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夕颜伸出一只手,接住落下的雨滴。
疾风靠在阳台的门框边,陪她一起听夜雨。此时已经夜深,远处的民居陆陆续续关灯休息。除了忍者们,谁也不知道在村子旁边的训练场发生过一场风暴。
忍术能否短暂的改变地形?
答案是肯定的。
终结之谷的两座雕像还站在那里。
“你说这雨和刚才的忍术有没有关系?”夕颜突然问。
“不知道。”疾风不自觉摸了摸鼻子。
好不容易鼻血止住了,现在一下雨,又有些想咳嗽了。
“能用出这样效果的忍术肯定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吧。”
“谁知道呢。卡卡西队长他们还守在那边呢。不用担心。”
夕颜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今天的报告谁写?”
月光疾风脸色一黑。
看来就是他自己了。
我趴在床上,第一次感受到查克拉被抽取干净的空虚感。
啊。真的好空虚啊。脑子的转速都变慢了。
天藏和个鸡仔被狐狸叼走的老母鸡一样,嘚吧嘚吧不停讲着。哈哈。有本事直接点艹姓名啊,可还有别人在这里,他只能闷声闷气的来来回回就两句。
你不能再听他的。
不要再去那里。
哇塞。其他人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哦。
所以就算有舌祸根绝这种灭绝人性的封印术存在,根部也不是绝对的机密。总有傻叉无意间透露了情报还以为自己嘴风超级严。
同理可证。别天神完全操控对方精神也不可能。比如给斑爷放个别天神,将他的思想扭转成保护木叶。说不定斑爷马上提着芭蕉扇和大镰刀把其他国家全给灭了。没人再能威胁木叶的安全。岂不美哉?
卡卡西和止水在阳台谈话。多亏了天藏的魔音灌耳,这两人说啥我一个字也没听清。不会又是火之意志,木叶和根这些官话吧。那今天就白打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发现我眼神乱飘在走神,天藏怒了,一巴掌拍在床头。
我趴在床上,两手无力放在身侧,眼睁睁看他拍下了一大块床板。那可是崭新崭新的新床啊!都没睡过两次!
止水闻声进屋,就看到天藏举着一块不规则木板傻了吧唧的站在一边,而我和一条咸鱼一样挂在床边。
他闷笑着,将我捞起来靠在墙边坐好,还挺贴心的在背后塞了个枕头。
“真心关心你才说这么多。你态度也好点呀。”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又转身对天藏说。“前辈别在意。她从小就比较倔。”
天藏拉着一张驴脸,表情很可怕。“不要叫我前辈。我不是你前辈。这家伙的摇篮是我做的,走路是我教的,什么时候和你从小一起?”
止水愣了愣,表情端正了许多,注视了天藏一会儿,表情有些疑惑,还是十分慎重的土下座,严肃的喊了一声:“大哥好。这些年辛苦你了。”
室内一片安静。
哇靠!天藏发芽了!
左手土,右手水,小手一拍,木遁就来。
轰然一声大响!
止水抱着我瞬身到房顶。我低下头一看,好家伙,直呼拆迁专业户木遁使。
我的房间,总共加起来还没睡够三宿的精致单人小宿舍,第二次被忍术摧毁了。庆幸的是,房间在顶楼一角,木条只把我家一堵墙给砸毁了,并没有对整栋大楼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其他同事听到动静跑出来骂了几声,又回去睡觉了。
卡卡西虚着眼,拉住天藏的衣领,“不就喊声前辈嘛。让你阴阳怪气。大哥都出来了吧。哈哈哈哈。”劝着劝着,卡卡西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止水肯定是故意的。
天藏满脸气愤,手握一根枝条试图往前戳。“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一个大男人总在小女孩身边转悠绝对包藏祸心!”
止水很无奈。“我只比春树大一岁。”
“你看他都不否认有坏心思!”天藏抓重点的能力总是那么突出。
这人的脑袋怎么能一直往少女恋爱的方向去靠呢?难不成当初解除舌祸根绝的时候,伤着脑子了?
实在忍不住了。
“喂!瞎脑补之前能不能问问当事人的看法。我才十三呢,就不能是朋友吗?”
“你当他朋友,他当你什么?!”
止水眨了眨眼睛,不是很确定的说道:“挚友?”然后他还问我。“是吧,春树?”
天藏的怒火平息了一点,但是对止水的脸色还是很臭。卡卡西的表情倒是意味深长……个鬼啊!就怕他那样啥都不说,闷在心里搞事情的脑补怪。
止水皱起眉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也皱着眉打量他。挚友会抱来抱去?难道是我想多了?幸好爸爸的少女心如今铁石一块,一般的小鹿撞不动它。
“嗯。我们是挚友。”最后那两个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算了,算了。可能这就是木叶式的偷摸大□□。反正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得有人帮忙才行。各方面考虑,他都最合适。严格论起来,我还利用他的友情刺探了宇智波的情报。
哎。不能想,不能想。再秉持以前的三观,就要活不下去了。
那一胳膊的写轮眼可不是普通胳膊带的动的。看漫画天藏后期改名大和,两条胳膊好好的,那目前就只剩下我的胳膊能砍了。
大不了,宇智波灭族,我就替他们叛逃。十年后再见!
既然还有点时间,就必须得提前安排些退路了。
先从补墙壁开始。罪魁祸首天藏留下补墙壁,卡卡西今天吃瓜吃饱回家了。我想出去找点吃的填填肚子。今晚逛了街,打了架,就是没吃饭,肚子饿得慌。
止水自高奋勇的带我出去觅食,顶着天藏杀人的目光将我托到背上,目光清澈,言语诚恳。“麻烦大哥帮忙修葺一下。屋里灰尘太大,我带她出去吃。下次有机会,请大哥赏脸一起来。”
我趴在止水肩上冲天藏挥手再见。
天藏一脸心好累摆手示意快滚。
忍者的工作很多都是昼伏夜出。木叶里的商家也有一些深夜也会开业。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这样的吃食店。
我饿得头晕眼花,身上还是那件刚买就破的便衣,搭了一件绿马甲,外面风大且冷,还好止水背上暖和。
止水取下了肩上的胁差挂在腰上,走路时偶尔传来闷闷的敲打声。
大街上黑漆漆的,偶尔有一家亮灯的,过去问,饭菜又早已卖完。
他只能继续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我有点困了,趴在肩膀上打瞌睡。
“三色丸子应该已经关门了。烤肉店会晚一些,不过现在估计没有多少食材。有一家拉面听说很受欢迎,要不去哪里试试运气?春树?春树!”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春树?谁是春树?居然还有人取这么老土的名字。
“用了那么强力的忍术,应该累了吧。”
“嗯。”
“还不能控制吗?”
“今天是意外。”
“因为我伤到你了。很抱歉。如果砍我一刀能让你心里开心一点……”
我在他颈窝蹭了蹭,疲倦的拒绝了。“承认自己输了的气量还是有的。”
止水停顿了一下,才告诉我施术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你没有输。那个忍术很厉害,荡平了七号训练场周围的森林。旁边的六号和八号都受到了波及。”
“这么厉害?”这个术基本没法施展。当时只开发到一半,查克拉就不够用了。如果没有封印在脊椎上的查克拉,不一定能施展出来。
“如果运用得当,会是战略级的大型忍术呢。”
“如果用来杀人呢?”
止水没接话。
周遭的黑暗仿佛将一切画面吞没。
只有一线熟悉的声音从唯一有光亮的地方传来。
“你想杀谁?”
是啊。我想杀谁呢?又能杀谁呢?
没有云隐的试验,异界幽魂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身体。没有团藏的野心,春树不一定能被留下,物尽其用也好,当做工具也好,作为实验体也好,至少活了下来,还学会了不少赖以生存的技能。没有三代目他们,我会在根部埋到死,无法像现在一样,起码有点正常人该有的生活。
但这就足够了吗?
我的内心一直在咆哮着这个世界不正常,不要被洗脑。可接触到的人是真实的,他们会哭,会笑,会为亲朋好友逝去而悲伤,会为了胜利而喜悦,会如飞蛾扑火一般燃烧自己,也会如虫豸一般啃食人心。
一个在外满手血腥的忍者,回家可能就是一个严厉的父亲。唯唯诺诺的店员也许是个路见不平替人挡刀的勇士。就连最讨厌的顾问们,我也能替他们找出至少保护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作为借口。
错的不是人,是这个世界。
我猛地敲打脑袋。完蛋。差点就想岔了!
“春树!春树!”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
我抬头看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在街边的石凳上坐着了。止水站在身前,两手抓着我的肩膀摇晃,面色不安。
是啊。不管过去如何,现在我已经是春树,也只能是春树。
也许,能用这个身份做点什么。
至少要保住身边的人。
P.S.
被菠萝头的新剧情给气着了。
于是把大纲改了。
我二次元老火影粉愿称宇智波佐助为火影最惨!
MD 气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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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