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宿天往门口走,高真芳一直退后,还让谭宿天释放人质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谭宿天才不吃她这一套,拖着容景明一直小心翼翼地前进,看到高真芳身边的于期突然想到,容景明再怎么弱鸡毕竟是男人,万一他反抗挣脱了就麻烦了。
“我要交换人质,要她过来做人质,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弱鸡!”
于期跳起来了,“你放屁,我的命比他的命珍贵多了!要我做你的人质,做梦!”
谭宿天在容景明的脸上划了一刀威胁高真芳,“我数到三,不交换我就杀了这只弱鸡!”
“大哥救我!”容景明看到了希望极力地呼救,这可让容景承为难了,他看了高真芳一眼。
“一,二、、、”
“于期!”高真芳只好让于期做人质,于期简直不敢相信,喊了一声,“高真芳!”
“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是我的责任!”
“这个渣男是人民群众,难道我就不是吗!”
为了让高真芳尽快做决定,谭宿天又在容景明的脖子上划了一刀,没办法,高真芳只好丢掉手枪拉着于期上去,把于期交给谭宿天,谭宿天阴笑着把容景明推开,挟持了于期,走出了白兰苑,为了于期的安危,高真芳让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谭宿天挟持于期来到了大街上,群众纷纷被吓到跑开,谭宿天眼睛里全都是憎恨。
“不就是睡了四五个女人吗,你们这些女人生来就是要被男人睡的,我睡你们怎么了昂,你们至于查我的户口吗!”
“上次没能做成你,这次我看你怎么跑!”谭宿天还大言不惭的,“抓我进去又能怎么样,过两天我就出来了,你们白费功夫!”
“再跟上来,我立马杀了这个贱女人!”谭宿天恐吓步步紧逼的警察,让他们停止前进,为了保证于期的安全他们只能停止前进。
前面有岔路,谭宿天挟持于期往右边走去,于期看了看,手里的奶茶一扔,快速用胳膊肘攻击谭宿天的腹部,谭宿天被迫放手,谭宿天拿着刀子划向于期,于期侧身避开,于期右手摘下眼镜,谭宿天冲上来,于期用左手擒住他的右手 ,快速的一个转身,眼镜脚插入谭宿天的脖子里,右手一拔,鲜血喷了她一脸,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谭宿天还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睛。
于期用冰冷的眼神再看一眼便转身,手里拿着眼镜,一脸鲜血的向高真芳他们走去,周遭弥漫着戾气和血腥,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顿时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紫荆花落在地上的声音,于期和高真芳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再看高真芳一眼。
高真芳没有勇气再叫一声,看着于期走开的孤傲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等警方上前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谭宿天也已经没了气息。
案子是顺利结案了,但警局的气氛却不对,高真芳一直埋头整理文件,心不在焉的,不小心还打翻了水杯,弄湿了文件,急忙拿来吹风筒把文件吹干。
高真芳一直都是一个秉公执法的好警察,先人后己,小何知道她是把于期当成亲人才会用于期去交换,但这么做真的太伤人了,现在于老板肯定恨死了高警。
“高警没事的,于老板不是那种耿耿于怀的人,于老板喜欢吃,你请她吃一顿就没事了。”
小何的神经就是这样粗大,小秋都鄙视他了,“这哪里是一顿吃的就能解决的事,还是给于老板买礼物吧,秋天已经到了冬天就不远了,高警我们给于老板买几件大衣吧。”
高真芳低头吹文件没有做声,小秋他们赶忙安慰,“高警我们一起去给于老板道个歉,她肯定会理解的!”
“是啊,于老板她那么喜欢高警,不,不是喜欢,是在乎!于老板那么在乎高警,只要我们足够的诚心,于老板会理解的!”
“真的吗?”高真芳抬起亮晶晶的眼睛,但眼里的光马上就暗下去了,“那天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肯定是恨死我了,怎么会轻易原谅我呢!”
“于老板的心肠很软的,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她会原谅的!”
还没等高真芳他们送礼求理解,于期就被西城警局的人给逮捕了,高真芳给林局打了电话才知道是谭宿天的父母把于期给高上了法庭,请的律师还是高真芳的老相识陈海生,起诉于期的罪名是防卫过当导致被害人死亡,小秋当场就气炸了,抡起凳子就上去和西城警局的同志干架。
“罪犯是被害人,你们有没有搞错!”
“我们只是按法办事,希望高警官能理解!”西城警局的人态度公正。
高真芳很理智,“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高真芳帮于期请了律师,是龚正律师,龚正是高真芳父亲的朋友,是律师界里的前辈,是陈海生的老师。
法庭之上,谭宿天的父母喊天喊地的要于期赔他们儿子的命来,情绪极为激动,几度被法官呵斥要保持肃静,于期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无所谓。
陈海生向法官呈上于期防卫过当的证据,“被告熟悉人体结构即使是在生命被威胁的情况下依然可以采取不伤害被害人性命的方法制服被害人。”
龚正反驳,“警方在追踪逃犯的时候迫于无奈击毙逃犯在法律的允许之内,法律不追究其过失,我的当事人被逃犯挟持在神经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才造成逃犯死亡并没有触犯法律。”
“龚正律师的阐述存在三个错误,第一,犯罪嫌疑人在没有被定罪之前在法律上拥有完全的生命权,第二,被告不是在神经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杀害了死者,第三,被告并不是正式的警务人员。”
陈海生一一阐述自己的观点,“如果当时被告是处于神经极度紧张的状态下那她根本不可能在杀死被害人之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地离开案发现场,被告只是东城警局某位警官私自任命的法医,而且法医没有追踪逃犯的责任。”
“你放屁!”小路忍不住大骂陈海生,法官立即敲桌子喊肃静。
法官质问于期陈海生所阐述的情况是否属实,于期笑了笑,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陈海生,推了推眼镜才说道:“我不懂法律,我只知道在谭宿天无故侵犯他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人,谭宿天犯了□□罪和杀人罪,在我的道德底线中他已经被判了死刑!是,我在杀死谭宿天的时候神经并不是很紧张,这多亏我经常锻炼身体经常保持一颗平常心的缘故。”
“你不是法律没有资格判他人死刑!”陈海生第一次遇到这么能说的被告,陈海生记得以前她不是这般伶牙俐齿的。
于期转头看向陈海生,那犀利的眼神把陈海生给震住了,“我没有资格判他死刑,难道他就有资格杀我?难道我就没有自卫反击的权利?谭宿天是罪犯,他罪大恶极,这场正义你们没能力主持,那只好由我来主持!”
于期情绪激动起来了,双手拍在桌上,“陈海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和高真芳走得近,嫉妒我中奖了有钱了,嫉妒我比你优秀,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所以你就收了这对贱母烂父的钱来跟我作对!”
众人都惊呆了,陈海生脸都红了,“笑话,我为什么要嫉妒你,我和你无冤无仇的,请你不要胡说!”
“因为你喜欢高真芳,而高真芳喜欢我,所以你就想把我送进大牢好去追求高真芳,抱得美人归,和她生儿育女,幸福美满!”于期脸都吼红了,高真芳不忍直视,灰溜溜地偷偷地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