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资产负数建模师还债生涯 第13章 猜想

十二：“其实我。”

十二：“不太记得了。”

十二坦然的接受海盗团的奇怪注视，“这是我上一届造的副本了，别说怎么找隐藏彩蛋了……我设置过这个彩蛋吗？”十二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

雷狮：“那就先往里走，总会遇到，你也不会一点也不记得。”

因为十二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除了有的时候会来找她的雷狮，她很久没见过海盗团的其他人了。

于是作为热情的长辈，十二分别给他们带了蛋糕炸鸡和炖猪蹄。

十二小声地问帕洛斯：“所以利维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帕洛斯小声回答：“你问雷狮老大和卡米尔比较清楚哦，我也是在海盗团后才认识的。”

十二小声地说：“可是不是说不能在雷狮面前提起来吗？”

帕洛斯眨了眨眼，小声说：“你可以问卡米尔啊。”

十二小声地说：“可是卡米尔一直跟着雷狮啊。”

帕洛斯摊了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

啃完猪蹄的佩利挤到他们两个中间，“你们两个蚊子一样地在说什么呢！我也要听！”

十二又随手掏出一袋肉脯塞住了佩利的嘴。

嶙峋石柱林副本环境很简单，要素除了奇形怪状的石柱之外就没别的了，同时也是所有副本里被破坏的次数最多的一个。

走在中间的十二忽然停了下来，左右望了望，“应该是走到巨石阵了？”

雷狮回头瞥了她一眼，“还没想起来？”

十二攒着眉头在附近转了一圈，用脚尖在土地上划了条线，回身指了指天边，“这里应该是主轴线，和恒星升起还有那条路连成一条线。”她又用两根手指比了比另外两块石头，“那两块连起来指的是恒星落下。”

雷狮：“你很喜欢弄这些东西。”

十二弯下腰捡了一块石头，放在手掌里端详了一会儿，“只是为了让自己脑子活跃一点，适当的物理哲学思考不易得老年痴呆。”

她将手举过头顶，石块从她掌心浮起来，停在了半空中。

雷狮走到她旁边，“你这是想起来了？”

十二：“有点印象吧，好像是这样。”

十二张开双臂分别指向东西方，“恒星升起和落下分别代表一个生灵的出生和死亡，比如说……”

十二把魔爪伸向了帕洛斯，嘿嘿笑了两声，“来，借你一块炸鸡用一下。”

帕洛斯：？？？

然后五个人就见证了一只鸡破壳而出和被拔毛宰杀的全过程。

十二：“……”

十二打断卡米尔欲言又止的动作，“我知道！你不用说了！对，很无聊。”

“不，”卡米尔说，“我是想问，一定需要本人的一部分吗？有关联的东西可以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十二说完就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往上扔。

然后轻飘飘地滚落在地上。

十二：“看上去不行。”

帕洛斯摊开手，“那就可惜了，利维当时可是一点灰都没剩下。”

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寂静。

十二表示看不懂他们海盗团的恩恩怨怨，选择安静如鸡地不说话。

“帕洛斯，”雷狮忽然盯着他，不知其意地笑了一下，“你在可惜些什么？还是你想像他一样。”

卡米尔递给十二一个眼神，十二没懂。

帕洛斯别开眼，“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海天一色”副本的逐月号海船里，十二蹲在厨房的柜子前面搜刮可能并不存在的调味料，惊叹了一声，“不可思议，难道你们都是点外卖的？”

卡米尔沉默不语。

十二关了橱门，开始了违反市场规则地一个个造油盐酱醋，还随手变出一块草莓慕斯递给了卡米尔。

卡米尔：“……谢谢。”

“诶，不客气，”十二喜笑颜开地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卡米尔：“你问吧。”

十二：“你们为什么要找利维的出生来历啊？”

卡米尔拉了拉红围巾，“这是他的遗愿。”

十二疑惑地看他，“嗯……我冒昧地表达一个疑问，你们……杀了他以后，又帮他完成遗愿？”

“嗯，”卡米尔点了点头，“大哥答应过。”

十二：“奇怪。”

十二把卡米尔拉到桌旁坐下来，又变出两个小蛋糕，一起摆到卡米尔面前，露出友善的傻笑。

卡米尔：“……你不用这样，想知道什么吗？”

十二：“利维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啊？除了队友。”

卡米尔：“他和大哥是在王宫里认识的，他是守门人收养的孩子。”

十二：“……”

十二：“王宫？”

卡米尔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大哥是雷王星的三皇子。”

十二：“……”

十二摆出一脸“哇听起来好厉害”的表情，“这样啊，这么一想他是有点眼熟，不过我上次去雷王星的时候明明还只有两个小孩。”

卡米尔因为从雷狮那知道了大概关于十二的事，也没有表现得多惊讶，不过也是第一次知道十二还去过雷王星，“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嗯……记不太清了，”十二想了想，“十九……二十年左右吧。”

十二：“利维被收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不知道，”卡米尔说，“守门人在一次外出中捡到他，没有人知道来历。”

卡米尔：“他死之前说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大哥答应了会替他知道。”

十二：“他为什么说是背叛你们？”

卡米尔：“他联合一个俘虏改换了羚角号上控制系统的权限。”他顿了顿，“我不知道原因。”

十二：“那是挺过分的，我以前也有个队员整天想着占领舰艇的系统入侵宇宙网络灭绝生命体。”

卡米尔：“大哥不会容忍任何背叛行为。”

“嗯，了解了解，”十二说，“即使这样你大哥还帮他完成遗愿，真的不是前男友吗？”

卡米尔：“……”

“不是。”

卡米尔怪异地看了她一会儿。

“大哥没有前男友，”卡米尔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也没有前女友。”

卡米尔：“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去问大哥？他会告诉你的。”

“问你比较好啊，”十二笑嘻嘻地回答，“万一他不高兴呢。”

卡米尔定定地盯着她，半晌后开口，“你喜欢大哥吗？”

“我……”十二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我会越来越喜欢他。”

利维被指派出去找某个逃出宴会的人，他表面上恭敬地遵命了，出门就在花园里面闲逛，听着宴会厅里流淌出来的钢琴声。

利维背靠在花园里最大的一棵树下，随着钢琴音乐自在地轻哼了一会儿，过了许久才慢悠悠地开口，“三皇子殿下，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宴会？”

“我看你也不怎么想回，不正合你意吗？”

十岁的雷狮站在树杈上，低头看着他，“你本来就应该跟着我，有你这么当护卫的吗？”

利维扶着树干，抬头看雷狮，微笑着说：“所以我一直跟在您身旁啊，当然如果您不是那么喜欢爬树就好了。”

“我还比你大一岁呢，”雷狮从树上跳下来，“别表现得像个老小孩一样，有这闲工夫，你找到路了吗？”

“当然是找到了，”利维自信地笑了笑，“我们要穿过一片森林……”

“再越过一条河流。”雷狮习以为常地接了下去。

“……河边鲜花丛生，河对岸一定有一棵银杏树。”

雷狮：“为什么是银杏树？”

利维：“因为银杏叶子铺在地上就像永恒的光辉，我们需要它给我们铺开一条大道，前方是绵延的山脉和顶峰的白雪。”

“唔，”雷狮背靠在树干上，仰头想了想，“不好看，我不喜欢这个，换一个。”

“好吧好吧，”利维说道，“那我们越过山脉，就入夜了……”

雷狮：“入夜了？”

“对啊，因为山脉太长了，等我们走完已经晚上了，”利维闭上眼睛想象着，“天黑下来了，夜幕上都是璀璨的群星，还有一轮圆圆的……明亮温和，应该是卫星。”

“雷王星的卫星。”

利维：“应该不是，雷王星有三颗卫星呢，它们一起出现肯定看不见，应该是只有一颗卫星的星球。”

“好吧，”雷狮翘起嘴角，“那我们一定离开了雷王星，去了其他地方。”

“是啊，那里应该会更宽阔一点。”

雷狮：“我们上方是星空，那我们应该在哪？”

利维睁开眼看他，“嗯？在哪？”

雷狮：“我们会步行在哪里？”

“嗯……我们会……”利维深吸了一口气，露出放松的笑容，“我们应该步行在海面上。”

雷狮：“我更想步行在天空上。”

利维：“海面就是天空。”

“这样说也可以，”雷狮侧目看向他，利维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无所拘束和恣肆，“那我会成为航行宇宙的海盗。”

“好的，船长，”利维笑了笑，“希望我有这个荣幸当您的船员。”

雷狮：“你当然可以。”

宴会厅的方向又传来焦急的喊声。

利维：“航行结束了船长，有人在喊我们收帆了。”

“走吧，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雷狮微微昂起头，“再开始下一次航程。”

十二慷慨解囊地为海盗团做了一顿健康的晚饭，把佩利嚷嚷的“肉好少”的抗议微笑且暴力地镇压下去。

雷狮：“有酒吗。”

十二转头给他倒了杯苹果汁。

十二：“你可以想象它是酒。”

雷狮扬了扬眉，也没说什么，举杯喝了一口。

雷狮：“那你也别让卡米尔吃那么多甜食，会牙疼。”

十二：“这不一样。”

十二矜持地说：“他可爱。”

卡米尔充耳不闻，认真地吃蛋糕。

雷狮睨了她一眼，“那我就一样了？”

十二：“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和谁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是独立又有特色的个体……”

“闭嘴，”雷狮头疼地扶了扶额头，凉凉地瞥向她，“待会儿再和你算账。”

十二研读《脑电波研究》的时候，雷狮从身后把她拉进怀里。十二一只手制止他耍流氓的行为，另一只手翻了一页，“说起来你知不知道凹凸星其实已经有脑部海马体一些的记忆读取技术，做成全息影像投射出来……”

“没兴趣知道。”雷狮掰过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

“……你给我把书放下。”

雷狮咬牙切齿，字句一个一个字地从齿缝间往外蹦，额角青筋跳了一下。

十二偏了偏头，并不放下书本，被雷狮一口咬在了下唇上，十二习以为常地捂住嘴，触到了一点血迹。

十二：“我突然想到，你知道球状闪电吗？就是会在雷暴的时候……”

雷狮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去解她脖颈下的衬衫扣子。

十二把书本往他脑袋上一拍，盖在了上面，执着地从被捂住的嘴里冒出声音，“别动手动脚。”

“啧，”雷狮不耐烦地松了手，“烦死了。”他仰身躺到床铺上，头枕着手臂闭上眼。

十二：“能告诉我利维是怎么死的吗？”

雷狮：“还能怎么死的。”

十二：“闪电会导致心跳停止脑组织死亡，会对皮肤有烧灼伤，严重的是内脏破裂，但不会烧成灰。”

十二：“球状闪电是一种色彩不定的圆球形，停留时间会有几秒过几分钟，我母星曾有过有人遭到球状闪电的袭击，死后仍然站着，在有人触碰他们的时候化为一堆灰烬。”

“然后？”雷狮睁开眼看她，伸手将她拉下来搂在怀里，与他一起躺着。

十二：“其实球状闪电还挺常见的，有许多目击记录，发生的事故在我们看来都很离奇，有时什么破坏也没有，有时却会造成几十人的死亡。”

雷狮手里挑起她的发丝，静静地听她叙述。

“你还记得之前在那个宝石副本的时候，我借你的闪电用吗？”十二翻过一个身，和他面对面，“是为了激发空气里的球状闪电，不过这个也是要看运气的，别说后来被丹尼尔制止了……”

雷狮：“会怎么样。”

十二：“我可以达到自我观察力，所以比较可控，但一般人进入量子域其实是很危险的，无法决定自身的动作，一旦有一丁点观察力，就无法自我控制。”

十二：“所以我在想，利维是不是也是属于这种情况，这样的话他可能一直留在原地……他当时是在哪里死的？”

“羚角号上。”雷狮扶着她的后颈往自己身边靠近，凑过去吻了一下，“……以后想知道什么只准问我，别去从卡米尔他们那打听。”

十二点头，“嗯。”

十二：“那么我们去羚角号上看看怎么样！”

雷狮：“……”

雷狮注视着兴致勃勃蠢蠢欲动的十二，心里想着她的一百种死法。

雷狮：“羚角号在主办方那。”

十二：“那我当然是知道在哪的。”

他们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卡米尔，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叫上了所有人一起。

帕洛斯：“要是真是这样，一想到原来利维一直在船上，就有点毛骨悚然呢。”

十二：“没事，这种状态也不算活着，他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的。”

帕洛斯神情微妙的笑了笑。

所有参赛者无法带入大赛的东西，都被保管在一个加密权限的地下广场里，十二算是高层一点的工作人员，拥有虹膜扫描权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违反规定带着参赛者进去了。

羚角号作为一艘海盗船，在广场里十分明显，他们直接走上船，佩利率先往里探了探头，“我们真的会看到利维吗？”

十二：“看不到的，看到的一瞬间就看不到了。”

他们走到主控室的时候，卡米尔扫了一眼里面环境，“操作系统被动过。”

雷狮冷笑了一声，“主办方会搞什么鬼，随便想想就能知道了。”

“不用想了，我告诉你们算了，”十二好心地解释道，“他们复制研究了这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

他们分开走后，十二进了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恰恰好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家具因为时间久而积了灰，唯独一个违和的就是书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干净锃亮，里面还有一层水。

十二走过去把玻璃杯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带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停住，背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句，“你好。”

卡米尔看见她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说道：“那是以前利维的房间。”

“嗯，我想也是。”十二点点头，把杯子递给卡米尔看了看。

卡米尔皱了皱眉，神色不明，“……他以前确实喜欢喝蜂蜜水。”

卡米尔沉默了一会儿，“他真的一直在这吗？”

十二：“可能吧，这样子确实不能走很远。”

他们要往船头走时，卡米尔忽然开口说：“……虽然大哥看着不在意，可……还是有时会想。”

十二：“嗯，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他很好，”卡米尔停了停，“对大多数人都很好。”

十二：“听起来不像海盗。”

卡米尔：“所以最后会这样也是意料之中。”

十二直接在羚角号上现场用精神力重建玄学影像模型，看了看四个人的表情，贴心地跳过忽略了死亡影像，直接跳到诞生过程。

是在冰天雪地里，扶着手杖行走的男人，在平原上抱起一个婴孩。

雷狮：“这是守门人捡到他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不能再往前？”

“应该是可以的。”十二疑惑了一下，“不过照理说都会从出生时放映，奇怪。”

十二动手调进度条，画面显现至婴孩独自出现在雪地平原上，然后开始倒放。

婴孩变回了他本来的样子——一团火焰，飞离平原，逆着尾迹的方向向空中飞行，离开了雷王星，离开了大气层，像流星一样地往宇宙深处滑行。

一直到火焰流星渐渐靠近一个灰暗冰冷的星球，慢慢靠近，慢慢放大。

卡米尔第一个认了出来，“卡斯米利星？”

十二愣了愣。

饱经风霜的十二万万没想到，本来预备看别人的黑历史，一不留神公开处刑了自己的黑历史。

依旧是《球状闪电》的设定【顶锅盖跑走.jpg】

十二：我累辽，别喊我讲故事了，有空给你们讲一千零一夜。【偷偷酸一下前男友.gif】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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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