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想要我鸟命[综英美] 第33章 第 33 章（三合一）

“咔咔咔。jiuzuowen”迪克再次敲响车窗, 看着纹丝不动的侧窗，心里暗自警惕。

克里斯小心翼翼的问：“老板，你们认识？”怕迪克在外面听见声音，克里斯没敢喊名字。

“见过几次, 他能认出我。”杰森的声音闷在面罩里, 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 他后悔来这一趟了, 要不是刚才克里斯提醒，留了个心眼儿没下车, 绝对会当场掉马。

这次开来的车可不是他那辆花高价改装的跑车, 不一定能甩掉迪克这个老司机。

到时候就算他跑得快，顺利甩掉他了，迪克和老蝙蝠俩人回去一合计把他坟给挖了检查……不行, 哪怕红头罩违章的照片贴遍哥谭的大街小巷也不能让杰森露脸。

见半天没有动静, 迪克摸出腰间的配枪，谨慎的往后退了两步, 对准驾驶座：“请下车配合例行检查！”

红头罩没动弹, 盯着车上的仪表盘, 这种便宜车油门踩到底也超不了120迈，开车逃跑不现实，不，他这叫战略性撤退, 看在克里斯的份上, 他又不怕夜翼，跑什么。

克里斯想了想，解开安全带：“要不我下去吧，他没见过我的脸, 我就说是我开的车……大不了让我姐姐去警察局保我。”

至于狄安娜到时候会怎么收拾他，他认了，红头罩对他不薄，这次也是为了他才差点暴露，他得负责，总不能眼看着自家老板被夜翼欺负。

红头罩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就说是左侧车门坏了，打不开。”

克里斯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是一个普普通通无证驾驶的哥谭居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既没有在下水道电过杀手鳄，也没有给阿卡姆装监控，更不知道夜翼就是格雷森警官，夜翼的黑卡也不关他的事，是红头罩偷的，所以根本没必要畏畏缩缩。

尤其是车外等他的是迪克·格雷森，不是夜翼也不是蝙蝠侠，更不用怕。

做好心理建设，克里斯毅然打开车门走下车。

“嗯？”看见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大男孩，迪克有些惊讶，哥谭拒绝配合警察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这种小事，一些人仗着自己和警局或者政界高层有点关系，打点到位露个脸后直接开车走，事后差人去警局交罚款就是。

他都做好了开枪打爆车胎的准备，毕竟他是布鲁德海文的警察，哥谭的潜规则与他无关，他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法外之徒，看见警察就跑，不敢露面，这种人逼急了什么都敢做。考虑到这种情况，迪克才退后两步找了个攻守兼备的距离。

克里斯乖乖跑到迪克面前：“抱歉警察先生，车门坏了，出来废了点时间。”

迪克仔细打量着克里斯：“你开的车？”看起来不像是法外之徒，倒像是外地来的小白兔，哥谭人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看着像怂货的也都是老油条。

“是的，我不该在路上玩漂移，我的错，你的车撞得厉害吗？损失我来赔……”克里斯跑到车尾检查受损情况，诚恳的对迪克说。

迪克顺手拉了拉车门，发现确实没拉开就没往心里去：“不需要你赔，有保险公司，”遇见态度这么诚恳的司机，他语气软了不少，“以后不要在路上做这种危险行为。”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注意。”克里斯忙不迭的回应道，一抬头，正好看见警车副驾驶上的狄安娜。

两人隔着前挡风玻璃对视几秒。

克里斯沉默片刻，转向迪克：“警察先生，我姐姐犯什么事了吗？”

正打算要克里斯驾驶证的迪克一顿：“你姐姐？加西亚小姐？”路上他确实有听见加西亚小姐说要找她弟弟算账。

狄安娜从车里走出来，狠狠捏了一把克里斯的脸：“你才犯事了，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捏完还不解气，又把他头发揉的一团乱，“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见迪克还有开口的趋势，克里斯故意问狄安娜：“你怎么坐警车回来，这是你新男友？”

“没有的事！”迪克连忙摆手，神情有些尴尬。

“说什么呢！”狄安娜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尴尬的冲迪克露出笑脸：“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有空我请你吃饭，索菲亚大街的一家牛排店很不错。”

克里斯脸色一白，狄安娜的劲可不小，拍得他伤口隐隐作痛。

“……当然，我的荣幸。”迪克自然的和狄安娜换了手机号，“局里还有点事，那我就先走了。”

走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克里斯一眼，语重心长道：“要遵守交通规则哦，哪怕有驾照也不要玩的太花。”

克里斯连连点头，直到警车消失在视线外才长出一口气。

突然，耳朵被一只纤细有力的手用力捏住了。

“诶疼！狄安娜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这鸟长本事了哈，敢无证驾驶！老实交代，车哪来的！”狄安娜狠狠扭着克里斯的耳朵，脚上十厘米的高跟鞋补足了她和克里斯的身高差距，显得气势十足。

“快松手，是我老板的车，你得淑女！淑女！”克里斯费力的把耳朵从狄安娜手下拯救出来，以狄安娜徒手扛母猪的劲，再捏下去是要去医院的。

他扛起了狄安娜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一副乖弟弟的模样：“我带你先去宾馆休息一下，是不是还得回公司报道？”

“不着急，明天再说，”狄安娜拉开后排车门，动作一顿。

后排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休闲西装外套配水蓝色修身牛仔裤和马丁靴，蓝色条纹领带，手里还拿着本精装书，车载音响里放的是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隐约还能闻见宝格丽蓝茶香水的味道，这让她想起她老板。

同样走的精英路线。

凯勒公司的大老板就喜欢这种香味，抽着万宝路，端着手磨咖啡和最新潮流杂志，往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外卖都点三星级以上的店，上班开着一辆古董宾利，也不找车库，就往路边一停，每次下班都能看见一堆俊男靓女围着车拍照打卡，也不怕车被划。

全方位展现了什么叫哥谭上流社会的人生赢家。

似是被狄安娜打扰到了，男人平静的看她一眼。

“……克里斯？这位是……”狄安娜被里面的气氛震得不敢坐进去。

克里斯也愣了愣，红头罩是怎么从驾驶座跑到后面去的？也没见他开门出来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我老板杰森，这几天很照顾我，知道我要来接你就把车借给我用了，正好他也有事要出来一趟。这是这是我姐姐狄安娜，假期在凯勒模特公司兼职。”克里斯介绍道。

杰森点点头，把手里的书一合放在一边，和狄安娜握手。

“很高兴认识您，加西亚小姐。”

“我也是，叫我狄安娜就好，克里斯承蒙您照顾了。”狄安娜连忙说，顺势坐进车里。

杰森淡淡的笑了笑，“克里斯很优秀，在我店里帮了不少忙。我听说狄安娜小姐有意向让他去做兼职模特？”

“是有这个打算，”狄安娜不太自在的瞟了一眼克里斯，“克里斯的外在条件不错，我的经纪人对他很感兴趣。”

“我明白，人类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不过最近哥谭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狄安娜小姐了解后可能会改变想法。”杰森说完，理了理外套上的褶皱，打开车门下车走向驾驶座。

中途，杰森向克里斯使了个眼色，轻轻点头，克里斯心领神会，窜进后排车厢准备开始忽悠狄安娜。

驾驶座上，杰森熟练地打火发动汽车，现在也不是探究老板当司机合不合理的时候，真要让克里斯开车，给他来个十连撞，死都没处喊冤，哪怕他再有十条命也不够这么用。

发现问题就要及时解决，克里斯的训练计划上又多了一条——练车。

狄安娜被杰森那番话搅得心神不宁，见克里斯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格雷森警官告诉我两天前发生了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影响到你吗？”

克里斯看了杰森一眼，按照之前穿好的台词详细解释了一遍，经过杰森修改后故事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他就是个倒霉被炸了房子又遇上绝世好老板的幸运仔。

杰森也在前面端着老板的架子，抽空提点了那么几句，讲讲员工福利，说说克里斯的好话，给狄安娜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得知杰森开了家枪店，狄安娜倒是放心了不少，这就和她之前的消息对上了，监狱暴动的那一晚应该也是这位好心的老板把克里斯送回来的，这样一想，克里斯的运气还是挺不错。

能在哥谭开枪店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能力，在他手下工作，克里斯能安全不少，最起码不会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死在哪个角落。

而谈到克里斯的工资后，狄安娜心里酸溜溜的，她怎么就没碰上这么个好老板！

“年薪二十万，你家老板可真大方。”狄安娜小声和克里斯咬耳朵，“你可得认真工作，好好听你老板的话，你还没毕业自然是不知道工作有多难找，尤其是这种薪水，那可是比我们主管都高。”

克里斯点点头，忍不住看了杰森一眼：二十万不是这次任务的赏金吗？怎么成了年薪了？还分期付款？

杰森看了眼后视镜：你不是想洗白吗？那就装得像一点，年薪你姐都嫌多。

狄安娜还在后面小声絮叨：“……你可别不当一回事，之前我同事不是和她金主死在市政厅了吗，结果行价涨了不少，可包情妇都不比这个价。”

杰森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歪，差点撞上旁边的车。

克里斯翻了个白眼，那能比吗，卖命和卖肉怎么可能一个价，认真来算他这二十万也是拿命换的，只是被猫咬死这事儿说出来肯定没炸死的上台面。

杰森倒是认真看了看狄安娜，本来他以为加西亚一家从外地来的，对枪店爆炸什么的接受能力会比较差，不过看姐弟俩这样倒是十分适应哥谭的生活，房子炸了就炸了，再租一个就是，不像其他外地人出了点小事都要闹到警局要个交代，说不定过两年就磨练的和哥谭人一样了。

这样也好，只要死不了生存能力就会大大提高，等离开哥谭去哪都能活下来。

除非他们想不开跑去纽约找虫洞玩。

杰森开着车，一路顺顺利利的抵达定好的宾馆，狄安娜听话的住进去，据克里斯所说，他租好的房子还没有整理好，过两天才能住人。

送走狄安娜，两人在车上松了一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老板你装的还挺像。”克里斯拨了拨车载音响，换了首《威仪堂堂进行曲》。

“有用就行。”杰森解开了系得端端正正的领带，一直端着他也有点累，韦恩总裁那种花花公子的风格不适合对付狄安娜，毕竟他只是想安抚员工家属又不是想和员工家属共度良宵。只好参照狄安娜上司的形象整了整。

不过他记得狄安娜走之前是不是往他胸上看了好几眼……？

她上司身材似乎不错，那个前任也是个肌肉男……

杰森看了看一无所知还在捣鼓音响的克里斯，觉得还是不说比较好，省的影响上下级关系。

也许是模特的职业病？

“话说你什么时候换的这一身啊，还喷了香水，我出来时你还不是这一套呢。”克里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杰森。

“就你和格雷森在外面的时候，我换衣服比较快。”杰森发动汽车驶向他刚买下来的店面，他可不做亏本买卖，平时用作训练基地和军.火.库，狄安娜或者其他人来了就是手续齐全正经的枪店，只不过一般不开门。万一蝙蝠家的人闻着腥味追过来了他还能及时打发克里斯出去周旋——今天克里斯的表现就不错，人要有目标才能进步，这次忽悠走一个夜翼说不定下次就能忽悠一个蝙蝠侠。

克里斯心里一阵后怕，随之而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动，自家老板是真的信任他，万一夜翼突然打开车门，那正换衣服的老板别说掉马甲了，面子里子都得掉。

克里斯看向杰森的目光中多了一分尊敬。

杰森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转移开话题：“今天我们先去店里收拾一下，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训练都会在那边进行。”

克里斯点点头，你发工资你说的算：“是练枪吗？我以前没试过，连射击游戏都没玩过，会不会很费子弹啊。”

杰森抽了抽嘴角：“这你不用担心，子弹够你用。除了射击，格斗、剑术、棍法、潜行、抗打击能力、耐力，速度、承重能力等等都是你的训练目标——对了，你还得会开车，这个简单，有时间再把直升机驾驶证考了……”

克里斯震惊的看着他：“……你确定我的任务是监视小丑而不是刺杀美国总统？这，这是正常人该学的东西？”他似乎已经预见到在训练场和医院来回奔波的未来。

还有，以红头罩的性格会给他介绍老师吗？他那个为了一份资料血洗整个厂房的作风，如果是他亲自教，他能活过一年领完二十万美元吗？

“还有，最后那个承重能力是什么鬼？”

杰森的目光划过克里斯的背部，伸手把音响调到摇滚乐频道，重金属音乐瞬间充斥了车内空间：“你那两个翅膀总不能当摆设吧，不利用起来多可惜，空中也是个不错的战斗路线，至少能把我带起来，”说着他仔细想了想：“加上咱俩的防弹衣，重型武器，枪.械弹药，那辆摩托也挺有用……这么算下来至少三百磅吧。”

克里斯闻言脸色惨白：“……你想干什么？我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学都没老师教，我可不是慈善家。”杰森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不知从哪抽出一把手.枪，看也不看就抵在克里斯太阳穴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红头罩的枪对着，按理说也该有点抵抗力，克里斯还是抖得像只暴风雨中的小鹌鹑。

“你刚才说什么？音乐太大我没听清。”杰森左手开车，右手拿枪抵着克里斯，单手拉开了保险栓。

克里斯吞了口唾沫：“……我是说，有您这样的人做我老板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一定会认真训练充实自己，努力完成各项任务，为老板的事业添砖加瓦……”

杰森乐了，满意的收回了枪，忍不住揉了揉克里斯的脑袋。

“真乖。”

克里斯被红头罩拉去训练了，狄安娜也没闲着，经过再三考虑她还是放弃入住克里斯老板放送的员工福利。

弟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工作，不需要姐姐的过多照顾，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是时候放手让他自己过日子。据她所知，年轻人也大概是这时候开始的叛逆期，如果还和他一起生活，因为一点小事发生摩擦激起了蠢鸟的叛逆心，那就不好了。

既然原来的房子被炸了，两人也存了不少钱，狄安娜就决定自己在哥谭大学附近租一套房子，可以睡懒觉还不用照顾克里斯，交男朋友也更方便，美滋滋。

至于克里斯，就让他自己待着吧，定外卖也好变成鸟去别人家蹭吃蹭喝也罢，总之沦落不到去下水道刨虫子的地步，饿不死。

她看克里斯的老板也是个有能力的，能开得了枪店，也能管住克里斯，克里斯对她的唠唠叨叨已经有抵抗力了，狄安娜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和杰森联系上后，两人一拍即合，狄安娜就放心的把自家弟弟往杰森那一扔，自己带着闺蜜团开开心心的看房去了。

让狄安娜感到意外的是克里斯居然这么在乎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有次深更半夜哭着打来电话说想她了，不想和她分开，做梦都想再吃一次她亲手做的意大利面。把狄安娜感动得不行，想到克里斯的记忆只有最近三年，还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更心疼了，第二天就和杰森通电话交流了“育儿经”。

在杰森老板的帮助下，克里斯果然成长了很多，再也没有和狄安娜打过电话。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狄安娜走进了银行准备租下看中的房子，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同一时间，杰森和克里斯也准备吃早饭了。

“下来，克里斯。今天早饭有你喜欢的热狗。”杰森在一楼招呼着克里斯。

新买下来的枪店是个三层楼，带一个练枪的小院子。一楼是正经的枪店和会客室，地下室是军火仓库，二楼是起居室，三楼是训练场。杰森做完晨练并盯着定位仪看着一只八哥绕着中城区飞完两圈飞回来后，才去买的早餐。

克里斯刚从三楼的浴室出来，头发还没擦干，隔着三楼的围栏上冷漠的看着他。

“你带别的东西回来了。”

杰森拿出一杯珍珠奶茶：“最近训练你进步很大，比我预想得顺利多了，这是奖励你的。”他看着克里斯，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在这里不必担心体重，干这行对体重没要求。”虽是这么说，可真相是以他给克里斯定的魔鬼计划，这点热量实在不算什么，尽管没少给克里斯喂肉，克里斯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克里斯警惕的盯着他：“沙发后面有什么？”

杰森有些惊讶，又为克里斯的敏锐感到欣慰，都是他教的好。

“你是怎么发现的？声音？气味？”

说着他走到沙发后面拉开一个银色的背包，抱出一只英格兰短毛猫。大圆脸，胖得像只纺锤，尾巴粗壮，有一双恶魔一样的黄眼睛和浓密顺滑的灰色短毛。

离开背包的那一刻，这只英短的眼睛一转，和三楼的克里斯对上了。

克里斯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你居然带猫回来！”

那只英短喉咙里也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是训练用的道具，这几天你要和它好好相处。”杰森拨弄着猫脖子上的哑铃铛，他不怎么喜欢猫，但也谈不上讨厌。

“你休想！”克里斯悲愤的大喊：“这个家里有它没我有我没它！你要养猫我现在就去投奔狄安娜！”

杰森皱了皱眉：“克服恐惧的最好方式就是面对它，只是一只小猫，从体型上来看它应该怕你才对。”

克里斯黑着脸：“我才不怕猫，我就是讨厌，你明知道猫是鸟的宿敌！距离我上次被猫咬死还不到半个月你就把猫带回来了！”

英短饶有兴趣的盯着克里斯，明黄色的眼睛里，瞳孔兴奋地缩成一条线。

杰森有些头疼，他当然知道克里斯和猫不对付，可这个弱点太明显了很容易就被别人利用，他不指望克里斯能和猫相亲相爱，但至少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他讨厌猫，不然以后的任务目标们都养只猫，虽然影响不到克里斯完成任务，但肯定会让他不痛快。

“只养几天，等你看见猫不会露出明显情绪后我就把它送走。”杰森安慰道。

“一天都不行，看见这只猫我就不自在，你能想象你和小丑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喝的场景吗？想想看杰森，他甚至会趁你不注意在你床上和浴缸里打滚！”克里斯痛恨的看着这只猫，想赶走又不愿意碰它，恨不得抱住杰森和他手上的猫一起丢出去。

可他又不敢，想也知道要是他真敢这么做杰森肯定一脚把他踹墙上，再找一群猫和他关一起。

小心眼的红头罩。

杰森脑海中出现一只神经兮兮的小丑在他床上打滚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带着看手里这只猫都多了一丝杀气，这猫的黄眼睛让他想起小丑的大黄牙，可他也不能丢，他还指望着这猫能训练好克里斯。

“就今天一天，不过你得一直抱着它。”杰森松开这只英短让它跳到沙发上，“要不然我就养它一个月，一天还是一个月你自己选吧。”杰森冲克里斯招手让他赶紧下来：“要是再讨价还价我就让它和你睡一晚上。”

克里斯一脸不情愿的下了楼梯。

英短猫看见克里斯动了，兴奋地从沙发跳上茶几，一尾巴打翻了克里斯的奶茶。

“该死的！”

杰森手疾眼快从猫脚下抢救出热狗，克里斯也顾不上嫌弃这只猫，三两步窜过来拎着猫的脖子把它丢到沙发上，抢救出来半杯奶茶。

准确的说是半杯珍珠，奶茶撒了一桌子，顺着桌沿淅淅沥沥流入地毯里。

“看你干的好事，猫简直就是灾难！”克里斯飞快的找来抹布铺在茶几上，奶茶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时刻提醒着克里斯早饭他错过了什么。

杰森认同的点点头，撸起袖子准备抓猫，吃饭的时候还是把猫关起来比较好。

猫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沙发上跳来跳去，一屁股坐在遥控器上。

客厅的电视立刻打开了。

“……警方已经包围了哥谭商业银行，谈判专家将在十分钟后抵达现场，然而这次的劫匪是臭名昭著的毒藤女和小丑女……”

杰森敏捷的抓住了猫把它塞进猫包里，克里斯惊讶地看着电视。

“小丑女？她怎么从阿卡姆越狱了？”

“应该是爆炸的那一天，小丑搞得蝙蝠侠都自顾不暇，顾不上阿卡姆很正常。”杰森说道，这个抓进去那个又跑出来，蝙蝠侠肯定也不好受，说不定已经开着蝙蝠车去抓人了。“我一直盯着监控，小丑还在阿卡姆，小丑女可能是和别人一起越狱，躲到现在才出来搞事。”

直播画面中，一条条藤蔓钻出地底，冲向警察的队伍中，很快放倒了一大片。

“这是毒藤女的能力，她会操控植物和毒素，很难缠，对付她的话需要防毒面具和除草剂，强力除草剂。”杰森介绍到，“毒藤女体术方面并不强，但有很强的生命力，精神控制方面也有一手，很多人都吃过她的亏。”

克里斯点点头，心里有些兴奋。操纵植物还会用毒，听起来和那些厉害的花妖草妖很像啊，既然叫毒藤女，难道本体是一株滕蔓？

哥谭果真不容小觑，人才辈出。

电视台还在进行实况转播，画面中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打破玻璃窗冲进银行内，杰森挑挑眉，对克里斯介绍。

“这是红罗宾，蝙蝠侠的现任助手，没什么特点，也就格斗术和智商勉勉强强过得去，喜欢偷偷摸摸在网络里搞点小动作，不用太在意他，对付毒藤女和小丑女还凑活，呵，毕竟是老蝙蝠教出来的。”

克里斯隐晦的瞟了杰森一眼，怎么突然变得阴阳怪气。

“看起来很厉害啊，警察拿着枪都不敢进，他单枪匹马的就进去了……当然没法和你比，你可是能一人打赢五十几个歹徒。”克里斯看着红头罩的脸色有变，赶紧加上后面那句。

红头罩嗤了一声，“和我比？”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是嘲讽味十足。

克里斯缩了缩脖子，心想如果有天红罗宾和杰森见面了，杰森敢不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

直播画面拍不到银行里面的情况，监控摄像头已经被歹徒毁了，只能从疯狂扭动的藤曼上看出里面战况应该很激烈。

红头罩心情似乎不太好，怼完红罗宾又瞄上了不在场的蝙蝠侠：“那只蝙蝠果然老了，不来是生怕镜头拍到他动作迟缓还是躲在家里含饴弄孙？”

克里斯看了他一眼，戾气怎么这么重，看起来他和蝙蝠侠结仇不浅啊。

“应该不是，我记得之前有报道说韦恩总裁去大都会参加宴会，就算开着蝙蝠战机也不能这么快赶回来。”克里斯诚实的说，杰森瞪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

倒是克里斯八卦之心渐起：“含饴弄孙？达米安是红罗宾的儿子还是夜翼的儿子？”

“都不是！”杰森有些恼火，“我不知道别问我。”想了想感觉不太对，又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老蝙蝠把他的亲儿子保护的很好，最优秀的记者都没在达米安身上挖出来料。

克里斯耸耸肩：“我跟你说过夜翼把我带回家了，达米安那个小屁孩还想养我。对了，他知道我能变成鸟，但是他没见过我的脸。”顿了顿，克里斯有些心虚：“应该认不出我的。”

红头罩皱皱眉，提点道：“身形和声音都有可能导致你暴露，你的习惯动作也得改正，不然会让人怀疑，还有脚印和掉落的头发，以后出门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留下多余的东西。”

克里斯则有不同的看法：“只要挡住脸就行啦，你看红罗宾和夜翼，都是穿着紧身衣带个眼罩就跑出来了，照样没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当然他是特殊情况，不算人，那红头罩又是怎么知道的，拔了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头发去化验吗？不对，蝙蝠侠戴着头盔呢，那就是拔夜翼或者红罗宾的头发？

正在和小丑女缠斗的红罗宾突然打了个喷嚏，被小丑女一棍子敲在屁股上。

红罗宾一把打掉小丑女的棒球棍，三两下把她捆了个结实。

杰森冷笑一声：“不怕勒蛋就学他们穿紧身衣去吧，只要不脱光别人就认不出你。”

克里斯不出声了，他才不想穿着紧身衣荡来荡去，心里却有了大胆的猜测：难道红头罩曾经偷偷摸摸溜进韦恩庄园看到了什么……？

直播画面中，一条条藤蔓飞速撤离现场，红罗宾扛着失去意识的小丑女很快离开画面，红头罩看见结果，不满的啧了一声。

“真没用，毒藤女都能放跑。”

“……在罗宾和警察的共同努力下，小丑女已经伏法，毒藤女仍然在逃，各位公民如果发现毒藤女的踪迹，请大家保护好自身安全，第一时间联系警方。此次案件中毒藤女释放出的毒气已造成3人死亡四十二人受伤，我们可以看到，医护人员正在将他们送往救护车，哥谭综合医院的医生们已经接到通知，他们将全力救治患者……”

克里斯准备关电视的手顿住了，画面中担架上的女人是那么眼熟，让他不敢确定的向红头罩寻求答案。

“……担架上的是狄安娜？”克里斯轻声询问，神情有些恍惚。

杰森也不太确定，毒藤女毒气形成的一块苔藓覆盖了那名女子小半张脸，不过当他看见疑似狄安娜的人后，拿起手机拨通了狄安娜的电话。

医务人员抬着担架离直播镜头越来越近，电视里隐约传来狄安娜的手机铃声。

“没用的红罗宾。”杰森骂了一句，拉着呆在原地的克里斯下楼，大步走向车库。

“等你姐好了你就带她去中华街，查查她是不是被什么鬼东西缠上了。”

恍惚中，克里斯听见杰森这么对他说。

*

哥谭综合医院，普通病房。

克里斯立在狄安娜的病床前半晌没动，隔壁床的老奶奶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慢悠悠的说。

“别担心小伙子，哥谭医院接治过很多患者，经验丰富，什么样的毒没见过。这次的抗毒血清很快就能做出来，你母亲会得救的。”

克里斯叹了口气：“她是我姐姐。”

老奶奶瞪大眼睛伸头看了看，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现在的小姑娘打扮的都挺成熟。别在这里守着了，这孩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她想了想又说“毒藤女的毒和稻草人的毒不太一样，我曾经中过一次，只记得睡了很长时间，我先生就一直在床边陪着我，等我醒来他跟我说，我脑袋上开了五朵玫瑰花，两朵白色的，三朵红色的，我先生就趁我睡着把花剪下来放瓶子里，那瓶花在水里开了整整一个月才凋谢。”

老奶奶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

克里斯看着脸上长了块青苔的狄安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果她脸上也开了朵小花他一定要照下来。

“而稻草人的毒气就没那么有趣了，我先生中毒那几天精神不太好，天天哭喊着他的酒鬼父亲骑着野猪要拿斧子砍死他，可他父亲早就死啦。”说着她叹了口气，又问克里斯：“毒藤女抢的商业银行，你和你姐姐住在切尔西？”

“不，我姐姐只是去那里办点事，我们以前在老城区索菲亚大街那里住。”和老奶奶谈话后，克里斯觉得放松了不少，在床边坐下了，眼睛留意着狄安娜的输液瓶。

“索菲亚大街，那你应该认识莱蒙先生吧。”老奶奶眼里闪闪发光。

克里斯一愣：“19号公寓里的莱蒙先生？当然认识，我们大家都很尊敬他，前段时间他还和我一起打跑过一个入室抢劫的胖子。”当时整层楼只有他一人敢开门，这份胆量就值得敬佩。

老奶奶笑了：“我就知道，我先生一直很勇敢，我从来不后悔嫁给他。”

“原来您是莱蒙先生的妻子，我们十九号楼的都知道，莱蒙先生有空就带着玫瑰花往西城区转悠。”克里斯连忙说。

“那就是找我去了，他这人啊年纪越大越胆小，生怕他年轻时得罪的人找过来报复他，死活不跟我住一块儿。”莱蒙夫人快活的笑起来，又和他说了几句话。

走之前莱蒙女士躺在病床上告诉他，想找莱蒙先生聊天的话再上两层楼就到了。

“莱蒙先生生病了？”克里斯有些惊讶，印象中莱蒙先生身子十分健朗。

莱蒙夫人摇摇头：“没有，这老头命大，八十多了反应比年轻人都快，老远认出小丑扭头就跑，这才没被炸死。不过老了身子骨不行，崴了两只脚在病床上躺着呢。”

听了这话克里斯松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狄安娜。八十多岁的老头都能从小丑制造的爆炸中逃出来，狄安娜希望还是很大的。

楼下，红头罩在车里等着他，这种人多的场合红头罩一向是能不进就不进，除非是任务要求或者不得已需要开无双。

克里斯钻进车里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看向红头罩。

“我打算报复毒藤女，狄安娜被她害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

红头罩没说什么，心里却很满意。这只鸟能这么说而不是忍气吞声的认了，证明自己的训练还是有效果的。只有弱小的人才会忍气吞声，看来经过训练后克里斯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信心。

克里斯接着说：“我打算发布悬赏，找到毒藤女的藏身地点，然后摸过去揍她。”

红头罩嘴角抽了抽，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行动方式太直白暴力，把克里斯带跑了？这才训练多久就飘成这样？要是你都能暴揍毒藤女那红罗宾得有多废物。

不过克里斯已经在用佣兵的思维思考了，大成功。

“你有强效除草剂或者火焰.喷射器吗？还有防毒面具。我打算从你这里买点装备对付毒藤女。”克里斯问红头罩。

“当然有，我到是可以卖给你，不过你打算自己对付毒藤女？”红头罩抱着手臂看着他，心想要是克里斯敢点头，回去就把他揍得下不了床。断几根骨头总比被毒藤女吊死强。

克里斯嗤了一声：“我又不傻，我打的又不疼，当然是找人揍她。”毒藤女把狄安娜还得这么惨，脸上那块斑也不知道能不能除掉，万一留在那了狄安娜肯定要发疯。

他才不会对毒藤女怜香惜玉呢。

“找谁？”红头罩问着，心里却在思索。

假设他是克里斯，第一人选肯定是红头罩，既能打又能保命，还能带着吃经验升级，最重要的是大腿离得近好抱。

其次是透露给蝙蝠侠或者罗宾让他们对付毒藤女，他们打得疼还能把毒藤女送进阿卡姆；也可以走企鹅人这条线，找黑帮或者实验室收拾她。

现在克里斯接触到了佣兵任务网，也可能会发布任务，不过可能性不大，他红头罩就是顶尖佣兵何必舍近求远……

克里斯阴狠的一笑：“当然是我兄弟了，我兄弟人狠话不多，揍了毒藤女还能吞并她的地盘，他肯定乐意和我联手。”

“……你说谁？”红头罩一头雾水。

克里斯神秘兮兮的凑近红头罩：“雨夜中的死神、自黑暗血海而生的铠甲骑士、淤泥与下水道之主——杀手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