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灯吟试着用钥匙去开锁,口中喃喃道:“奇怪,竟然对不上。”
沈之月赶忙问道:“怎么了?”
“钥匙不对,”林灯吟站起身来,不再看那锁,就像放弃了与一个顽固敌人的对峙,接着说道,“应该还有别的钥匙。”
沈之月瞧着自己手中的钥匙,发现钥匙洞处有着明显的掉色痕迹,那掉色的部分像是一道长长的银色闪电。“我的钥匙像是从钥匙串上取下来的。”他若有所思地说。
林灯吟像是受到了启发,问道:“你说蓝胡子给他的每一任妻子的是一串钥匙,是吗?”
沈之月似乎恍然大悟,说:“我来试试。”
他把钥匙插入锁中,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清脆“咔哒”,宛如美妙的音符在寂静中奏响。
锁落了,可还有一把锁赫然在目。
他拔出钥匙,只见钥身上出现了缺口,恰似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切去了一块,变成了和普通钥匙一样的锯齿状。
“变成真的钥匙了。” 沈之月沉思片刻,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同伴,“我们是不是找完一整串钥匙就可以离开了?”
林灯吟摇了摇脑袋,“难说,不过也有可能。”
沈之月看了一眼剩下那把锁的锁孔,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叹道:“唔,平的。”
“另一把钥匙应该也在我们八个人之间。”
“可他们又不可能直接给我们。” 林灯吟看着他,嘴角泛起一抹轻笑,犹如荡漾在湖面上的涟漪,“简单,我来就好。”
于是,两人便开始在古堡里好似两只悠闲的小鹿般“闲逛”起来,他们第一个碰到的是小宁和另一个女生。
小宁瞧见他们,脸上绽放出宛如春花般的微笑,声音轻柔地说:“上午好,有什么发现吗?”
林灯吟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湖水,只简单应了声“好”。
沈之月也答了声“好”,而后缓缓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他看了一眼林灯吟,后者毫无反应,他便继续说道,“但是感觉这和一个童话故事很像,叫《蓝胡子》。”
瞧着两位女生那一脸疑惑的表情,很明显她们没听说过这篇童话,沈之月就开始讲述故事的大致内容。讲到一半的时候,仿佛一把剪刀突然剪断了叙述的丝线,被林灯吟给打断了,他急匆匆地说:“人有三急,让一下。”说完,便像一阵疾风大步迈走了,在离开的途中还撞到了小宁和她的队友。
等小宁她们走后,林灯吟又仿若一个神秘的幻影般马上就出现了,然后如同变魔术般递给了沈之月两把钥匙,压低声音说:“我把我的钥匙放进小宁口袋里了,反正没用,她们要是钥匙都没了,我就要被怀疑了。”
沈之月如同被逗乐的孩子般眨了眨眼,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称赞道:“妙手神偷。”可他那笑容看起来却十分尴尬,毫无真情实感。
他瞧了瞧钥匙上没有银白色的划痕,就不再尝试,随手拿了一把递给林灯吟让他揣着,而后转身快步追上了小宁,递上钥匙,彬彬有礼地说:“是你们的吗,在地上捡到的。”
两人摸了摸自己的包,和小宁一起的那个女生向着他伸出了手,那手就像一片轻轻飘落的树叶,声音甜得像浸了蜜一般:“是我的,谢谢你啊。”她的脸上扬起两个深深的酒窝,好似两弯小小的月牙,眉眼半弯,模样十分可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没事。”沈之月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却被女生叫住了。
“你叫沈之月,是吗?”女生依旧笑意盈盈,脑袋像只可爱的百灵鸟歪了歪,她的马尾辫就像一条调皮的小尾巴从肩上滑落下来,“我叫易茗,你可以叫我小易。”
沈之月如同机械般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便转身走了。
易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嘴微微努了努,轻声嘟囔着:“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还蛮有趣的,不知道之后能不能碰到他。”
小宁看了她一眼,心道:女主角还是等着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吧。
林灯吟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蓝胡子》的结局是什么?”
沈之月不假思索地回答:“蓝胡子死了。”
“怎么死的?”林灯吟像一只警觉的狸猫看了眼楼下是否有人,只见昨天那个不敢吃饭的新生正在翻沙发,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正在寻觅食物的小仓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催促道:“走快点,有人在大厅。”
沈之月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努力回忆着故事情节,最后无奈地说:“记不清了。”
不一会儿,两人像两只敏捷的燕子飞奔到了大厅。林灯吟宛如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人观察了一会儿后,便悄咪咪地溜到新生韩晓西身后,那动作就像一片轻羽飘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走了钥匙。
沈之月则走上前去,对韩晓西问道:“你在找什么?”韩晓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被吓得抖了一下,抬起头看清来人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回答道:“在找婚礼请柬,我问了管家,他说参加婚礼的人都是有请柬的。”
“为什么我们没有?”林灯吟在背后像传递一个无比珍贵的宝物般悄悄把钥匙递给了沈之月,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应该就是这把。”
韩晓西无奈地耸了耸肩,说:“我也问了,但他只是笑笑,没告诉我。”
沈之月在看到钥匙上的划痕之后,就像守护宝藏一般把它装进了口袋里,又问道:“你队友呢?”
“他去上厕所了。”韩晓西像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说,“不过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古欧洲没有厕所,大家就像一群随意的小动物在街上随便找个地儿就解决生理需求,稍微讲究一点的,就在家里备个桶,要是想处理桶里的排泄物了就往窗外高喊三声“我要倒shi了”,如果不幸浇到别人身上,那也只能算他倒霉,所以,这个时期的欧洲简直是肮脏恶臭,就像一个巨大的臭泥塘。
不过好在这地方只有一座古堡,并没有集市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所以他们也没有见到什么令人作呕的排泄物。
三个人找到管家,询问上厕所的位置,管家就像一个神秘的引路人指了指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并露出了一个如同来自黑暗深处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可当他们赶到那个房间时,却并未发现人。
这个房间与其他房间比较起来有些不同,它里面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就像一个刚刚被洗劫的空屋子,只有两个桶和灯,而在其中一个桶的旁边还铺了许多红玫瑰,那红玫瑰像是一片小小的火海。
林灯吟慢慢走近,并没有看见任何排泄物,就像一个谨慎的探险家,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这玫瑰花,随后便像一个得到答案的解谜者站直了身子,领着两人离开了房间,声音平静地说:“这玫瑰是从地上长出来的,不是铺上去的。”
“那李慕晨呢?”韩晓西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有点急了,找不到队友意味着他可能之后要单人行动,他焦急地问,“他去哪儿了?”
林灯吟像一个无情的宣判者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估计凶多吉少,多半是死了。”
沈之月看着他那平淡如水的神情,沉默了,心中暗自吐槽:死人诶!哥,你说的是死人了,不是吃饭了!怎么能这么平静!
他又看了看韩晓西那惊恐的表情,叹了口气安慰道:“再找找看吧,说不定只是我们没找到他。”
韩晓西点了点头,眼中的恐慌之情如同汹涌的潮水怎么也藏不住,“那……我能先跟你们一组吗?”
沈之月和林灯吟像达成某种协议般对视一眼,后者像个哑剧演员用嘴型说:“看你。”
沈之月当机立断地说:“好,那你先和我们一组。”
“太感谢了,”韩晓西眼中流露出的感激之情就像明亮的星星在闪烁,“我叫韩晓西。”
“沈之月,”沈之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见他似乎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便接着说道,“他叫林灯吟。”
经过一番交流,韩晓西已经知道这是《蓝胡子》的故事了,但他所知道的线索就像稀疏的雨滴般少之又少,不过所幸他们知道了蓝胡子的死法——被故事女主赶来的哥哥给杀死了。
至于女主为何能逃过蓝胡子的杀害,沈之月只是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牵强:蓝胡子要杀害女孩,女孩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羊羔般恳求他给自己一些时间来祷告,蓝胡子就像一个暂时发了慈悲心的恶魔同意了,而女孩就趁着这个宝贵的时间跑去了天台,并锁上了门。
沈之月推测道:“或许女孩没有逃过杀害,而是因为童话故事的既定he结局而改写了。”
林灯吟像是在思考一道复杂的谜题般沉思片刻,“不,不一定,也许女孩没死,只是用了别的办法。”
三个人在古堡里边讨论边走,就像三个背着知识行囊的旅人。林灯吟却忽然像被定身术给定住了一般站定不动了。
沈之月疑惑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
林灯吟的声音冷冷的,就像寒冷冬日里的冰刀充满了警觉的意味,“两把锁的门。”
“什么?”沈之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有一扇小门,那扇门小得只够一个人躬身进入,就像一个隐藏秘密的小门,门上被上了两把锁,和他们在楼上看到的门只有大小不一样,他惊讶地说:“怎么还有一扇?”
韩晓西像一只敏锐的猎犬捕捉到了“还”这个字,问道:“有两扇这样的门吗?”
林灯吟像看陌生人一样瞥了他一眼,简洁地回答:“嗯,楼上还有一扇。”
就在此时,管家站在大厅摇响了铃铛,那铃声就像召集众人的号角——到午餐时间了。
三人听到铃声,不再纠结于有两扇相同的门这件事上了,极为默契地往餐厅走,准备先解决饱腹问题再说。
可当他们到了餐厅,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李慕晨早早地坐在了餐厅,就像在等待猎物的猎人似乎在等着众人的到来。
韩晓西最先激动地像一只归巢的小鸟坐到了他旁边,兴奋地问道:“李慕晨你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来找我汇合。”
李慕晨神色淡淡的,他整个人偏瘦,短袖在他身上就像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显得空落落的,甚至有种病态的瘦弱感,他的长相是那种很清秀的类型,不属于帅气那一类,但也绝不是丑陋的,可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感觉有些违和,仿佛戴着一张不属于他的面具。
林灯吟又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笑着轻声问沈之月,“你觉得他是人还是鬼。”
沈之月的头像个摇摆不定的风铃,“不清楚,但不像人。”
其他人肯定是不知道李慕晨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自然不疑有他,而沈之月和林灯吟两人则像两个有着神秘使命的人早早吃完饭先离去了,走之前还友善地问了韩晓西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得到否定答案后,两人也没再多劝,正好也可以去楼上打开那扇大禁室的门。
沈之月靠近林灯吟的耳边轻声说:“你看到了吗?李慕晨的衣服上有血迹。”
李慕晨穿的是黑色的短袖,而且似乎还是纯棉的,这样的颜色按理说是很不明显的,况且灯光昏黄,他又是坐着的,可沈之月像是有着鹰一般的眼睛还是看到了。
林灯吟唇边勾起一抹笑,“看来本领没忘。”
“什么?”沈之月疑惑地看像他,即便后者很快就收回了表情,可他还是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笑意。
“没什么。”
沈之月不再追问,两人沉默了许久。还是林灯吟先打破沉默,“晚上去找找消失的那个房间?”
沈之月:“晚上可以出来?”
林灯吟:“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看到蓝胡子进的房间。”
沈之月:“……”不得不说,哥,你也真是胆子大,不怕被蓝胡子发现之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吗?那家伙那么大一坨。
两人在上楼时遇到了古堡的管家,他依旧笑的“慈祥”,沈之月却在他袖口上看见了血迹。
沈之月嘴角抽了抽,有点不敢动弹,毕竟空间狭小,万一他真要动起手来……
林灯吟好似有读心术:“万一他真要动起手来,一个老头子也打不过我们。”
沈之月:“……”有道理。
沈之月壮着胆子继续走,而林灯吟却径直走向了管家,“能问问我们为什么不需要婚礼请柬吗?”
管家神秘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林灯吟脸色暗了暗,在管家耳边悄声说了什么后,管家没再继续笑,而是神情冷漠,甚至有一丝恐慌,“婚礼的重要人物怎么会需要邀请。”
说完,他就匆匆走了,背影还透露着些慌张。
沈之月:“你跟他说了什么?”
林灯吟:“我喊了她的名字。”
沈之月肯定是不信的,但见他没有再解释的打算,也没再问。
两人登上六楼之后,成功开启了大禁室的门,而那第二把钥匙在拔出时竟也呈现出锯齿形状,犹如锯齿巨兽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林灯吟毫不犹豫地径直推门入内。这禁室内的风格与古堡截然不同,古堡内部是暖黄色等暖色调,恰似人们印象中的欧洲贵族那般,充满了温馨与华丽。
然而禁室里呢,从地板到天花板皆为白色,房间呈半圆形、弧形,墙壁上有七个仿若展柜一样的凹槽,整个房间除了墙上的烛灯之外,就再无其他陈设了,仿佛被抽离了一切多余元素的纯净之地。
林灯吟踏进房间后,迅速被一抹红吸引了注意力,因为房间的形状,不进门难以看见第一个展柜内的东西。
沈之月见他停了下来,自己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是那视线的角度极为刁钻,非得贴在林灯吟的背后才能够瞧见。
那有一位身着红白礼裙的女人,也许是一具尸体吧,就静卧在玫瑰花丛之中。
林灯吟走上前去,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甚至还伸手从她礼裙的夹层里抽出了一块牌子。
沈之月:“……”真牛。
她的脸毫无血色,白得如同一纸惨白的宣纸,长长的睫毛因双眼紧闭而服帖地粘在皮肤上,一头乌发盘得极为完美,恰似一位入梦的美人。
林灯吟看了眼牌子,就把它递给了沈之月。
“Clausius·Leo?”沈之月不自禁的念出了牌子上的名字,“这是她的名字吗?”
“你在叫我吗?”
一道女声响起,两人都愣住了,抬头一看,展柜里的人竟然睁眼了!
“走!”林灯吟几乎是喊出来的,连拖带拽地把沈之月给带出了禁室,然后一连把两把锁都重新锁上了 。
两人伫立在门口,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了敲门声。那敲门声,起初彬彬有礼,仿若贵族小姐去拜访友人一般优雅。然而,当发觉门外之人不肯开门后,敲门声就变得狂躁起来,而且还夹杂着刺耳的尖叫。
“开门啊!为何不给我开门!我都快要死了呀!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呀!”
“救救我啊!”
尖锐的女声如同尖针一般刺得两人头疼不已,林灯吟二话不说,径直拉起沈之月便走了。
“我靠,太恐怖了。”沈之月依然未能从这恐怖的遭遇中回过神来。
林灯吟说道:“你现在有三个选择:其一,夜晚与我一同出来探寻那消失的房间;其二,晚上不睡觉,一旦出事就大声呼喊;其三,晚上和我住一间。”
没等沈之月做出抉择,他便又补充说道:“不过,选项二是存在风险的。要知道,我得出去寻找房间,其他人不一定能听到动静,也未必会前来救你。选项三同样有风险,因为我需要出去……”
沈之月都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选择一。”
这哪是什么选择题。
谁能想到,林灯吟竟然还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多锻炼锻炼也好。”
沈之月说道:“说得好像你不是新生似的。”
林灯吟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之后我们都住一间吧,把牌子放在另一个房间里,这样会安全一些。”
沈之月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毕竟,刚刚这牌子几乎就让他与这个世界永别了,不把牌子放在身上,总归能让心里踏实些。
正走着呢,却瞧见韩晓西跌跌撞撞地朝着他们跑来,就像一个惊弓之鸟一般。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之月赶忙扶住重心不稳的韩晓西。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布满了许多如同细密珍珠般的汗珠,眼瞳像风中的树叶一般微微颤抖着,仿佛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物,他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李……李慕晨不是……不是人!”
沈之月微微皱起眉头,就像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怎么了,慢慢说。”
韩晓西喘着粗气,“他的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像是……像是人的手,而且他还说‘怎么没有帮我洗皮’。”
林灯吟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黑夜中的一丝微光,“怪不得。”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又出现了,原来是有人,不,或许是鬼套了他的皮。”林灯吟的语气淡淡的,就好像这件事稀松平常得如同每日吃饭喝水一般。
韩晓西害怕地摇了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好恐怖……我不要和他一组。”
沈之月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如同无数小蚂蚁在身上爬过一般,然后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紧紧护住了自己的皮肤,仿佛那是无比珍贵的宝物。
林灯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韩晓西看。他那白净且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可看向他的眼睛时,却又似乎透着一种平静,宛如静谧的深潭。沈之月则和他相反,他的容貌较为柔和,没有那么多稚气,可又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恰似清晨阳光下带露的洁白花朵。
此时的他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成一片扇形的阴影,似夜空中那神秘而深邃的星子所组成的星图。
他的肌肤白皙如雪,仿佛是由最纯净的玉石精心雕刻而成的,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泽,比起禁室里那位躺在玫瑰丛中的贵族小姐还要静谧美丽,更让人心生怜意。
他很漂亮。
林灯吟看向沈之月莞尔一笑,抬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在抚摸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一般,“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他单独说两句。”
沈之月听了这话抬眼说道,一下子就打破了刚才那美好的画面,“我要是变成沈扒皮了怎么办……”
韩晓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在害怕呢,其实只有林灯吟知道,他正在偷笑。
“不会的,我马上回来。”
沈之月只好答应了,看着两人进了房间,他就悄悄贴到了房门上。
林灯吟问道:“你是几年级的?”
韩晓西回答:“什么?我是新生啊。”
林灯吟沉默不语,只是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气场强大得如同凛冽的寒风,很快对方就抵挡不住了。
韩晓西叹了口气,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好吧,三年级。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之月在门外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三年级,难道韩晓西是小学生吗?
正在思考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你好,看见晓西了吗?”
沈之月转身,声音的主人正是韩晓西的队友,不,应该说是披着李慕晨皮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