精准地找到了平子所在的方向，贴着他的身体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平子坐不住了。

他只愣神片刻就反过身来把云千代摁倒在了榻榻米上，漫长的吻过后，他操持着最后的理智哑着嗓子对身下的人问道：“你……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吧？”

云千代轻轻应了一声：“嗯。”

都是百来岁的人了，总不至于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平子继续确认道：“一旦开始了就不会停下来了，你也知道吧？”

“知道。”

“……如果强行要停下来，你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吧？”

“知道。”

云千代连续肯定了三句，最后一句说得轻盈又有些不耐，窗外的月亮从云层里探出，月光映着她的眸子，波光流转，丝毫没有犹豫。

“你真的准备好……”

“你哪那么多废话！还能不能行了？”

平子的礼貌被她不客气地打断，他讶然后笑了一声，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厮磨道：“居然被你看扁了……”

虽然这个人啰嗦又犹豫，但云千代的心里却还是因为他的珍惜而感到欣喜。他给了她充分的尊重和选择，他反反复复的确认很直观地让她感觉到了正在被温柔对待。

得到了数次肯定，平子终于放下心来。

云千代在这数十年来已经习惯了平子犹如他性格般温吞的吻，却不晓得在这幅慢悠悠的表象下，他也可以热情又炽烈。

像是被浪潮席卷，像是沉浮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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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入夜后更是寒冷，云千代却感受不到丝毫。

屋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平子温柔的金发上。

“要不要枕着我的胳膊睡啊？”

他难得好好说话，云千代却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转过身背对着他嘴硬道：“谁要枕那种东西，你瘦巴巴的，一点都不舒服。”

平子却不由分说地伸过她的脖子搂住了她，她无力挣扎，只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她太累了，迷迷糊糊间敷衍着应着平子的话，鼻间盈满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在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下沉沉入睡。

这个假期的首要目的达成，虽然个中出了些差错，但好在结果十分圆满。

平子听见云千代愈发均匀的呼吸声香，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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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翌日回到瀞灵廷时，平子的脸上都一直挂着得逞的傻笑。

他拉着心不在焉的云千代，一路上都哼着歌。云千代脸也红，耳朵也红，只能靠时不时殴打一下平子来短暂地获得内心的平静。

路过五番队时，平子热情地邀请她进来坐坐，被她义正言辞又斩钉截铁地拒绝。

只身回到自己的队舍，惠子还点着灯在研究鬼道，见她休假回来，高兴地朝她挥了挥手，挤眉弄眼地说：“小云终于回来了！怎么今晚不留宿五番队啊？”

云千代自动忽略了她后半句的打趣。

在惠子手下多年，她的这句话只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对劲，隐约觉得这个“终于”十分不妙，果然就见惠子拿出了一沓财政报表交给了她，笑得人畜无害：“我都帮你整理好啦，只要算一下就好了，辛苦辛苦！！”

“整理是什么很重的活吗，明明这应该是你来算的啊部队长！这么骄傲的语气是从何而来啊！”云千代嘴角抽搐，“就算我不在队内，您就不能先交给寺山前辈去做吗！”

“都这么晚了，我不好去敲男队员的门吧。”

“真没想到您还是有底线的呢。”

“好啦，明天给你带朝仓家的大福。”

“………………………………………………要两盒。”

认命地收起报表，云千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拉开门，突然一个金色的身影直直向她冲来，像只炸毛的狮子。她吓了一大跳，紧接着被一个熊抱扑倒在地，前一日折腾得快要散架的老腰几乎要当场断裂。

她痛苦地嚎叫了一声，扶着腰看向这个始作俑者：

“日世里？？？？？？”

“云秃子，你终于回来了！！！！！”

又是一个“终于”，云千代不寒而栗。

平日里没事，日世里是不会特意来鬼道众找她的，今天不仅来了，还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她，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日世里把头埋在她的腹部上，突然开始鬼哭狼嚎：

“云秃子！！！！！！曳舟队长…她要晋升了！！”

我 真 的 真 的 尽 力 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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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