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路人的觉悟（综武侠） 第77章 花开两朵

小鱼儿浑身都痛，想张张嘴却觉有东西挡着，十分不舒服，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抓，抓到一宽条白布。

猛然反应过来，发现左右眼瞧的也略有不同，却原来左眼也缠了白布，他眨眨眼睛，不觉得左眼有问题，便将白布扯了下来。

他拖着僵硬的身子使劲坐直了，发现自己已经不知到了哪里，屋里有十分浓厚的药香，不过并不难闻，屋里布置简单，却整洁，想来屋主人应该是个爱干净的懒惰人，想到这里小鱼儿没忍住笑出声，想起了多年前的人和事。

“小鱼儿？你醒了？”女孩有些惊喜的声音传来，小鱼儿一眼看见了站在门边的铁心兰，她穿了女装，天青色很趁她，她是个美丽的，小鱼儿猜到她会很好看，但如今看来还是十分惊喜。

他见到美人就娇气起来：“啊，我痛死了。”

铁心兰闻言赶紧跑过来：“你小心些，苏大夫说你外伤比较多，要修养一段时间。”

小鱼儿：“苏大夫？”

铁心兰点头：“忘了告诉你了，是他救了我们，给我们疗伤，你一会可得感谢人家。”

小鱼儿：“那也不对啊，你明明也受伤了，你怎么没事？”

铁心兰笑了一下：“我也奇怪，我问了苏大夫，他说，他说……”铁心兰小心看了小鱼儿一眼又继续道：“他说你直接摔到了石头上，又有内伤，伤口还有中毒迹象，最重要的是……”

她犹豫了好一会，眼看小鱼儿忍不住了才道：“最重要的是，你晕倒后，你那匹马踩了你好多脚，所以，所以就比较严重了。”

“什么！”小鱼儿一下站了起来又龇牙咧嘴的坐下，铁心兰赶紧扶住他。

小鱼儿：“那匹傻马！我救了它，它不知道感激我，居然恩将仇报，看我一会就把它炖了！”

“你身体虚弱，此时应该合理搭配饮食，不能吃太多荤腥。”

青年人走进屋来，端着个药碗，小鱼儿愣了一下：“是你？”

青年人淡淡浅笑：“河边一同饮酒，缘分深厚。”

铁心兰：“你们认识？”

小鱼儿：“当然，他和我一起吃肉喝酒，我还记得他叫苏芒。”

苏芒把碗递给铁心兰：“最后一次喂药。”

铁心兰点头，把药喂给小鱼儿，小鱼儿被那药苦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更加头晕脑胀起来，一头倒下去没了声。

铁心兰吓了一跳：“小鱼儿！苏大夫，这？”

苏芒一摆手：“无妨，他体质异于常人，故而药力大了些，待他睡醒自然无碍。”

铁心兰这才放了心，苏芒站了一会忽然道：“铁姑娘姓铁，又要去恶人谷找狂狮铁战，不知二人是何关系？”

铁心兰：“若是有关系，苏大夫会因此瞧我们不同吗？”

苏芒：“别误会，只是十大恶人欠我些东西，若姑娘寻得，还望知会我一声。”

铁心兰没找到会听到如此的话，眼前人看着至多不过二十几岁。其医术高明，铁心兰想着怕不是十大恶人也受了这人的恩惠，却不知感恩？

铁心兰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单她到底不是真傻，有些事还不能说出来，救命之恩只好日后再报了。

她不愿意说，所幸那苏大夫也没有追着问，转身出了屋，铁心兰看着那人背影，总觉得这人神秘，铁心兰自小就在江湖上奔走，见过的人并不少，但最近遇到的奇人似乎多了点，一个花无缺，一个小鱼儿，还有一个苏芒。

前两者还算有迹可循，但苏芒此人，若是形容，知有四字深不可测……

小鱼儿做了一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那个总出现的白衣人正在树下练剑，身法一绝看的小鱼儿连连喝彩，只可惜那人听不见，只一遍遍的练。

次日，阳光和煦，照进屋里。小鱼儿睁开眼睛，身上盖了个薄被，乱七八糟的白布已经拆走了。

动动胳膊腿，已经不疼了，他从床上跳起来，把酒葫芦挂在腰间，想去找铁心兰，阳光晃了他的眼睛，扑鼻而来一院子芬芳。

外面的世界可以说和屋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园子里大红大绿百花齐放，格外热闹，他跑出来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只一个小药童，说苏芒带着铁心兰去了后山。

小鱼儿寻去，就看到了好大一片地，一人躺在摇椅上，一人正在田间劳动，走进了看，躺着的是苏芒，干活的是铁心兰。

“多谢苏兄救命之恩。”他抱了拳，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苏芒挑挑眼皮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小鱼儿尴尬的挠挠头：“你们是在做什么呢？”

苏芒：“种土豆。”

小鱼儿：“土豆？”

苏芒：“嗯，最近喜欢吃，我救下的人支付不起医疗费，我就会让他们帮我种土豆，第一批人开了荒，第二批人打了垄，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播种，浇水。”

小鱼儿心塞的看些一望无际的“土豆地”，这……他们两个人就算干上三个月也干不完吧。

“我自认有些银两，苏兄医疗费多少？我可以先付一些。”

他一说到这里，苏芒似乎有了兴趣，自相识以来的那种仙来仙去的模样发生了一些变化，多了些凡尘俗世的精明市侩。

“年百老人活一命，一两银，半百之下一百两，青稚儿童三百两。”

小鱼儿听着松了口气，这些钱自己还是支付的起，却不防这人下一句就是。

“青壮之人白银一万。”

小鱼儿差点被口水呛死：“什么！你说什么！”

苏芒不解的看他，小鱼儿赶紧放缓语气：“不是不是，别误会，我只是不太明白，怎么差了这么多？”

苏芒：“缓歌喉、余舞态，云遏风回，须信道、欲买青春无价。”

小鱼儿读书不多，也听不懂这些，只听得最后一句无价。干笑了两声：“我，我还是种土豆吧。”

他提着袋子下了地，苏芒看着十分开怀的笑了。

小鱼儿这辈子只在缺德上下了狠功夫，以前虽然和杜杀一起种过地却也没有种这样多的，没想到自己初入江湖，没做什么大事却要老老实实种地。

铁心兰递水给小鱼儿，两人兢兢业业种了三天，铁心兰晒黑了不是一点半点，一开始苏芒还凑热闹的站在一边看，可这几天太阳越来越大，那人也不愿意来了。整天吃吃喝喝，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

小鱼儿怀疑这人是被懒虫附体，不对，是懒虫的祖宗。

他接了铁心兰的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种完了怕是天都要凉了，能长出土豆就有鬼了。”

铁心兰抹抹汗水：“我今天在村庄里看到了他们的播种工具，我去买些来，种着也能快一些。”

小鱼儿听了却摇头：“工具再好干活的也只有咱们两个，我到有一个办法。”

铁心兰：“什么办法？”

小鱼儿摸着下巴：“既然支付不起医药费的要来干活，那不如去找一些青壮年让他救。他们肯定付不起医药费的。”

铁心兰一听很是开心但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你怕是不知道，这苏大夫在附近的名声不太好，他们都叫他鬼医，根本没人找他看病啊，而且你听他的报价，一般人家哪里用得起他。”

小鱼儿：“不怕，去找找，万一找到了呢，多一个人都能快一些完事。”

两个人就这样出了林子，只可惜如铁心兰所说，周围的人一听苏芒的名头，恨不得当场洗个澡祛除晦气。两人找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病人。

一天很快就到了傍晚，小鱼儿买了烧鸡和铁心兰边走边吃，正开心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爬上了一棵隐蔽的树。

来的人真不少，看其打扮，像是什么门派的。细细数来有几百个人。

“苏公子，你说的那位朋友到底在哪里啊？”

正是苏青和花无缺一行人，苏青皱着眉头，明明显示就在附近，怎么就是找不到路呢？

“你们别急，那人既然是高人，自然有高人的脾气，若是好找岂不是要被烦死了。”花无缺打岔道。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铁心兰听见这声音，动了一下，带动了树叶哗啦响。

苏青一转头：“谁在那里？”

并没有人走出，他一把针飞了过去，两个人影摔到了地上。

小鱼儿痛的紧把胳膊上的针拔了下来，一抬头已经被包围了。

为首两个漂亮公子，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那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小鱼儿：“……”

花无缺想笑但看到小鱼儿模样的时候愣了一下，无数梦回时的模样出现在眼前。小鱼儿同样的愣住，他以为梦里的人不过是他想出来的玩伴，没想到还有一天真的出现。

两个人虽然吃惊却不是那种脑子有病的，不会上去就说，我梦到过你，你有没有见过我。

是以两人只是对视一会就错开了，花无缺看到一边的女子，有些意外：“铁姑娘？”

铁心兰：“花公子。”

小鱼儿：“你们认识？”

花无缺把两人拉了起来：“是，我们是朋友。”

小鱼儿看铁心兰那模样，哪里是朋友之间的气氛，他虽不懂男女的情分，却莫名开始警惕起来，把铁心兰拉到自己身后。

小鱼儿：“你们要干什么？”

苏青：“你们偷听我们说话，我都没问你们，你倒问我？”

小鱼儿：“我们住在这里，来来往往是正常，不过在树上休息，就被你们打了，你们才是可疑，不问你问谁？”

苏青眯眯眼睛：“住这？”

他仔细打量了小鱼儿一会，眼中欣喜一闪而过，但只是一转就没了，再看小鱼儿时多了点看晚辈的感觉，看的小鱼儿想炸毛的时候苏青才笑道：“苏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