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究会来
杜月笙自从踏入至尊学院的那一刻,心里便极为清楚,自己的存在,定会和那古老却有些迂腐的规矩针锋相对。zuowenbolan
今天,闫锡岳亲自出山,早已是预料之中。
甚至在杜月笙那炙激昂的眼神中,还能看到隐隐的期待
他早就期待,能与学院公正严明的首席掌刑长老,规矩的代言人鏖战一场
只要能赢,以后就算做出比今日再狠厉百倍的事,也无人能责怪自己
既然如此
杜月笙有何道理退缩
堂堂天帝,还轮不到尔等规矩束缚
“秦皇何在”
“秦皇在此,愿为天帝赴汤蹈火”
身旁,古秦神皇单膝半跪,一身浩然王气,却在杜月笙面前表现的极为尊崇。
“待会,若是有人冒犯本天帝,你该怎么做”
秦皇闻言,毫不迟疑,目光冷然“杀”
“好,今天,本天帝就见识见识掌刑天雷有何厉害之处”
话音落毕,时空枢纽处,只剩杜月笙一人,站于破败狼藉的碎石当中,又睥睨于天地之间
如墨般沉重威冽的黑云,终于到了。
黑云之上,闫锡岳那身黑金蟒袍,烈风阵阵,肃瑟至极
“掌刑殿闫锡岳在此,杜月笙,你可知错”
刚照面,便是洪钟梵音,激的杜月笙身旁空气阵阵扭曲,但如此声势浩大的责问,后者却不屑出手。
“放肆,休得在天帝面前猖狂”
秦皇冷喝,手中利剑一挥,洪钟梵音便消散全无,头顶的黑云也骤然多出一道窟窿
“哼”
天空之上,闫锡岳目光阴寒,径直闪现至杜月笙身旁
“杜月笙,你可知罪”
没有任何寒暄,首席掌刑降临,便是犹如雷霆降世的问罪
然而任凭闫锡岳再怎么气势凌厉,杜月笙不过如清风拂面,笑容不减。
“知罪晚辈不知,何罪之有”
“你冥顽不化本长老今天就告诉你何罪之有”
指尖怒指,闫锡岳直接祭出一面青铜估古镜,镜面之上,梵文密布,又充斥着无上的神力
铜镜一出,天空骤然雷声振振,黑云欲压
原来,这便是经掌刑天雷的真身所化,凝结学院无数年的正道,淬炼而成的问妄镜
问妄镜一出,掌刑天雷降世,镜中蕴含的,便是学院至高无上的公正
可以说,这面铜镜,便是学院规矩的具象标志
杜月笙直面问妄境,便是与学院陈重如山的规矩交锋
黑云之上,感受着天地灵脉异变的诸位长老,不禁脸色骤变,饶是身为掌刑殿自己人,也忍不住惊声连连。
“这大长老他,竟然动用了问妄镜,就为了区区一个真传弟子”
“杜月笙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是说大长老对他的顽劣忍无可忍但问妄镜一出,可就再无半点商量的余地了”
“是啊,要知道问妄镜作为掌刑殿的至宝之一,可是凝结了所有长老的天雷精粹,更是有无上大道的一丝气息,杜月笙再怎么后起之秀,也斗不过规矩二字”
关于问妄镜,外界几乎毫无传言,但作为掌刑殿的核心长老,在场诸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作为由学院开山始祖以无上神道创造的规矩,问妄镜,除了凝结对胆敢滋事叛逆者最为恐惧的天雷外,除了作为镇殿正己外,仅仅动用过一次
而那一次,却是为了追杀一位偷袭藏神殿长老,抢夺无上秘法想要叛出学院的红袍长老
当时那位红袍长老实力几乎不输十大武神,又有神术在身,一路追杀,掌刑殿却接连损失多位精锐。
此事,终于惊动学院高层,当时堪堪踏入主神境界的闫锡岳,几乎是一战成名,坐稳了掌刑殿的首席之位
神通浩瀚,众人只记得闫锡岳虚空一点,问妄镜好似直接贯穿虚空,在神界另一处降下千道九天神雷
神雷之下,那位叛徒尸骨无存,仅剩那卷无上秘法于神雷下残存,被掌刑殿收回。
就算众位长老知道杜月笙根本不同于寻常的弟子,但在他们看来,万万没到和昔日那位红袍叛党相提并论的地步
问妄镜一出,便代表着绝对的公正,所以才毫无退路,可见闫锡岳究竟震怒到何等程度
“杜月笙,你可知本长老手中为何物”
手捂梵文,闫锡岳声严色厉,但终究没有动用问妄境,显然还有一念慈留
毕竟问妄镜前,不能有半点违逆
就算是平日里弟子修行懒惰,大多长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就算是小打小闹,最多训斥几句。
但问妄镜不同,管你大错小错,既然违逆规矩,便绝不留情
轻者,神雷击身,吐血不止,筋脉重创,至于问妄镜是何惩罚,皆在那道神雷当中。
但九天神雷,怎会是泛泛之威
天雷击身,就算被审判者只是修行之中有所懈怠,但也够令神尊以下的神者顷刻间灰飞烟灭
而杜月笙斩杀长老,又残杀同门抢夺珍宝,这等罪名,按学院规矩都可说必死无疑,若是让问妄镜来审判
怕是枯琴在场,也不敢替他挡那道神雷啊
然而,望着雷光闪烁、梵文凝威的问妄镜,杜月笙却极为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铜镜而已,何足称道”
铜镜而已
饶是以闫锡岳的定力,听完这话都不禁一惊,随后便是勃然大怒,鹰眸中怒意四涌
“看来,是本长老太异想天开了,本以为你在问妄镜,能知晓自己过错,回头是岸,却没想你竟顽劣到此等地步
既然如此,本长老便不再念你的同门情谊,若是没错,尔可敢接镜中天雷“
“笑话“
杜月笙上前一步,气势无双滔天
“本天帝无错,便终是无错,刚才杀那废物便是如此,祭出区区一面破镜,就想让本天帝改变心意,闫长老你自嘲异想天开,还真是没错
若是镜中天雷想问本天帝之罪,尽管使来,不必劳烦闫锡岳手下留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