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不是一只猫 第30章 要绝育了！

“近期多地出现流浪宠物猫目击事件，据目击者称该宠物猫是一只身形巨大的黑色宠物猫，在它附近没有主人跟随，偶尔会抢夺食物。目前守卫者联盟正在对这些目击事件进行调查。在此再次提醒大家，宠物猫本身就具有一定危险性，而不明身份的流浪宠物猫还有可能是入侵物种，请大家在路上看到没有主人的宠物猫一定要提高警惕，避免受到伤害……”

虽然星网不能登陆了，但分享终端还是能看的，可毕竟见过了更加新鲜好玩的东西，分享终端带给自在的快乐少了很多很多。自在有气无力地趴在地板上，听着分享终端里乱七八糟的节目，米勒打扫他都不肯起来让一下。

阿宝跳过来叼着自在的后颈把他拖开，自在挥了挥爪子表示反抗，又趴在了地上。阿宝万分不解，贴着自在的额头问：“你究竟怎么了？”

自在把头埋进爪子里，不愿意回答。阿宝猜测：“是因为成业去工作了、陪你的时间少了么？以前攀云刚去工作的时候我也很不开心，不过人类就是这样辛苦的，而且现在成业回家的时间只比上学的时候晚一点点，你不去想他、时间过去得很快的！”

自在捂住耳朵，不想听阿宝说话。阿宝不肯，又去扒拉自在，爪子不小心勾到了自在耳边的毛，自在猛地拍开阿宝：“不要动我！都已经很秃了，你还要拽！”

阿宝被自在凶得愣住，还没等反应过来，米勒已开开心心跑到门口迎接成业。成业当然也听到了自在尖利的叫声，听不懂猫语的他没等放下东西赶忙冲进客厅：“怎么了，自在没事吧？阿宝在欺负自在？”

阿宝委屈极了，缩起爪子小声嘟囔，自在看到没看成业，风一样蹿进沙发底下。他已经长大了，虽然还没赶上阿宝，但身子比小时候大了一倍，沙发底已经不是他能自由出入的地方，但自在还是把自己硬挤了进去，任成业怎么喊他都不肯出来。

最近自在对自己的疏远和冷淡成业也有所感觉，看看地板上自在被阿宝薅下来的一撮猫毛，再看看努力把自己塞进沙发角落的自在，成业心酸又心软：爸爸说得很有道理，可自在只是一只小猫啊！

“自在，出来吧，我带你登录星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自在弹了弹耳朵，转过头，黑暗中两点明光探究地看向成业。成业向他微笑：“真的，不骗你，叶子赛文他们好几天没见你，都很想你呢！”

“喵！”如果你真的让我登录星网，我就暂时原谅你！

自在慢慢从沙发底下退出来，因为沙发太低、又刮掉他一层浮毛。成业心疼地摸了摸自在有些秃的脑袋，站起身道：“跟我来吧，说到做到！”

“喵！”

阿宝看他们两个开开心心跑上楼，哼了一声，自己回到窗台，趴进垫子里等待攀云下班。

成业果然带着自在回到自己房间，把锁进柜子的小头盔拿了出来给自在戴上，自在再睁眼，又回到了熟悉的虚拟世界。

成业也进入星网，他带着自在去星网里的游乐园，这里类似现实世界的游乐场，不过游戏项目更惊险刺激、更新奇古怪，成业好像一个家长，领着自在玩了各种各样的游戏，自在把最近的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开心地喵喵直叫。

成业还给自在买了“冰淇淋”，虽然没有实体，但舔它的时候大脑会受到刺激、产生吃真正冰淇淋的感觉。星网里的食物都是这样，只有感觉不会影响身体，成业很放心地给自在吃了很多自在在现实中没法体验的食物。

自在的身体还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但因为眼睛椭圆、有一双猫耳，看上去年纪不大。他专心致志地舔着一个不会变小的彩色冰淇淋，有点幼稚，也有点可爱。成业看着他看了许久，忽然感叹：“如果，如果你是一个人类，似乎也不错。”

自在停住，转头看向成业。他说的是真的么？他真的希望我是个人类吗？如果我现在告诉他真相，他会不会帮助我呢？宠物之家会发现我的不同、会把我抓走么？

自在握紧了冰淇淋，双唇紧紧抿住。他是成业啊，我难道不相信成业么！这里是星网，是唯一可能不受宠物规则控制的地方，自己已经犹豫了很久，以后9未必还有机会，这次要不要尝试一下！

自在终于下了决定，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蒯了一些冰淇淋，他要写给成业看！

“怎么弄到手上了？”成业边说边拉过自在的手，拿出纸巾擦掉他手上的冰淇淋。自在反握住成业，正要在他手上写字，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忽然消失、只剩下一片黑暗，再睁开眼，攀云正铁青着脸站在自在面前。

星网的系统外观是一个有半包式小型舱室的单人沙发椅，自在登陆时会和成业一起挤在椅子里。现在被攀云发现，自在立刻跳下椅子想要逃走，被攀云一把揪住后颈按在椅子上。成业也发觉有异，退出星网摘下头盔，看到攀云同样一脸惊慌。

“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攀云把手里自在的头盔拎起来：“这是你做的？”

成业试图辩解：“我只是试一下……我和自在……”

“我早就说过，不要让自在越来越学习人类，这会害死它，也会害了你！”攀云猛地把头盔砸在地上，一脚把它踩碎。

自在又害怕又委屈，趴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乖了，从没有让攀云和成业多费心，为什么攀云还不满意？为什么猫不能学习人类？入侵物种难道不是因为有传播疾病的隐患而是因为像人又不是人才被判定为入侵物种吗？自己根本不会伤害人类，为什么非要像宠物猫一样？

成业努力解释：“我知道，可自在心情很不好、一直在掉毛……我没想让它学人类，可它需要放松，我怕它会抑郁！既然不能出门，上星网逛逛也好啊……”

“它是一只猫，”攀云冷冷说道，“你是它的主人、不是它的家长。它最近表现不好不是因为它抑郁，而是因为它快发情了--阿宝当初也会这样。我本来觉得它还有点小，可以再等两年，但每只猫情况不同，既然它现在已经症状明显，那就提前绝育吧。”

“绝育？”

自在的毛瞬间炸开，不安地挣扎起来，可攀云温柔的手竟像铁钳一样，夹住自在让他动弹不得。自在只好呜呜哀求。

成业颇为不忍：“可是自在才十岁，不是十一二岁才绝育吗？”

“绝育是为了它好，”攀云说道，“每只猫都要绝育，这是早晚的事，阿宝十一岁也经常闹脾气、也会掉毛，绝育后都好了。绝育会帮助猫变成宠物，这是为了你们的未来。”

成业看看自在，没有立刻答应。攀云将自在放开，自在立刻逃了出去，攀云没有制止，而是对成业说：“你可以找些宠物猫的科普片看看，绝育是必须的，以自在的情况看，越快越好。”

成业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