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思雅堂也别有风光与夜晚见的大有不同,学子着装整齐,谦谦有礼,只是他们的少了笑容,主要是这地方的学规太严厉了,个个都是老古板和小古板,她和陆大人从大门进来时也被门卫拦住,他拿出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门卫就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从大门进来就是好,大摇大摆的走着,也不知道白井在哪里?被他们抓住还是逃出去了。
一个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急奔而来大喊:“七哥,我好想你呀?”想抱住陆言却躲开了,他扑个空撒娇道:“七哥我都这么久没见到你,都不让人抱一下,真是小气”
“十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风度翩翩的公子走来道:“怎地没见过你这般对我呢?”这话说有些醋意
陆言扶手回礼道:“见过二哥,”这怕是她认识他以来最恭敬的时候了,不过刚才那少年的动作实在滑稽,她忍不住噗呲笑出来。
那少年结巴骂道:“你你你,你是谁呀?笑什么?”
他叫陆大人七哥,他们是兄弟,颜洛忍住的笑声学他道:“我我我,我是陆大人的下属,”
被人学了着说话他懊恼道:“一个小小的下属,怎能这般无礼,你知道我是谁?”真是小孩子的语气颜洛心想难不成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昨日在茶楼那人说十皇子和二皇子都来学堂,莫非他……他叫陆大人七哥,难道他也是个皇子。想来也是一路上去官府之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知道是自己说不该说的话,躲到陆言后面去。
少年道:“七哥,你这属下真是不懂规矩,不要罢了,以后我跟着你可好,”满脸的崇拜之意,
陆言没回他是因为想不通他的二哥陆风可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懒散皇子,
为何回来这里,不禁问道:“二哥为何回来此地?”
那少年急道:“七哥,二哥是为了我才出这趟远门的,是我惹父皇生气了,父皇让我来找许夫子学规矩,不然不许我回宫,我一个人哪里敢来这地方,你又不在宫中,太子哥哥又太忙了,我只好拉着二哥陪我来了,父皇也允诺了,”
“原来如此,”
“怎么,言儿来我这寂静之地也不先来个和老夫打招呼吗?”一老者道这气场够强大的,陆言和二皇子都行礼道:“见过许夫子,”那十皇子吓的跑到陆言身后去,也唯唯诺诺叫了声:“见过老夫子”他的眼神是真怕这夫子,也不知道在这里遭遇了何事,颜洛离他最近问道:“你怕他?夫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呀?”
少年低头道:“慈眉善目是不错,打起来人也不心思手软,”颜洛笑话他的事似乎也忘又道:“你在这里地方住上几日就知道,”
低声回道:“我不喜欢雅规太多的地方,见人就是以文会友,无聊至极,”
“一个姑娘,也有豪情气概,我也是这般想的,这里真是太无聊了,还没公宫里好玩呢?在宫想玩什么都行,这里啥也不让玩,天天让我去背那无聊的书,”少年道
陆言他们都跟随老夫子进学堂正院,颜洛急着去寻白井对十皇子道:“你是不是想出去,我们偷偷出去玩怎么样?”
能出去玩他何乐不为道:“真的,”他们偷偷溜走被一先生发现了喊道“陆晓尘你回来,”
许老夫让他别喊道:“子然,罢了随他去,这几天也是难为他了,晓尘这孩子生性如此,言儿和风儿在这陪我,我们还很多事要说呢?”
“言儿,我记得刚见你时你还在襁褓中,都长那么大,可惜了你母亲看不到了,”老夫子惋惜道:“风儿也是,宫里的人都给你取外号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懒散皇子,与你的母亲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真有千里之差呀?”
离开宫里太久了,很多事都不记得,只有你俩的母亲是我记得最清楚了,一个武艺卓越,一个文采飞扬,她们当年都是王府的出了名的文与武的结合,也曾我门下,都是旧事了不提特也罢(说的现在的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
“母亲由老夫子挂念泉下有知也甚感欣慰了,记得小时候母亲常说,许夫子是她在东陆国最佩服的人,能拜在您的门下她很荣幸,也让我跟着夫子学习,”陆风道
老夫子被他勾起回忆笑道:“你的母亲呀,当年可是古灵机怪的很,鬼点子多的很呀,就连当朝太子都被她打过,却不敢告她半点御状,看太子憋屈的样子到现在老夫还记得,”
是啊,自己母妃是多英勇的一个人,最后还是死的不明不白。
他不知陆风的母妃和许夫子还有这般关系,默默听他们讲了许多,老夫子由问:“言儿,没有什么要对老夫说的”
“七弟素来不善与人打交道,老夫子莫怪”
“唉……老夫疼惜他还来不及呢,他的母亲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十三年前的事他也列知一二,因为他母亲的事,不爱与人争论,全靠手段说话,更在陆野天那老家伙的带领下变得沉默寡言,与他母亲的贤良淑惠,书香之气没有半点之别,想想都心疼,这两孩子为何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他们扶着老夫子进去,而另一边的颜洛带着陆晓尘走一个学子的偏房中,她问道:“你有没有见一个十**岁的公子,长的挺俊俏的看起来又很欠揍,喜欢拿着一把白扇,”
“你不是要带我出去的吗?合着是来找人的,”都说他是孩子气了,自然要跟颜洛计较,
“你别生气啦,我真的想带你出去呀!可是要先找到他,我们才能出去,”不确定,但他听他的口气应该是见过白井又道:“你是不是见过他?”
“你说的拿白扇又欠揍的人,他是我在思雅堂认识的一个有趣的人,”陆晓尘缓缓道
“认识,他不是被抓了?他是思雅堂的人,”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的心情了
“什么被抓,这个时辰我估计白兄弟还在睡觉吧!”
“睡觉?你带我去找他,”
“行――”
他们穿过温文而雅的书香朗读之声,来到一个小院子里,陆晓尘小心喊道:“白兄弟可在里面,白兄弟……”
在熟睡的白井被人打扰十分不好友从房中传出慵懒声音道:“陆晓尘你走开了,你在嚷嚷被学规长听见了,我们都麻烦,”
颜洛的脸都气白了,担心了一晚,他却在这里睡大觉,想看四下有什么东西,不妙的是真有一桶水,今天让他变水井,提起水桶踢门而入,白井还没开口大骂,人就被浇了一桶水,
“你……”
“你什么你……”笑死不偿命的人脸出现在他面前
白井抹掉脸上水笑嘻嘻道:“洛洛,你、你会在这里?”
“不想见到我,你昨晚不是信誓坦坦说要去引开门卫,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睡大觉,”颜洛一字一字说清楚给他道
白井从床上起来道:“这,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那就别说”颜洛已经没有耐性了:“不过你今天还是别出这个门,”
陆晓尘在门口咯吱咯吱笑小半天道“白兄弟,原来你怕女人呀!你也太搞笑了吧,”不管他是不是皇子捡起地上的鞋子丢去道:“你再笑,再笑……”
啪嗒鞋子没打中人,他要解释了昨晚他真不是故意骗她的,再说她也没问了,他就是经常从后门溜出去,路才那么熟,昨晚他也遇到麻烦了,一出来就见到学规长,在从严地跪了一晚上,才咪上一会你们就这里大喊大叫还拿出泼我。
颜洛现在不信嘴里说来的话反正那张脸就是欠打,说打就打
“陆晓尘过来一起打他,他是不是欺负过你,以后姐罩着你,”
说实话早就想打他了,可武力不如,今天终于有人收拾他,撸起袖子说干就干,害得白井到处跑,可不太闹腾了,学规长拿着戒尺道:“好你个白井我就知道是你,昨晚没给闹够,今天带陆晓尘在胡闹,”看看不认识颜洛道:“这姑娘是哪来的,我怎地没见,”
“回学规长话,她是我七哥的侍从,新来的学子,”
“不管是谁,你们三个都给我去从严地跪着,给我跪三个时辰,不然别起来我陪着你们,”
“学规大人你别呀……我们承受不起”白井想哭道
“你不是皇子嘛?连你都敢罚,”颜洛不明问
“你有所不知,思雅堂可不惧皇家,来着的人都是学子没有皇子,学规长大人可是先皇元老,他叱刹朝政时我都还没出生呢,我哪里敢说他,”陆晓尘可怜道
白井跪着点点头道:“我连老夫子都不怕就怕他的张嘴,我听说他以前是先皇出行的谈判使者,各个国家他都去过就凭他三寸不烂之舌,那可是舌战群国,就没有他说不通的邻国,”
看起来就一老头,还是很慈善的,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吧,
“你不信……”两人同时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学规长一戒尺打在陆晓尘身上道:“身为皇子容不得你这胡闹,有道是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你更要以身作则……”他也打了白井道:“你倒好带新来的学子在过房中胡闹,还是女学子成何体统,”
他伸手也想打颜洛,停顿了一下不舍得下手,看着小姑娘觉得很眼熟道:“你,你坐到旁边去,别影响我……”
“是,是……”也是怕他手中的东西,能坐就是好看着他们跪还挺好的,都说个好老爷爷了,
“学规长,不公平呀,为什么她能坐这,我们却要跪着,”陆晓尘不服道,
“那你是个姑娘看看,”
“我……我……算了”无力反驳
一戒尺打下去,看着都疼,不过坐这看戏也挺,他们两个一会一个喊一个叫,只是这学规长人虽老超能说,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们两本来是跪着现在都躺在地上听他讲,颜洛也无力趴着,他们三个都生无可恋了,学规长念叨了整整三个时辰,还是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嘴不渴,腿不累,简直是神人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他们三年轻的人都快承受不住了。
颜洛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他了,都是因为他太能说了,耳朵都受不了,学堂真是个藏龙卧虎两位跟这先皇打天下的老人都这里了,怪不得人人都敬之,
坐着的她都受不了,再看地上的那两位快睡着,学规长还在讲,颜洛倒一杯茶水道:“老爷爷,您喝喝茶消消气,”说几个时辰了,也是有些担心。
学规长欣慰看着想“那孩子也有这般大了吧,不知道过的好嘛?她母亲过世的时候京中的人都瞒着他,”
喝口茶道:“孩子,你多大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多大随便说了一个“有十八了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颤抖的声音道这时那两位公子哥也清醒了定定看着,
她摸不清头脑道:“我叫颜洛,”
“可是红颜洛河之水”学规长激动道
“是的,您怎么知道?”
“名字一样,没什么,只是让我想起故人,颜姑娘家人可还有什么人?”
“就大叔大娘,没有了,”
“你的父母呢?”
“我不记得了,”颜洛不好意思道
不记得了也罢,那些都是过往,学规摇摇头走出去,他们三个都懵了,陆晓尘道:“你姓颜,学规也姓颜我有时候都是叫他颜爷爷的,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颜洛觉得不可能如果她还有亲人,为什么他们都不来找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孤儿,找回记忆就是为了知道真相,再说了她跟学规都是八竿子打不着了,只是同姓罢了,
“想来也是颜爷爷是一个文采飞扬的的文官,你最多就是一个乡村野姑,”陆晓尘看不起她道,
颜洛也不恼道:“是,就你是堂堂在上的皇子,”
“陆晓尘,你没发现颜老头对她很特别吗?他今天也很反常,平时不说够绝对不走的,”白井道
“有什么反常的,他都说的我快睡着了,还不够?我不管是她说要带我出去的?要是不带我去告诉我七哥,”
颜洛和白井相互看一下,这文绉绉的地方,她不想待,找到他了,自然要出去,来到狗洞的地方,颜洛道:“从这里就能出去了,”
他是皇子怎么能钻狗洞呢?说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他抱胸道:“我不去,丢人”
颜洛看出他的顾虑指这墙道:“飞过去,谁让你钻狗洞了,你是不会轻功吧,也是皇家都是乔生惯养的,出门都护卫的,啧啧……”不免嘲讽
“谁说的,我的功夫都是七哥哥教的”
“那你可别给陆大人丢面”
飞到外面的白井听的他们开口一个七哥哥闭口一个陆大人不耐烦道:“你们快点,一会门卫来我们都走不了,你们还想回去给学规长跪着呢?”
飞檐走壁的功夫他是学不会,爬墙还可以的,看他笨拙的样子,她真的看不下,出手拉他过去,真是给陆大人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