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看着博林摇摇头:“我们公爵的身份很多的,而且她只陪女王和军团长出门。她和辛蒂亚公爵大闹耶力湖亚城的事,在我们领地里可是人尽皆知的。”
“夏洛特殿下身为咱们帝国的一等公爵,您又是她的臣民,我们跟这帮拉库玛佬儿做生意也硬气。”费卡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皮甲,然后有些遗憾地接着说道:“可惜我们卖的皮甲瑟琳娜大人看不上也用不着,要不然我非得送您一件。”
这时候夏洛特动了动头上的猫耳朵:“你们雇佣我过来,还真是对了——前面有人埋伏着,不知道是不是那帮拉库玛佬儿。”
博林立刻满脸紧张地看向夏洛特:“怎么办瑟琳娜大人,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夏洛特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双刀,双腕交叉让刀身摩擦蹭出大团的火星,刺耳的声音更是惊得树上的鸟雀乱飞,商队的人也都被吓了一跳。
夏洛特望着不远处吼道:“出来就是送死!不想死的,就乖乖藏好,别让我看见你们!”
妮安娜摘下身上的弓箭点点头:“我去中间的位置,爱丽丝,你去车队最后边。”
三人分开后,马车也压慢了速度,缓缓驶向前面的山路最高点。
直到下坡走出很远一段距离,费卡斯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群强盗真的没敢过来啊!瑟琳娜大人果然够强!”
夏洛特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是我强,是我的公爵、还有我们的女王太强大了!如果伤了我,先不说女王那家伙,夏洛特公爵的怒火也足够烧死他们了。”
“对,对,就是这样!夏洛特公爵本人要是来了,也只有他们的凯特女王才能拦得住!别人谁来都是送死!”博林和蒙特利赶忙附和说。
“不过,”夏洛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现在还不能高兴得太早,万一他们不死心,换个方式阴我们呢……还是得小心点。”
来到一处简陋的村落,白天看到的几个商人都笑容可掬地迎上来。妮安娜有些诧异地小声问道:“商人交易的地点,都这么偏僻吗?”
夏洛特点点头嗯了一声:“主要是清净,不引人注意,而且交易时间都是临时确定的,外人也不知道。需要进行交易的时候,配备足够的守卫就行了。平常这里也就雇佣一两个人留守,强盗小偷们也看不上这种没什么油水的临时交易点。”
白胖商人走出人群,笑呵呵地对费卡斯说:“费卡斯先生,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费卡斯指了指身后的夏洛特:“多亏了瑟琳娜大人一路护送,才没遇到什么麻烦。”
白胖商人看了一眼夏洛特腰间锋利的双刀,笑得更灿烂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猫头鹰战士呢!瑟琳娜小姐长这么漂亮,实力还这么强,真是让人羡慕呀。”
费卡斯也笑着点点头:“毕竟是我们夏洛特公爵手下的战士,当然强大无比了!贾斯里先生应该也听说过吧?我们帝国的夏洛特公爵,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猫头鹰战士!也是我们的安西斯女王和妮安娜亲王最信任的重臣之一。”
“当然,当然。”白白胖胖的贾斯里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然后转身挥挥手说:“来人,把金币拿过来!”
这批货物价值大约两千金币,双方谁也不敢怠慢,验钱验货的程序自然繁琐异常。蒙特利用天平称完所有金币的重量,朝费卡斯点点头:“分量很足,我们也拆了几个金币看过了,没有问题。”
真的没有问题吗?安西斯也早已经用无界魔眼扫了两眼那些货款。发现这批金币里面,有一部分是掺了同等质量的白银的。按照大陆常用的金银兑换比,费卡斯他们至少损失了一百多枚金币的价值。
只是安西斯还没开口,夏洛特已经走过去对蒙特利小声说:“天平有可能秤不准,还得再查看一下。”
“啊?瑟琳娜大人,还要怎么看啊?”蒙特利看着夏洛特,满头问号地说。
夏洛特朝妮安娜点点头,妮安娜立刻从随身宝箱里摸出两只细长的大号的量筒:“这是迪亚哥教授教给的体积标定法,魔王城堡的商人都在用。各国流通的金币、银币虽然印的图案不一样,但是质量、体积都是一样的。”
说着妮安娜把两只量筒放在木桌上,倒入清水至第一个刻度:“蒙特利先生,你身上有17枚金币吗?”
“有,您要干什么?朵特大姐。”蒙特利虽然有疑问,依旧很快数出17枚金币交到妮安娜手上。
妮安娜把金币放进一只量筒,水面分毫不差地来到了第二条刻度线上。妮安娜呼了口气解释说:“看到了吧?如果是女王下令锻造的金币,17枚金币放到杯子里,水面一定是到这个位置的。如果不是国王锻造的纯金金币……”
说到这妮安娜看了一眼贾斯里:“而是在金币里面掺了杂质……水面可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不是这个位置。”
“瞎说,加钨(作者注:钨密度19.35g/立方厘米,黄金是19.32g/立方厘米,二者几乎相同,粗略的体积估量法看不出区别)你就看不出来。”安西斯下意识地在心里吐槽说。
贾斯里他们显然不知道魔界佬儿还有这么一手,神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夏洛特左手搭在刀柄上,盯着贾斯里开口说:“一次可以检测三十四枚,也很快。蒙特利先生,开始吧。”
迪亚哥选17这个数字也是有讲究的,一枚一枚的标定固然精确,但是不实用,尤其是这种大规模的钱货交易时。并且逐枚观测对量筒的要求也高——单个金币使用的量筒太过袖珍,还需要配备专门的辅助观测工具,没办法做到全民皆用。
反倒是多放几枚金币,可以把量筒做大一些方便观测。
然后迪亚哥根据多次实验发现,按照流通金币的体积规格,17枚是最极限的数字——也就是说如果17枚金币里面混有一个冒牌货,量筒是能看出细微差别来的。一旦变成18枚里面混进一个,就要当观测误差处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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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藏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