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沉就地一滚,回头一个扫堂腿,二人在房间里,从过道打到客厅,再从客厅打到厨房,目之所及全都成了武器。
颜落一手拿着一个陶瓷碎片,纯白的瓷片上,沾染这一抹鲜红。
傅向沉摸了一下脖颈上细小的伤痕,疼痛,让他的神经异常兴奋。
颜落招式生风,手中的陶瓷碎片被当做武器,毫不客气的往傅向沉身上招呼。
傅向沉单臂隔挡,抓住她的胳膊,迅猛俯冲,将她按在置物架上,架子剧烈晃动,颜落手中的碎片脱手而落,上头的摆件噼里啪啦掉落。
颜落双手被控制,脚尖一蹬,双腿盘在他腰上,露出尖利的小牙,嗷呜咬住了他脖子!
“嘶!”傅向沉倒吸一口气:“你属狗的!”
“我属你祖宗!”
傅向沉看她的目光,讳莫如深,颜落尤未知,双腿夹紧他的腰,想把他绞死。
傅向沉闷哼一声,目光里升腾起两簇火苗:“这是你招惹我的。”
目光对峙,两个人谁也不肯先退场,气温升高,也不知是谁先乱了呼吸,耳边能听到如擂鼓般的心跳。
男人的目光也愈发危险,似乎这样的追逐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房间里还回荡着清脆的声音,她给了傅向沉一耳光。
这一耳光也将升腾的旖.旎,打破。
傅向沉眼底的狂乱归于平静,他退离一息,看着她诡异的升起一丝快感……
颜落推开他,落地时双膝一软,差点就扑倒在满地碎片上,幸好傅向沉及时把她拦腰抱住。
颜落又羞又气,腰间的手又让她想到刚才,身上那抹滚烫。
偏他还笑的诱.人。
“笑什么笑!”话一出口,颜落就想去撞墙,这娇滴滴的声音绝对不是她的!
傅向沉手臂一收,她又回到了他怀里,他趴在她肩膀上,恶劣的将所有呼吸尽数铺洒在她耳廓:“你耳朵红了。”
被**沾染过的男人,声音有毒!
颜落耳朵热的厉害,嘴上不服叫嚣:“你别往自己脸上贴近了,你那破技术还想让我耳朵红!”
“我技术不好?”他收紧小臂,箍着她纤细的腰身,真想就这样狠狠掐着她,揉碎她……
危险!
“傅向沉,你别逼我!”弄死你!
再惹下去,这丫头真该跟他你死我活了,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今天先放过你……”
她还没松口气,整个人腾空而起,被他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将被他们两个踹翻的沙发,一脚踹回原位,把她放在上面,转头去厨房,找了一个幸免于难的杯子,给她倒了杯水。
这时候颜落才有空打量傅向沉的新家,这里之前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现在,这里狼藉的如同一片垃圾场……
这都是他们两个刚才的杰作。
“给。”傅向沉随意的将茶几扯到颜落面前,把水放在上面。
他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个医疗箱。
“手。”
颜落没动:“我要回去。”
傅向沉在颜落对面的茶几上坐下,他本来就比颜落高一个头还多,茶几又比沙发高,颜落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怕了?”
“你不用激我。”她是不服,可该怂的时候,她也果断怂。
“好,”傅向沉将药箱打开:“走之前,帮我处理一下伤势可以吧?”
他指着被她割伤的脖颈,细小的伤痕边,一道血牙印,都是她的杰作。
傅向沉又指着她的手:“你的手也得处理一下。”
摆明了她要是不照做,就别想离开。
颜落忿忿的拿起绷带酒精,粗.暴的撕开他的衣领,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喉结,目光在往下去,隐约能看到隐匿在黑衬衫内,被切割成黄金比例的腹肌。
这男人处处都有做妖孽的资本,偏眼睛有问题,跟她过不去!
她夹起酒精棉球,在他伤口上粗暴的擦拭。
“嘶,疼,轻点。”
颜落捏紧棉球浑身紧绷,她也想让自己温柔点,可惜面对他这长脸,她就温柔不起来。
“大男人喊什么疼!”
傅向沉那双黑沉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控诉她的不怜香惜玉。
颜落动作越发粗暴。
“啊,颜落,别这样。”
颜落打了个冷颤,啪的扔下手中的酒精棉球:“你喊什么喊!”
喊得这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呢!
傅向沉无奈叹息:“万一留疤……”
“留疤就留疤,你个大男人,身上有个疤怎么了!”
这可是她说的……
经过傅向沉这么一闹,颜落也不想忍着脾气给他包扎了:“你自己来吧!”
傅向沉将纱布丢回医疗箱:“我一个男人,包扎就免了。”
颜落切了一声:“矫情。”
傅向沉接过酒精棉球,给颜落上药,颜落只让她给手腕上的擦伤处理一下就行,傅向沉难得没跟她对着干。
处理完,颜落如释重负,终于可以离开了。
“走吧。”
“去哪?”傅向沉一边收东西,一遍问。
“傅向沉,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傅向沉手好东西吗,这才说:“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你已经来了,不如证明给我看,你凭什么期末测评能过关?”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颜落就是不接受被傅向沉左右。
她刚想反驳,傅向沉又说话了:“你也不想,我每天缠着你,给你补课吧。”
她被说服了!
“题!”
傅向沉扫了一眼狼藉的房间:“我应该先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