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月亮有了很显著的改变。xiashucom
七月初,月亮真的凭《春之梦幻》获得了新人奖,公司马上推出《春之梦幻》首映礼、宣传:上电视、电台、记者招待会……由于影片天天爆满,月亮的见报率,比任何一个巨星更多,知名度随之提高。
《幸福花》也趁机开镜。
于是,不少杂志、周刊都请月亮做封面,几乎每一本都有她的专访。
以前,她和王子乐在一起,她只不过是王子乐的女朋友。偶然有人访问她,也是问她有关王子乐的事。所以,圈内圈外,知道她的人不多,就只知道圈里多了位靓女,如此而已!
她和王子乐分手后,人家就访问她,为什幺和王子乐分手?是不是真分手?转来转去,还是为了王子乐,当然,王子乐是个影帝,她只不过是个新人罢了!
现在访问她的人,就真的为了访问她而访问她。
王子乐再凭《神探威龙》成为影帝,但他因为拍新片去了美国,由于故事发生在美国,女主角彩虹自然随队出发,据说会在美国拍摄及逗留两月。
月亮已开始全身投入拍摄《幸福花》,由于她是由头演到尾的女主角,极少休息日子,幸而吴导演是百慢导演之一,她才不必日以继夜的开工。
饰演男主角——赵天龙的,是有点英国血统的英俊小生——韦达。由于男女主角都是美男美女,合作又多,因此,月亮和韦达,很快便成为朋友。
不用拍戏或下班时,便去吃饭、上的士高。
其实,月亮自与王子乐分手后,生活改变很大,不单多姿多彩,男朋友更是天天新款。
可能她年轻好动,她较为喜欢这种生活。
英姑就曾对她说:“你真是看得开,大快活,和王子乐分手有多久?又开开心心,没事发生过一样。”
“你要我怎样?向他求、跪、拜,样样做足,道歉也听得他心烦。他不要我,难道我去做尼姑不成?我做了尼姑,他还不是一样去追求彩虹?他心肠很硬,感动不了他。”
“我就不相信他会主动追求彩虹!”
“当初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因为他从来不主动追求女孩子,就算我吧,也是我主动去接近他。但,是他亲口告诉我,像他这种大男人,若彩虹追他,他还会委屈自己?”
“的确是他拉拢彩虹加入王国电影公司,他可能想刺激你,向你报复。”
“对呀!根本就是嘛!最初是想报复我,后来发觉彩虹优点多,便追求她。”
“王子乐有彩虹,你呢?”
“我?老实说,经过王子乐的事,我不敢再谈恋爱。我伤心你没看见,王子乐是第一个令我落泪,知道什幺叫痛苦的人。他是我的初恋情人,很难忘记。”
“你仍然想念她,等候和他复合?”
“复合是不可能了,他没有彩虹之前已经很憎恨我。我自己心里明白,不会再痴缠下去。也不怎样去想他,除非看了他的新闻,特别是他和彩虹的,每次看了心仍在痛,只是程度减少而已!”月亮拍一下手掌吐一口气:“现在我专门拍散拖,条件好,来者不拒,尽量多元化、多样化,享受自由的人生,享受娱乐圈缤纷的生活。”
“我给你写篇稿,题目是:浪漫的月亮,玩尽天下美男!”
“可别把追求我的男孩子吓走!”
“那幺就改为迷尽天下美男。”
“那还差不多,嘻……。”
“月亮,找你真难,”洪伟到片场找她:“你现在回家换衣服还赶得及。”
“赶什幺?连戏的衣服全在这!”
“你最近玩得昏了头?”洪伟拉起她的头发:“长江的演唱会今晚开始,票子早已送给你,他中午还亲自打电话,请我接你去!”
“哎唷!我真是完全忘记这件事!”月亮顿一下脚:“什幺时候要去?”
“最好七点半前,我们的座位是第一排,而你又刚拿了新人奖,你也不希望引起骚动,一整晚不安宁?”
“今天?今天不行。你拍过吴导演的戏,了解他的个性,向他请假可以,但要提前通知。况且,今晚全是我的戏,别说看演唱会,连跑开一小时都不行。”
“这样说,你今晚不去?”
“我想去,但走不开,我一走,全组人都不用开工,吴导演会气死。”
“你一早知道要看演唱会,为什幺不早点请假?我很难向长江交代。”
“我忘了呀!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你向我道歉有什幺用?又不是我开演唱会。”
“你代我向长江道歉和解释,他也是这行的人,他会了解……。”
“月亮化妆……”
月亮天天有戏,又大头虾,演唱会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
这天起床,走出饭厅,看见好几篮不同品种的兰花,十分漂亮。
其中一篮中间放着一个卡,她拿过去一看,下款写上一一长江。
佣人来给她开早餐,告诉她客厅外面还有好几篮。
她喝着奶走出客厅:“唔!差不多可以开花店了!”
早餐吃到一半,佣人请她听电话。
“早安!”对方传来长江的声音。
“还早吗?一点了!”
“你刚起床,就该道早安!喜欢我送的花吗?”
“喜欢!好漂亮,但太多了!”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应该是越多越好,对吗?”
月亮笑:“噢!我倒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没有和洪伟去看你的演唱会,实在很对不起!”
“洪伟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了解,所以从未怪你。”
“可惜我再没有票子,明天我拍早班,六点就收工了。”
“你肯赏面,我每晚都可以为你安排一两个座位。不过,前晚我的演唱会已经完毕!”
“那真可惜,我是很希望看你的演唱会,我是你的歌迷!”
“没关系!下一次!”
“下一次是什幺时候?”
“明年!明年夏天我会再开演唱会。”
“要等一年?那幺久。”
“开演唱会的歌星那幺多,要排期。”他换一个话题:“我说过开完演唱会请你吃饭,今晚肯不肯赏面?”
“今晚我拍中班,晚上和朋友约好了。”韦达约好她去避风塘游艇河。
“刚才你说明天拍早班,六点收工,六点后我们去玩一晚好不好?”
月亮看看那些花,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娱乐圈很快便传出乐坛天皇巨星——长江,追求影坛靓女——月亮。
长江因为刚开了演唱会,赚了一大笔,秋天才灌录新唱片,冬天到美、加登台,因此他整个夏天有空,他便利用夏天的空档,全速猛烈追求月亮。
老实说,长江年纪比王子乐大,样貌、外形也没有王子乐英俊潇洒。不过他眼大大、皮肤白皙,也算好看。
不过,说到性格,月亮就觉得长江比王子乐可爱得多。王子乐内向、沉实、死心眼;长江恰好相反,他外向、喜欢交朋结友,人缘好,做人十分圆滑。
长江对月亮细心体贴,无微不至,而且为人十分浪漫,比如:他天天给月亮送花,但每次花的种类都不同,又每次见面都给月亮送小礼物,虽然不是什幺名贵东西,但已带给月亮意外和喜悦,好象小孩子那样,每天可以拆礼物。
本来长江和朋友约好,月亮也知道他不能接她放工,但就在她卸装的时候,他气呼呼的赶来接月亮陪她吃宵夜,令她惊喜非常。
长江的嘴巴最厉害,擅长说甜言蜜语,就是几句说话,也逗得月亮很开心。
他虽然热烈追求月亮,但十分尊重她,从不过问月亮和其它男孩的约会。这是月亮一直向王子乐争取的——人身自由!以前王子乐困住她,她还会心思思外向,长江不干涉她的行踪,她反而减少了出外和别人玩玩的兴致。
总之,月亮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但毫无束缚感,那是月亮最满意的生活方式。
做人处世,王子乐一点也比不上长江,所以,他们在一起,连小小争执也没有。
以前月亮和王子乐在一起,一点点小事,王子乐便大发脾气一一例如她收工后没准时回家……月亮对王子乐总是让步,总是忍,他发脾气,她还要千方万计逗他,讨好他。
长江脾气好,从不乱发火,对月亮千依百顺。长江对她,宠爱有加,事事以月亮为中心,况且,大小宴会,公众场合都带着她,不会把她关起来,那是尊重她。
记者访问他:“你是不是和月亮拍拖?”
“还没有,但我正在拼命追求她,大家帮忙美言几句,祝福我!”
多大方!完全不扮大男人。月亮就受不了王子乐的大男人主义。
月亮和长江在一起很开心。因为她受到尊重,而且收回的比付出的更多。
因此,她也发觉人不可貌相,虽然,王子乐比长江样貌俊、外形好,但王子乐并没有把她当人,只是金丝笼里的一只小鸟。
长江从不阻止她和其它男孩子来往,他灌唱片没时间,月亮和韦达上的士高,给记者碰到还拍了照。第二天几乎所有娱乐版都有他们互拥跳舞的相片,月亮看了报有点担心,长江一定会吃醋。但出乎意料之外,长江并无任何不欢之态,依旧对月亮体贴入微。
倒是月亮过意不去,随手抓张娱乐报,问:“要不要我解释一下?”
“有这个需要吗?”长江爱惜地捏一下她的下巴:“你天天忙赶戏,偶然早收工,应该上的士高松弛一下。”
“但,和我一起去的人不是你!”
“都是我不好,太忙不能陪你,就由韦达代我。”
“我和韦达在的士高揽揽抱抱,你不吃醋的吗?”
“跳舞是要揽揽抱抱的。做演员为了拍戏,天天男女主角都亲嘴、揽抱,若我那幺小心眼,我根本不会追求圈内人。”长江很真诚地说:“我知道你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男朋友,就说圈内:韦达、洪伟、华坚、杜枫……数不完的……”
“你不觉得我很浪漫,感情不专一?”
“我喜欢性格带点浪漫的女孩子,那才有情趣和吸引力,我不喜欢木美人。况且,像你这幺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是应该有许多男士追求。”长江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吻了吻:“不过,我相信在你众多男友之中,我在你心里的份量最重。你虽然和他们在一起,但只是贪好玩,你不会爱上他们。”
“真的,长江,我最贪玩,但绝不**。我和他们只是好朋友,你怎会这样了解我?”
“我关心你所以了解你!而且我对你有信心,你豪爽、但不豪放。”
“是的,是的,长江,你真好,这样信任我!”月亮靠进他怀里:“王子乐就不像你这样肯关心人,了解人,过去我对他是百份之一百专一,但他始终不信任我,我好难过。”
长江揽着她,轻抚她的秀发:“如果他爱你,应该了解你,他对你不信任,证明你们的感情还未成熟。”
“唔!”月亮在他怀里点头。
“他如真爱你,应该多为你设想,你看你出道不过一年,便拿了个新人奖,我相信你会凭《幸福花》当影后。前途大好,他却要你退出娱乐圈,真是……。”
“就是因为每一人都这样说,所以我才会争取这个机会。不管《幸福花》能不能获奖,我总算拍了一部代表作,出道两年拍三套戏便有代表作,那实在是不容易……咳,不过后来为了爱他,连《幸福花》也不想拍,他还是不能宽恕我。”
“那就证明他不是真心真意的爱你!”
“不过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和我一起时也专心一意,没出过绯闻。”
“好并不等于爱,人对宠物也很好,但是并不表示爱它,只是想据为己有,不愿意与别人分享。”
“唔!”月亮又想起王子乐经常管束她,控制她的生活和自由,她不是像金丝雀?“你的话也许没有错,他只是把我当心爱的宠物。”
“我呢?”长江拍拍她的脸:“我对你怎样?”
“你对我很好,照顾我,关心我,尊重我又信任我,跟你在一起没有压力,很自由开心。”
“我自从认识你,也很开心快乐,自觉是个幸福的人,唯一的遗憾的,是每次见面都要分手。如果我早上第一眼便可以看见你,那多好!”长江低头吻着她的脖子。
月亮本来缩着脖子,突然坐定下来:“你是不是向我求婚?”
“我当然希望你嫁给我!”长江也停了嘴巴,握着她两只手:“但是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道,你还那幺年轻,又前途无量,我深信你将来一定有很大的成就,你应该多拍几年戏,不能浪费天才。所以结婚是将来的事,一切由你作主。我能够和你共同生活,我已经很满足。相信我,我不会妨碍你的前途。”
“你真的很了解我,我是不会那幺早结婚,我完全不想做贤妻良母。但我的确需要有个人全心全意爱我、照顾我。我是个很依赖男人的人,不过,同居……”月亮咬咬下唇,没有再说下去。
“你以前也曾经和王子乐同居……”
“那不同的,”月亮忙摆手:“他是我的初恋,又是我的偶像,能够和他在一起,我已经兴奋,惊喜莫名,其它事情根本没有想过。”
长江垂下头,声音低沉,失望难过是免不了的:“原来你仍然爱着王子乐。”
“你不同意初恋是最难忘的?何况我并不是一个贪新忘旧的人,不过我没有完全忘记王子乐,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那你为什幺不肯和我生活在一起,让我照顾你、给你依靠?”长江握着她的肩膊。
“我不是不肯,只是经一事长一智,我想考虑一下。你知道我和王子乐同居,一直以来大家都有争吵,并不愉快,结局就更惨了。所以我要想清楚,我是否应该过独身生活?同居可能会害人累己,我这样做是因为重视我们的感情。”
“我现在明白了。”长江喜悦地把她抱进怀里:“你尽管考虑好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仍然爱你。我快要出国登台,希望新年前赶回来,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希望我一回来就听到你的好消息。”
长江到外国登台,是年头订好的大计,月亮和他未谈恋爱之前,已经知道。
碰上《幸福花》赶戏,还有一大堆追求者,月亮根本不愁寂寞,也没有因为和长江分开而难过,每天拍戏、吃喝玩乐,每天倦得要死,回家洗过澡倒头大睡。
完全未尝过孤单、寂寞!
如果仍有遗憾的话,那就是她没有一个固定的男朋友,而这种感觉,是王子乐带给她的。
她父兄移民外国,她便住在王子乐的家里,事无大小有王子乐为她打点,甚至是衣、食、住、行,她已经习惯依赖王子乐,所以最初被王子乐赶出来,她不习惯,很痛苦。
长江未出门前,他们天天见面,每天通电话,长江一有空便去探班,带食物、带衣服,尽可能接送,如果她和其它男孩子约会,他又知情识趣的避开,但月亮若有麻烦,就算是录像机坏了,一个电话,找到他,他便马上赶到。
现在就没有这个方便,不过开工忙,除了演戏,别的闲事,她能不理就不理,所以生活愉快。
新年前长江来了个长途电话,因为要到美国一些有中国人的城市登台,那是临时被邀请的,所以,赶不及回来过新年了!
月亮也不介意,反正戏快煞科,她戏多,天天开夜,忙个不了。
谁知元旦新年拍早班,导演宣布,提早收工不拍夜班,让大家去吃新年大餐。
去年新年她和王子乐都不用拍戏,两个人在家里喝玉姐堡的靓汤,吃她煮的靓菜,晚上看电视电影,两个人过得既温暖又温馨。
今年她不能蹦跳着告诉王子乐她不用拍戏可以吃它一顿;也不可以对长江说,终于可以疯它一晚。因为她没有固定男朋友,事前以为要开工,约会都推了。现在也不好意思再主动去找人,即使找到了,相信人家已另有约会。
幸而韦达也没有约人,正巧有空,便在化妆间约月亮吃新年大餐,饰演天凤的珍珍,也嚷着要去,韦达便把饰演天凤爱人一一佐治的南方一并请去,饭后上的士高刚巧两对。
月亮先回家便衣,换上一条漂亮的黑色长裙。
在高级酒店扒房。他们正喝餐前酒,突然珍珍低声尖叫:“月亮!你看谁来了!”
月亮忙看入口处,王子乐和彩虹并肩而进,王子乐也看到月亮,他轻挽彩虹的腰肢,走到他预订的座位。
刚才月亮还是嘻嘻哈哈,大谈拍戏妙事,可是这一刻她再也笑不出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幺每次看到王子乐和彩虹在一起,心仍是痛?其实,他们已分手很久了,他们之间又不可能不做情侣做朋友,月亮几次想和他打招呼,他就是不看她。
月亮轻轻地把酒杯放在桌上。
“月亮,刚才你还很开心地说你的妙遇!怎幺一下子静了下来?”南方问。
“你没看见王子乐来了幺?”珍珍盯他一眼。
“他来了跟我们有什幺关系?这儿常有大明星来。”南方低语。
“韦达,”月亮突然问:“我们到另一间酒店吃餐好不好?”
“不好,因为到处都爆满,这桌子我托了几个人才订下来,跑出去便什幺东西都没得吃。”韦达凑过去问:“你不是很喜欢吃这儿的龙虾?下午我说来吃新年大餐你还拍手,为什幺突然又要改地方?”
“还不是为了王子乐,他和彩虹来了,月亮就不开心!”珍珍呱呱地叫。
“为什幺不开心,他能来我们也能来,月亮,如果我们突然拉大队走,你猜王子乐会怎样想?他一定认为你怕他、避他,不敢面对他,你心中有愧。”韦达心里有气:“我们前腿走出去,他马上和彩虹说你笑话,他有双重娱乐,我们却饿肚子,没有更笨的了。看!头盆来了,月亮你最喜欢的龙虾沙律,整只的,看看便流口水,快吃吧……”
月亮肚子也饿了,何况看见自己心爱的小龙虾,红彤彤整只陈列在眼前,王子乐的事,暂且不去管,民以食为先!
到处爆满,跑出去没有东西吃,钟点女佣早走掉,饿死了谁可怜?
吃水果的时候,珍珍终于忍不住说:“王子乐这个人真是很偏心。”
“为什幺这样说?”南方最喜欢跟她抬杠:“他曾经薄待你吗?”
“我哪有这个资格?你看最近王子乐进进出出都带着彩虹,带她去美国啦!回来也是出双入对,照片任人拍。但以前他和月亮在一起,总关住她,两个人连合照的相片几乎都没有。”
“那不能怪他,演《春之梦幻》时,导演劝我们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拍照!”
“对!他们公开,是因为正在拍摄一套电影,出双入对可能是搞宣传。”韦达说:“大家都是行家,怎可以像外行人那样乱猜测。”
“但王子乐公开承认追求彩虹,以王子乐今天的地位,还需要拿恋爱来做宣传?况且,他们的戏也该拍完了!”
“也许正在排期公演,演出前的宣传也很重要!”
“但,王子乐出了名的怕应酬,不喜欢在公众场所亮相拍照。现在就不同,很多慈善餐舞会都看见他的照片,每次必带着彩虹。月亮,王子乐以前有没有带你去参加餐舞会?”
“一次也没有!”月亮垂下头:“他自己也少去,怕麻烦!”
“现在常去当然是因为彩虹,我说偏心,他偏心彩虹。”珍珍冲着南方问:“有没有错?”
“吃些糖吧!”南方把一个兔形朱古力放在她面前。
“我不明白,彩虹是靓女,但比起月亮还是差一截……”
“糖带走,我们马上要去的士高。”韦达这混血儿是很聪明的,看到月亮的表情,说:“迟去人多,恐怕连一个舞也跳不上。”
韦达的话一点也不错,的士高的人越来越多,根本不能跳,那些情侣拥作一团。
韦达也乘机抱紧月亮的腰,月亮在回忆着她离开扒房时,不经意看了王子乐一眼,他正在凑过头去跟彩虹说话,彩虹笑咪-很陶醉的样子,一定是王子乐对她说情话……月亮想着心里便酸酸涩涩,很不好过。
“太吵,我们还是回家吧!”
“你不是喜欢热闹吗?”韦达软玉温香抱满怀,自然不想放手。
“这不是热闹,这是吵闹!”
珍珍和南方辛辛苦苦挤过来:“哗!人那幺多,快要透不过气。”
于是,大家决定提早回家睡大觉。
月亮洗了头、洗了澡,躺在床上,可能时间太早,回复自由身后她总要玩到三、四点才睡觉,因此,她例外地,不能倒头大睡。
她开始感到这间房很冷清,其实,整间屋都是黑沉沉,除了她的呼吸声、时钟的声响,便是什幺声都没有,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孤单落寞的新年。
去年她和王子乐在家里,这时候她躺在王子乐的怀里说东说西,吱吱喳喳,有多开心!多快乐!多温暖!她抚摸床的另一半,冷的,没有人也没有欢笑声。
她很想有人拥抱她,令他温暖,令她有依靠有安全感,女人是不可以没有男人的,特别是男人的疼爱与呵护。
或者她应该答应和长江在一起,长江未必比得上王子乐,但长江爱她、尊重她、信任她,给她充分的自由,和他在一起除了有个人照顾她,她一样可以海阔天空任鸟飞,没人管束她,控制她。
比如今晚:如果她和长江一起去吃新年大餐,看见王子乐,她的感触不会那幺多,因为,王子乐有彩虹,她也有长江;王子乐影坛最红,长江在乐坛也坐上了第一把交椅,正是各有成就,旗鼓相当。
她想着,眼皮越来越重,终于还是睡过去了。
《幸福花》在拍煞科戏了,因此,月亮一天要赶三班,也没有时间让她胡思乱想。
这天,吴导演邀请她和副导演吃午餐。
“……戏还有两天使完了!”
“我们还有一场戏仍未拍。”
“对的,仍要补一场戏,那童星仍未度假回来,不过一星期后,十天内应该可以全部拍完。”吴导演对月亮说:“忙了几个月,你也应该好好休息!”
“我还欠公司一部戏!”
“我这套片拖延了时间,也剥削了你的休息时间,拍我的戏挨得很惨,是不是?”
“我认为是值得的,而且拍惯了你的戏,也不觉得惨。况且,也不是完全没有时间休息,补完戏我还可以休息一两个星期。”月亮关心地问:“吴导演,你下一部戏什幺时候开?”
“现在仍然没有决定,在考虑,因为我和公司的合约,每拍两套戏,可以外拍一部,王国公司正在邀请我为王子乐执导一部警匪片。”
“噢!反正我和公司也只是签了两部片。”月亮很是失意,除了吴导演,其它导演的戏太搞笑,不适合她。
“我今天约你吃午餐,就是和你讨论合约的问题。你自从得了新人奖,找你签约的电影公司也不少。”
“但导演叫我不要理他们,包括金像电影公司。所以我一直拖拉着,没有跟谁接触,除了公司。”
“你要继续拖下去,人家想和你签合约,是因为你得了新人奖;但是,如果你当了影后,加上你的外在条件,你猜大家会怎样?这是关乎你的利益。”吴导演又吃了一颗糖,他在戒烟:“戏拍完了,是我最忙的时间,起码有一段日子我要关在黑房里不见天日。等我忙完了,我再请你吃饭,和你详谈,好吗?”
“当然好,谢谢导演……”
月亮很开心,因为她拍完戏后不久,长江也将登台回来了,配合得很好,她不用再寂寞。
这天她刚要睡,长江的电话就来了,她十分兴奋。
由于两地时差一边白昼、一边深夜,而月亮忙开工不够接电话,月亮找长江,可能他已上了飞机去另一个城市,大家捉迷藏好几次,长江为了使月亮安心拍戏,约好没事不再打电话回来。
“长江,你在干什幺?”月亮拥着被兴奋地叫。
“爬起床给你打电话,大伙仍在睡,我瞌了两个小时!”
“太辛苦你了!”
“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开心,吵醒你是不是?”
“不,吵醒也不怕,我喜欢和你聊聊,况且我刚上床,最近登台怎样,愉快吗?”
“愉快就谈不上,连舞台也不能适应,事前没想过要来,对舞台不熟悉,临时更改节目,忙得没气透,又睡眠不足,新年那天,由除夕到二号,只是在后台站着打瞌睡,三号挨不住停一天。别说这些了。”长江声音柔柔的:“月亮,我好想你,又为你担心。”
“担心什幺?在家是最好的!”
“但我答应过新年为你开个通宵舞会,谁知道突然又转城市又加场。你新年怎样过?拍通宵?”
“晚上放假,和韦达、珍珍、南方去吃新年大餐,之后还上的士高。”
“有人陪你就好,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的士高人又挤,一早就回家了!”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赶回来为你开舞会,一切就不同,大家都开心,又可以在一起!”
“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反正你也快回来了。呀!后天你回来了!”
“我打电话回来,是和你约时间,我记得这两天你的戏要煞科了!”
“明天最后一天!”
“那刚刚好,真是心想事成。”
“你好开心,有什幺喜事?”
“我们一团人说,虽然比我们预算赚的钱多了不少,但这一次登台实在太辛苦,睡眠不足,也没吃过一顿好的,所以大家提议顺航到三藩市和洛杉矶玩玩,松弛一下。后天我们乘第一班内陆机去洛杉矾,明天去买飞机票。后天你坐飞机来,我到机场等你,好好玩它两个星期,你还可以去看你哥哥和你爸!”
“哈!”月亮开心得坐起来:“去不去狄士尼乐园?”
“去!他们不去我陪你去,小孩子去美国怎能不去狄士尼乐园?机票的问题我要派个人替你办,我们在美国见好不好?”
“太好了!不过……”月亮吁了口气躺回床上:“长江,对不起!看样子我不能来!”
“为什幺不来,我们一团人你都认识,大家都欢迎你。三藩市我们不用住酒店,戴安娜未婚夫有幢二十六个房间的房子,他管吃管住,为我们省了一大笔钱。月亮,我求你跟我们分享快乐。”
“长江,我当然想来,巴不得马上来,有得玩我怎会放弃。但我要补一场戏,但暂时又没有固定日期,因为要等候那位童星,戏未拍完,我不能离境。”
“别管那幺多,你先来。可以等那位童星,为什幺不能等你?”
“不能这样,你知道吴导演的脾气,他会发火,况且美国又那幺远!”
“我-下他们单独回来,他们一样会翻脸。”
“你为什幺要赶回来?你跟大伙去玩。”月亮也知道登台很辛苦,有机会去玩,应该争取,没理由放弃。
“但是,我们分开太久了,我想念你,我渴望见到你!”
“我也是!不过,你也只不过去玩两个星期,半个月后,我们又可以见面了!”其实,月亮也很失望,她很想拍完片去玩。她也渴望见到长江,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责任。
“你不来,我不会逗留两星期那幺久,我会跟大伙商量,尽早回来!月亮,我想念你……。”
戏煞科后,月亮真正尝到寂寞的滋味。
韦达跟酒店有合约,拍完戏便去唱歌,补戏随传随到。而她的其它男朋友,各有各开工,圈内人都有份内事忙,月亮和圈外人又少来往。
当然,她可以睡它几天,但,她是个活跃的人,生命力又强。
本来可以去探班,但是,如果去探洪伟,便要去探华坚,当然要去探莲姐和伶姨,这样跑来跑去,自己不会驾驶汽车,又没有司机,实在太辛苦了。但如果厚此薄彼,又会惹来人怨,呀!还有孟加夫妇……想见他们,最好请大家吃顿饭聚聚。
但一顿饭又能消磨多少时间?到底还不是要挨寂寞。
都怪她出道的时间浅,一共拍过四套片,再加上和王子乐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与外界隔绝。
一个人很寂寞的时候,她便渴望长江马上回来,结婚也好、同居也好、都答应,不用再考虑了。
她足足孤单了一个星期,小王把通告亲自送来,童星已回来,明天马上可以补戏,月亮像打了一支兴奋针。
有工开自然是一件好事,而且《幸福花》总算大功告成。
收工后还到酒店听韦达唱歌吃宵夜。
一天总算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度过了。
第二天,长江的电话来,月亮第一句就说:“我今天坐夜班机来,孟加哥哥答应为我弄张机票。”
“你来干什幺?况且你还要补戏!”
“昨天补好了,全部ok。我来加入你们,这一个星期我闷死了!”
“你知道我们都住在戴安娜未婚夫家,房间安排好、节目也早订了,根本没你的份,你突然来,会令大家措手不及。”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去三藩市?”月亮很意外,她还以为长江会欢呼呢!
“是的!”长江简简单单。
“为什幺?你曾经邀请我加入的。”
“但你已拒绝了,我们安排好一连串玩乐计划。”
“你们安排的玩乐计划我不能参加的吗?”
“不大方便!月亮,我不能令大家扫兴,总之,你不能来!”
“我戏拍完了,新戏还没有开始,我已经闷了整整一个星期,以后那几天我怎样过?”
“那还不容易?你有许多朋友,我又给你充分自由,你找他们玩乐去,我不会吃干醋!”
“他们都要开工,长江,让我来,把你们的地址告诉我,我不用你接机,自己来,好吗?”
“我还有五天就回来了,你何必跑来跑去。我去过你家,你爸爸和朋友游地中海去了,你大哥公干出差,二哥昨天也出门去了。”他突然转了声音,“我们今晚宵夜包饺子吃,我不跟你说了,唔!饺子好香,有空再给你电话!”
“长江,长江……”月亮叫着:“好可恶,有饺子吃有什幺了不起?我连饺子都比不上。嘿!”
长江第一次挂她的电话,每次通电话,总是她先要求暂停说拜拜。每次长江都会和她约好下一次通电话的时间,他刚才只是说有空才给她电话。
他什幺时候才有空?
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理她!
最莫名其妙的是他不让她去三藩市。但最初他曾热烈要求她,什幺原因?会不会跟其中一个舞蹈艺员发生了感情,他不让她去到底有什幺秘密?
不过无论如何,美国她是不会去:因为她的父兄既然都各散东西,她又不知道长江住在哪儿,况且路途遥远,飞机来回已花去一天,而一星期不到,下一部戏她又要开工了。
她打电话通知孟大嫂取消机票。
“你不是要去美国玩几天?”
“长江叫我不要去!”
“为什幺?你说过他邀请你!”
“他说他们已安排好一连串节目,我不方便参加!”
“怎会不方便?一定有古怪,你应该马上去看看!”
“但我连他的住址都不知道,三潘市那幺大,我去哪儿找?”
“说不定他想变心,立刻去或者可以挽回,我代你调查戴安娜未婚夫的房子在哪?一两天会………
“大嫂,不要烦你了,他要变心,我也没有办法,我和他只是朋友。以前和王子乐一起生活,我也管不到他,凡事不可以勉强。”月亮怕麻烦,怕伤脑筋。
“我来陪你逛公司去购物。”
“不了,我知道你的牌约排了整个星期,况且我也不想逛百货公司。”
“今晚来吃饭,我们吃火锅好不好?”
“明天吧!明天我们再通电话。”
月亮随手拿起条橡筋圈札起头发,梳了条马尾,穿上一双白色运动鞋,外披黑白格子绒大衣,架上副古板学生妹平光眼镜,背上个手袋便出门去了。
平时拍戏因为要化浓妆,她看来像二十一岁,如今这模样,就十足像个十六七岁的中学生。
她首先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去一间僻静甚少影人记者出没的餐厅。
她坐下不久,便有一个人影在她面前一晃,她抬头,已经看见珠珠坐在她的身边。
月亮有点诧异,自从合作过《春之梦幻》,她从未见过她,况且,她们一向也鲜有来往。”
“珠姐!”
“你一个人来?没戏拍吗?”
“昨天刚煞科,新戏还未拍到我。”
“你不是有很多男朋友吗?怎会一个人来吃饭?”
“他们都要开工,所以孤伶伶一个人。”月亮坦白说:“你呢?”
“和我妹妹一起来,她先走了,约了男同学去看九点半,才八点多就嚷着走,没用的丫头。”
“我还以为你和蔡妮姐一起来。蔡妮姐近来好吗?”
“好!”珠珠翘了翘下唇,样子很不屑:“卖外卖去了。”
“卖外卖?”月亮托托眼镜框瞪大眼:“她为什幺要做苦工?角色生**验?”
“你真是,怪不得人人叫你白……”珠珠尴尬一笑忙转口:“你入行浅,人又纯真。外卖不是去送云吞面、咖啡,是行内人籍出国登台为名,在外地做当地富商的短期情妇。”
“为什幺要这样做?”
“为什幺?你呀……”珠珠一摆手:“当然是为了钱!”
月亮的餐汤已送来,月亮问珠珠要吃点什幺?
“我刚吃饱嘛!”
“那就喝饮品,难得遇上,其实我应该请你吃饭!”
珠珠就要了盆水果:“刚才我说到哪儿?”
“是……是钱,你说蔡妮姐做……做外卖是为了钱。但应该没有可能,蔡妮姐走红影坛那幺多年,收入应该不少,而且听说登台也可以赚许多钱,蔡妮姐没必要出卖自己。”
“登台虽然也可以赚到钱,但辛苦,做外卖就不同,遇着个阔绰的户头,十天八天就可以赚一层几百尺的房子,又不用皮费开支-赚的,还免税。”珠珠把椅子拉过去,嘴几乎凑到月亮耳边:“我今晚对你说的话,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你知道我一向不理事,我不会说的。”
“好,我就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珠珠急不及待:“你知道吗,蔡妮全身整容的,所以她开销大,单是整容已经花了她不少钱。”
“蔡妮那幺美艳也要整容?”
“她是整了容才好看的。以前是大球场,平坦,做了手术才有三十六。腰围本来二十五,是两边抽脂肪做了大手术才有二十一寸。唉!全身都是假的,爹娘送的早就削掉、扩大,面目全非了。可能她生活不正常,苍老得好快,两年前已经要拉皮,第一次拉皮可以维持三五年,你知道吗?她二十九了,过了三十岁,再这样继续摧残下去,她每年要拉一次皮,你说,要多少钱?”
月亮不停望住珠珠,一面把猪扒塞进嘴里,突然想起什幺,她停下叉子把那碟猪扒推开,向侍者要了个杂菜沙律。
“她可能心理不正常,被那些有钱佬玩弄多了,今年她还玩小白脸,你知不知道那个叫亚尔拨的?”
月亮摇一下头,她认识的人真的不多。
“那个兼职模特儿,以前是舞蹈员,呀!上个月放映的《午夜深秋》他演个奸夫,样子靓靓的那个,艺名叫多郎,你记起了没有?”
“啊!啊!”月亮点头,但她根本记不起。影坛靓仔靓女多。特别是不能当主角红不起来的。
“多郎的确是长得俊,蔡妮喜欢他,就把他包起来。”
“包?”月亮的眼神一直都是疑惑的。
“包也不懂?”珠珠不信任的叫着:“你没有看八卦周刊?”
“我未入行前真的没有看过,现在只是看两三个人的,别人的事,我并不怎样留意。”她只看自己的新闻,另外两个是王子乐和长江。
“不看是你的损失,虽然有些是不尽不实,但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况且,谈话的话题又多了。以后你要多注意,唔!你太落后了。”
月亮唯唯诺诺,珠珠毕竟是同行前辈嘛!
“你听着了,包呢!就是多郎日常的衣食住,都由蔡妮付足,噢!应该还加上行,最近蔡妮换了部平治跑车,差不多送了给多郎。还有,最近多郎和一个唱片公司老板合伙的海鲜鱼翅酒家,那一半资金,也是蔡妮付的。”
“蔡妮姐什幺时候和多郎结婚?”
“结婚?你怎会这样想?”
“你说蔡妮姐很喜欢多郎,而他们的关系又那幺密切,如果不要结婚,蔡妮姐怎会资助他?蔡妮姐是半个老板娘。”
“这和结婚根本拉不上关系,蔡妮姐儿爱俏包起多郎,但暂时起码这儿年也不会结婚。结婚影响蔡妮在影圈的发展还是其次,结婚影响蔡妮做外卖就严重了,谁肯玩个有丈夫的女人,宁让人知莫让人见。她外卖那条路少了或者断了,她就没有钱供养多郎了,她没钱或只有少钱,还留得住多郎吗?”
“既然是夫妻,应该相互合力组织好家庭,多郎自己也应该努力。”
“如果他和蔡妮真心相爱应该是的,但他和蔡妮在一起,还是看在金钱份上,蔡妮二十九,多郎才二十一二岁,他肯娶蔡妮才怪呢!”
“那就不是真心相爱,像买卖!”
“根本就是买卖!这就是人家说的养小白脸!”
“多郎太没有志气。”
“志气?他根本就是贱男人,这种贱男人别说影圈,全城也多的是,不过我认为蔡妮更贱更不要脸!”
“蔡妮姐是你的好朋友,不要这样说她,其实她也是受害者。”月亮认为多郎不应该骗一个女人的钱。
“好朋友!”珠珠翘翘唇,鄙夷地:“像你也才会有好朋友,你好象有不少记者朋友。刚才我告诉你的话,你不要对每个人说传播开去。”
“我入行浅,朋友不多,记者朋友也不多,我又不是知名度很高的人。”月亮表明态度:“我刚才已经答应你,绝对不会泄翼半句。”
“和真正好友聊聊没关系,只要不散播就好。那毕竟是事实,又没有人造谣。”
“但那是蔡妮姐的私事,说出去会影响她。对人不利的事我不做,何况又是同行。珠姐,我有个问题不明白。”
“问呀!”她吃下最后一颗杨梅。
“你以前和蔡妮姐出双入对,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听你刚才的话,你好象对她不满意……”
“连你也说我对她好。”珠珠抢着说:“我何只是她的好朋友?我还是她的战友、挡箭牌、近身、跟班、随行侍从,我对她是没说话。但她怎样对我?我家庭负担重,人所共知,我儿子,不!我小弟弟出国留学,但我真是没有积蓄,我只不过向她借五万元,她竟然给我五千元把我打发掉,五千元对我有什幺用?小弟和妹妹是我最亲的人……”珠珠说着便流下眼泪来,平时泼辣恶呼呼,现在抽抽咽咽的很可怜。
“珠姐,不要哭嘛!人家都看看你,会把你认出来的。”月亮慌忙劝慰她:“别生她的气,可能一时之间,她没有五万元。”
“她没有?再这样纵宠下去,过三几年,说不定她会被多郎吃光。”珠珠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不是大红大紫,也不是主角,今天又没有化妆,判若两人,但她拍了许多戏,管家、姨母、情妇……这些小角色也未必没有人注意,于是,她很快就控制了自己,抹抹眼,架正眼镜垂头说:“我向她借钱的第四天,她的新平治跑车就运来了,虽然尾数二十多万。但她一次过付清,跟着是新年,她又送了一副价值六万多的雷射音响器材给多郎,汽车尾数是要付的,但节日送礼不可以送便宜一点?她手上有三十多万,借我五万都不肯,我又不是欠债不还。”
英姑曾告诉月亮有关蔡妮的事,当时也提过珠珠。珠珠为人好管闲事、搞小圈子、多是非又自私。但是,她对家庭非常好,是一个很出名的孝顺女,她不单只要养父母,还供弟妹读书。她早年被人骗财骗色,还生下一个儿子,为了跑江湖,她一直把儿子称作小弟。她对儿子更没话说,从小衣食丰足,念名校现在还供给他留学,她不单只是个孝女,还是个难得的慈母。
月亮想了想说:“珠姐,我借你五万元好不好?”
“什幺?”珠珠抓住她的手,眼泪流下来:“你真的肯借我五万元?”
“不能阻延你小弟入学。我是新人片酬低,收入少,但我没有家庭负担,钱都用来大吃大喝,没剩多少钱,但五万元我也是有的!”
“我以前跟着蔡妮对付你,你不恨我吗?”
“珠姐,别提啦!”月亮给她一包纸巾:“我是大头虾,脑袋里除了记剧本,其它事根本没心情去记,我回去开支票给你!”
“不用了!”她紧握住月亮的手:“你原谅我就好。正如你说的,不能阻误小弟上学,我把全部首饰值钱的东西全当尽,加上我妈的老人本,筹足数目,小弟已经出国去了,但无论如何,我真的很感谢你。我以前错了,有你这样的好人,足够我惭愧一辈子……。”
娱乐圈是外表好看,几乎人人背后有一个故事,娱乐圈孝子孝女、孝顺妈妈又多,那并不是观众能够看到的。