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路途遥远,妍妃不由得担心起儿子的安危,独自坐在布满灰尘的座位上,喝着酒了,小桃拖着还未恢复的身子,一点一点地一手拿着破旧的狐裘披子过去,大寒天的很怕主子冻到主子虚弱的身子,当到了主子身边时却听她在一边胡言乱语:“醉儿,都是娘不好,都怪娘,娘不该这样对你,而且还让你中毒,我不得好死!儿啊,我错了!”泪满裳,烛蜡意融,如同她的泪水一般,她的脸泛红微醺。
一旁的小桃懵了,吓得抱着破旧的狐裘披子原地僵住了,绵绵雨,潇潇下,感叹这一世桃妖不堪与曲折,手中一挤,啪!原本杯子就有缺口了,再加上她用力一挤,力度很大,结果“碎了”!小桃不知道怎么办慢慢挪了几步问道:“主…主子…天冷了,这是冷宫又没有暖炉,这样吧!有件破碎的狐裘披子,披着总比不披好,你说对吗?主子!”
“小桃,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儿子被毒害,还不能正面维护,儿子出了事情还被责骂!我凭什么!我凭什么心里这么苦啊,如果,来世我不愿嫁给这样的君王,拥有这样的命运,儿子为了避祸被迫与宇轩国太子成亲!我只愿他好好待他,吾儿好好活着,这或许都是我的奢望吧!”
接着酒是一杯又喝一杯,心里一直是如同酒侵蚀着一般不是滋味!“醉儿,母后,对不起你,自己就是一个累赘,这样的我活着,像样吗?只会给醉儿一种无形之中的压力,我不愿!或许死了会好一些,家人又如何都不是束缚,她们永远只会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而自己什么都靠不住,父死,母亡!”
而接下来,她冷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就是那个所谓他们口中的“牺牲品”!”
她自言自语着“哈哈哈,荒谬,还期望那么高,每天我这边因为妖子的事情要被唾骂几次,为什么我不能像一个正常的皇族一样像样的活着,往往要背负的却是这些!为什么!为什么!小桃!你说啊!”手上血流不止,而戳却是一个面目满疮的心!“小桃!不用了”我想……跛行不定,却忧忧郁断……谵妄痴语,美人怀殇更上愁!
又是什么!大雪茫茫夜,寒风乎渐渐冷彻心扉,栽入雪坑中!“小主!”大雪中任她嘶吼,都无法回应!美人泪漫漫,大雪纷飞夜,却是寒上头,时光匆匆,冷冷忽而过去!原本就溃破不堪却是那般潦倒不堪,风光不及,人间不在!原本白皙如羊脂一般的手早已毁不成样了,紫绀而无温暖。
因为前不久受到很多的“灾难性的报复”从而身体大不如从前,咯血不止血入三分雪更是白中带红没有了一个女主人该有的风貌,她对苍天冷笑了几声,对着映雪的反光说道:“果然风貌不在,年华已去,朝华已逝!兰贵妃!我终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你骄纵权势,你残暴不仁,还不是仗着兰氏大将军几番胜仗得来的,君王的爱……要是妖媃国不亡,我不嫁给你该多好!这番宠爱臣妾宁可不要!”咳咳噗!说着,重心不稳,头一栽在了雪中,已无反应!
小桃伤重,撕心裂肺喊几声无人应,几近崩溃…她哭喊着无人回!“啊!到底是什么!天也!不公,我不甘,我不愿,主子你醒醒!”
这时,又是谁来……茫茫大雪中依稀看到披着红色大裘貂,头上插着几只蓝翠,身着绣有瓷兰图样的宫装手中似乎提着什么?一闪一闪的,远看根本看不出来,模糊不清,身后跟着众多宫女向她们走来,小桃仔细打量着来者身份,思考着这位贵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