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路人的觉悟（综武侠） 第106章 番外冤家

“为什么不走？”

“你想让我走吗？”

“赶紧走，没有你我乐的自在。”

“我想着，你若是舍不得，我可以不走了。”

东方不败张张嘴，到底没能将冠冕堂皇进行到底。

“我的能量很特殊，来的人是我很久很久的朋友，如果不离开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爆炸声将思绪阻断，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一眨眼间。

东方不败用筷子戳着桌子上的糕点，见人于廊下小憩，水面蒸腾雾气，风吹起人的衣角，好似仙人醉卧。

他想着想着忽觉得肉疼起来，好好的“金山”就给炸了，便觉得眼前人是个了不得的大宝贝了，于是这几日闹脾气的心思也收了收。

“小美人，想看大爷睡觉就看，做什么偷偷摸摸。”这句话当头压下，就如同大手撕碎了美丽画卷。

东方不败一脚过去将人踹了下去，成默没有防备这人突然发作，掉进水里成了个落汤鸡。

小鱼儿打此处过汗毛炸起，觉得格外不祥，拉着小仙女就跑。

成默气笑了，打河里抓出一块淤泥出其不意的摔在了东方不败的衣服上，这衣服可了不起，是精心准备了几个月才做成的，这可是专戳肺管子了。

于是两个人打了十分没风度的一架，燕南天知道两人功夫不错，在一边观战，但他很快遭了殃，那满天飞的泥巴角度刁钻的飞过来，砸了他的袖子，于是他表情十分复杂的后退了。

他轻推小鱼儿胳膊：“他们一直这样？”

小鱼儿：“也不是，还有更无赖的招没用。”

燕南天一挑眉：“那你怎么练的功夫？”

小鱼儿：“……”

于是祸从天降，小鱼儿和小仙女被抓着练武功去了。

燕南天是个靠谱的长辈，觉得这几个小的功夫真是稀松，便日日抓着几个小的练武，两个不正经的，往往要带着一堆吃食，看着他们汗流浃背。

移花宫成了大猴子窝，成默教苏樱做毒药就给东方不败下毒，东方不败教苏樱做暗器，专门往成默身上招呼，身在其中的众人，竟不知是谷外更危险还是谷内更危险。

夜色微凉，两人打了几十个来回，最后坐在了树杈上。

闭着眼睛就是休息，对于他们来说，这样和平的时间，难能可贵。

东方不败：“你之后要去哪里呢？”

成默：“不知道，满世界转转吧，我辛苦很久了，也该出去转转了。”

东方不败：“我会走上你那个位置。”

成默一笑：“祝你成功。”

东方不败也笑：“祝你心想事成。”

他们十分的坦诚，也知道走上那个位置不过是为了做更想做的事。

东方不败抬头看天：“你说，死去的宿主也会变成星星吗？”这是十分幼稚的问题。

两人背靠着背，成默轻轻道：“会的。”

世间人事往复，多少情深义重，多少泛泛之交，多少人心隔着肚皮看不清摸不透，有多少人能如他们这般说打便打，说笑便笑，又有多少人心意相通得这般“你死我活”。

小鱼儿靠着栏杆，边上坐着几个小的，屋顶的花无缺拎着壶酒喝了一口。

小仙女伸了个懒腰：“他们到底还打不打了？”

苏樱：“根据以往推算，他们今天大概不会再打了。”

铁心兰：“没东西看了，回去睡觉。”

花无缺回头看铁心兰：“娘子，今天月亮不错，再看看吧。”

小鱼儿看着屋顶的背影：“世上能这样靠在一起，毫无防备的谈天说地可也不多。”

花无缺：“多少人不知道，不过该是有你的。”

江湖休养生息多年，新秀也成长起来，听长辈讲多年前的江湖大劫，已经没什么感触了，他们是锋利的剑，初出茅庐不怕虎。

他们一脚踏进江湖，觉得自己是个正经的江湖人了，天南地北的闯荡，来到移花宫前，据说这里有神仙，也有人也组织队伍大规模来到此处但也没能进去。

不知名的某一天，一个年轻人做好了准备面对毒蛇猛兽的危险，但一步往前，就看到万箭齐发，即刻要成马蜂窝，那一天他似乎同时看见了鬼魅和神明，那两人不知从哪里出现，将他拖了出去。

他迷迷糊糊晕头转向听见有人说话。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死活，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快走吧，一会席面都凉了。”

待年轻人恢复神智，已经是天黑，曾听故事，有小童看仙人下棋，待看完回家已经过了千百年。他一骨碌爬起来觉得心有所悟，便挥剑成招，末了下山，对着谷门三拜。

江湖出好人自然也出些不是东西的，拦路抢劫的，偷鸡摸狗的，风流采花的，让当地官府十分头疼，花了大把银钱悬赏也没有头绪。

直到一个阳光火辣的下午，一个人一身黄衣头戴斗笠，一巴掌将一沓通缉令拍在了县太爷桌子上。

悬赏的犯人，死活不论，但每次这人都能把活的犯人带回来，于是很快就成了赏金排行榜上有名的赏金猎人，又过半月，一个红衣人也来到这里，开始接任务，这红衣人也是了不起，一夜之间就捉了四个通缉要犯。

这两个人简直把官府当成了自己的库房，只要缺钱就带着犯人来，这样高的效率带动一串连锁反应，不出半年，衙门的牢房满了，犯人们本不宽敞的生存空间更加拥挤。

而原本升迁无望的县太爷连升两级，乐的嘴都合不上了，数不清的礼份子送到他家，他也成了动动手指就能改人命运的人。

“话说那红灯夜鬼跳进屋来，指着那新升的县太爷就是一声大喝！呔！好个老贼，身为父母官竟然不思百姓疾苦！搜刮民脂民膏！今日我们替百姓除了你这祸害！说罢抽出长刀七尺有余！”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那县太爷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逞凶作恶！”

“好！”台下人连连鼓掌，只有两个人脸色十分“好看”。

成默：“红灯是谁？”

东方不败：“夜鬼是谁！”

成默：“这难听的名字，怎么搞出去的！”

于是两个没风度的当天晚上就拜访了说书先生，正要上床休息的说书先生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病了好几天，这下可好，谣言更加离谱，直说这红灯夜鬼是真鬼魅，提到他们就要大病一场，名声传的越来越远，有些捉不到犯人的衙门还专门摆两个小木像来上香。

说来也神奇，只要摆上这小木像，那犯人没多久就会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县衙门口，同时那雕像也会破碎。

对此成默表示，那木像比名字还丑？忍不了！

孩子养大了，对于两个人来说，余生都是放肆的日子，每天都在努力的赚积分。

越到后来越丧心病狂，成某人的赚积分**又派上用场，把那些人折磨的四处逃窜，也因手段格外不是东西，两个罪犯克星又成了大魔头。

江湖上对这两个人的评价毁誉参半，也说这两人亦正亦邪，性格难以捉摸。

很多年后，移花宫的桃花越开越红，风吹过来，落英缤纷。

小女孩拿着小石子瞄准了树边衣角，嗖地一下扔出去，却落进了一只纤细的手里。

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那过分好看的爷爷。

东方不败摇摇头：“小一，你又调皮了。”

小女孩鼓鼓脸颊：“想和爷爷玩。”

东方不败蹲下来摸摸小女孩的头：“他累了，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女孩连声答应，被哄着走远了。

成默睁开眼睛，揉揉太阳穴，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他看着不远处的东方不败，忽然想到了陆小凤和花满楼，那个江湖上有名的浪子，不论天南地北的走多远，只要有空就会跑到百花楼蹭吃蹭喝，把自己遇到的新鲜事从头到尾讲一遍。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想明白，他们担心的不是离别，而是没能好好告别……

小鱼儿记得那天，刀兵声四起，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汹涌，吓得众人出去看，那红衣灼灼，白衣飘渺，用的乃是这世上最精湛的功夫。

这场战斗持续了七天七夜，以双方力竭为收场，两人双剑折断，相视一笑便不动了。

风吹平大地，再来时已成了两座旧坟，初一十五，每逢佳节，小鱼儿和花无缺带着家人来看他们。

他们打了一辈子到死也在打，可小鱼儿知道，这世界上，他们再难看到这般的人了。

新时空的转接处，两团光在虚空中飘着，各自发光，最后迅速旋转，一个失去踪迹，一个直奔时空总部……

也许多年后，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他们还会相见，昏天黑地的打一场，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于他们而言，每次相见都热烈激昂，尽致淋漓，生死不休。

东方不败踏上新阶，前方的路是属于他的开始，未来的征程，依旧是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