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而不自知,肖子清当然没想到那么远。baoxiaojianduan
顾南澈却黑着脸轻咳了一声,姿势有些艰难地坐到一边:“你还问我?”
“对啊,”肖子清莫名其妙,“不问你我问谁去,我哪知道你嘴上说着吃饭脑子里想些什么,我又没有特异功能还能猜到你的想法。”
她歪着脑袋笑嘻嘻的,忽然啧了啧嘴,视线肆无忌惮在某人身上来回晃了好几圈,最终稳稳落在劲瘦的腰腹:“你讲给我听听呗。”
顾南澈本来就有些蠢蠢欲动,此刻被她这么一看,更是浑身不自在起来。
猛地从站起来背过身去,他低声道:“讲什么,我去看看,阿ken说不定已经把午……”
后面的话根本没能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紧紧拥住,肖子清靠在他后背,声音嗡嗡的:“跑什么啊,快说快说,我不差这点流量的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来她最近的确没什么太大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天在5g冲浪。
顾南澈无奈回头,转过身将她揽进自己怀里:“还问还问,我刚才好好给你擦脸,不是你抱着我的?还故意在我脖子里吹气,说什么舒服,现在却非要问我说我乱想。”
“而且你抱那么紧,还一直在摸我的后腰,不就是……那个意思?”
啊这,啊这么一段话内容也太离奇了。
故意吹气?说舒服?摸后腰?肖子清猛地回过神,下一秒不由百口莫辩,什么啊!她那会儿也就单纯感慨一下抱了抱他,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成她故意撩拨了?冤枉啊!
然而并没有给她开口分辨的机会,自觉都懂的顾南澈已经将人稍稍推开一些,盯着她的脸恶狠狠的:“就该别吃饭了,先吃了你!”
“不好吧。”肖子清真是服了,以往究竟是谁说这人禁欲来着?这也太欲了……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收敛了笑意苦口婆心道:“虽然你现在是很厉害,身体也好,但毕竟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对不对?今年二十九,明年都三十了,我觉得这种事吧还是要适可而止,总想这个对身体不好,真的。”
“真的?”顾南澈站直了身子,挑了一下眉。
肖子清认真点头:“当然是真的啊,你看你昨天晚上就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这才过去多久啊你居然就又这样,我觉得我们今晚最好还是修身养息,以后来日方长嘛。”
顾南澈轻笑了一声:“现在就担心以后了?那我知道了。”
态度还不错,肖子清也没多想,觉得他大概是真的知道了,就转而期待起中午的饭菜来,说实话到了这会儿她是真饿了。
早上虽然起得晚,吃得也晚,但一小碗粥和一个包子也确实没法真正充饥。
反正她这会儿脑子里已经开始惦记阿ken究竟买了些什么小炒,走到椅子边坐下,她趴在桌上念叨:“想吃小炒黄牛肉,素菜小炒最好是酸口的,最好再来个酸辣汤什么的,凉菜就醋拌木耳,再皮蛋豆腐……”
她还要再说,就被顾南澈开口打断:“你再这么说下去,我会以为你有……”
好好的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他十分疑惑地转过脸来,迟疑地看了一眼肖子清道:“你这个月那个,来没来?”
“啊?”肖子清没回过神,“什么啊?你以为我有什么?哪个?”
顾南澈却猛地站起身,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无比紧张地问:“你那个来了没,这个月?你没发现你今天特别能睡吗?我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才刚起床?你刚才说的那些菜也是,不是酸的就是要放醋……”
肖子清是真没跟得上这跳跃的脑回路,关键是他俩虽然结婚了这么久,但每次在一起该做的措施还是都做的,一时之间怎么会想到这个?
迷迷糊糊直到听见“酸”的,她才明白这人紧张兮兮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想什么呢!”肖子清也不趴着了,一下跳了起来,“难道你在小雨衣上偷偷戳洞了?不然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怀孕啊,你是厉害,但你能厉害到隔着雨衣还那啥?”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还有脸说我能睡!是谁昨天三更半夜不睡觉非要再来一回?我睡过去之后正好碰到手机屏幕,那会儿都快四点钟了!我睡到中午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一开始还只是陈述事实,说着说着肖子清脾气都上来了。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几个月憋了太久的缘故,整个人都是疯狂的,好几回她都快哭了他却还不肯结束,总之那过程无法用文字描述,大概就是所谓“痛并快乐着”?
但就算快乐她也被折腾得够惨,所以这会儿想起来就没忍住,对着顾南澈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
顾南澈突然受到攻击,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但也没让,等她掐完了才自己用手捂着揉了揉,低声道:“老婆你也太狠心了,真掐啊,我这不是问问嘛……虽然做了措施,但偶尔也可能有意外情况的啊,那你这个月究竟来了没?”
他居然还问,这可把肖子清给气的,就差冲上去揪他耳朵了。
“我是真有了,那怎么也是两个月之前的事,那我至少该两个月没来,但是上个月我刚来过!救命,”肖子清觉得自己真是说不清,“这个月我时间还没到,总之我没怀孕,就是天气热了想吃酸的!”
“哦哦哦哦,好好好,”顾南澈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反正总算是站起身来拉着她又坐下,“没怀没怀,你别激动啊,我就是问问。”
他一边说一边也跟着坐在她身边,沉默片刻,突然拿起手机打开app开始搜索:“做了安全措施还会怀孕吗?”
“顾南澈!!!”肖子清惊天动地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吓得他差点把手机直接给扔了。
肖子清真是哭笑不得,可看着这么一张帅到没朋友的脸可怜又无辜地眨巴眼睛,就又觉得满腔的火气一下消散了,她都无语了:“求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就算担心也该从昨晚那次开始担心。”
“真的?”顾南澈似信非信,将信将疑地愣了会儿,问,“那如果你这个月不来是不是就怀孕了?”
“你想我怀孕?”
这么个事儿说了这大半天,肖子清实在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毕竟顾南澈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又没有父母,难免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感觉你好纠结。”
“不是,”顾南澈却摇了头,“我是担心你如果怀孕会影响学业,说好了等你毕业的。”
肖子清松了口气:“那就好,放心吧,你别胡思乱想啊哪有人全程穿雨衣还怀孕的,那我可能会怀疑品牌的质量了。”
话虽如此,等阿ken把买好的饭菜送来,看着肖子清全程吃那些酸不溜丢的菜,顾南澈还是无法控制地忧愁起来。
怎么办?要是怀孕,他肯定是高兴的,或者说事实上他是真的很想有个和她的孩子,但这毕竟是情感上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怀孕生子会需要很长的时间,那肖子清就必然要延后毕业。
无论如何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要是让她吃避孕药什么的,他又实在不愿意,太伤身体了。
肖子清并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吃饱喝足就又累得不想动,把自己滚吧滚吧窝回了被子里,吃饱喝足困意再次袭来。
虽然说是探班,但也不可能一直像昨天刚来时那样乱逛。
剧组每天的训练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顾南澈昨天下午就已经请了会儿假,要是今天她还跟着看东看西,就有打扰旁人的嫌疑了。
正好她昨晚也没睡好,索性和床不分离。
知道他晚上会回来就好了。
肖子清睡得惬意,而顾南澈则就这么带着一腔愁绪训练了一下午。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确是多虑了,此刻他需要虑的显然是另外一件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东西都经不住念叨,他中午那会儿念叨了好几回,结果才过了几个小时的工夫,肖子清就突然在厕所里“啊”了一声。
下午武术训练摔来摔去蹭了一身泥,他回来就先冲了个澡,这会儿正靠在沙发上擦头发,忽然听见声音,忙冲过去在门口喊:“怎么了?”
“很严重的事,”肖子清在里面闷闷的,“我,大姨妈来了,但我没带姨妈巾啊怎么办?”
剧组本来就偏僻,出行又不是很方便,真要为了这个让阿ken或者萍萍跑出去买,还不知道几个小时才能回来,总不能就这么让她一直在厕所待着吧。
顾南澈站在门口都傻了,又确定了一遍:“你那个来了?”
“对啊,”肖子清也没话说了,“我觉得应该还要几天的,也可能是记错了,主要想着明天就回去了就没带这些,现在怎么办啊……”
剧组的女工作人员里也许有人是带了的,但虽然都在一个组里,却和演员住的地方隔了很远,倒是女一和女二的房间都在这一片。
顾南澈想了想:“你要不先冲个澡,我让萍萍去问问王子蓉的助理。”
他和女一号关系还算可以,虽然也不是特别熟稔,至少不会排斥和对方交流。
但不排斥也不代表就必须得自己去,瓜田李下的,无论在哪他都下意识和别的异性保持距离,何况这种事的确只让助理去办就好。
肖子清也没办法,主要是没法动。
好在萍萍办事速度还是很快的,这边她冲澡都还没结束呢,那边就拎着个小袋子让阿ken给送了过来:“要了两包。”
顾南澈也看不懂,只一股脑儿接过来,才问:“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阿ken笑道,“王子蓉一向洁身自好,她的想法跟我们完全一致,能说什么?你是已婚人士,剧内cp没事儿,剧外怎么都不能有的。”
他说着,忽然想起来:“倒是听萍萍说路上遇到了陈馨月,还问她要干什么去,看见她去找王子蓉的助理,好像嘀咕了几句就走了。”
毕竟跟了顾南澈这么多年,他这点敏感度还是有的:“最近我们会看着她那边的动静,防止她炒作什么不该炒作的。”
顾南澈“嗯”了一声,毕竟不方便,也就没让阿ken进来。
等肖子清洗完澡在浴室里喊人,顾南澈才在门缝里把东西递给她,又忽然愁闷。
中午还在怕老婆怀孕了,现在好,那个一来,他今天只能休息了……
他其实还……
算了。
简直是没精打采地靠在沙发上,他连头发都懒得擦了,又想到明天肖子清就要回去,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顾南澈靠在那里,想现在就去跟导演请假。
脑子里翻江倒海,脸上倒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肖子清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出来时,就见这人冷着一张脸一股生人勿近的模样,她好奇地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老公?”
冰山融化,冬雪消融。
顾南澈回过神,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难怪你这么累,这样明天还要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和飞机回去……”
他有些烦躁地捏了捏额头,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自然是不能说的,想让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想让她别回去了,可那又怎么行呢,她是学生,上课是必须的,要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就把人绑在身边,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
肖子清没吭声,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许久才道:“你真是好帅……”
是真帅。
他本来就刚洗完澡头发擦干了一半,此刻穿着宽松的淡青色t恤,称得皮肤格外白皙。
虽然在剧组训练了这么久,但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室内,又每天有足够的运动量排汗出汗,他的肤色比之前看去还白了几分。
头发长了些,这种凌乱的半干状态随意的耷着,鼻梁高挺,唇色也有些淡,显得整个人霸道中还带着些小小的乖巧。
偏偏一拧眉,那种矜贵和冷漠又随之而来。
以至于肖子清压根就没听见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而是傻不愣登地把自己的话说完之后,就冲着他微张的唇,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