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出那日在茶色楼推人的学子,又不打扰到正常的学课,她在思雅堂已经看十多位先生的课了,再看下去她自己都要疯了,脑子混乱不堪,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人在卫先生的课堂被颜洛发现,显然他也不是凶手,刚才他进来是颜洛故意将脚伸过去,被绊倒一点武力都没有。
起身看到颜洛时,他拔腿就跑了,这不也追了过去了,一脚将他踢到在地,揪着他的衣领问:“你跑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那书生弱势道:“我我我不想跑的,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我没有杀人是他自己摔在去的,不关我的事,”
颜洛质问道:“薛公子跟我们说是你用手推他下去的,”
“我我我没有,我的的手没有碰到他,没有……”
难道是薛公子说谎了,没道理呀!他都被吓的不成形了,看这书生也不像是说谎的,
“那天你去茶色楼做甚呢?”
“问那么多干嘛?肯定是他杀的,这是证据?”陆晓尘话传来,他还从兜里拿出一个木偶人写死者的生辰八字,被人用针刺穿脑袋了,陆晓尘回来思雅堂就一直在观察他,还偷偷去搜索他的房间,就在隐蔽之处发现了木偶人。
“不不不,我没我杀人,我只是嫉妒他才行了这巫蛊之术,”学子说道
他始终没有回答他那日去茶色楼做什么,在隐瞒什么?颜洛追问道:“你还没说你去茶色楼做甚么?”
那学子慌神了拿起地上的石头不停的砸自己,陆晓尘吓了一跳,逼问一下就寻死觅活的,什么人呀?陆晓尘拿着木偶放在他眼前,他尖叫起来,身子缩成一团手不停的拍打自己,嘴里说:“我恨他,恨他,在吟诗作赋我永远比不过他,我想要他死了,那天我是想杀他,约他去茶色楼吃茶韵诗,他喝完茶后着了魔似的,拉着我上诗台比诗,我是想把他推下去,可是我的手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他自己就摔下去了,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
陆晓尘道:“你知不知道行巫蛊之术是触犯东陆律法的,重者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我……”
“是谁允许你们在思雅堂打架斗殴,欺负我的学生的,”卫先生是听到尖叫来的,正巧见到他的用手和石头打自己,思雅堂从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就能为所欲为的。
方才那样子确实像我们两人在欺负他,颜洛解释道:“卫先生,我们怀疑他跟凶杀案有关,才……”
“证据呢?我听说死者致死原因是铆钉刺头颅流血而亡,你们是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卫先生严厉道“我信他说的话,他没有杀人,”死的都是他的学生,说到心疼没有比他更想抓住到凶手,
“卫先生我们没有对他做什么,是他自残的,他还行了巫蛊之术,”陆晓尘把木偶人给卫先生看,
卫先生暴怒道:“你,你,思雅堂以善礼诚挚举止行学,你倒好竟有那善妒之心,去雅书阁抄写学规一百遍, ”
“是卫先生,”
“你们两个是在查子目、子晗的凶杀案,他们都是我学生,如果有和进展是否能说一二,”卫先生难过道
说来也巧了竟然都是卫先生的学生,他会不会也知晓一些内情,思雅堂的先生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有才之人,有些还是颜爷爷和老夫子带出来的,而他卫庄明正是其中之一,十三年前的万季年跟他好像是同门。
颜洛问道:“卫先生可知万季年此人?
陆晓尘拉扯她的衣角提示赶紧离开,出不然卫先生再生气他们都要去抄写学规了,卫先生学风严谨说一不二,更有颜爷爷风范,唠叨起来谁受的了
他重复颜洛提的名字道:“万季年,是我不愿多提的往事,我与他不仅仅是同窗更是相惜友人,你们随我来,”
去了卫庄院,这是先生的住所,坐下神情回忆道:“这以前是我和万兄的求学同住的屋子,他死后老夫知我怀情便这改为卫庄院留我一人住,有人说我与他不合才致他死亡,都是无稽之谈,”
即是同窗又是好友,想必对他也是诸多了解,他为何会一心求死还是另有缘故,令人不解的死后念叨十三年后再回来,还真有借尸还魂之事不成,还有他口中的诗是何回事颜洛又道:“既如此卫先生可知白头对念恨空思,忧来凄凉事未酬是何意?”
“说来惭愧这两句诗并不是万兄写的,而是我,季年是京中刑部万守严之子,他何来壮志未酬,”
“卫先生说的可是司庭政六部之管辖重犯的刑部万守严,”陆晓尘惊道
“正是,只是不知就在十三年前他回一趟京中后,回来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言语变少了,后来……”
这已经是颜洛听到的第三个版本了,也是最接近真相的,民间的以讹传讹都道听途说,连诗是谁写的都不清楚,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万季年是官官之子,照理不应壮志未酬而自杀行为。
可是他为什么回了一趟京中后性格大变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跟现在的凶杀有关联吗?又要重新定夺。
焉能听他说十三年后回来,就能定论有关系,指不定有人利用此事掩盖杀人事实,检查尸体询问薛公子和书生方向是不是错了,一开始的案情是从茶色楼发生的,也许答案就在哪里?
“喂,你又要去哪?”
“茶色楼”
陆晓尘不语,怕颜洛拉着他去,不想见那女人,简直是噩梦,这不颜洛返回来拉着他一起,
“我不去,别拉我,卫先生还在了你敢胡闹,”
颜洛激言道:“怎么?还真还觉得人家女老板看上你了?告诉你吧!就你这乳臭未干的样子我都看不上别说她了,人家就同玩笑几下,当真了,怕了,”
“谁怕了,去就去”
激将法成功,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一下就受不了,要他去不为别的多个保障,不然像上次一样就麻烦了,好歹是十皇子身份一般人不敢动。
颜洛刚冲进茶色楼见到的人让她诧异了,陆大人、白井也在,而且坐在相隔不远的茶桌上了,陆大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白井呢?满脸不屑甚至鄙视、憎恨,女老板见两大帅哥可不得勤快些,来回倒茶水献殷勤,手都要摸到陆大人,
颜洛看着不舒服喊道:“大人有雅兴吃茶呢,”上去把夜魅蓝倒好的茶水咕噜喝个精光
陆晓尘这下开心道:“你完了,我七哥喝过的杯子你也敢动,”
后知后觉颜洛转过身子不敢看陆言,白井正看着她,猛喊“什么破茶楼了呀!连口酒都没有真是穷酸,不喝了”
明明是茶楼有酒才怪了呢?白井没事挑毛病,女老板不不恼柔和道:“公子若想吃酒,我差人买便是了,何必生大气,”
“你和十弟来做甚?”陆言问道
陆晓尘急忙挥挥手道:“不是我要来的,是她,她拉着我来的,”
“我只是来有事问女老板的,”颜洛道
在看桌上的杯子她喝过后陆大人就换新的了,是有多嫌弃,也好总能证明杨帆说的假话,她也不用苦恼怎么面对陆大人了。
“颜姑娘有何事请说,”
颜洛道:“当时发现凶杀案时,薛公子坐在何处?”
夜魅蓝玉手指了指,她把知道的情况都告知陆大人,来这困惑也说了,她就想知道的他们有没有说谎,又是谁说谎了,
陆言看了一下,让陆晓尘坐到薛公子当时坐的位子上,自己走到死者掉下去的地方,对颜洛说:“你上来,”
“陆大人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他们说没说谎吗?”
走上去陆言邪魅一笑用手去推,颜洛下意识躲避,在陆晓尘看来他七哥是要推颜洛下楼去,他惊慌站起来,但陆言的手始终没碰到颜洛,
在白井角度看着是他在抱她,大骂道:“姓陆的,不要以为洛洛是你的下属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洛洛叫的可真亲切”陆言冷道
颜洛想明白了,薛公子和书生都没说谎,只是薛公子的角度看到确实推下去,书生的手也像陆大人一样都碰到他她,角度的不同呈现出来的视觉也有所不同,
想通问题所在开心不以白井就是破坏气氛的,回道:“白井你干嘛呢?又发什么神经,”
他们刚才在做什么白井也清楚只是气不过,听陆言的口气也喜欢那个傻瓜,不承认是吧,能气到他陆言对白井而言也是大快人心,
抓住颜洛的手说:“我还不是怕他欺负洛洛你嘛?我担心你,”
论耍心眼、哄女人开心没有人比的过他白井只是他还不了解颜洛不是几句就能糊弄过去的姑娘,
颜洛白了他一眼道:“我谢谢你替我着想,我与陆大人相伴几月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陆言在她心里早已发生了变化,不管如何她最信任的还是大人。
陆大人刚才笑了,颜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再看时已经回到原来的表情,真是看不错了,大人是不会笑的。
白井闷闷不乐,多说也无益本想让陆言也吃醋到头自己什么都不是,无谓了,本就没想与她相守一生,不过陆言也绝非是她的良人。
女老板为缓解气氛打破这僵局,问道:颜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颜洛把来龙去脉都讲给出来,她的疑惑也解答,陆晓尘也恍然大悟,思来也只有这样的结果,这次多亏了陆大人,
白井很不屑说:“有什么还不是没找到凶手,”
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凶手像毫无动机杀人,唯一的共同点都是思雅堂卫先生的学生门生,还有这茶色楼老板绝不会像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她也隐瞒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