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走了?”
唐至三两步追上她,攥住秦有渝的手,她却一个反手狠狠甩开,力气大得差点甩他脸上。zhongqiuzuowen
唐至的耐心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这段时间积攒着的怒火,他的手臂环住秦有渝的细腰,直接单手将她拎起,丢到了沙发上。
他一只手把秦有渝的双手扭到了身后,上半身压制着她,另一手捏住她的脸颊,对上她怨恨至极的眼神。
他先是愣住,随后冷笑出声,“说要专心拍戏让我别打扰你,却又瞒着我去和野男人相亲,秦有渝,你有脸和我生气,嗯?”
秦有渝却只瞪着他,始终没有张口说话。
唐至最烦秦有渝这个样子,不是无视他,就是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一句,他宁愿秦有渝和他吵架,都不乐意看到她这样。
“说话!”他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气。
秦有渝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疼得她微微抽气,她听着唐至的话,只觉得可笑之极。
她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刚才在包厢里的画面。
李墨问她要微信的时候,她只说了她有事要先走了,父亲就直接拍了桌。
他怒斥她不学好,去混那乱七八糟的娱乐圈,还传出那些不堪入耳的绯闻,丢家里人的脸。
有人不介意她的名声,她就应该赶紧回家嫁人,安安分分相夫教子。
最可笑的是,她花了很多心思挑选的领带,父亲看都没有看,直接丢在了地上,还说不稀罕她赚的那些肮脏钱买的东西!
最后,他打了她一巴掌,让她滚。
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拜唐至所赐,她不恨他,恨谁?
若不是当年他做了那样的事,她也不会被逼离开家里,她和父亲的关系就不会走到不可缓和的这一步!
她为什么这么珍惜自己的事业和羽毛,因为当年的事,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唯一能够抓住的,只有自己的事业。
这样,她才能掌控自己要走的路,而不是被父亲拿捏着,安排着。
可她逃过了父亲,却又要被这个罪魁祸首步步紧逼,他凭什么,凭什么一次一次地堵上她的路!
哪怕满腔悲愤,秦有渝的面上却愈发地平静如水。
她终于动了动唇瓣,嗓音沙哑冰冷,“你想我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反问,使得唐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并未出声。
秦有渝似是明白了什么般的点了点头,“哦,你是想听我的解释吗?”
顿了下,她忽地扯出一抹笑,她定定看着他,一字一顿,“唐至,你是我的谁啊,你配听吗?”
平时秦有渝说出的那些话,也总能惹得唐至发火,但今天这一句,杀伤力绝对是以往所有话的总和。
她总能清楚知道,怎么引爆他的火气。
唐至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杀气层层朝着秦有渝压过去,周围的温度仿佛都在瞬间降到了冰点。
秦有渝死猪不怕开水烫般的,继续说,“你找我,不就是为了那点破事吗?要做赶紧做,不做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