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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杏花天 第5章 第三章(上)

作者:尉洛子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9-27 12:31:43 来源:文学城

03

越氏见自己相公这样不中用,气得要恼,用手推他,“你还这里耍什么赖,克不克的死的也不是你!滚滚滚,快滚去外头看一看死了的那个人,要么报官伸冤,要么打点送个棺材,收拾那人尸首回家,哭个屁!”

刘象鼻涕眼泪流了一阵,总算被骂的知道了好歹,重新洗了脸,心里发愁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大门外。

家里几个小厮都在外头聚集着,三三两两凑一起说话。

宝贵儿拉着死了的那个人的小厮劝道,“我们大官人一定会帮着你家少爷收敛一二的,你且放心。”

刘象挨着墙根气怯走出来,远远看见大门口外的凉亭下,地上躺着一个人,不知谁的主意,用一块布给盖住了首脸,算是遮住了不体面。

停在门口,他就不打算过去了,免得看见不该看的,夜里做噩梦。

他轻咳一声,勉强面露威严。

宝贵儿立刻过来服侍自家老爷,拉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厮,道,“老爷,这是那家没了的少爷的小厮,才走到这边找水喝,不知怎的就病发没了。”

那小厮跪着哭不停,全然没有主意似的。

刘象强装镇定,走到凉亭外,叫人拿了条凳来坐下,斜侧着脸,先是把那地上的人粗略看过一遍,竟见着这人穿的衣裳料子着实不菲,没有个三五两银子,置办不下来。

还有他腰间的一块玉佩,并不是一般行路商人的杂玉,瞧着仿佛是和田白玉。

他渐渐皱眉。

对这死人少了几分忌讳。

宝贵儿安抚着那人的小厮,劝了好些话,教他跪倒在老爷面前讲出自家来历。

小厮抹着眼泪道,“好叫老爷知道,我们家少爷是沧州来的,本是瞧着贵府有喜事,向来凑一碗水喝,谁知旧疾复发,救治不及去了。老爷恩慈,能否帮着咱们官人收敛收敛,日后咱们官人家定有大谢!”

沧州啊,他那个新认的二哥,好像也说过他在沧州做过生意?

刘象此时做生意的脑子占了上风,沉吟片刻,俯低了身子问他,“你声称你家少爷,可见你们也是有来历的,不方便说个姓甚名谁,我好派人去你家里报信?”

小厮大约有难言之隐,犹豫了半晌,哼哼唧唧挤出了几个字,“这……这也难开口……”

刘象用手抚了抚袍子,故作恼意,冷哼道,“看你这般作态,莫不是偷了主家的东西,逃到咱们常州城来,打算浑水摸鱼?你且说出来,我也饶你个欺瞒之罪。否则我便是报了官,你到底受个刑,还是得吐出来。充刑、发配,总有你的去处。”

可这小厮却只是一味的磕头,只管请求刘大官人帮着收敛尸体。

见他这般倔强,刘象一时也没了辄。

真个要弄去官府,他伤银子不说,还得在堂官跟前装孙子,不划算。

也是一时的功夫,他遣人去里面找卢尚仁,卢尚仁亦遍寻“连襟”喝酒找不到。

进去喊人的小厮在茅房寻到了卢老二,拉着走出来大门,那卢老二瞧见这边情形,顿时酒醒了三份,连忙提着袍子跑过来,“这是怎么了这是?”

刘象摆手,指着那边不满道,“晦气。大喜的日子,给弟弟来了这么一遭!二哥不忙,帮弟弟认个人?看看这小厮主仆究竟是逃奴还是老千。”

待卢尚仁看见地上跪着的小厮,大惊失色,撇开小厮不提,小心翼翼跪在尸体旁,掀开那尸体脸上盖着的布子,只看一眼,就惊了,“高、高衙内?!”

这声惊呼一出来,在坐的几人都刷刷看向他。

衙内?!

刘象身子一抖头皮一麻,让宝贵儿看着那嘴巴如蚌壳一般的小厮,一把拉着卢尚仁急急进了大门,直接拉到正院里,请他坐好奉茶,好说好话的请教一二,“敢问哥哥,那地上的,究竟是什么来头的,哥哥是唤他作高衙内?”

六娘原本被大娘子引着在外边的女客席面见人,与邻里街坊、八兄弟家眷等各家大娘子跟前喝了一个遍,纵是这酒度数低,也禁不住这般狂喝,略有歇息时,叫人找到四娘只管说头晕,两人就作伴回来院子里躲一躲。

叶玉杏怕再被人拉走,不敢去自己院子,非要跟着四娘去她屋里睡觉。

两人才手挽着手走到正院院门,回头就看见刘大官人拉着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冲过来。

叶玉杏认得那是买自己,又转手将她送给刘大官人的卢姓商人,不知他俩有什么诡计,怕又被人倒手卖走,她悄悄拉着四娘躲在角门。

等刘老爷与卢尚仁进了正屋,她用手指放在嘴前,做噤声状,对四娘道,“我认得他!你说的大娘子身边的珍珠儿,就是叫老爷换给了这个!”

原来是六娘前头的男人。

四娘方才没瞧清楚,此时也来了兴致,用手比划,“去瞧瞧!”

两个女人悄悄走到正屋窗下,潜立在那里偷听里面的话。

卢尚仁一抚刻意留的小胡子,思量着说道,“不瞒大官人,那人我确实认得,只是人家不认得我。

——他是沧州知州正经的小舅子,其父从前是礼部员外郎。平常这小衙内不爱在家读书,他父亲从京里辞官回家,他没了牵扯,做起了水上走盐的生意,因身份便利,少不了盐引在手。

我们这些惯常走南闯北的,偶尔能从他手里买了盐引,自己赚一点小钱。你看他穿着打扮,已是很简陋了,其中想必大有缘故”

刘象登时睁大了眼睛,震惊道,“这样的来历?怎的他只有一个锯了葫芦嘴的小厮在身边侍候?”似乎不信,但确实已经在心里心里八成。

“这也是传闻,本不当的真,大官人且听一听罢了,”卢尚仁眯着眼,老神在在道,“去年年底,咱们去沧州卖货,听了一个消息,说是这高衙内在他姐姐家借住,顺便讨好他姐夫要了今年的盐引。这倒罢了。

谁知他姐夫竟然对这小舅子动了贼心,将这小舅子高衙内强了不说,得了几分乐趣,还要高衙内日日夜夜陪他。

高衙内好歹也是正经出身,趁了机会将他姐夫暴打一顿,趁乱翻墙逃出了知州家里。自此再没有下文。

不想……今日竟在这里瞧见了高衙内。不幸不幸。”

也不知道是说高衙内不幸,还是遇上暴毙在家门口这个事儿的刘象不幸。

不单单是刘象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就是外面听壁角的两个女人也难以消化这样的情节。

四娘在前头听到“暴毙”一节,脑子昏昏地回头去看身后的六娘。

这一看,却见六娘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个大娘子,一齐立在墙下偷听,不禁用手抚了抚胸口,指了指角门那里,作势要走。

六娘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的大娘子,脸蛋微红,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这跟自己完全没什么关系。

大娘子皱着眉,向二人摆摆手,自己仍旧站在这里偷听。

待那两个女人走了,越氏退出几步,让自己的丫头唤了一小厮宝果儿进院子,如此这般的嘱咐几句,放进正屋里头。

宝果儿比常年跟着刘象的宝贵儿小了两岁,才七八岁,常在内院行走,帮大娘子传话听吩咐。

那小厮宝果儿听话的进屋里,给老爷二人磕了头,然后起来立在旁边,道,“大娘子说天热,总是将人摆在外头实在难看,不如叫仵作来验了身体,总归后头什么都有了个说法。”

卢尚仁起身立着听了一遍,点头,对刘象拱手道,“不错,大娘子说得有理。某愿资助刘大官人,买几块冰,将这人尸体冻起来,只等他家人来交付了便罢。”

这样一暗示,刘象立刻就醒悟,不光验尸后给人好好收敛,那冰块也买最大的,将人放置在二道街后街,问颇有几幢闲屋子的老四租了一个才腾空的院子,并请了常州城外千佛寺的四对儿和尚,日夜守在那院子念经祷祝,只等他家人上门。

自从沧州知州丢了心爱的小舅子,将全副力气都拿来寻人。

但凡小舅子从前走过的商路,他都派人摸索了一遍,然而寻了半年毫无成果。

此时听说有人来报,小衙内竟然在常州这样远的地方没了,先是不敢相信,待小衙内的小厮回来报丧,那知府顿时与妻子抱着一起哭得梨花带雨,悔恨不及。

高衙内的家人来了,见着自家孩子身上什么都好,竟被安顿的妥妥帖帖,一时与刘象许诺了重谢,哭哭将将雇了车马,把小衙内运回了沧州。

刘象还担心官家的人寻他晦气,实则那知府为了强迫小衙内,早先给小衙内吃了许多那种药丸,小衙内的身子掏空了一半,又有连日奔波劳苦,日头一晒,猛灌许多凉水,身子受不住当时就没了。

这沧州知府心里虚,自然不会追究,甚至害怕常州这边有人起疑,特地许了帮忙收敛小衙内尸身的小商人一些谢礼。

至于什么重谢,还得等人家忙完白事。

刘象颇有几分期待,不知这家人说的重谢是什么。

一两个月后,沧州知州派人知会他,竟给了他重金难买的盐引作为酬谢厚礼。

便是什么都不做,拿着这盐引出去卖了,也是纯厚肥美的利润。

刘象与越氏一合计,决心做了这门生意,专开了一家营生食盐的店铺,因盐白又细价格公道,信誉好、没有中间商差价,不到半年功夫,刘大官人便凭着这一巨润在常州府里发迹了,摇身一变,成了常州最有钱的官人之一。

自此,刘象爱六娘爱得不得了,在床上小意儿贴恋着她,与她递酒求欢,唱喏直言,“人人说我儿克夫,实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克夫只克那些命薄的,像我这等命中注定富贵的,咱们六娘只是兴夫!”

叶玉杏就让他服侍自己,只笑着不言语,喝了酒吃了菜听他吹嘘外面的生意多大,钱挣得多少,待酒足饭饱,与他一同合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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