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夏心念就把时间留给了父子两个,她拿着电脑和一些资料上楼。zuowenbolan
管家大叔把她的行旅送到了一间客房,这就是夏心念以后要居住的。
“夏小姐,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我,旁边就是少爷的卧室!”
管家大叔交代一句就走了。
夏心念漂亮的眉儿皱了起来,这里房间很多,怎么就偏偏安排到这个男人的隔壁去了?
是故意的?
夏心念叹气,算了,这点事情,她就不计较了,反正那个男人保证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夏心念坐在沙发上,拿着绘笔,不停的在描着,旁边有她扔弃的几张废品。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她竟然什么灵感都没有了,可能是心理受到束缚,连脑子也混钝起来。
最终,夏心念放下了笔,走出了房间。
她下了客厅,就听到旁边传来了钢琴的声音,弹奏的是一首她很熟悉的歌曲。
那首歌,曾经她也爱弹奏。
一时心绪上涌,想到自己在夏家长大的日子,内心悲酸不己。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陷害,爷爷不会那样对她的,爷爷一直对她都还算不错,这一切,全部都是夏舒然毁掉了。
想到**岁的自己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这首曲子,那个时候,爷爷会坐到她的身后,闭上眼睛听,这仿佛变成了很长一段时间,爷孙两的相处方式。
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突然,钢琴的声音停下,夏心念猛的回神,发现自己失态落泪,立即转身往客厅外走去。
牵手出来的父子两个,脸上却挂着笑意。
“爹地,我去看看妈咪!”
小家伙突然有些想妈咪了。
旁边一名佣人阿姨指了指门外:“刚才夏小姐出去了!”
季慕城微怔:“她出去干什么?”
“不清楚,像是哭了!”
“爹地,妈咪是不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呀?
她怎么会哭了?”
小家伙漂亮的脸蛋一片的着急担忧。
季慕城也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戏份这么多,住在这里,就真那么委屈她了?
“羽宸,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你妈咪!”
季慕城一定要问清楚,哪里值得她哭?
夏心念也只是突然听到熟悉的曲子,却想到再也见不到的人,内心一时难受,才会眼眶湿润的。
她独自一人,沿着路灯下的花园小道往前走去。
四周清静,她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突然,她听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不由的回头去看,只见一抹高大优雅的身躯,从昏黄的灯火中朝她大步走来。
夏心念吓的神色一变,赶紧抬起手,将眼角未来得及干去的泪水抹掉。
“哭什么?”
男人声音清冷的传过来,带着质问。
夏心念吸了吸鼻子,立即淡声道:“谁说我哭了!”
季慕城腿长,眨眼间就站在她的面前,借着路灯的光线,看到她眼角湿润的样子,还嘴硬。
“我亏待你了?
还是住在我这里水土不服,爱掉眼泪?”
季慕城至所以有些气恼,是因为听到儿子的担忧,如果这个女人继续哭下去,只怕会影响到儿子在这里的归宿感。
他绝对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夏心念心情难受,突然听到他这样质问,她也有脾气:“不关你的事,我想哭就哭,你还管我啊?”
“我当然不管你,但你不要让儿子知道你哭。”
季慕城压低了声音警告:“你最好考虑一下儿子的感受。”
“他怎么会知道?”
夏心念皱眉,小声嘟嚷。
季慕城见她低下头去,那双沾了泪水的浓密长睫在光影中闪着泪光,就像蝴蝶的翅膀轻扇着,好不迷人。
季慕城似乎还没有仔细的盯着她的脸打量过,此刻,他却能静下心来欣赏她的美丽。
夏心念五官小巧精致,线条柔美,肌肤也是白晰盈嫩,犹带着少女的红润感。
季慕城见惯了浓妆艳抹的女人,眼前这个素净的小女人,倒给了他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出水的芙蓉,盛开在雨后的早晨。
夏心念暗咬了一下唇,抬眸,就对上男人放肆入骨的目光,她浑身僵住。
季慕城被她抓住,他的目光也不避不闪,依旧坦然镇定。
“儿子有个地方像你!”
季慕城嗓音淡淡的说,化解了他的难堪。
夏心念猛的背过身去,不想让他如此放肆的打量。
“我生的,当然像我!”
夏心念气愤道。
“皮肤像你,很白晰!”
季慕城带着一抹调笑说道。
夏心念瞬间怒目,转身瞪住他,感觉这个男人在捉弄她。
“除了皮肤,他全部都像我!”
季慕城微挑了眉,很是骄傲得意。
“懒得理你!”
夏心念更加气恼,想到自己辛苦生下养大的儿子,竟然没有遗传到她的长相,这已经是一件很扎心的事,现在,这个男人还要用这种得意的口气说出来,真过份。
“为什么哭?”
季慕城突然伸手过来,强行的扣住她纤细柔嫩的手腕:“不给我一个理由,我不让你走!”
“你放开我!”
夏心念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对她动手动脚,他承诺的话,被狗吃了吗?
“是因为听到我刚才弹的曲子?”
男人声线骤沉,一语道破。
夏心念脑子一空,回过头望着他。
“这首曲子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季慕城见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夏心念气的小脸发白。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不是让你想到何嘉轩了?
你难过?”
“莫名其妙!”
夏心念听到那个令她恶心的名子,脸色瞬间变的难看,狠狠一甩,将他的大手甩开,快速的往前跑去。
她反映这么激动,难道自己又猜对了?
“何嘉轩!”
男人咬牙默念着这个名子,心情瞬间变的烦躁起来。
这个女人是在回忆那个男人吗?
她哭,不是因为他季慕城,而是那个混蛋?
想到这个原因,男人脸色越发的阴沉难看。
季慕城在门口抽了一只烟,心情平复了一些,这才上楼。
夏心念已经给儿子洗了澡,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睡衣给他穿上,小胳膊小腿儿,一放到床上,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床上又跳又滚的,还哼着小曲儿,好不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