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熟能生巧,基尔伯特藏东西的效率愈发高效。等盘问完埃科尔特的人冲着“刚醒来”的基尔伯特而来的时候。
自信满满基尔伯特“顺从”地让他们外接上仪器进行了检查。
顶着罗德里赫和善的眼神,黑制服们最终还是没能把基尔伯特给拆成零件彻底清查。
“这个案件结束了吗?”挥手送走人之后,基尔伯特向罗德里赫问道。
“算是吧。”罗德里赫仔细地想了下。瓦西已经死亡了,苏迪普目前应该性命无忧。也许,这个案件能让他们参与的部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基尔伯特没再说话,他分不清现在的心情。
该是开心的,终于能告别这个烦人的保护任务。又有些不快,一塘深渊他只来得及粗略地看上一眼,就要被带离它。
“应该能有一些假期。”罗德里赫心中估量了一下,虽然牵扯出了其他的一些东西,但至少最开始的保护任务,还是完成的不错的。无论如何,申请下一个小假期还是没问题的。
“要是苏迪普手术后再突然暴毙,不知道任务还算不算完成。”还不知道埃科尔特和马克西姆谈话内容的基尔伯特突发奇想。‘毕竟,还有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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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德里赫想的相似,王耀也在思考能从这次工作中捞到多少好处。和罗德里赫和基尔伯特这中从头跟到现在的不一样。
王耀和亚瑟原本是为了处理一桩假/钞案,才牵扯其中的。后来,罗德里赫也找不到可靠的帮手,所以他们才来断断续续来帮了几次忙。
假期,王耀是不太需要了,也许能凭此多要些经费什么的。王耀走在冬天微雪覆盖的街道上,边走边计算着。
“啊……嚏!”一声不大不小的喷嚏声,打断了王耀的思路。黑发的青年不由地放缓了脚步,看了一眼身患感冒无精打采的亚瑟一眼。
‘还是去换几天假期吧。’天空又开始飘下细盐般的雪花。
雪花落下的时候,亚瑟本能地把脸往围巾里又塞了塞。病痛和寒冬面前,绅士也顾不上形象。
即使亚瑟再不懂四季流转,这些贴上脸就会冰的人一哆嗦的雪花,也一再提醒了亚瑟冬天保暖的重要性。
可亚瑟明白了,亚瑟家里的家政系统却不明白。应该说亚瑟经历了一个不落窗的冬夜,还只是感冒而已,已经是大幸运了。
‘等有空找人升级下家政系统吧。’被高科技养刁的人,根本没有离开高科技独自生活的想法。之前工作时候还能保持清醒,一旦回归了生活,病的晕乎乎的亚瑟只想回到那间小公寓中,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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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无雪无霜的夜晚安静地过去了。
如愿以偿的假期里,罗德里赫正在二楼的卧房里补眠。
突然,他听到了楼底下一阵门铃声,门铃声很快就停了下来,随后一阵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激得罗德里赫生出来一身鸡皮疙瘩,硬生生地被弄醒。
‘这是怎么回事?’躺在床上的罗德里赫一手扶着额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这也太早了。”扫了一眼床头的时钟,竟然是比平时正常工作日起床时间更早的时刻。罗德里赫简直头疼欲裂。
“不对啊。”罗德里赫感觉出了异样。再怎么是老房子,隔音效果也不会差到,大门口的动静能把二楼卧房里的自己吵醒。
想到这里,罗德里赫可不困了,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起身后再仔细听,有细微的说话声从楼下传来。罗德里赫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撩开厚重的窗帘,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低头一看,原来是窗户没关好。
也许是因为昨夜寒风并不过分的凛冽,没能突破那厚重的窗帘,入侵到室内打搅到美梦。
几声鸟叫声从窗外传来,也不知道它们的家在哪棵光秃秃的树干上。街道笼罩着一层淡蓝滤镜,那是夜晚还未完全离去的标志。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罗德里赫向外张望,除了自家门口一个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看不到街道上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的确,现在时间还太早,这座城市还没真正苏醒。
罗德里赫伸手把窗户向下压紧关好。顿时,就听不到门口的杂音了。
“咳咳。你……你好。”没听到有脚步声可大门突然就开了,刚刚还在清嗓子的邮差呛成了比身上制服还鲜艳的大红脸,边咳嗽边磕磕绊绊地说着营业用语。
“嘘!”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邮件的基尔伯特赶紧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邮差立刻心领神会把声量放低,毕竟绝大多数现在这个时刻都还在睡梦中。
“请问是基尔伯特先生吗?”邮差小声说道。
“是我。”基尔伯特也悄声说着话。
在半个世纪前,传统的邮递局的生意就被各种新型通讯手段和更高效的物流公司给挤压的奄奄一息。时至今天,邮寄信件更是成了具有象征意义和仪式感的事情。经营艰难的老邮局,往往只需要雇佣一些兼职人员就能完成派送。
所以,古味十足的临时邮差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银发男人,并不存在于城市的人员系统中,那千万份的档案里,没有“基尔伯特”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一群科学怪人随意起的代号而已。
“很抱歉,打扰到您的美梦。”临时邮差边说边从邮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上面还盖着红色的火漆。“这里有一份您的信件。”
从那天之后,基尔伯特再没做过梦。
“不打扰,不打扰。”并没有美梦可以被打扰的基尔伯特嘴上说着客气的话,手上接过了信件。
“您还没有出示身份证明。”业务并不熟练的邮差还没来得及核对身份,手里的信封就被基尔伯特截走了。
“在这里。”早有准备的基尔伯特伸出另一只手,手心躺着一个平板,一张出入警局的证件被投影了出来。虚拟投影出的证件上,清晰地印着基尔伯特的头像和名字。
“请核对下信件,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先走了。”邮差没有马上就离开,他甚至做好了信件被退回的打算。因为,信封上寄出地写着,阿特霍尔大街133号。
邮差知道阿特霍尔大街根本没有133号。
“没问题,这是我等的信。”基尔伯特看穿一个毫无防备的表情并不困难,“你知道的。总有些秘密藏在大树和长椅背后。”
这年头,寄信这件事本就是闹着玩,哪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通过这种形式邮寄。邮差就这样相信了基尔伯特的话离开。
可算应付走了来人的基尔伯特,关上大门转过身就碰上了衣冠齐整从楼下走下来的罗德里赫。
“脚步声吵到了?”基尔伯特有些心虚。他本可以清楚“听”到百米之内的动静,甚至应该悄无声息地“飞过去”赶在门铃被按响之前打开门的。‘’
结果通宵玩游戏,玩的上头。门铃响的时候,基尔伯特是飞奔过去开的门。
“没有。我自己醒的。”罗德里赫也确实不是被脚步声吵醒了。
“这是什么?寄给我的吗?”基尔伯特和邮差的悄悄话,罗德里赫听的模糊,现在看见基尔伯特手里的信便下意识地认为是寄给自己的。而罗德里赫也确实有几位爱玩这种复古东西的朋友。
“不是。是我的信。”基尔伯特摸了摸上面的火漆说道。“埃科尔特寄的。”
“……”罗德里赫一时没有说话。
实际上,不管是埃科尔特还是基尔伯特,他们都没有独立以自己名义收寄信件的权限。
就像象征古老的火漆不应该和一位高科技制造机器人出现在一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