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路人的觉悟（综武侠） 第72章 花开两朵

过了层层山头，再往前走就是充满烟火气的人间了，成默一伸手，接住一片叶子。

叶子边缘锋利，是被用了巧劲人打出来的，只可惜那人的力量不够，这叶子除了被扔的远了些再无其他作用。

“这？我不是故意的。”一个灰衣短打的年轻人，局促的直冒汗。

成默把酒放到桌子上，红衣人拍手笑了一下，又给那人一巴掌，直把那人的脑袋打的晃了晃。

“你这笨蛋，都告诉你要凝聚内力，半点力气没有，你以为是给大姑娘送花呢？”

那人被打的没脾气，小声嘟嘟囔囔。

成默摇了摇头：“行了，你摆明了强人所难，这树叶本就是娇弱的东西，用力讲究恰到好处，他不过学了一时三刻，想让他用这东西弄出门道，是痴心妄想。”

红衣人托着下巴，踢了那人一脚：“滚吧。”

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

红衣人嗅到了酒香：“你来了我就把那碍眼的东西赶走了，今天都没得玩了，你怎么赔？”

成默：“赔你一趟远程票，去地府和阎王下棋去？”

东方不败啧啧一声：“美人白长了一张小白脸，嘴巴太毒了。”

成默笑道：“一路上听说这一带出了个魔头，抓住人就教人功夫，但只教一时半刻，学不会的就断胳膊断腿，是不是你干的？”

东方不败：“我也没有违规，图一乐呵罢了，再说，那也不是我把他们弄成那样的，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内气倒流导致，怎么能说是我的错？”

两人你来我往，声音不大，仅为二人所闻。

东方不败摸摸鼻子，把成默按在椅子上：“先喝酒。”

说着掀开了酒封，咕咚一口喝了小半坛。

“给我留点！”

两个人闹着喝光了一坛酒，世间有老友，见之欣喜若狂，可也有如他们这般的，一见面就要先掐一顿。

成默闭着眼睛，睫毛在脸上投下了阴影，东方不败看着他，忽然升起一种古怪感觉。

成默睁开眼睛有些不解：“你干什么？”

东方不败一挑眉，把目光收了回来：“没事，你继续。”

东方不败往后靠在柱子上：“你总说我不守规矩，可如你我这样的，把千百个日子都活成了一天，不给自己找找乐子怎么行呢？”

成默闭着眼睛，嘴角勾着：“所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东方不败：“你在想，喝完酒后是先上房揭瓦，还是先抬腿踢门。”

成默笑着不说话。

老板娘端上一盘牛肉来：“两位客官在这聊了许久了，这牛肉啊，是新鲜的，快来尝尝。”

成默一挑眉：“我们没有点牛肉吧？而且你的肉分量这么大，看上去就价格不菲，如我们这般江湖穷浪子，哪里吃得起？”

老板娘笑着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虽然是个经商的，可这店开在此处，来往江湖人士见了不少，我一个妇道人家年纪又大了，是不能像你们一般仗剑江湖了，不过呀，给你们送点儿吃喝还是可以的，不收你们的钱，免费给你们吃。”

“ 呦呵，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老板娘难道是天上的大善人，下凡来普渡众生了？”东方不败笑着道。

“看着油嘴滑舌的样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吃完了，我们这店也要打烊了。”

成默抬头看看天：“这么早为什么打烊？”

老板娘却不说话了，拎着桌上的花围裙擦手。

“啰啰嗦嗦的，有东西吃还不好，你不吃我吃了啊，老板娘再来壶酒。”

老板娘看着两人夹起了肉，笑的十分和善，进屋去打酒，刚装半壶就听屋外碗碟打翻的声音。

她把酒壶装满，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看到牛肉打翻在地，而那两个年轻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不动了。

她把酒壶放在桌子上：“为什么打烊？因为猎物已经捉到了，两个呆小子。出来！干活！”她音调拔高了几个度，屋里突然跑出了七八个人。

“哈哈哈，不愧是你，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啊。”粗犷汉子哈哈大笑，拎着菜刀就出来了。

“像什么样子，拎到后面去杀！”

“好好好。”

那汉子拎着成默的领子往上一提，胳膊一顿竟是没提动！

“这？”他狐疑的两只手上去提，大喝一声，感觉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可那男子纹丝未动，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一点变化。

他的声音太大，一边聊天的几人看了过来：“邢老六你怎么回事？这晚上玩多了，身体虚成这样，连个人都拖不动了？”

邢老六一脸的不乐意：“你他娘的满嘴喷粪！你试试来！”

那人啐了一口，几步走了过来。照样子一提，一个趔趄差点也趴下：“见了鬼了？”

不信邪的几个人拿出来抗猪的力气，那两人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老板娘抹了抹头上的汗：“我就不信了？拿刀来，就在这把他们卸了！”

钢刀锋利的冒着寒光，高高举起，却未能落下。那老板娘不知怎的突然滑倒，额头直接碰到了桌角，一时间血流不止。

“邪门了！”

几个人冒出了一头的冷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抽了刀便砍了过去。

铿锵一声，一青一黑两柄长剑，架住了迎面而来的几把长刀。

原来趴在桌子上的两个年轻人，此时正活泼泼的笑着。

成默：“老板娘，怎么我们喝醉了酒不能在这睡一会儿吗？你们这些兄弟想要干什么呀？”

东方不败：“你真是笨，老板娘肯定是打算请我们去屋里睡觉，只可惜了那肉没来得及吃，便让你打翻在地上了。”

老板娘：“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捉弄我们，弄他们！”

成默一脚踢上一人的下巴，那人口吐鲜血向后倒，东方不败向下一个扫腿，黑色长剑在手中转了一圈，连鞘都没有出就斩断了那些长刀。

长刀碎片稀里哗啦的掉在地上，好不热闹。

众人见大事不好，拔腿就跑，只是他们还没能跑出几步，十几片叶子便从他们身后射了过去，柔韧的叶片仿佛锋利的小刀，割破了他们的衣服，直接刺进大穴。

东方不败笑着拍手：“好功夫，好功夫，你这手法可比刚才那傻子厉害多了。”

九个人动不了，只能哀哀求饶，成默看着那肉：“品质不错，只可惜含冤带屈，你们这小店还真是做的吃人勾当。”

老板娘：“不是不是，我们也不是吃人，就是平时见到有钱人打劫而已。”

东方不败：“打劫而已，杀人顺手是吧。”

成默一挥手，气浪把几人都推了出去，那些人摔的老远却也恢复了行动力，刚想跑，就觉得周身大穴苦不堪言，那粗犷的汉子疼的用头撞地，双眼翻白马上就要一命呜呼，迷迷糊糊间听那人道：“人间自有王法，给你们三天时间去自首，否则断筋截脉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再醒过来已经没有两个年轻人的影子了，他们不敢耽搁，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们不想经历第二次。

花无缺像一朵小白花掉进了江湖大染缸，真正体会了什么叫纸上谈来终觉浅。一路上他碰到了打劫的，偷东西的，骗人的……更离谱的还有骗色的。

他是真长了见识，觉得这世界真是光怪陆离。不知大恶人江小鱼是不是更加可恶，他正想着出神，忽听前方有打斗声。

两个身影在空中对了一掌，其中一人力有不逮落下来后急退了几步，却原来是两个漂亮姑娘。

红衣女孩目光锐利：“快把东西交出来！”

白衣女孩一哼：“那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要脸想抢走是没门！”

两个人在言语上多有交锋，但那红衣女孩明显没有耐心，仗着功夫高，长鞭一甩，直接将那白衣女孩甩了出去。

花无缺见到姑娘娇俏可爱，有些不忍心见那人惨死街头。

一伸手便拦住了那红衣女孩的第二鞭，那女孩愣了一下，用力的拽鞭子却没能拽出来，再拽的时候对方却松了手，她冷不防摔了个屁股墩。

“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帮她？”

花无缺：“真是不好意思，我并不是要帮她，只是觉得两位姑娘都如此明媚可爱，不应该互相残杀，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放过她吧。”

“放过她？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红衣姑娘将鞭子舞得呼呼响，冲着花无缺打来，眼看就要抽到人脸上，却不知怎的，鞭子忽然掉了头，一下抽在了红衣姑娘的肩头。

红衣姑娘咬咬牙：“你这是什么功夫？正不正，邪不邪的。”

“伤到姑娘非在下本意，只是用了一招移花接玉，让姑娘见识一下自己的鞭子罢了。”

红衣姑娘一叉腰：“你是移花宫的弟子？怪不得，用这样邪门的功夫，不过移花宫不都是女人吗？你怎么会是移花宫的人？怜星和邀月没把你杀了？”

“怜星和邀月两位正是我的师傅。”

“两个大魔头，养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移花宫出来的，最不是好东西。”

“这位姑娘你说我可以，但是你要是再敢侮辱我的师傅和移花宫，我就不客气了。”

红衣女孩已经见识到他的功夫，不敢和他正对着打：“我哪里有侮辱她们，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还用得着我说。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赶紧给我让开，我要是杀的是你身后的人。”

花无缺有点头疼：“你就不能不杀她？”

女孩一笑，忽然有了鬼主意：“不杀也可以，你完成我三个条件，我就放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