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 第25章 陈壮认罪

审问下来，凶器上有陈壮的指纹，而且陈壮有作案的时间，因为张泽丽经常拿钱去给陈嘉佳陈壮和张泽丽发生过冲突，唐青青回忆，“应该是十号的事，张泽丽，也就是我婆婆，十号那天我婆婆问我老公要两万块钱，说是要帮我小姑姑交房贷，我老公不给，两人就吵起来了，我老公还把我婆婆给推倒了，我婆婆大骂我老公不孝。我婆婆心里一直念着她那个宝贝女儿，我老公不给钱她就用锤子砸烂我老公的房门自己就去拿钱，结果被我老公给打了，她就骂咧咧的，老公气其败坏了威胁她再敢骂一句就捅死她，我老公只是一时气话而已。”

“你和陈壮不住在一个房间？”

“不住，他这个人不检点整天在外面乱搞，我怕他把那种病传给我所以就分开睡，我们分开睡应该已经有五年多了吧，太久了，记不太清楚了。”

唐青青神情轻松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边说边笑，小何真是不明白现在的女人，老公出轨了还能这样淡定，“你就没和你老公因为这种事吵过架？”

“刚开始的时候是吵过，吵得厉害的时候我还拿了菜刀，但后来这种事越来越多也就习惯了，男人嘛就那样了，他每个月都拿钱给我花，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小何深深被唐青青的体贴给感动到了，“前天家里有做饭吗，你丈夫拿过菜刀吗？”

“前天早上我婆婆煮了小米粥，好像还用菜刀切了白菜，那天我没在家吃饭不是很清楚，我老公有没有拿过菜刀我就不知道了。”

死者虹膜上的视图已经被还原出来，高真芳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于期继续把图片放大，死者最后看到的人是穿着外卖人员衣服的陈壮，陈壮有作案的时间，菜刀上有他的指纹，而且他穿的鞋子也是四十二码。小路在小区的草丛里找到了一双沾有血迹的鞋子，经过确认是陈壮的，小路还查到那天那栋小区一共有十个人点了外卖，通过小区的监控系统确认那天一共有十一个外卖员进出小区，一点到三点这段时间一共有六个外卖员进出小区，而在这段时间点外卖的人只有五个，这个多余的外卖员就是凶手，看身形是男人，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长相。

小何收到消息后再次对唐青青进行审问，主要问陈壮经济方面的问题，唐青青表示不是很清楚，陈壮每个月都按时拿钱给她，别的她都不会过问。

小秋这边查到陈壮经营的公司处于亏空状态，房地产行业最近两年正处于低迷状态，陈壮还欠了建筑工人五百万的工资，他并没有向银行这边贷款，陈壮经济紧张，张泽丽向他要钱，他一时冲动就杀了张泽丽，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高真芳请银行工作人员查了张泽丽的账户，张泽丽的个人账户里有一百五十多万，陈壮还给张泽丽买了巨额保险，是三年前买的，但三年前陈壮的公司并没有出现亏空的情况，所以应该不是预谋的。

陈壮表示自己之所以给张泽丽买保险是因为张泽丽太爱动了，动不动就上街，动不动就摔倒在地上，“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妈那个人啊，你们了解到了她太爱钱了，没办法我就给她买了保险！”

“所以对于张泽丽碰瓷的行为，你作为儿子也是知道的咯！”

陈壮脸色难堪点了点头，“老人嘛倔吗，我说过她不听啊，我也没有办法！”

“那天从酒店出来之后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这是陈壮一直不敢正面回答的问题，高真芳有必要再问一遍。

“我开车去兜风了，虽然没有人能证明但我真的没有杀我妈啊，警察同志！”

高真芳如实说明，“你有作案时间，案发现场留下了你的指纹和脚印，你也有作案的动机。”

陈壮决绝否认要求要见唐青青，唐青青来了，高真芳他们出去了，陈壮看了看发现这间审讯室里没有监控，松了一口气，“青青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没有杀我妈啊！”

“这话你去跟警察说，只要你积极配合警察会还你清白的。”唐青青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她又不是警察。

“但警察已经认定是我杀的人！”陈壮神情痛苦，忽然想到了什么，“肯定是胡博杀的人，肯定是他，是他来报复来了！我们害死了他的儿子所以他就来报仇来了！”

“可是家里留有你的脚印和指纹，而且你妈看到最后一个人也是你，这些你要怎么解释！”唐青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刚才我刷新闻的时候看到了一则新闻，有人在西城郊外小葛村的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叫韩娟娟，梅市人，三十岁左右，而且还怀有身孕。”

半个月前唐青青就和陈壮说了韩娟娟来找过她，问她要钱，她没给。唐青青肯定韩娟娟也问陈壮要过钱。

“你的私生活太不检点了，看这下搞出人命来吧，我是帮不了你了，如果是那个正义使者杀的你妈，我们谁都别想躲过！”

陈壮愣住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胡博杀的人，是胡博杀的人！我又没有犯罪，那个人凭什么来找我，我没有杀人啊！”

陈壮已经慌成狗怕成狗，唐青青还算淡定，“你没犯罪没做过亏心事？警察不都信，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啊，你们家三口太缺德了，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还把我给连累上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嫁给你这种人，当初就应该和你离婚！”

“西城那边的人不作为，东城这边的人个个都是精英都是骨干，韩娟娟的尸体虽然是在西城那边发现的，但韩娟娟可是东城这边的人，你就等着吧！”

“我想只要你态度端正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而且只是一时冲动又不是故意的，法院应该不会判死刑的！”

唐青青站起来就要出去，陈壮崩溃了，跪下来抱住她的腿，求她帮帮自己，唐青青只能帮他找律师。

在律师的帮助和开导下第三天陈壮终于交代了犯罪事实，痛哭说他杀人只是一时冲动，说因为那天早上张泽丽又问他要钱给陈嘉佳还房贷，他一时气愤就出去了，和李小梅去酒店的时候，员工又打电话来催他给工人发工钱，他刚挂电话张泽丽又打电话来骂他不孝，他一时冲动就去回家发泄了。

陈壮请求法院看在他认罪态度还算及时还算良好的情分上对他酌情判刑，陈壮在被判刑之前还让唐青青替他和容氏地产签了股份转让的合同，把他名下的房地所有权以合理的价格转让给容氏地产，所得的钱财全部用来支付员工和工人的工资，还让唐青青把他那三辆车给卖了用来偿还被张泽丽讹诈的受害人。

法院看在陈壮最后的善举判又考虑到张泽丽的情况，最后判陈壮有期徒刑十五年，陈壮被法院人员带走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唐青青，冲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来前听审的陈嘉佳还不依不饶的要法院判陈壮死刑但院长徐怀义没有理会她，第二天她还被胡博等人以滥用职权包庇犯罪的罪名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