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阳考虑自己出路的时候,前面的金丹修士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栖霞真人问道:“灵虚公子,刚才说过的话可做数?”
灵虚公子微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栖霞真人不相信,我甚至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下神魂誓言。jiujiuzuowen”
愿意立下神魂誓言,说明对方敢拿自己的前途做保证,灵虚公子作为灵虚真人的儿子,这话还是比较可信的,栖霞真人扭头看了看其他师兄弟,然后说道:“若是如此,那么……”
栖霞真人的话还未说出来,旁边的无思真人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道:“栖霞师兄,你这是要带着整个清风殿投靠血魔教?正魔不两立,难道你已经忘了清风殿历代祖师的教诲?忘了栖云师兄在阴风峡之中是怎么死的?忘记了我们仙门正道的责任?”
被对方如此质问,栖霞真人也有些下不来台,呐呐的说道:“无思师弟,这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大势已去,跟血魔教作对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能不为清风殿数万弟子的出路考虑。”
“那么你们呢?你们也是这个想法?”无思真人扭过头看向其他金丹长老。他的目光一路扫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敢跟他直接对视,显而易见,其他的金丹长老都是这个选择。
无思真人原本以为会有几个志同道合之人,没想到却一个都找不出来,大家已经被拥有元婴修士的血魔教吓怕了。无思真人深感无力,只能说道:“人各有志,我无思勉强不了大家,可我也无法接受自己一辈子斩妖除魔维护正道,最终却去做血魔教的走狗。道不同不相为谋,无思从此脱离清风殿,咱们后会无期。”
无思真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旁边的灵骨真人却一闪身挡在了他的前面,道:“我家公子还未发话,岂能说走就走?”
“怎么?你们这是准备斩草除根?”无思真人怡然不惧。
栖霞真人虽然打算投靠血魔教,却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同门被击杀,站出来道:“灵虚公子,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也不甜,就算是强行把人留下,也留不住他的心思,希望灵虚公子能放他一马。”
这时候清净真人也说道:“灵虚公子见谅,七大仙门以仙门正道自居,一向跟血魔教势不两立,肯定有很多人在短时间内转变不过来。既然血魔教要做九州大陆之主,就该有一定的度量,那些不愿意留下来的,或者是暂时思想转变不过来的,干脆就放他们离开吧。”
作为清风殿曾经的副掌门,对下面弟子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下面肯定有很多人脑子转变不过来,对清风殿也有留恋,不愿意屈身于血魔教。强行留下来是害了他们,还容易牵连其他人,不如让他们自谋生路,也算是保留一点清风殿的火种。
灵虚公子略微沉思了一下,道:“清净真人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强扭的瓜不甜嘛,想让我放他们走也可以,不过你们清风殿总要表示一些自己的诚意,给我做一个交代吧?”
交代?需要清风殿做什么交代?清净真人有些不解,看着灵虚公子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灵虚公子笑了笑,没有说话,显然是想让对方主动说条件。
栖霞真人和清净真人不由得有些为难,这要如何表示诚意啊,难道要当面给对方立下神魂誓言?或合适当场弄个投名状?他们当叛徒已经够丢人的了,若是再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老脸就丢尽了,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在清风殿立足?
看到大家这个样子,那灵虚公子不由得冷笑一声,道:“连个诚意都没有,让我如何相信你们?又想当好人,又不愿意付出代价,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灵虚公子一句话说完,现场顿时僵持了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做好人可以,不能把自己搭上。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冷,这时候一个女子忽然说道:“灵虚公子,你觉得我算不算诚意?”
话音刚落,一位绝色女子从清净真人的身后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清净真人的掌上明珠秦如烟。她之前是跟这清净真人一起来的,只是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所以一直站在人群的后面,只是她在这种情况之下突然站出来,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在场的人都不清楚秦如烟要干什么,就连清静散人都满脸疑惑的看着她,金丹修士说事,你一个小小的筑基后辈来凑什么热闹?
被这么多人瞩目,秦如烟不由得脸色一红,她朝着下面筑基弟子的人群之中看了一眼,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不过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仿佛做出了什么决断一样,望着灵虚公子说道:“在场的人都知道,我是清风殿副掌门清净真人的嫡亲孙女,一向被他老人家视为掌上明珠,足可以代表血魔教,如果灵虚公子愿意,我可以与血魔教联姻,灵虚公子不是要交代吗?看我这个交待如何?”
秦如烟一句话,顿时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和秦如烟是什么意思?要主动嫁给灵虚公子?这个注意倒是不错,小辈出面,也不用他们这些老家伙出来丢脸,若是秦如烟真能跟血魔教联姻,那清风殿以后也就成了血魔教的自己人,以后的地位肯定比其他门派要高。
只是那灵虚公子可是元婴修士的儿子,前途远大,地位惊人,会看上清净真人这个金丹修士的孙女吗?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其他人还只是惊讶,这件事对于有的人来说则是痛苦,寇玉昌这次也来了,只是没想到秦如烟会做出这种事情。他跟了秦如烟数十年,两人之间可谓是历经坎坷,秦如烟一直被他试为禁脔,结果十几年前忽然冒出来个青阳,让女神移情别恋。
后来好不容易盼到青阳与秦家闹翻,寇玉昌总算是又有了机会,还没高兴几年,又来了一个灵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