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寂绫,我让你出来不是让你给我折磨他的,让你牵着他跟我走就是怕他丢,你到好,看我没有反对也同意你到是变本加厉起来了,打算把我困在里面让我出不去,报复我把你关在藏宝库。”
抓着白绫的一端,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
寂绫被凶的愣了半晌,这才松了松捆着的萧寻脖子上的那一段白绫。
看见萧寻脖子上的勒痕,岚少倾皱了皱眉,转身继续往前走。
见岚少倾还在生它的气,寂绫就打算用老办法讨得他的原谅。
一起寂绫被放出来,都是很兴奋的,一会儿那里飞飞,一会儿那里跳跳的,老是把家里面的东西打碎。
久而久之就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装可怜,而这个方法都是百试不误的,而现在这个方法可就不行了。
同一个办法,用一两次还行,可是如果上了几十次那可就没有用了,是个明眼人都明白它打的是什么主意。
还没有蹭到岚少倾的手背,就被一巴掌拍到了一边。
即使被拍了,寂绫也依然不放弃,继续往前凑。
一人一绫保持这个态度走了一路。
其实也不怪岚少倾,这一路,她都在想事情而已。
这次,寂绫吸取教训了,以前都是蹭岚少倾的手,或者脸的,而现在自己的主人正处于火气盛怒的时候,那么就得换一个法子,想了半天,寂绫打定主意换蹭脖子,这次就不会被拍开了,作为一个对主人十分贴心小棉袄来说,哪怕是丢掉身为器灵的自尊也是无上在荣耀的,之所以是一件丢自尊的事情,原因就是蹭脖子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原因得追诉到好多年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是寂绫第一次出了的一天。
刚好那天岚少倾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名字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是一个戴着蝶藤面具的女人的地方,那个女人一半张脸被蝶藤面具遮住,另外半张脸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没被遮住的右眼睛下的那两滴泪痣。
两滴泪痣一个在眼角,另一个在眼角的斜上方。
虽然只能看见半张脸,可是寂绫也是明白的,这个女人十分的美丽。
从她身上散出的气息就可以猜测出,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就是刚成型的器灵吗?”
岚少倾摸了摸绑在手上探出一端的白绫,道:“对,不过我也是挺挺惊讶的,毕竟一条白绫也会成灵。”
“没有什么是值得奇怪的,你只需要明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条白绫以后还有很大的用处,你小心珍藏一点。”
“放心吧,我会的。”
“既然是从你嘴里面说出来的话,那么也不用向我保证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这里等会儿要来一个客人。”
“好的。”
当岚少倾刚跨出一步的时候,身后就穿来了一到贴心的提示。
怎么说是贴心呢,其实这个贴心提示岚少倾是没有记住的,反而是身为白绫的寂绫记住了,从此刻入了身心。
“还有就是,不要把它和狗养在一起,不然会后悔的。”
转过身“嗯”了一下,没有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过隔壁家的那个凶兽没有,就是因为从小到大和狗待着一起,自己的主人也没有管,结果居然学会了和狗一样的习性,天天都在大门口汪汪叫,吵死人了。”
“汪汪汪”
“……”
“……”
刚说完没多就,就听见一声狗叫,听见狗叫声后,岚少倾抓着还在半空中蹦跶的寂绫往外跑去。
接下来看到的场面令岚少倾惊掉了下巴,只见对面门口,站着的正如她所说的一样是一只凶兽没错。
这凶兽的名字叫朱厌。
朱厌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凶兽,身形像猿猴,白头红脚,传说这种野兽一出现,天下就会发生大战争,是中国古代战争之兆。
据记载:“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而这代表战争之兆的凶兽居然如同一条狗一样蹲在门口大叫着,人倒是没有被吓跑,反而把来往的路人给叫住了。
知道这是凶兽的人都三步当两步的跑了,而不知道的就拿出一些昨天刚吃完的骨头扔给它。
朱厌看见骨头尾巴摇了飞快,还伸出了舌头汪汪的叫着。
岚少倾擦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道:“那个,就这一头不正常对吧?”
“哼 一头你想的恐怕太简单了一点,就拐角处的哪一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来了一头年兽之子,原本以为会死的,结果没过几天,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样的,就把它养成了一只和猫习性一样的年兽,天天半夜三更的跑去捉耗子,现在这一片根本就见不到一只耗子了。”
抽了抽嘴角,心想,这年兽早在几千年前就消失不见了,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见到的?看了一眼苜微颜道:“……那个,该不会还有吧?”
苜微颜:“你以为还少啊,多着呢,一条从海里面打捞上的黑蛟龙幼崽,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方法,居然养成了一只蚯蚓,天天不在水里面待着,反倒是在土里面窝着,得空了还去帮那些农民松松土,给花浇浇水值了的。”
听了苜微颜的话,现在岚少倾的脑海里面浮现出的全是那些沙雕场景。
“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把你家的东西好好的养着,不要越养越歪,到时候打架都排不上用场,天天只会汪汪汪的叫,那天蹭别人脖子撒娇,把人蹭舒服了的时候被人带走了,做成围脖就有你哭的了。”
揉了揉眉心,挥着手,道了三个字 “知道了”
得知会被人偷走,做成围脖,一个刚出生的器灵哪里懂什么,当然是别人说什么就信的,而围脖两个字这下就刻入了它的记忆深处了。
而现在为了讨好自家主人,寂绫也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在空中甩了几下,慢悠悠的飞到了岚少倾的肩膀上,还没有蹭到脖子上,就被岚少倾一把抓住了,打了几个死结往后一扔,独自让它去解开这些死结。
被打成一个球的寂绫自然而然的也不敢轻举乱动了,想着怎么把自己解开。
见此,岚少倾也收了心,不在去管它,让他一个人去琢磨着怎么解开,在这段时间里面,她也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局面该怎么破。
走了十几步,四面八方就出现了十扇漆黑的大门,岚少倾看着这十扇门,皱了皱眉,推开了第一扇门,门开后抓着萧寻的手往门内走去。
门内刺眼的白光照的睁不开眼,当白光消失后,入眼的就是一栋庄黄的别墅。
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了一道打骂声。
听见声音的岚少倾快步走到了一棵树后,探出了一个脑袋。
只见一名左右四五岁的小男孩伸出一只手,而他对面站着一位带着金属材质的眼睛镜的女人。
那女人拿着一块木制长条往哪那男孩的手上用力的打着。
一一双本来就没用多少肉的手经过她这么一打手动被打的由红转青了。
边打嘴里还骂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干啥啥不行,让你去读书你倒好了,还给我打架去了,还把人家打的住院了,你说说你有什么用,天天那一张不及格的卷子回来是打算气死我骂吗!”
岚少倾站在树边,咬着大拇指的指甲盖,在一旁站着的萧寻不由得轻轻颤了一下。
这一颤,就引起了岚少倾的注意力。
看来一眼萧寻,又看来了一眼被打的那个小孩子,靠着树杆继续看着被打的已经破皮流血的小孩。
看了半天也没用见萧寻在发出什么动向,就好像刚才的那一个颤动只是一个错觉一样。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不过岚少倾敢确定的就是,之前绝对不会是什么错觉。
镜中之幻可以照出一切未来和过去,在这里面的每一个场景都是曾经发生过的,毕竟都是深入骨髓的。
依她之间,这被大人打的确是一生无法忘记的,毕竟人这一辈子好的事情都是浮云,随随便便就会忘记,而不好的事情都是不会忘记的,相反的只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记忆犹新,就如同不久之前就被打过,而好的回忆经过几个月或者一年两年,就会被时间抹杀在回忆的长河之中。
岚少倾摸着下巴,走到了萧寻的面前,看了看他的眼睛,依然是空洞无神的,又看了一眼被打的某个小孩。
缓步走到了那个小孩面前,岚少倾才发现,即使被打的出血,这个孩子依然没有哭一下,反而是一直盯着某一个地方。
又走回了萧寻的面前,仔细一看,才看见萧寻也没有看那个被打的孩子一眼,和那个孩子一样,都是盯着某一个地方。
绑着萧寻的寂绫见自家主任人陷入了困难中,抵了抵岚少倾的手。
察觉到有东西抵她的手,往下一看是她的那一条傻白绫,刚打算抓起来往一边的树杆上打一个死结,并且告诉他不要来打扰到自己。
还没有抓住就呲溜一下跑到了一片空地上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