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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今天例行团宠 第14章 飞羽(十三)

作者:井临渊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8-16 04:20:52 来源:文学城

“父亲!”

金红色的龙族化出原形,依偎在烛龙身边,欣喜无比。

巨龙开口时,神力的涌动,用步骤生也为之震颤。他的声音洪亮庄严,“钟鼓。”

原本极为巨大的钟鼓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娇小。“父亲!”

光华的龙瞳看向神农,迟疑了下才道,“盘古之后?……”

神农恭恭敬敬道,“是。盘古之后,朱襄氏。”

谢羽随他俯身一拜。

烛龙点点头,只见着周围情景,对前因后果便有几分了解。“盘古一脉的情意,吾领受了。”

神农辞道,“神农终是晚辈,不敢邀功。”

谢羽安安静静看着他。沉睡的烛龙,在他苏醒之际,气势更加迫人。他与钟鼓的气质完全不同,钟鼓目中无人,高高在上,桀骜难训,烛龙威严庄重,言行稳妥,又仁爱宽容。

烛龙目光转向她,看了好一会。

谢羽眨眨眼。

钟鼓:“……父、父亲?”

见她完全没有慌乱之意,淡定无比,烛龙笑了,若是钟鼓也能如此安定稳重,他也就能放心了。“有趣的小姑娘。”

琴灵,同时具有人气神息,她的命魂交错着生命和死亡,没有来处,亦无归途……既存在着又本不存在的生命吗?

钟鼓听这么一句类似夸赞的话,顿时如临大敌的盯着谢羽。

“尊神谬赞。凰来为神农大神弟子。”且当有趣二字,是称赞吧。

钟鼓活动了下身体,闻言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可是他明明看出了光阴轮转的气息。如同创世之界,那种混沌迷离的存在。她是一个变数。

烛龙可看破远久以后的光阴。但未来的天地,与他昔日沉睡之前所看到的,已有了些许不同。

伏羲应该感谢她。她的存在延长了天界的寿命。

神农的弟子……

烛龙松开了不周山天柱,卷起神农谢羽,腾飞离开不周山山底。

云雾从眼前倏忽而过。

谢羽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不周山山顶。过了会,钟鼓才赶上来,“父亲。”

“钟鼓。”

天边的飞龙赶来,落在不周山周围群山之上,朝圣般的望着烛龙的方向。

烛龙有些诧异,“何时又多了这么多角龙?”

钟鼓乖乖巧巧应道,“父亲,您已睡去七万七千五百年了。”

似乎只有在烛龙面前,他才会像个孩子。其他时刻,实在要倨傲就要有多倨傲。

“七万年……七万年吗……”

谢羽知道神农还有事要跟烛龙商量,先行辞别,“师父,阿羽许久未见兄长,想去探望一二……”

神农意会的点点头,“你去吧。”

烛龙从那些许的怅惘中走出,扭头吩咐钟鼓,开始赶龙,“你且也去吧。”

钟鼓:“???父亲!”

“钟鼓。”

他的声音沉下来。

钟鼓气焰就散的一干二净,老老实实应道,“是……父亲。”

谢羽并未远离不周山,钟鼓化作人形跟过来,皱眉道,“你为何又不回天界探望兄长?”

谢羽:“对于人类,你应该看他做了何事,而不是说了何话。”

钟鼓:“……”

“我说要去探望兄长,并不代表我一定会去探望他。”

“哼!”

谢羽微微一笑,“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有事商谈,不需要我等后辈参与。”

“……”钟鼓低头开始思考,只有片刻,他不在思考。“那又怎样!我是父亲的孩子,根本不需要避让。”

谢羽:“……”

她目光从这条神龙身上移开,站在山崖边。看来钟鼓活了十数万年,还是不懂得万物之心。

或者,也许正是因为他拥有着天地间无可匹敌的力量,所以才不用去考虑任何后果,也不想去考虑他人的看法。

远方羲和驾驶的神车驶来。

天地灵气尚未消散,浓郁到凝聚出白色的雾气。

不周山周围的群山上,刻着复杂的阵法。那是血涂之阵的原型,谢羽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钟鼓撑着山崖坐下来,懒洋洋地晒着阳光,烛龙的苏醒看起来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他一手支着头,一手指着错乱却隐隐又有规律的群山,“知道那是何物?”

谢羽未言。他便开始自问自答,“人界称它为血涂之阵。”

“便是用来铸造剑的阵法。”

当提起琴时,指的是凤来。

而提起剑时,指的便是断生。

断生为始祖之剑,天地间第一把剑。在此之前,没有剑的概念。

谢羽非常配合的,“原来如此。”

钟鼓似乎觉得她的回答太过不咸不淡,又道,“是那把人力伤神之剑!”

“是的,襄垣所铸的断生。”

从神农手中捡回的性命,从火神手中得到的榣木和五行元力,从人间各部落掠夺的生灵,加上这吸收天地灵气的阵法,从而铸就的断生剑。

钟鼓道,“……神界之人尽皆如此无趣。”

谢羽:“……”孩纸明明是你兴奋过头了。

她几步掠出山崖,流光未闪,落在血涂之阵上。才一踏足,便有无尽的引力令躯体和灵魄分离。

钟鼓微微睁大眼睛:……

他近乎按捺不住要出手时,谢羽脚尖一点,金色的光华一闪,她随着凝聚飞起的凤凰虚影脱离了那片阵法。

钟鼓:……

谢羽收回凰来,站在山崖边,“何以如此看我?”

“……鲜少有人能活着脱离血涂之阵。”钟鼓道。在一个法力的范围内,越是强大的灵体,反而越容易受到阵法的影响。

“……”也许只是因为她灵魂离体已经习惯了,所以离不离她可以说了算,她笑了笑,在钟鼓面前,笑道,“大约因为我很强。”

钟鼓用一个挤出来的哼字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你最好不要拿命试探这些东西。”

谢羽:“自然不会。”

钟鼓冷冷道,“看了你的举动之后,此言很不值得相信。”

谢羽扬眉看着他。

钟鼓撇过头,“我对你的生死没有兴趣,只是不想让琴音消失。”不想又见当年的师旷覆辙。骤然之间,来不周山的,就换了一个琴师,他还带来师旷已逝的消息。

谢羽闻言笑了笑,“……那实在感谢阁下对凰来琴音的关怀了。”

“哼。”她一句话出来,钟鼓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化龙飞走了。

谢羽摇摇头,望着那片连绵的群山,陷入沉思。

血涂之阵啊……

风云变幻。

她走在不周山林之中,总能看到各色的龙族或从流水或从天空掠过。巨大的龙族飞过时,总会在地面上映出极长的影子。

很多失去生机的龙族,将近死亡,前往的,是同一个方向。

那是不周山的龙穴。

无数龙族的墓地。

穿过巨大的峡谷,看到的是熊熊火焰和夹杂其中的雷电。谢羽站在火焰不远处荒芜的山石之上,风中一片龙鳞出来,还未落在谢羽手中,被扑来的火焰化作灰烬。

火焰触及到谢羽指尖,落下一块焦黑的印迹,很快,指尖变得通红,组成凰来的五行南明火从手中亮起,将那火劲散去。

进入隧道的洞穴外,隐约留存着白骨。

在这个世界,传说中的龙穴,是最接近创世之前的世界之处。光暗交错,七大灵力融合不分,是天地分离之时所留下唯一一处混沌。

谢羽看到,龙穴的外围的火焰渐渐化出凤凰的影子,于天地间起舞。那一瞬,她似乎受到蛊惑一般,凰来琴弦动,琴音与凤舞相合。

万事万物,在这瞬间都变的安静和谐。

流水清风,温柔透彻。

钟鼓一声大喝在她耳边响起,“凰来!”

谢羽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时,眼前的龙骨消失,依旧有五彩的凤凰起舞。

钟鼓靠近时,凤凰原本安详的目光变得凌厉,凰鸟顷刻消失,无尽火焰冲钟鼓扑来。

钟鼓扯着她,转眼离开龙穴千丈之外。那片火焰如长长的绸带,在天空划过,到这里时,受到牵引又退了回去。

钟鼓脸色难得的难看,“你去那里作什么?”

谢羽反问,“阁下都看到何物?”

“……”他被谢羽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简单的回答,“光暗,七灵。”

谢羽点点头。简单又纯粹,完全符合他的心境。

也许不同的人,进入到那里,所见风物各不相同吧。

钟鼓便问,“莫非你看到了别的?”

谢羽答,“龙骨和凤凰。”同为灵族,龙族为火焰吞噬尸骨,凤凰于火焰之中涅槃重生。

每一次的死亡与复活,会造就更加强大的生灵。

“不可能。不周山是龙族辖地,千万年来,从未有凤族能踏入不周之山。”

谢羽笑了笑,“许是看错了。”

有些敷衍的答案让钟鼓眉头大皱。“龙穴的混沌,许多修为有成鳞甲坚硬的龙族也无法抵挡,你这榣木之身,五行之气,莫非还想与那创世的力量抗衡?”

他哼了声,似乎是因为对弱者的不满,“不过你若想要找死,我也不会阻拦。”

谢羽点点头,转身往龙穴走去。说真的,她的确挺好奇那里的东西的。创世神火?也不知那些用以创世之物,与后世风物,有何不同?

钟鼓一怔,“喂!”他是亲身体验过那片火焰的,那近乎可以烧尽所有的一切。小小的琴灵,一旦踏入,恐怕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谢羽想了想,对他说,“万物皆有追求力量之决心,阁下昔日也曾踏入龙穴,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钟鼓顿时一噎。当年他年少无知莽撞踏入,最终害的父亲耗去大半灵气陷入沉睡……那种心意,有何需要明晓的!

简直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他转身,不耐道,“随你便。吾已仁至义尽。”身后一片空荡荡的风声。

钟鼓瞬间回头,身后已不见人影。

龙穴之处,火焰大起。

谢羽穿过火焰,走进那个隧道,隧道之中又是另外一片天地。安宁,平静,青山绿水,彩凤飞扬,并无任何钟鼓所言的混乱。

谢羽知道,这是给她的幻境。虽是幻境,于她而言,堪破与否却并无区别,她只是来此地游历一二,在真实和幻境中游历,也相差无几。

一年过去,十年过去,万年过去之后。

渐渐地,安定变成烽火硝烟。

大地之上征战不休。神渊以东,所有的部落为一个人统一。高大的城池拔地而起,与神明所居住的神渊之境遥遥相对。

谢羽站在战场中央,作为旁观者,没有任何一把刀刺向她。

她看到远远的城池之上,一把古老的,充满凶煞之气的长剑扬起,剑尖挑起了长流河水,天空星罗流火坠下。

两个身影对峙着。

蚩尤和伏羲。

剑气四散。

每一挥动,就带走城池中无数性命。神明不慎,为剑所伤,流出的神血洒落,粘在人类身上。承受不住神血的躯体,融化在神血之中,城池之中,瞬间多了数万亡魂。

祝融远望,不好插手。飞廉四处游走,寻找着人女乌蘅。

混乱无比。

谢羽脚腕猛然一凉,粘腻的触感从被抓住的脚腕扩散开来。她不禁低下头。

一个面目沧桑从头到脚血迹斑斑的老人匍匐在地上,浑身的衣衫已被失控的神血腐蚀的破破烂烂,她伸出枯槁干瘦的手抓住谢羽的脚腕,浑浊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求,“救救!救救我们!”

谢羽跪下来,握住她的手,指尖光华流转,不断侵蚀人类□□的伏羲神血从那具躯体脱离了出来,但已经晚了。老人已经千疮百孔,生机不断从她体内流逝。

死亡的痛苦让她面目狰狞,谢羽缓缓抬起头,扫视过周围景象,入眼是血肉横飞。老人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痛苦和不解,“我们做错了什么?”

谢羽摇摇头,“没有做错什么。”

老人费力地抬起头,远远望着城池至高之处,对峙的人和神,“那就是伏羲错了!”

谢羽沉默了会,缓缓道,“也许……他也没有错。”

很多很多,男女老幼的声音问她,“为何却要我们,为他们的争斗,付出代价!”

谢羽道,“因为在危险之中保护你们的,也是他们。”因为他们,自出生时就被一方保护,从而也不得不与另一方敌对。

“他们怎会无错!”

“一切的战争和死亡,都是由他们开始!”

谢羽耐心的回答,“无错,却也无对。一切尚未定论的时代,每个生灵都有着自己对是非对错的判断。”她淡淡瞥过那座在神血之下渐渐崩塌的城池,“他们,都只是想要把自己所认为的是非对错,变成整个世界的是非对错。”然后把整个世界,都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你也有。”那个老人盯着她,说。

谢羽浅浅一笑,“自然是有。”

“何为对?何为错?”

谢羽道,“我也不知。”

那道声音陷入沉默,“……”

“当我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对错。可是我想要去那样做。”

“有人会觉得,我做的对,那是因为我的选择符合他的心意,有人觉得我做错了,那是因为我的选择伤害了他。”

“当我觉得自己做的对了,也许那只是我对自己的满足,当我觉得自己做错了,也许那只是事态的发展没有满足我的期待。”

“所有的答案都是自己给的,效仿这个答案的人,觉得它是对的,给出新答案的,觉得它是错的,并且想要给出自己的答案。”

“无论神明还是人类,都是一样的。”

“难道你就没有偏好?”已经消失在神血之中的城池,尸体腐化,残阳如血。

谢羽笑了笑,“怎么会没有。”

“可是……”

谢羽好像早已知道它的疑惑,“那是因为,我是琴灵,却也是人类。”

幻境顷刻间烟消云散,露出隧道的真实样貌,各色的灵力充斥着,在光与暗中变幻。

谢羽伸出手,电光似乎怕伤了她,往后缩了一寸。

灵气化出世间生灵的模样,在这里像模像样的生活。人族,龙族,凤族,神族……

流水青山,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神州。

这里的风是柔和的,水是平静的,火焰是热烈的。交错的灵气相生,循环不止。生命同样如此。

谢羽穿过隧道,看到最后充斥着山洞的红色的火焰。创世之火,火焰安安静静的燃烧,不发一言。

指尖触及,温暖无比,不复之前相遇时那么强烈的灼烈之气。谢羽从火焰中穿过,看到了洞口白色的龙骨。看来她已经走到尽头了。

钟鼓正和一片火焰纠缠着,闹得鸡飞狗跳。

谢羽化出凰来,琴弦天音一起,那片火焰化作的凰鸟之影闻声飞来,触及琴弦时,化作闪烁的火焰落在弦上。

原本淡金色的凰来琴,此刻琴身上多了一道赤色的火焰纹路,琴弦之上,随着她指尖落下,明明灭灭着红色烈焰。

钟鼓看了她一会,“你没事?”

谢羽坐下来,凰来琴浮在面前。正好是可以弹奏的高度,她指尖一落,龙穴周围烈火暴涨,谢羽闻言很有心情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很希望她出个事情吗?

“……”钟鼓垂眸不语。可每每他进去,都是头破血流。怎的?这个龙穴还搞区别对待吗?

火焰化作凰鸟,于这片山谷中盘旋。钟鼓看到,地面上的火焰化作虚无的人影。

凄惨的叫喊哀嚎,直接跃过□□刺痛灵台。钟鼓狠狠皱眉。

随着琴音起舞的凰鸟,落下红色的羽毛,凰羽落在地面上,又烧起不会熄灭的火焰,将那些虚幻埋葬在无穷烈火之中。

随着人影消散,那些痛苦的惨叫也渐渐消弭。

琴或缓或急。

清越如山涧清泉,低沉如暗夜雷霆。

从最开始的激越震撼,到最后的柔和平静。

如同创世之初,雷霆变换,到如今天地,一切尘埃落定。

仿佛在这琴音之中,可窥见天地的变换。

起初三声,隐隐约约暗示着烛龙唤醒盘古,开天辟地,光阴轮转时,神明所发出三声震撼天地的呐喊。

引人心潮澎湃。

钟鼓似乎瞬间又回到了几十万年前,那片混沌的世界。他看到睁开眼睛的烛龙,又看到那个以一己之力撑开天地的巨人。

而他,是那个还未长成的虺。

琴音里有漫长的等待,等待的孤寂,最后变得沉稳柔和。

到最后,驱散了所有杀戮和争斗之心。

龙穴的烈火仿佛要吞噬一切。钟鼓想起很多年以前,还是角龙的他,孤身闯入龙穴,被雷霆击碎龙鳞,划破眼睛,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所看到艳丽无比的创世之火。

那时候,父亲伟岸的身影出现,为他挡住了所有的伤害,将他救了回来。

钟鼓低头,才意识到眼角一滴泪水落下。

琴音渐渐变得轻柔安宁,火焰重新凝聚出凤凰的虚影。它们在山谷飞舞,祥和之舞,不周山群山,无数的林木生长。荒芜的不周山开始变得像是最最寻常的山谷一样,青山绿水。血涂之阵的印迹,也在这郁郁生长的山林之中,被隐没下去。

谢羽收回凰来琴,龙穴的火焰灵气收回隧道之中,变得平静。不见雷鸣,不见水火。

钟鼓看着变得普普通通的山谷,良久,默然无语。

谢羽转过头,注意到他红的有些异常的龙角,疑道,“你怎么了?”

钟鼓哼了一声,“吾乃烛龙之子,能有何事!”

谢羽微微扬眉,点点头,“是是是。天地间唯一的神龙之子,自是不惧这区区火焰。”神农之信正好在此刻落到手中,她低头看了一眼,“师父要离开了,我也要走了。有缘再会。”

她顿了顿,对钟鼓微微一笑,“昔闻阁下受父命护佑此地,不得离去……风雪屏障,的确非常强大。可是,要隐没一座山林的方法,岂非就是让它变得与所有山林一样。”

“如今,阁下应该可以游历四方了。”

她转过身,流光闪烁,须臾便已离开不周山之境了。

钟鼓看着一片平静安宁,郁郁葱葱的不周群山,乍一看去,它的确已与人间最最普通的山林一模一样。

游历四方……他可以亲眼去看,父亲护佑的这片土地,真正的面貌了吗?

烛龙从远方飞来,看着灵力消隐,伪装的十分完美的龙穴,目光里流露出几分称赞之色。

“钟鼓。今日再入龙穴,有何感悟?”

钟鼓想起谢羽发怔时,那只抓着她脚腕的手,那一片片凄惨的哭喊声,道,“……吾才不会怜悯人类。”

烛龙笑了也不点破。若是钟鼓不会怜悯人类,当年便也不会被师旷之音打动了。若他不懂得怜悯,又何必跟随那个孩子再度进入龙穴呢。

“既然你已经跟随上去,为何不去问问她的心境。”

“只是小小的琴灵罢了。”

“……”

“可她与你所经历的,却完全不同。”

“……”钟鼓自然知道。踏入那里之后,他先在光暗之中与灵气相搏,不慎落入幻境又是刀光剑影,费劲力气离开,结果只看到她非常安然地穿过了创世之火,一根头发都没掉。好气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剑眉皱的更深了。为了赶在她前头离开,龙角都被烧红了。

“你是否已懂得,何为慎?何为仁?”

“……”

为何钟鼓进入,便是燎原天火,杀机雷霆,而那个姑娘所踏之地,水火不侵,春暖花开,没有遇到任何拦阻。

不为灵气所伤,不为幻境所惑,亦然不会为世间种种不同而迷茫。所谓,试力,凝神,炼心。

要完全通过混沌之地,需要的不仅是强大的力量,还有洞彻幽微的敏锐,和对这片土地的仁慈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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